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年轻,我就希望,你们既然选择了这行,就踏踏实实干下去,我知道体制内,有一部分人的能力在外边远远不止这点钱;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其实能力就那样,这个工资高于他们的能力;但既然进了这行,就真的做点事吧!别退休了,自己沾沾自喜回忆整个人生,却发现自己好像就是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这是自己的悲哀,人只有一次机会,没有重来的机会,真的要有信仰!”老板说。
“小王,说说你的感受。”
“首长,我在没有进这行前,总觉得这行就是一张报纸、一台电脑、一杯茶过一辈子;当然不可否认现在还有些人是这样做,并以此为荣;但我真正在您身边工作后,我才发现不是如此,我发现原来这么大的领导也要加班、这么大的领导为了一些事也会发脾气;从小,听过的一些言论,叫什么站队、叫什么做多错多;我以前觉得那是生存格言,现在却发现那是对自己无能的辩解。”我说。
“喝酒。”老板一说,我们当然就拿起酒杯喝了。
喝着酒,我又戴上手套给老板把羊蝎子上的骨头剔除,把肉放老板碗里,担心这样吃没感觉,还往里挖了点汤。
老板吃了一口,说:“还是你们舒服,这么好吃的我平时就吃不到,哈哈,来,都吃。”
看到我一直在剔骨头,老板说:“别麻烦,我戴上手套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于是老板拿起一个一次性手套,抱着一个羊蝎子就啃。
“你们别拘束,我们是一家人了,就随便点,吃,小李,去要点凉拌皮蛋和盐爆花生米。”老板一边吃一边说。
看来老板吃高兴了。
酒一喝,胆子就大了,我看着老板喝酒没喝干净,就说:“首长,您这养鱼啊!”
“哈哈,你小子,好好好,我喝完。”说着又端起来喝完了。
“你看,你小李和小朱就不敢批评我,小王还是真性情,像我,来小王,奖励你一杯。”老板这样说,我不知道是批评我还是表扬我,赶紧端起分酒器一饮而尽。
老板看着我如此,带头鼓掌,李哥和朗哥也叫好。
“这样才有生活气息啊,好,把那瓶酒开了。”老板说。
“首长,会不会耽误明天去见老首长啊?”我问。
“不会,你这个小王,开酒就是了,看我年纪大了啊?”老板笑着问我。
“不不不,您现在正值壮年,您体力比我们三都强。”我赶紧解释。
开了酒,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发微信让严主任派司机过来等着了。
我估计严主任也会来。
就这样又喝了几杯,老板说:“你们啊,还年轻,不知道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们现在的平台,不过那会也乱,像小朱,以前的司机干个几年就能提拔,而现在因为条例限制,真的…我作为你的领导,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板这样一说,朗哥眼睛红了,起身喝了一杯酒,没说话。
老板看着又说:“小李,你的性格很真诚,就是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你很有大局观念,这点我觉得你要多带带小王和小李。”
李哥一直看着老板,我看了一眼,眼泪也要下来了,“首长,总之有我在,我第一个为您冲锋。”
老板说完这些,又开始对我们三说:“好好团结,别给我丢脸啊,到时候要一说到我叶江河,就知道你们的作风,要学精髓,别学点皮毛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少得瑟。”
…
一点半,我们保障老板上车,刚出羊蝎子店门,就看到严主任和一位司机在站着,冻的发抖,我赶紧从李哥朗哥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了他们,严主任开老板坐的车,我坐副驾驶;另一个驾驶员开前面的车,李哥朗哥坐前面。
“小严,今天辛苦你了。”老板说。
“书记您说的啥话啊?我就是为您服务的。”严主任哈了一口气,然后启动车子跟着前面的车。
“我是难得出来这样吃顿饭,很快乐,很开心,羡慕年轻啊。”老板感慨,然后看着窗外。
“书记,您也不老啦,我们还有很多要和您学习的地方,以后没啥事就来bj,我安排好地方,您喝喝小酒,聊聊天放松放松。”严主任说。
“那我成什么了,别人要叫我酒肉书记啦,哈哈。”老板笑着。
…
到了驻J办,保障老板休息后,我关上房门,回了自己房间,朗哥李哥两人此刻正抱着手机看着,“你们干啥?”我问
“我们点点烧烤吃,太饿了,刚没吃饱。”朗哥说。xiumb.com
“给我点点大腰子,要刷点辣椒油。”我说。
“好,多吃点,明天回去好好交一次作业。”李哥开着玩笑。
“明天怕还要在这。”我说。
“今晚别点酒了啊!”我说。
“放心,明天还有正事。”我们都对老板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绝口不提,在我们心里,那些话只能在我们心里,永远藏在心里鞭策自己。
不一会儿,夜宵送过来了,是驻J办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因为老板入驻,这一层临时加派了一个工作人员守着。
我们三坐在房间,一口一口撸着串,看着远处仍然星星点点的车,而感觉到人生的色彩,那些车里坐着的是谁,他们是谁的儿子、谁的爱人,又为谁在努力地生活着?
“老弟,回去结婚吧,再挑再选也没啥了,这个社会遇到个差不多的就这样吧!”李哥说。
“你包红包不?”我笑着问。
“那必然的,这还用说嘛?”李哥傲娇地说。
…
“给我吃个腰子…你嘴巴怎么这么骚?”房间里传来我们的打闹声。
吃完洗完澡后,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霓虹闪烁和偶尔街上走着的行人,想着老板说的那些话…
老板真的是个好领导,但就这,还有一大批喷子不理解;甚至还有人编造谣言丑化老板…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那些自以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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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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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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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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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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