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子和文武群臣,眼睁睁的看着白起就这么潇洒的离开,竟然不敢发出一个阻拦的声音。
安阳公主安排的言官,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唯恐得罪白起这尊杀神。
直到白起离开皇宫后,大周天子这才咆哮起来:“废物,废物!你们竟然放任白起咆哮皇宫,来人,来人,派遣御林军杀了他!”
这时候,大将军曹长秋出列,提醒道:“陛下,杀了白起,谁替白起去匈奴呢?”
此话一说,大殿上落针可闻。
原本还想继续给白起泼脏水的人,现在立刻闭嘴,认真的数起了地上的金砖的花纹。
“白起,原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
“怪不得你要答应去匈奴,这样,你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
安阳公主突然想明白了白起的打算。
如果说,她之前惊骇于白起的霸气,胆识,此刻就被白起的智慧折服。
大周天子也想到这里,气的浑身发抖,也就说,白起臭骂了他一顿,他还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回头看向了武将队列,问道:“诸位将军,谁愿意代替白起出使匈奴呢?”
武将们纷纷摇头,编造各种借口,说自己去不了。
开玩笑,这明显就是送死的。
甚至有人借口都不想编了,直接哼道:
“陛下,我家牛上吊自杀了,我的在家里好好安慰一下,不然都自杀了,吃牛肉都能撑死我!愁啊!”
大周天子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气的晕死过去。
..........
白府。
白起的父亲,三叔,大伯,都站在白府门前。
突然奴仆跑了过来,激动的喊道:“白起少爷回来了!”
众人只见白起骑马而来,白起的大伯等人立刻热情的簇拥上来,“起儿,我们想死你了,快快快,赶快回府。”
白起冷漠的扫视一下白府众人,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原本还欢天喜地白府,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白起,你不是衣锦还乡来了吗?
这连门都不认了?
大伯气的脸色发白,指着白起的鼻子大骂:“白起,你怎么跟你叔伯长辈说话?”
白起目光逐渐变冷,怒喝道:“我娘死的时候,你们不但把我和娘逐出族谱,甚至连给我娘一口薄棺都不给!”
“我跪在你们白府门前,苦苦哀求,把脑袋都磕破了,可换来的却是一盆又一盆的洗脚水泼在我脸上!”
“那个时候你们当我是晚辈吗?”
“就是一条白府的狗,你们也不至于如此薄情!”
“我用手给我娘挖了一个坑,这才把我娘安葬,可怜我娘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死的时候,竟然连一卷破席子都没有!”
“你还配说是我长辈?”
白起眼睛通红,昔日一幕幕惨状,又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浮现。
无尽的怒意充斥胸膛,要不是这些人是自己的血脉至亲,他都然不住要拔剑。
围观的路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起来:
“白家做的太绝了。”
“这还是个人吗?”
“以前看人家落难了,可劲的糟践,现在人家衣锦还乡,又过来巴结,真是不要脸!”
“用洗脚水泼自己儿子,这事,是个人都干不出来啊。”
周围人的谩骂,让白家的人脸色难看。
大伯被众人鄙视,却无法反驳,气的直跳脚,怒骂道:“白起,既然你不承认自己是白家人,那你回来干什么?”
白起冷冷的扫视白家人,一字一句的道:“既然你们把我和我娘赶出了白家,那就把我娘的嫁妆换回来!”
轰——
周围的议论声又炸开了。
“我差点都忘了,人家白起她娘是有嫁妆的啊。”
“贪墨人家的嫁妆,却连棺材都不给,太无耻了吧!”
“他娘的,要论不是人,还的看这些豪门世家!”
白家人被邻里指责的都抬不起头了。
大伯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把吃下去的嫁妆给吐出来,他指着白起怒喝道:“你娘的嫁妆早就花完了!”
“想要嫁妆,死了这份心。”
白起脸色一冷,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抽在大伯的脸上。
“啪!”
大伯的牙齿都被打飞三颗,疼的在地上打滚。
白起哈哈大笑,脸上狰狞无比,怒道:
“按照大周律法,按照大周习俗,我娘的嫁妆属于我娘,我娘死了,嫁妆要不给我,要不还回我娘本家!”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娘的嫁妆,少一件,我就杀一人!”
“现在,马上,把我娘的嫁妆都给我抬出来!”
说着,白起一抖手中的虎头银枪,一枪扎在了大伯的大腿上。
大伯的惨叫撕心裂肺,朝着白起的父亲怒吼:“二弟,这就是你生出的孽障吗?”
白起闻言,轻轻转动手中的虎头银枪,大伯顿时疼的鬼哭狼嚎,再也不敢废话了。
白起的父亲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起,想要伸手去抓白起,可是却被白起冰冷的目光给吓得缩了回去。
“起儿,是为父对不起你们娘俩!”
白起父亲打起了感情牌。
“爹,你怎么能对不起我娘俩呢?您太对得起了!”
“我娘还没有下葬呢,您就另娶了二八少女为妻,我在这里还要恭喜父亲,人到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
白起满脸的冷笑,还朝着自己的父亲拱了拱手。
“你!”
白起的父亲被白起气的浑身发抖。
“够了,把他娘的嫁妆给他,让他滚!”
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传来。Χiυmъ.cοΜ
这时,白起的爷爷终于出来了,他指着白起怒道:“看看,这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老爷子发话,其他人不在言语,白起的父亲带着人,把白起母亲的嫁妆装进了箱子里。
然后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出抬,足足抬出来二十箱子,装在了马车上。
白起拉着马车就走。
这时候,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跑了出来,激动的叫到:“哥!你回来了。”
“芽儿!”
白起眼中闪过一抹柔情,这是他父亲的庶女,白心芽。
当年,白起被流放时候,还是这个庶妹把自己的金簪偷偷塞给白起。
白起这才用金簪买通了押送他流放的衙役,衙役一路照顾,这才让白起活着走到了黑风沟,不然早就死在路上。
来到白府,他也想见见少女。
白起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温柔的笑道:“我家芽儿长大了,三年前还是跟着我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如今都出落的亭亭玉立,再过几年都要嫁人了。”
“哥!说什么呢。”
少女跺了跺脚,显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起哈哈大笑,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郑重的道:“当日你帮我,今后,我护你一生!”
“走,咱们去舅家!”
说着,白起一伸手,就把少女拉上马。
少女惊呼一声,显然没有想到,白起这么大的劲,她只感觉身体凌空飞起,最后稳稳的落在马背上,这才拍了拍心口。
“驾!”
白起带着马车疾驰而去。
“哼,狂什么狂,还不是要去匈奴送死!”
大伯娘狠狠的啐了一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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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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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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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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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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