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要贷款了?”

  “你动了我,我保证,整个中海市,乃至东海省!”

  “你都绝对拿不到一分钱的贷款!”

  “甚至,我让你跑遍全国,都找不到一家愿意给你贷款的银行!”

  孙学文看到齐等闲似乎是要动真格的了,不由眼神一冷,怒声低吼了起来。

  周围的行长也都是脸色凝重,纷纷开口。琇書蛧

  “你是天籁资本的老总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胆敢动孙行长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

  “我们会利用各自的人脉向全国各地的银行行长发消息,让他们拒绝给天籁资本贷款。”

  “不错,你动了孙行长,没有了贷款,你的公司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不惜联手也要压制齐等闲,孙学文作为他们都要巴结的行长,齐等闲说收拾就收拾,那他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齐等闲笑了笑,说道:“你们怎么做,我都无所谓!”

  “不过,昨天他欺负我下属,被我收拾了。”

  “今天我来探望他,给他倒了尿壶,事情应该两清了。”

  “你们也看到了,他不愿意和解啊,还想着欺负我,让我跪下。”

  “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

  说话间,齐等闲抓住孙学文的衣领把人提起,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孙学文要是知道齐等闲心甘情愿给自己倒尿壶是为了借机发难的,打死他也不会开这个口了。

  谁知道齐等闲的脾气居然这么乖戾,说发作就发作的?

  “当人渣,给女人下药是吧?”

  “啪!”

  “报复我,把贷款收回是吧?”

  “啪!”

  “还联合着这么多行长拒绝我们公司的贷款是吧?”

  “啪!”

  “威胁我,全国的银行都不会给我贷款是吧?”

  “啪!”

  “还让我给你下跪是吧?”

  “啪!”

  齐等闲一连六个大嘴巴子抽到了孙学文的脸上去,直接把孙学文的整张脸给打得血肉模糊,刚刚接好的鼻梁又一次断了。

  周围的行长们看得都是不寒而栗,一个个毛骨悚然,觉得惊悚万分。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孙学文嘴里冒着血泡,艰难地说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放过我是吧?”齐等闲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我……”孙学文咬牙。

  “我是吧?”齐等闲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孙学文没话说了,齐等闲挑了挑眉头,又一个大嘴巴子赏了上去,笑吟吟地道:“不说话是吧?”

  孙学文几乎要崩溃了!

  自己说话挨打,不说话也挨打!

  齐等闲笑眯眯地对着孙学文道:“其实吧,我来这儿就是想揍你一顿,刚开始跟你好好说话,给你倒下尿壶什么的,都是逗你玩儿。”

  “你如果识相点把贷款放下来,装作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我说不定心情好就放过你了。”

  “可你这人,咋就这么不识趣?”

  周围的行长们觉得脑袋顶上都在噌噌冒着凉气,一个个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家伙太凶残了!

  行长们也都明白昨天孙学文被打之后,为什么不报官了,敢情是给齐等闲的女下属下药,做了卑鄙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他们都屡见不鲜了,别说是下药了,来贷款的人简直就是孙子,让他们把衣服脱光裸奔都不足为奇。

  “孙总行长来了!”

  外面,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听到这句话之后,孙学文的精神顿时一振,咬牙道:“我叔叔来了,他是中海银行的总行长,你死定了!”

  周围的行长们也都是连连点头,孙兴章可是总行长,人脉大得惊人。

  他只要发出一句话去,那么,齐等闲在全国各地的银行都很难贷款绝非虚言。

  孙兴章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孙学文,不由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叔叔,这个恶徒昨天把我打伤还不够,今天直接追到医院里来又把我给打了一顿!”

  “我警告他不要乱来,不过他根本不听……”

  “硬是要逼着我给他放贷款,不放就要打死我!”

  孙学文委屈得直接哭了起来,朝着孙兴章诉苦。

  孙兴章听完这些话之后也是勃然大怒,恶狠狠地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齐等闲笑了笑,道:“孙行长,是我。”

  孙兴章看到齐等闲之后,不由一怔,然后狠狠皱眉,冷声道:“齐大师?我侄子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他打得这么惨?!”

  “有好戏看了,总行长这是动怒了。”

  “没想到他和总行长还认识,不过,这不好使吧,把人家侄子打成这模样,再好的关系也没用!”

  “办企业的得罪银行,简直是脑残!咱就看着总行长怎么整死他吧!”

  前来探望的行长们都是冷笑起来,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齐等闲道:“我来找他谈事情呢,他让我帮他把尿壶倒了再说,然后我就帮他倒了。”

  “结果呢,他出尔反尔,准备欺负我。”

  “我这暴脾气当然不能忍啊,所以,直接就动手了呗!”

  “你看我多委屈啊,忍着脏帮他倒了尿壶,居然还下手这么轻,真是亏死我了……”

  众人顿时无语,疑惑这人的脑子里究竟有没有“逻辑”这两个字。

  孙学文昨天被他给打成这鬼模样了都,今天来求人放贷款,帮着倒个尿壶很委屈吗?

  还下手太轻?现在孙学文的脸都被血液给糊住了,这还轻?

  “孙行长你评评理,我是不是该收拾他?”齐等闲问道。

  孙兴章的脸都让这句话给整得跟锅底一样黑了,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怒吼道:“齐等闲,你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啊!”

  齐等闲觉得他有些聒噪,不耐烦地用手指捅了捅耳朵,道:“孙行长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孙兴章神色冰冷,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全权负责我侄子的医药费,然后登报给他赔礼道歉,老老实实在病房里伺候他,直到他出院!”

  “二,你可以选择不做,但也别怪我不给黄市首面子,动用人脉联合所有的银行对你们公司进行封杀!”

  孙兴章知道齐等闲跟黄家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此刻,还是难忍怒火。

  孙学文在一旁满意地笑了起来,自己的叔叔出手,那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天籁资本死定了!

  那两亿贷款齐等闲是别想了,甚至想从任何一个银行贷到款,都是难如登天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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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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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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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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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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