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像是讲故事一样将自己之前的经历跟吴婶子讲了。
吴婶子一听,人还能在天上飞,还能日行千里,惊讶的不行。
但更令她惊讶的是,李诗诗穿越前发生的事儿。
古人,向来将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喜欢归类到神鬼妖怪一类的事件里,李诗诗生怕吴婶子会误会,所以赶紧解释,这些都是人发明的。
吴婶子一知半解的点头,虽然听不明白,但总觉得李诗诗身处的那个时代还是挺厉害的。
“那,你知道回去的方法吗?来到这儿以后,你不想家吗?”
李诗诗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自然是想回家的,但不过我现在还没找到方法。而且在这儿跟大家一起生活,一起经营馆子照顾孩子,过的也不错。所以也就没怎么想过家。”
吴婶子有些心疼她,轻轻将人搂在怀里拍着:“傻闺女,婶子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现在知道你的情况,这让婶子打心眼儿里心疼你。”
李诗诗有些动容,但她不想哭。
如今发生的这一切,虽然看似自己一直被命运推着走,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不悔当初的选择。
她向来不会说后悔这俩字,面对命运,唯有披荆斩棘来者不拒。
成亲的事儿,她原本还想跟吴婶子说,但看着她已经喝多了的状态,刚想说的话又被她吞回了肚子里。
不过,即使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将吴婶子送回房内,李诗诗又看了半天的月亮,这才转身回屋。
在吴婶子这儿一住就是半个月。
她也没闲着,除去偶尔去忙忙饭馆的事儿以外,还会偶尔练练公孙倾教她的峨眉刺。
公孙倾偶尔也会过来,并且彼此心照不宣的没有在提起关于任何成亲的事儿。
当然,他俩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一提起来这事儿俩人都尴尬。
今天李诗诗正在厨房帮忙,吴婶子进来了说什么都不让她在干活了,叫她出去看看。
李诗诗没多想,摘下围裙就跟着出去了。
结果一进正厅,她看到地上摆着的绑着大红绸子的箱子,都快把屋子堆满了。
公孙倾今天特意穿了件暗红色的袍子,如墨一般的头发随风吹着,头上还簪着李诗诗之前给他做的发簪。
他拿着折扇,站在那,用玉树临风这四个字形容都好像不太够。
李诗诗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呆住了。
唯有之前遇到的张媒婆捏着帕子笑逐颜开的到了李诗诗跟前,她一把拉住李诗诗的手说道:“哎呀,我的傻闺女哎,怎么夫家到了跟前了,你反而害羞了。”
李诗诗被张媒婆拽的一愣,她看着公孙倾,多少有些意料之外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这大张旗鼓的是过来提亲?
吴天生听到响动也跟着出来了,而他的身后熙熙攘攘的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公孙倾轻轻摇着折扇,笑的如沫春风:“怎么样,你现在可愿意嫁我?”
吴婶子以及在场的众人听到公孙倾这样的发言皆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都不知道该惊讶这位公子的大手笔,还是该惊讶这突如其来的亲事。
李诗诗的脸腾一下红了。
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动物园被观赏的猴子。
公孙倾见李诗诗仍没有反应,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收起折扇,走到李诗诗跟前自然地拉起她的手问道:“难不成,你不愿嫁我?可眼前这么多人,咱们又早已私定终身,你这样做可是会伤了我的心啊……”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李诗诗,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
李诗诗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生硬的挤出了几个字:“我怎么不知道,咱俩私定终身了?”
公孙倾继续大言不惭的说:“你忘了,咱们在别院整日朝夕相处,那天在温……”
李诗诗眼疾手快的堵上了公孙倾的嘴,威胁道:“你在瞎说,我打你了!”
公孙倾一脸无所谓的笑着,伸手握住李诗诗放在他嘴上的手,而另一只手则大大方方的搂上了她的腰。
如今这幅情景,即使李诗诗跳进黄河也算是洗不清了……
吴婶子自然乐的如此,不仅解决了李诗诗的终身大事,而且这个男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足够让李诗诗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于是她笑呵呵的走到张媒婆跟前说道:“行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商量一下婚期吧。”
“婶子!”李诗诗恼羞成怒的喊着。
可吴婶子却懒得理她,笑呵呵的带着张媒婆去了后院。
李诗诗不知道竟然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他们自作主张的把她和公孙倾的婚事定下来了。
她蒙了整整一天没缓过来。
公孙倾也知道自己今天多少有些冲动了,也没跟她商量就带着东西过来了。
不过既然李诗诗没有回绝,也没有说什么,他也算微微放下心了。
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赶上七夕前,他准备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的将李诗诗娶进门。
至于她和离的身份会不会影响时运,他大抵是不考虑的。
总归着,他不想让李诗诗受一点委屈。
不过为了补偿李诗诗糟糕的心情,他还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吴婶子之前找过他,问过李诗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公孙倾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他想跟李诗诗成婚的事儿。
吴婶子一听,他居然啥都没干就直截了当的跟她提出了成亲,气的吴婶子直说他就是个木头。
“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得事先准备一下?你亏得是个王爷,这么厉害个大人物还能干出来这事儿?”
公孙倾被吴婶子怼的一愣。
但他后来想想,吴婶子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于是这两天他来了饭馆好几次,除了看李诗诗以外,更重要的是想知道这事儿怎么办。
今天,婚期虽然落下了,但公孙倾觉得还不够。
他拉着一脸懵的李诗诗上了马车又回到了别院。
李诗诗眼睛上蒙着布,由公孙倾带着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李诗诗有点忍不住了,想要将脸上的东西摘下去。
可公孙倾却握着她的手说道:“再等等,快到了。”
一直到她感觉到空气逐渐变得潮湿的时候,公孙倾才带着她停下,随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准备好,我要摘下眼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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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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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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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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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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