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早就猜到了不死圣尊那家伙，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对方。
便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只是很惊讶那小子，有天居然也会选择主动追随。”
北冥圣尊依稀记得当年。
凌宇圣尊在面对他的分身时，曾说过的一句话。
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追随任何人或任何势力。
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就意味着被追随者将会凌驾于整个圣地之上。
当时天夜圣尊的回应只有两个字，可笑。
没想到十万年过去，凌宇圣尊真的找到了愿主动追随的人。
但有一点，令他怎么也没想到。
对方，居然会是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家伙。
不过这天赋和实力方面，确实没得说。
“你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程凡没想到，眼前的老家伙又突然开始和自己探讨未来。
于是收回魔气有些无奈的回了句，“去仙界。”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却令北冥圣尊当场怔住。
“仙界？”
他逐渐恍然，应该是想要杀上仙界。
便点了点头颇为欣赏的说道：“不错，很有志气。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免你一死好了。毕竟老朽也想知道你这小家伙的未来。究竟能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
“……”
程凡无语的盯着北冥圣尊。
心想这老头，是认真的吗？
这场战斗都还没打完，就这么自信认为一定能赢？
要知道，他可是抱着绝不能输的信念！
“废话少说，继续吧。”
“行，那老朽便成全你。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北冥圣尊突然间，再度召唤出了空间法则。
然而这次的法则和之前相比，明显不同。
如果说，先前的空间法则只是浓缩了一个体积较小的独立空间。
并且覆盖了寒冰法则，想速战速决。
那么现在给程凡的感觉，更像是周围的空间出现变化！
没错，是他身处的空间正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改变。
除了周围一片漆黑以外。
就连自身的压力，都在刹那间提高了数十倍不止！
这一刻，程凡只觉得想要抬手都很困难。
“原来这老家伙，早就把空间法则，修炼到了极致。”
毫无疑问，只有将法则修炼到极致。
才能对这空间便会，随意掌控。
关键切换的频率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就算前世身处仙界，也不见得有几个家伙做到这种地步。
“在这里，老朽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就算是你的吞噬法则，也无法发挥任何作用。所以如果你现在肯认输的话，便给你活下去的机会。相信万年以后，我们可以来场真正的生死较量。”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万年的时间，听上去好像很久远。
但要知道，北冥圣尊自己都已经修炼了十几万年。
所以他已经很看得起程凡。
认为对方只需一万年，就能达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
关键能够被他认可的家伙，这世间没有几个。
然而程凡却不服输。
面对恐怖的压迫感，依然咧了咧嘴，“我若是偏不呢？”
“老朽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你不懂得珍惜的话，那就只能送你魂飞魄散。”
北冥圣尊就隐藏在黑暗空间的角落。
说话间，缓缓抬起了右手。
就见程凡周围的空间，再度发生变化。
紧接着，整条右臂竟莫名其妙的被切断！
正如北冥圣尊所说。
在这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是神！
只要是他想做的，随时都能做到。
下一秒，程凡的左臂也被切断。
还有整个上半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
这还是他自打来到圣地以后。
第一次面对，如此艰难的战斗。
就连时间宝瓶里的黑暗法旨，都不由得出声提醒，“喂喂喂，你这家伙该不会真打算送死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求我的话，就出手帮你。”
程凡不予理会，而是选择了继续坚持。
他不相信，凭借自身的实力。
无法和北冥圣尊真正的相互抗衡。
“我说你这家伙也忒犟了吧？找我帮忙一次又不会死。何况我们之间不是合作的那么愉快？”
黑暗法旨看上去，似乎有些急了。
虽然平时总是瞧不起程凡，还各种的进行刁难。
但说实话，他真的想不出还有比这小子。
更适合的宿主。
如果就这么死了，以后恐怕又要面临被某个垃圾捡到的下场。
“你居然无视我？我这可是好言相劝！”
见程凡还是不理自己，黑暗法旨是真的生气了。
“闭上你的嘴！”
程凡突如其来的怒喝，令黑暗法旨瞬间懵逼。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骂自己。
“行，既然如此。那我便亲眼看着你，如何被那老家伙斩杀！”
黑暗法旨开始赌气。
但此时此刻的程凡，根本没心情理会。
继续从体内催动魔气，试图阻止身体的崩坏。
还有天道神魔戟，也在给他输送能量。
就这样坚持了三分钟左右。
北冥圣尊继续开口，“不错，你比老朽想象中的，还要坚强。但坚强并不能让你活下去。”
“咔——”
话音刚落，程凡的右腿忽然断裂。
这不是普通程度上的断裂，而是被恐怖鬼气当场切割。
再伴随这鬼气的洗礼，可谓痛不欲生。
“我说过，这将是一场足以让我扬名立万的对决。从今往后，你将会被我踩在脚下！”
“好好好，看来你是真的不听劝。”
北冥圣尊也是有脾气的。
他虽然看好程凡，而且希望在未来看到对方无限成长的可能性。
但面对三番几次的挑衅，终于彻底暴怒！
他面无表情的出声提醒，“既然你这么想去送死，那老朽便成全你好了。”
说罢再度抬起右手。
七千年巅峰圣尊境的修为，在刹那间爆发开来。
接着笼罩在程凡的上空，随时进行镇压！
天道神魔戟见状，似乎有自主意识的浮在了程凡的头顶。
想要去阻挡，却发现真的有些吃力。
没有黑暗法旨，就真的无法战胜这老家伙？
程凡在内心，不断询问。
吞噬法则可以召唤，但在对方的空间里。
任何一切，都会变得极为吃力。
就算召唤出来，也只是一小团。
相较于这里的空间法则，如同溪水没入汪洋大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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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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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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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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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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