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想了想,衙役面色暗沉的看着马三说道:“如今这事儿本就是你的不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姑娘计较什么。你那人是死了吗?这不是还好好活着?”
说着,他照着地上的人上来就是一脚。
躺在地上的人再也受不住了,嗷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看这人是死是活?”衙役冷喝一声:“还不赶紧滚,在这闹事儿你怕是活拧了!”
说着话,照着那人就又是一脚。
“哎呦!大爷我错了,本就是闹着玩的,闹着玩的!”那人躲闪不及硬是挨了这一脚,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恶心嘴脸。
李诗诗站在一旁冷哼一声,只看着并为说话。
衙役瞧了李诗诗一眼,随后走到马三身边,在他耳边低语道:“今儿不是你该闹得时候,别叫你二叔跟你着急。他现在就在马车上等着,你赶紧走,要不事儿闹大了,到时候怕是你二叔都保不了你!”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扯着马三走,马三哪里肯走,还叫嚣着不赔钱死都不走。
二人推推搡搡,李诗诗却转身走到炸锅前准备熄火。
“怎么着,还想跑?”马三说这话就奔着李诗诗过去了。
张可一看立马急了,冲到马三面前拦着:“有什么你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去你的!”马三伸手猛地一推。
张可一个趔趄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眼瞧着马三冲着李诗诗过去了,张可急忙爬了起来,一把抓住马三的裤脚子。
“哎哎哎,放开我别他妈在这添乱。”
说着这话,他伸腿又是一脚。
衙役见状忙上前拦着。
可马三正在兴头上,怎么肯就此罢休。
挣脱开了衙役的手,到了李诗诗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桌子掀翻!
“啪!”
“哗啦!”
桌子上的东西应声倒地砸的七零八落。
李诗诗再也忍不了了,抄起勺子就要砸向马三。
马三没料到李诗诗还有这一手,躲闪不及,直接挨了这一下。
“动手是吧!你动手试试!怎么着,王法管不了你,我就替你妈管管你这个不孝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东西砸向马三。
“好你个小娘们儿敢跟我动手,今天我要不打死你,这事儿不算完!”
马三也急了,抄起一边的家伙事儿就要往李诗诗身上招呼。
衙役和张可齐齐拦着,生拉硬拽才将马三拖住。
李诗诗哪管那套,到了马三跟前,大嘴巴跟不要钱一样往马三脸上招呼。
“五十两银子?一百两?一个巴掌一两,你且数着!”
“啪啪啪啪!”巴掌似落雨一般打在马三脸上。
“行了行了,快别打了!”衙役喊着伸手握住了李诗诗的腕子。
“都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从众人身后传来。
李诗诗听到声音立马停了手,抬头看见了公孙倾身边的小厮。
衙役一回头也瞧见了小厮,一瞧他那样心里暗道:“完了完了,这下算是闹大了……”
松开马三,衙役赶紧小跑到小厮跟前问道:“您怎么过来了?”
小厮连看都没看他,直接走到张可跟前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可喘着粗气回到:“今儿本是我们在这摆摊子买点吃食,但这小子非说我们这吃的……”
衙役一听这话,慌忙拦着:“哎,别胡言乱语!”
小厮看着衙役低声呵斥:“你别说话,让他说!”
衙役吓了一跳,慌忙住了口。
张可继续说:“这小子不知从哪弄来了个人,谎称毒死了,过来让我们赔钱。”
小厮看了一眼问道:“那尸体呢?”
“这不就在……人呢?”
“跑了。”李诗诗开口道。
小厮道:“既然人跑了,这事儿看来并非如这人所说是中毒而死。既然有人在此地为非作歹,还大胆冲撞官差,只能到衙门解决了。”
随后他看着衙役道:“公事公办,我想你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衙役有些慌张,忙说:“是是是,这事儿非同小可,我这就命人带着这几人去衙门,让知县大人评判。”
站在衙门的大堂上。
众衙役排班肃列,手拿水火棍口呼威武,龙书案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县令转屏风入座,手持惊堂木“啪”的拍了一下,衙役声音戛然而止。
县令正襟危坐,看着台下众人道:“台下人因何上堂。”
马三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喊着:“冤枉啊,县令大人!”
一看是马三,县令眉毛拧了拧,随后道:“台下人报上姓名。”
众人依礼跪下,一一将姓名籍贯报了上来。
随后县令又道:“发生何事。”
张可往前跪走了几步,叩拜县令:“回县令大人,我们原本是普通百姓,为了一口吃食在街上摆摊,可没想到这马三突然过来闹事,非说我们吃食里有毒,又不知从哪找的人装作尸体,非要我们赔钱。请大人明察。”
“嗯。”县令嗯了一声,随后道:“那马三你可有话说。”
马三觑眸瞧了张可一眼,哭咧咧的说:“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就是今天路过,然后他们非说我路过他们的摊子,不给钱不让走,我不想给,但是他们不肯放过我,还打人,您瞧这就是证据。”
马三伸手指着一张猪头似的肿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我没钱,他非说不听,还打人!”
“你瞎说!打人的时候官差也在场,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张可歇斯底里的喊着。
“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冷声喝到:“行了,都给我住口!”
马三吓了一跳,哭声也憋了回去,只是仍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看着张可。
“行了,你既然说了是马三故意找人装作尸体,可有证据?”
“回大人,那个人早就陈乱跑了……可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请大人明察。”说这话,跪在地上的张可磕了个头。
县令看着马三心里厌烦的不行,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吗。
若不是自己家亲戚,他真想将人拉下去打个五十大板。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想了想他说道:“既然没有人证,那就等找到那人以后再说,其他一干人等定肘收监,等证人到了本官自有定夺。”
张可听到这话立马急了:“啥?县令大人,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还要被关起来!”
“少废话,来人!将他们压入大牢择日审问!”
“是!”众衙役齐齐答道,随后几个差人就要过来绑着李诗诗他们下去。
李诗诗见状笑了笑:“真有意思,都说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如今我也算有了见识了。”
县令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看向李诗诗。
见她面不改色的模样,换做是旁人早吓得魂飞魄散不知天地为何。
可她竟如此淡定,莫不是……
“你们要找的尸体是不是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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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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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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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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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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