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带着孩子暂时搬到余雪家里住下。
而余雪在李诗诗的陪伴下心情也好了许多,也在没有生出想要轻生的念头。
平常李诗诗去吴家饭馆忙活,余雪则带着两个孩子在家中学习。
且婉然和婉妙也十分愿意跟余雪在一起,再加上余雪读书多,更是让两个孩子深感敬佩,对余雪也是言听计从。
而每次李诗诗回来以后都会给三个孩子带很多好吃的,多的都是她们没见过的稀奇菜品。
每天等待李诗诗回家,反而成了三个孩子最盼望的事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吴家饭馆里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多。
吴婶子带来了杨家的小孙子孙胜,这小子十五六岁的模样,顶着一个剔成青茬的小脑袋瓜,小眼睛不大,却奕奕放光。
这小子灵活的很,第一天到了饭馆以后,吴氏便教他怎么跑堂,上菜结账。
结果当天下午他就能独立的给客人点菜上菜了。
如今过了这几天,他现在也能够在人满为患的饭馆里游刃有余的给每位客人提供服务。
张可也来了饭馆,之前李诗诗找他的时候,他正在码头上抗大包。
只是他之前一直在做生意,从来没有做过体力活,但为了能吃上一口饭也只能做些苦力活。
李诗诗当时找了很久才在别人口中打听到了张可现在的处境。琇書網
听说他正在码头上干活,便直接找到他说明来意,但张可一开始却不太想去。
毕竟之前在饭馆发生了那件事,他多少心中有愧,也不想在给李诗诗添麻烦。
但李诗诗却十分坚定地非要张可跟着一起过来。
见李诗诗说的如此真诚,张可也就不再拒绝,成了吴天生在后厨的帮手。
如今人手已经配备齐全了,李诗诗便和吴天生一起研究新的菜式。
皮蛋豆腐成了限量供应,李诗诗在填了几样新的菜式,倒也无伤大雅,并未影响生意。
如今宝泉镇上凭空冒出一个小饭馆,做的菜式新颖又好吃,很快就有很多人跟风品尝。
每天饭馆人满为患,且每天的营业额除去支出所得的净利润也有个十两左右。
在这个时代,每天能净赚这么多,也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收入了。
李诗诗还将之前公孙倾送来的辣椒也用上了,而且正是因为有了辣椒,很多菜的口味也增色了不少。
但人怕出名猪怕壮,吴家饭馆经营的如此好,当然也免不了招人嫉妒。
在这其中就有天之楼的陈掌柜。
在吴家饭馆还没开起来之前,天之楼不可谓是不红火。
一是因为他们家的饭馆的位置就在最热闹的街上,二来他们家的菜品皆仿作京城菜品的样式,就连大师傅也是他花了大价钱从京城的广德楼请来的大师傅。
一开始陈掌柜只以为李诗诗他们也只是昙花一现无法长远。
再加上天之楼本身就是名声在外,就算是在平日里他们的客流量也只多不少,所以一开始他根本没有把吴家饭馆放在眼里。
而如今眼瞧着自家营业额每况愈下,而吴家馆子生意越来越红火,陈掌柜就多少有些坐不住了。
他每天拿着自己那把镀金的小算盘,坐在二楼包厢的窗户边,能远远的看见吴家饭馆每天都有客人登门。
而且自己也总能看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女子,每天风风火火的迎来送往。
他皱着自己那两条二八眉毛,嘀咕:“大姑娘家整天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子!”
今天一大早,他又依照惯例拿着账本子还有自己的镀金小算盘,坐在自己专属的包厢中,看着吴家饭馆。
一直坐到中午,他本打算下去看看今天饭馆的营业情况,可还没等他出门。
在楼下负责招待客人的小伙计却急匆匆的跑了上来。
原本之前他上来以后都会在门口敲门,而这次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敲门直接进来了。
看着小伙计跑的气喘吁吁,陈掌柜有些不乐意,他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儿?赶着投胎,这么着急?”
小伙计连连摇头,急慌忙开口:“掌柜的,出事儿了!”
“你才出事儿了!你全家都出事了!”
“不是不是。”小伙计急忙改口:“不是您出事儿了,是楼下,楼下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陈掌柜一听小伙计说楼下出事儿了,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
小伙计不敢怠慢开口道:“今天中午来了个客人,非要说吃炸鸡,然后我就到后厨告诉大厨做菜了。”
“吃就吃呗,这算什么事儿啊。”陈掌柜皱皱眉:“就这破事儿,还来找我,你小子活拧了啊。”
“不是不是,不光是这个,等炸鸡上了以后,客人非说咱们做的炸鸡十分难吃,鸡肉又老又柴,还说跟吴家饭馆的根本没法比。坐在那骂骂咧咧,结果咱家大厨听说了客人对他做的菜不满意,直接冲到前厅跟客人理论,结果俩人争执不下差点打起来。现在正有人拉着呢,让我上来赶紧告诉您下去看看。”
陈掌柜一听吴家饭馆这几个字就头疼,他嘬着牙花子,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他嘴里嘀咕:“又是吴家饭馆!又是吴家饭馆!”
随着小伙计下了楼,陈掌柜就瞧着楼下争执不下的俩人被人拉着,而且地上还有一盘被打翻的炸鸡。
此刻楼下的俩人剑拔弩张,像两个斗鸡一样僵持着。
陈掌柜见状,忙换上一副笑脸,一边笑着一边往下走:“怎么了这是,怎么动这么大肝火。”
陈掌柜从商二十多年,这家馆子也经营了许多年,他自然早已熟习逢场作戏圆滑处世的商人做派。
客人见天之楼的当家人下来了,连说带比划的抱怨了好大一通。
说他们家店大欺客,开的时间越久,饭做得越难吃,还不让人说。
跟吴家饭馆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说要是今天不是吴家饭馆没有座位,自己是死都不肯来的。
这人也是个粗人,说话难听至极,还字字句句都在指向吴家饭馆,掌柜的这个气!心里恨不得将这个苍蝇馆子放在脚底下踩死。
但做惯了买卖的人,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客人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再加上这一闹事儿,围观的人也多。
他作为宝泉镇有名的饭馆,自然是把口碑看的比命还重要。
他赔着笑脸,跟客人道歉,不仅没收任何银子,还承诺说下次过来吃饭免单。
这才把这位气冲冲的客人送走了。
可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已恨得牙根痒痒。
等客人走了以后,他叫着刚才那个小伙计回到二楼包厢。
一进门,陈掌柜的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拧着眉瞪着眼走到窗台边看着远处迎来送往的吴家饭馆吩咐小伙计:“你去找几个人到吴家饭馆。”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想了会又道:“找三个人过去,交代他们不用跟那帮人客气!”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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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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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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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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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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