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听的那些关于新疆少数民族歌曲里面的配乐,类似于马头琴的那种声音的配乐,一般其实都是冬不拉的声音,冬不拉音量并不大,但音色优美。演奏的基本方法是弹与挑,一般弹用于重拍,挑用于轻拍。运用冬不拉不同的演奏技巧,能够形象地表现草原上淙淙的泉水、清脆的鸟鸣、欢腾的羊群和骏马疾行的蹄声等。白子豪轻轻的打着拍子,喝着马奶酒,话说同样是喝酒,少数民族都是载歌载舞,只有汉人是吹牛逼,这一点还真是大实话啊,现在马奶酒下肚,脸色微红,看着场中间载歌载舞的哈萨克男女,白子豪也是一阵的激动,真的有一种想要跳一曲的冲动,又怕自己拙劣的舞姿,破坏了美感,还是消停的喝酒吃肉就好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夜色渐渐的深了,一杯杯的马奶酒下肚,一块块的烤羊肉和肉灌肠吃的满口流油,王文元眼睛都已经看直了,这家伙对于哈萨克的女孩子有着谜一样的执念,现在看着场中的哈萨卡少女,应该是想起养蜂女家的两个女孩子了吧。
白子豪真的醉了,不知道是酒醉的,还是被热情的哈萨克人的热情醉倒了,还是被那拉提的夜迷醉了,反正是醉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太色微亮,自己才发现,一家人住在一个哈萨克的毡房里面,游牧民族的毡房,看似简陋,但是都是这个民族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外面虽然很冷,但是毡房里面却是热乎乎的,轻轻的给老婆爱孩子改好辈子,白子豪穿上衣服,走出毡房。
远处的牧人已经赶着羊群和牛群,还有马群开始了一天的放牧,似乎是怕打扰到远方的客人,马匹都是拉着走了很远这才会翻身上马,白子豪被这温暖的动作深深的打动了,这里的民风,这里的景色,这里的一切都让自己迷醉和留恋,但是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远方的客人,起得这么早啊!”哈萨克的老大妈笑盈盈的走出了毡房,看到正在外面活动筋骨的白子豪。
“大妈,我起得早,看看草原的早上,空气真的太好了!”白子豪笑着说到。
“远方的客人,感谢您为我阿妈写的歌,我昨晚上梦到我阿妈了,她笑的很开心,她告诉我,她遇到她的牧羊人了!”老大妈絮絮叨叨的说着,很是开心。
“您阿妈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白子豪客气的说道。
“客人,我们牧民人家,也没啥好东西,这些酸奶疙瘩是我们自己做的,很干净,很好的吃的,送给你的家人,一起尝尝,有机会的话,还来我们那拉提,到时候,我让你大爷给你们做手把手,做肉肠,还有马肉干,但愿你下次来的时候,我还活着!”老人家对于死亡和老去毫不忌讳。
“大妈,您和大爷这么善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白子豪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年轻人就会哄我们老人开心,牛养老了,就会死,马儿老了也会死,人老了也会死的,这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我们也不会例外的,你们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对于生死,早就看开了,就如当初的阿妈,遗憾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也是带着笑容的!”老人家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白子豪的思绪却再次飘向了远方。
其实这一次的新疆之行,白子豪还有一个地方想要去一趟,但是也是靠近那个地方,自己心中越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一样,这一次在这边逗留了好几天,除了带着家人旅游,欣赏伊犁河谷的美丽,白子豪还在给自己打气,但是终究下不了决心,那个地方,前世的自己去过一趟,就是搬回父亲的遗体的时候,现在距离那里其实已经不是很远了,但是白子豪还是想要放弃了。
老人说的很对,或许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人都会放下一切,或许是生的太苦了,或者是放下了所有,或者是解脱了,总之,前世的时候,白子豪在殡仪馆看到去世已经一个多月的父亲那冰冷的尸体的时候,虽然身体已经冻的僵硬,但是在老爸的脸上,白子豪看到的却是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走的那一瞬间,老爸很安详,在白子豪看来,老爸算是解脱了,毕竟老爸的一辈子过得实在太苦了,一切都是为了别人,想着别人,但是就没有人想过老爸,也没有为老爸做过什么,老妈每每提及老爸,都是老爸欺负她,哥俩都因为受不了老爸的脾气,选择了远走他乡,相隔都在好几千里的远方,直到老爸去世了,才知道老爸一辈子不仅过得很苦,而且老爸过的很孤独,可是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好在这一世,自己能陪着爸爸妈妈,这样的感觉真好。
“走喽,该回去了,想家了!”白子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出来前前后后已经快有二十多天了,把父母留在哈密,算上单独去巴里坤的几天,快有十多天了,想爸妈了,回去了!
“走喽,回家了!”把王文元送到霍城,白子豪一家人辗转就上了了连霍高速,来这边的时候走的是这条路,回去的时候,还是这条路,这条直通连云港和霍尔果斯的全国最长的高速公路,就像是新疆大地之上的大动脉一样,时而穿过田野,时而穿过村庄,时而在无边的荒漠上穿行,看着随风滚动的风滚草,时而还能看到几只在荒漠上奔跑的骆驼,不知道是人家放养的,还是野生的野骆驼,这就是高速两边的所有生机了,回家,不管是离家多远,总是那样的激动。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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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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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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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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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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