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不是他谦虚。
虽然在训练空间中，他飞的最长的就是歼7，足已堪比一名王牌飞行员了。
但现实世界，歼7战机，的确是首飞！
没有任何可质疑。
姜明摇头感叹：“之前你说做超低空突防时，我还劝你来着，现在突然发现，或许你真有这个能力！连超机动动作都做得出来，离超低空突防也不远了。”
旁边，王冠宇没好气瞪着他：“你还怂恿他？这是两码事，超低空突防和超机动动作可不一样！凌霄，你别听他的，超低空突防是很危险的，还是那句话，没有绝对的把握前，千万不要尝试！”
最后，他郑重向凌霄交代。
“放心，我知道！”
凌霄笑而答道。
王冠宇是在叮嘱他。
但自家情况自家知，别人或许不可能，但他有训练空间，能无限次演练。
超低空突防，就是他近期要攻克的难关。
没点挑战。
岂不太无聊了？
……
第二天，凌霄被起床的号角声叫醒。
昨天晚上他在训练空间，足足练了一晚上的超低空突防，距离降到三百米已经很接近了。
起床，洗漱完毕。
去食堂吃完早餐，便和王冠宇等人汇合，一行人赶往地下基地。
和昨天一样，先是基础体能训练，两个小时后，师长雷鹰再度来到他们面前，召集众人集合。
今天，雷鹰表情有点严肃，不苟言笑。
队伍鸦雀无声。
隐隐察觉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犀利的目光扫视全场，见人都到齐，雷鹰开门见山，沉声道：“今天，进行下一阶段训练计划！现在跟我走，目标是机库！”
嗯？
闻言，下方十名飞行员心底微微一惊。
下一阶段训练？
这么快吗？
今天，才是第二天啊！
怎么师长比他们还迫不及待？！
人群里，唯有王冠宇表情略微激动，似乎意识到什么。
凌霄眼芒一闪，压低声音问：“你知道下面要干嘛？”
王冠宇摇摇头，快速回复：“我不确定，等到了就知道，但如果真是那样，今天我们就爽翻了！”
凌霄微微一震。
他还是头一次见，对方露出如此兴奋的模样，还用出‘爽翻了’这个词？
这可稀罕着呢！
让这位天赋异禀的年轻少校，说出这种话，他更好奇了，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
噔噔。
不管他们如何想，雷鹰已经小跑着上前，众人呼啦啦的跟上。
一行人，再度抵达战斗机机库。
每个人脸庞都充斥着紧张，还有一丝丝期待。
师长说的下一步培训。
究竟指的什么？
今天的机库，与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凌霄扫了一眼后，微微蹙起眉头。
其他人皆是如此。
想不明白，这没什么不一样啊！
雷鹰站定后，面向凌霄等人，吩咐他们立正站好，似乎在等着什么。
众人疑虑更甚，安静等待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阵汽车轰鸣声，从不远的跑道上传来。
嗡嗡……
越来越近！
当他们看过去时，几辆军卡缓缓驶进机库。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些军卡上，竟装着一枚枚硕大的导弹！
卧槽？
这什么情况！？
这么多导弹……xiumb.com
要打仗了？？？
所有人呆若木鸡，感觉脑子短路一般。
看着那几辆军卡驶过来后，停在了面前，都还没回过神。
包括凌霄，都愣愣杵在了原地，好像一根根木桩似的。
“今天的培训内容，是空对地攻击训练。”
直到雷鹰声音传来，才将他们拉回现实。
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对方眼中震撼，轻吸了一口冷气：“嘶——”
空对地攻击训练！
这句话，像在所有人脑中扔下一颗炸弹。
炸的他们晕晕乎乎，不分东南西北。
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师长说的空对地攻击，不就是实战对抗吗？
卧槽！？？
实弹！！
这些导弹全是实弹？
“我们……居然要打实弹了？！”
在场的第二梯队所有人，感觉心脏狠狠震撼了一把。
路上时候，他们万般猜测也没想到，师长说的下一阶段培训，竟然是打实弹？
给飞机上实弹演练，不是闹着玩！
在部队上，没个几百小时的飞行经验，打实弹想都不要想。
一枚导弹，发射出去就没有了。
很简单是吧？
但一枚导弹制作成本，需要花费无数人力、物力为代价。
说白了，就是砸钱！
打不中目标，一枚导弹就浪费了。
所以，对飞机上实弹，部队控制是极其严格。
可结果……
他们刚刚进入第二梯队的第二天，就要进行实战飞行！空中对抗！！！
何止是没想到？
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这种训练节奏前所未见，简直快到飞起！
以凌霄的心性，也没办法保持镇定了，心脏砰砰砰都快跳体外。
第一天飞战斗机！
第二天实弹飞行！！
谁敢这么玩啊？？？
他在训练空间内也做不到。
而且，训练空间只是模拟对标现实世界，但它不是真的！
和真正的实弹飞行，能相比吗？
战斗机打实弹，是具有极其大的危险性，这是相当强悍的武器。
师长让他们空对地攻击，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些导弹，接下来都会挂上战斗机。
怔愣半晌，凌霄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暗自感叹：“难怪，这项培训方式被誉为胆大包天？如今看来确实没错啊……”
可不是吗！
这么快的培训，在其他地方能见到？
如果不是他们天赋足够高，在这种节奏下，谁能承受得了？
光是前两天，就已经这么牛叉，后面还不得飞出外太空啊？？！
校长说第二阶段培训计划，是‘敢为天下先’！
的确。
已经先进到了全世界，无人能比。
堪称世界首例！
雷鹰刻意等到众人情绪，稍稍平复后，才开口说道：“你们今天的培训内容很简单！组队低空突防，飞往五十公里外的目标区域，执行空对地打击，再顺利返航，即为任务成功。”
“我要提醒一点，今天，任务极为关键，事关你们接下来更重要的培训计划！”
“如果不合格，就会从第二梯队剔除出去，重新编入其他梯队，我们只要最优秀的人才，明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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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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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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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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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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