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己不是丹师。
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程凡的所有炼丹步骤，在他看来全部都是错的。
而他的话，也听得冯家主有些心虚。
他也不知道程凡到底是不是丹师。
当时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帮助对方解决秦家的事。
万一对方不是丹师，又该如何是好？
以自家老祖的性格，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都已经做好了解围的打算。
不料才过去半个钟头。
程凡猛地睁开双眼，而后自手心运转一道淡淡的天地灵气。
随着灵气没入丹炉的刹那。
就听“噼里啪啦”的声响，在着众人耳边环绕。
好像在烧木材，偶尔还能闻到些许怪味。
冯江山见状，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冷。
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能得到破武丹。
之所以来苏杭。
主要还是为了出来透透气。
见丹药可能炼制失败，便坐直了身子。
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老朽先前提醒过你，不要在我冯家面前耍滑头。”
“因为你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说着又站起了身子。
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打算。
突然间，丹炉的内部开始散发阵阵沁人香味。
而这香味，竟令冯家主和冯虎有些陶醉。
至于冯江山，脸色不自觉的变了又变。
既然见过他人炼丹。
那就意味着，肯定知晓这香味的意义。
他先是皱眉，而后喃喃道：“莫非，破武丹真的炼成功了？”
话音刚落，炉顶忽然自己弹开。
接着就见一枚浑圆丹药飘向半空，并不时散发着白色气体。
“破武丹！”
冯家主暗中大喜，忍不住惊呼道：“没想到啊，居然真的是破武丹！”
在看到破武丹成型的那一刻。
冯家主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真的怕，自家老祖会找程凡动手。
现在好了。
既然确定对方真的是名丹师。
也意味着，今后必然要想尽一切办法交好。
反观冯江山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觊觎。
身为巅峰玄武的他。
只要将面前的丹药吞下，便能正式成为高高在上的尊者。
到那时，别说江市武门界。
就算是苏杭乃至其他城市，他也无惧。
想到这儿，便立刻动身去抓丹药。
不曾想，即将得手之际。
破武丹却被程凡先一步取走，并攥在了手心里。
冯江山神色骤变，“小辈，你这是何意？！”琇書蛧
眼看距离地武只有一步之遥。
程凡的动作，却令他勃然大怒。
还有冯家主和冯虎，相继愣住。
“刚才是谁说我，不会炼丹来着？”
随着程凡话音刚落。
冯家主和其孙子的表情，显得很是古怪。
谁也没想到，程凡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动怒。
就见冯家主立刻笑道：“程小友，我愿替老祖向你道歉。”
“还望你能把破武丹，交给老祖。”
那可是破武丹啊，真正的破武丹！
在江市武门界，有价无市的存在。
然而程凡却摇了摇头道：“冯家主，你不是他。”
“所以你根本代替不了他。”
“可……”
不等冯家主把话说完。
程凡直接拿着丹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就这么坐着，不动声色的盯着冯江山。
从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他就很厌恶这目中无人的老头儿。
骂完了还想要好处？
天底下，没这好事。
眼看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冯家主只得在旁叹气。
倒是冯江山，盯着程凡怒极反笑道：“小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整个江市武门界，都没人敢轻易得罪老朽。”
“你一个小娃娃，竟敢这般猖狂？”
话音刚落，程凡摇头笑道：“抱歉，这里是苏杭。”
笑容看上去稀松平常。
但在冯江山的眼里，却像是对他的嘲笑。
“那又如何？”
冯江山不可一世的开口，“就算苏杭的武门协会，都不敢在老朽面前撒野！”
确实，冯江山的实力和姜风扬旗鼓相当。
后者又是苏杭武门界，屈指可数的强者。
可正如对方所说。
那又如何？
程凡依旧不紧不慢的笑道：“既然如此。”
“能不能得到破武丹，就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你找死！”
冯江山终于暴怒。
而后自体内，爆发出慑人气势。
这种气势属于无差别攻击。
在其身边的冯家主和冯虎，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于是见他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先给我滚出去。”
“老夫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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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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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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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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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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