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见墙壁另一面的画面，所以也无法知晓对面小鬼的长相。
反观程凡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当他知道，这里是万古时期仙鬼之间的战场时就能猜到。
被封印在这潭底的，百分百是来自仙界的家伙。
毕竟这是立场问题，毋庸置疑。
还有瞿奶奶所说的段天阳，同样来自仙界。
所以他很好奇，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关键就是这种仙鬼大战，又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这段过往，即便当时身处仙界的他也浑然不知。
见对面的小子不再开口，大恶便继续刚才的话题，“主仆契约不可能，要么就签订临时契约。”
“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临时契约不可能，必须签订主仆契约。”
两人之间，开始相互对峙。
而现场的气氛也令刘茜，感到异常紧张。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家伙在面对大恶时能够如此冷静？
这点看上去和其年龄，完全不相符。
程凡也知道，不可能让这大恶当自己的奴仆。
才故意把要求抬的这么高，在一点点的去降。
“这样吧，你可以在契约中加点条件。如果我觉得合适，再签订契约如何？”
这个办法在大恶看来，倒是行得通。
他知道主仆契约虽然捆绑的是主人和奴仆。
但同时也可以用来，去做其他事情。
“条件我来提？”
“当然，但不能太过分。”
面对程凡的提醒，大恶当即哈哈大笑，“可以可以，那就签订只帮你出三次手，之后放我自由。还有在签订契约期间，你不能以任何主人的姿态面对我。而我也不需要喊你主人。”
“看来这件事没得谈。算了，反正我也不差你一个仆人。”
程凡说罢转身离去。
动作潇洒，仿佛对牢笼不再抱有任何念想。
刚开始，大恶还以为对面的小子是故意的。
直到察觉气息越来越远，才终于有些紧张。
思来想去，突然开口，“那我改成。彼此之间是相互尊重的关系，如何？”
“别忘了，现在你才是阶下囚。而你的命运，掌控在我手里。”
程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
在他看来，也无需和这种家伙谈感情。
“话虽如此，难道你不想得到我三次的出手机会？只要我想，圣地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这话听上去很狂，却又是事实。
如今的圣地，想要找到一名鬼神尊真的太难了。
刘茜甚至都有些怀疑，究竟是否还有鬼神尊。
“没有你，我依然无需惧怕任何人。所以你的存在可有可无。”
“我可以教你更强的功法，送你更强的兵器。只要你想，天地隗宝我这里也多得是。”
“源神兵我有，绝世功法我也有。至于天地隗宝，在我家后花园里种的全都是。”
这话反而令刘茜感到异常吃惊。
源神兵？绝世功法？还有一后花园的天地隗宝？
最初她是很震惊，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在她看来，眼前的家伙估计就是在这大恶面前吹牛。
“你确定？”
“确定。还有什么问题么？”
程凡那坚决的态度，令大恶感到越发憋屈。
他真的很想从这里闯出去，看看敢用这种语气和他对话的小辈，究竟长啥样。
“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没开始，就要被迫夭折。”
“那你说，我该提什么条件？！”
面对大恶的质问，程凡逐渐扬起了嘴角，“你要知道，现在是你求着我给你机会。不要弄得好像是我主动想要巴结你。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这辈子也不可能。”ωωω.χΙυΜЬ.Ｃǒm
忠言逆耳，大恶也知道这是真相。
但他就是很不服。
凭什么自己高高在上的存在，要给一个小辈当仆人？
这听上去，简直太可笑了！
“如果你没有别的话想说了，那就这样吧。”
程凡又要准备离开。
大恶几乎快要把牙齿给崩碎了，却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他憋屈，他窝火。
感觉这辈子算是他妈白活了！
“想当年，老子可以单手宰了十几个巅峰鬼神尊。现在居然受你这般屈辱！”
“屁话就别说了，说再多也没用。”
程凡的回答简单明了，惊得刘茜好半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也太牛了吧？居然能把一头大恶，给逼成这样。
如果传出去了肯定会惊掉一地下巴。
“你！”
大恶忍无可忍，奈何最后还是选择了隐忍。
“问我降低条件。只要不让我喊你主人就行。”
“哦？你的意思是，可以多帮我出手几次？”
“聒噪！”
大恶厉声暴喝，“你若再敢得寸进尺。就算这辈子出不去，也休想让我和你签订契约！”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
程凡确实没打算这么做。
但是契约上，可没有明确表明什么时间内需要把三次机会全都用完。
所以他的想法很简单，留一次绝对不用。
或是等到自己，站在了足够高的顶点。
在想想，是不是应该解除契约。
反正无论怎么看，他都不亏。
反观大恶，哪里会想到这么多猫腻？
还站在墙壁的另一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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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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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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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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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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