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一处全然陌生的房间,她鼻尖也全都是霉臭味,而她身上绑着绳索。
突然,房间内的灯光被人打开,知只眼睛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眯着眼,就在她眯眼那一瞬间,有个人站在不远处对她冷冷笑着。
知只的视线一点一点开始聚焦,她看向那个正朝她冷笑的人。
朝她冷笑的人,正是安照。
知只只是,双手被捆住,腿上虽然也绑了东西,可是还能够动。她在看到安照那一刻,像是看到了惊吓一般,立马从地下挣扎的坐了起来,缩在一处墙角。
安照朝着她走了过来,笑着说:“好侄女,你这是醒了?”
知只唇紧抿,根本不管此时的自己有多狼狈,只是问:“你想对我怎么样?”
安照站在她面前从朝她笑着:“看来你也很怕我。”
知只很清楚,他一定是知道了她在他书房门口的事情,她只觉得安照给她的感觉,是比任何人都让她觉得恐惧,她的腿不断往后缩,身子也往后。
安照说:“你别紧张,我好歹也是你的大伯,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让你好好的善终的。”
他看着她紧张的眼睛,喃喃自语,可他的脸上都是奸邪。
知只大声说:“你想杀了我对吗?”
她的脸色虽然害怕,可眼神却没任何惧意,只是盯着他问出这句话。
安照冷笑:“你觉得你不应该死吗?”
“我父母是不是你杀的?!”知只大声问着。
安照听到她这句话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他笑了很久说:“侄女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父母是怎么死的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你在我这一定没有活路。”
知只听到他这话,还是不断往后退着,而正当她退着时,她的脚边突然触碰到一个人,知只低头看去,发现是同样被捆绑在那的晨晨。
知只在那大声喊着:“晨晨!”
可是晨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趴在那没任何反应。
知只立马问安照:“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安照可懒的跟她在这废话,这个时候房间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是挟持知只的那个人,安照对他吩咐:“把大的小的给我抬出去。”
知只被那人从地下给抓了起来,接着晨晨被另外进来的一个人从地下给抬起。
安照没再跟她说任何话,冷着脸最先走去了外面。
知只被那人从房间拖了出去,接着她跟晨晨被塞进一辆车,当她到那辆车里面后,她才发现她是在一栋极其低矮的房子里,而这房子不是在市中心。
知只不知道他们要带着她去哪里,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她坐在后座盯着前座安照的脸。
知只的目光又专去晨晨,她看到额头上是血的晨晨,在那大喊着:“晨晨!晨晨!”
那个挟持知只的人,突然一巴掌朝着知只脸上抽了过来,那巴掌极其用力,打到知只脸迅速红肿了起来,头发都散乱了,她嘴角流着血,盯着那个抽她巴掌的人。
那人说:“给我安静点。”
知只喘着气,只是愤恨的盯着那人,就在这时知只朝着前座的安照扑了过去,张嘴一把咬住安照的耳朵。
安照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从后面扑上来,在耳朵被她给死死咬住后,一把揪住知只的头发,在那大叫:“松口!给我松口!”
而那个挟持知只的人也在死死拉扯着知只。
可知只怎么都不肯松口,像是铁了心一般,要将安照那只耳朵给咬下来,安照痛到大叫面目扭曲,抓着知只的脑袋朝着就朝座椅上砸:“松开!你给我松口!”
安照额头上青筋暴跳的朝着知只怒吼。
知只被安照几乎要砸晕了脑袋,可咬住她耳朵的嘴却丝毫不肯松懈半分,安照的耳朵几乎被知只撕裂,血疯狂流了下来,流满了安照半张脸。
那挟持知只的人,用手死死掐住知只的脖子,试图让她松口,可知只的口腔像是跟自己的神经感官分离了一般,始终死死的咬着。
接着又是几巴掌下来,知只不止感觉到窒息,还感觉到耳鸣。
正当车内混乱一片,就连前边的司机面对这个情况无法控制车速,车子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乱窜时。
突然一辆车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开了出来,带起一地的尘烟,直接将他们失控的车逼停。
那司机猛踩刹车,手死抓着方向盘,睁大眼睛喘着气,死死的盯着前方那辆逼停他们的车。
一瞬间,全世界都安静了,而那挟持知只的人,抓着知只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用力一扯,将知只牙齿从安照耳朵上扯了下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安照惨叫了一声,在她的牙齿脱离后,他的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
所有人都在喘气,知只在喘气,那个在后车座抓着知只的人,也在喘着,安照也在喘气。
可是谁都没时间去关注车内的情况,而是目光全都朝前边那辆车看过去,包括知只。
在知只看过去那一刻,那辆一直停在那的车上突然下来了一个人。
知只看到下来的人竟然是周津南,在他下来后,他的目光便落在知只乘坐的这辆车上。
安照在看到周津南那一刻,他的面色一凛,他冷冷的想,他竟然来了。
在周津南下来后,杨助理也跟着下来,他们都停在那,拦着他们的车。
司机在一旁问:“安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安照喘着气坐在车内对司机说:“你先下去,问怎么一回事。”
司机立马下车,不过在司机下车后,安照想了几秒,也从车上下来,他满是血的手捂着依旧在流血的耳朵,他朝着周津南笑着说:“贤侄,怎么你这是要挡我路吗?”
周津南立在那只问:“人呢。”
他脸上没任何笑意。
安照笑着说:“你倒是很关心我这个侄女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照也不再笑,冷冰冰朝他看着。
周津南脸上表情依旧不疾不徐:“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安伯父。”他又说:“安酥人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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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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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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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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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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