“听朕旨意!”
“所有人,加快发射速度!”
“把能发射的箭矢,都给朕发射出去!”
“快!”
现在,除了最前方的匈奴,以及后方高位的匈奴统领……
正在冲锋的匈奴军、宇文公孙二氏流民,都没能反应过来!
可想而知,还能斩不少敌军!
念及此处,秦宣的情绪就更加激动,嗓子都喊破了。
“快!发射床弩!”
他带出来的一万精兵,也没想到,床弩竟是如此的好用。
在出城之前,不是没人使用过。
但终究不如打在匈奴身上那般痛快。
众人的表情变得愈发兴奋。
诸多将士们,都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疯狂的发射出床弩箭矢。
箭矢的速度之快,激射过程中,用肉眼根本看不见!
匈奴的冲锋骑兵,转眼之间,就死伤了足足一万余人!
当那一万余人的战马、尸体,串成糖葫芦后……
剩余的冲锋骑兵,这才缓过神来,脸色恐惧至极。
呼笃泥震撼到眼珠子几乎要掉出去,呆呆的看着那些尸体。
“宇文红!”
“这是怎样的境况?!”
“你跟本将解释清楚,否则,本将一定要捏碎你的脖子!”
然而,在他高声叫骂时,一名瑟瑟发抖的属下,在他身边低声提醒。
“大统领,那宇文红也在乱军之中,恐怕,已经死了。”
“如此的兵器,小的从来未有见闻。”
“这,这是何等的可怕!”
“大统领,我们,我们赶快逃,方为上策啊!”
呼笃泥气得身体疯狂的颤抖起来,瞳孔收缩,愤怒叫骂。
“逃?我怎能逃跑!”
“本将是万军之首,本将一旦逃走,岂非乱套!”
“等那孙凰带兵前来追杀?!”
“给本将打,往死里打!”
“我就不信,那秦宣的兵器,用之不竭,取之不尽!”
很快,呼笃泥的命令,就由专门传达命令的骑兵,下达各处。
原本吓得肝胆欲裂,想要转身逃走的士卒们,惊恐的开始吞咽唾沫。
一想到逃走就会斩立决,甚至牵连家中老小,他们就极其恐慌。
不一会儿,谁也不敢擅自逃走!
面对那密密麻麻的尸山尸海,匈奴骑兵不敢再后退,再次硬着头皮冲杀。
秦宣冷笑,脸上只剩下无穷的杀意。
“狂妄至极!”
“朕已经不费吹灰之力,杀死你们上万人。”
“怎料尔等竟然还敢攻袭而来。”
“简直胆大妄为,找死!”
“你们一定要死!”
说着,秦宣再次举起右手,猛挥而下,一脸怒容。
“动手!”
一万大魏士卒,早已做好准备,将两千架床弩装上箭矢。
见那刚刚退散的匈奴骑兵,再次冲袭而来,他们勃然大怒。
每一个士卒,都怒吼出声。
密密麻麻的箭矢,再次向那匈奴骑兵激射而去,爆发出莫大的威势,格外骇人。
这一幕看在众人的眼中,难免令人惊惧。
尤其是赶来营救秦宣的李沧、刘树二人,看得真真切切。
李沧的嘴皮子剧烈的颤抖着,不敢想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刘树,我有无看错?”
“足足五万骑兵,向陛下冲锋……”
“陛下仅依靠那神秘莫测的兵器,就杀了一万人。”
“现在,还打得剩余的四万人鲜血淋漓,难以向前推进。”
“那可是匈奴的骑兵啊,一向战无不胜,这,这……”
果然,第二次进攻,秦宣麾下一万军马,简直气势如虹。
一边发出怒吼,一边激射箭矢。
这一次,箭矢更为密集,足足五万骑兵,毫无冲锋之可能。
面对那犹如暴雨的箭矢,他们接连的在其中惨死。
而且,每一个人,都不是单独死去,少说要连同身后几人一并身亡!
再不济,也会跟战马串连,变成鲜血淋漓的糖葫芦!
战争的局势,在李沧看来,是如此的可怕。
刘树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体疯狂颤抖,嗓音也带着惊惧。
“你,你问我,我问谁?”
“区区一万人,依靠手中兵器,就能战无不胜。”
“匈奴的骑兵,放眼各个帝国,可谓强大无比。”
“往往能在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
“可,可如今……”
转眼间!
又有两万人,变得血肉模糊,惨死在疆场之上。
这一幕,看在那二人眼中,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
秦宣并未让自己的军马追杀,反而对那带来三万魏军的二人高声怒骂。
“你们愣在原地作甚!”
“疆场之上,瞬息万变,你们竟敢发呆。”
“还不赶快率领军马帮朕返回城池之内!”
那两个人,立刻从呆滞中缓过神。
他们看向秦宣的目光,也变得恐惧不已。
急忙率军前往。
其实不等他们的三万人马赶至……
方才还辱骂秦宣的呼笃泥,神情早已苍白如纸。
他甚至需要旁人的搀扶才能站稳。
“大统领……”
一名属下,刚要跟呼笃泥说话。
呼笃泥,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当场吓得屎尿横流!
裤裆里都是屎尿!
臭不可闻。
此时此刻的呼笃泥,胆子已经破碎开来。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理解,自己的军马在短短一刻钟内,死伤三万。
那三万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到现在,尸骨未寒。Χiυmъ.cοΜ
忽然。
呼笃泥对周围的大小统领嚎啕大哭下令。
“快走!”
“我等不是那大魏皇帝的对手。”
“此人,此人会妖术!”
“我们快走!”
说罢,他一把推开那搀扶自己的下属,翻身上马。
不顾周围人如何看他,他立即纵马逃走!
身后跟着他逃跑的匈奴,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所有的匈奴和大魏流民,都疯狂往后逃窜。
更甚者当场吓死。
不过一刻钟而已,气势如虹的匈奴军,就变成了十余万的残军败将!
全都吓破了胆!
秦宣笑脸盈盈的看着那一幕。
相较于属下们的欢呼雀跃,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并不为之动容。
刚转过身,准备上马进入主城。
“你作甚?吓朕一跳!”
秦宣的眼皮子微微颤动,不知何时,孙凰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而对于秦宣的震惊,孙凰却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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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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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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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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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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