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华语气在电话内当即变了:“不是,知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王铮的大哥,怎么不关你的事情?你别以为王铮死了这个家就不关你事!”
知只也第一次态度强硬的对王家的人:“我不是改嫁了吗?”
她反问张利华。
张利华的性格跟王担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在电话内直接跟知只撕破脸皮:“改嫁了怎么了?你以为你能够改嫁到那边去是谁的功劳?!还不是我们王家?不然你以为你能够去当有钱人家的太太吗?!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有这个权利在这跟我说这种话吗?!人要懂得感恩!”
张利华又补了一句:“我告诉你,就算你改嫁无数次,你都是我王家的人,你改嫁是为了我们王家你知道吗?!”
知只在听到张利华这些话后,没有了任何的回应,只是维持着冷漠的一张脸。
张利华又说:“你大哥是为了去城里看你跟晨晨才出事的,你有没有良心?!”
如果是放在以前,知只一定会因为张利华的话,而自我谴责的,而现在,这些话对于知只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
她很淡定的说:“大嫂我跟周家已经离婚了,你找我也没什么用了,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好了,我没什么想说的了,电话我挂了。”
知只说完,根本就不再听张利华的电话,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在电话挂断后,知只看了一眼手机,她想了想,又直接把张利华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在做完这一切后,知只握着手机站在那沉思。
而这时,晨晨在一旁问了一句:“妈妈,是谁打来的电话?”
知只低头看向晨晨,很快她同他说:“没事,只是一个客户的电话而已。”知只又催着:“面条快好了,咱们赶紧去捞面条吧。”
晨晨便没再多问,跟着知只一起去煮饭的小桌子那。
知只在煮完早餐后,她跟晨晨吃完,便送着晨晨去上学。ωωω.χΙυΜЬ.Cǒm
至于张利华那边没想到知只会挂她电话,她在知只挂断电话后,简直要被气炸了,她没想到她这个弟妹这一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可王担那边根本没时间让她愤怒,警察局那边又来电话了,催她立马过去。
张利华知道是凶多吉少,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去过那种地方,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一瞬间,她急得团团转,在那哭喊着:“这可怎么办啊!”
在外面干活的王根兰,在听到张利华的声音后,当即走了进来询问:“出什么事了,一大早你在这哭什么?!”
张利华一听到婆婆王根兰的声音,当即看了过去,哭得越发的大声了:“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小的死了不说!现在所有的事情全都压在大的身上,这回好了!大的也出事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啊!”
王根兰听到张利华这一顿哭天抢地的,声音越发急了,在那大声问:“你哭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利华坐在地下我摆手摆脚,在听到婆婆王根兰的焦急询问后,哭着说:“出什么事了,还能够出什么事,王担被警察局给抓走了!警察局那边说要坐牢!现在要我收拾他的东西,带着钱过去呢!”
张利华又说:“我刚才给我那个弟妹打电话过去,想要她帮忙想想办法,可谁知道她竟然跟我说,说王家的事情不关她的事情了,天啊!她就是个白眼狼啊,亏我们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这样回复我!”张利华指着王根兰:“看你当初把怎样一个白眼狼送出去给别人当有钱太太,如今好了,不仅看不起我们了,还翻脸不认我们了!这是想让我死!想要逼死整个王家啊!”
王根兰听到张利华的话,情绪并没有她那么激动,只是又问:“你告诉我,王担是犯什么事?”
张利华继续哭着回:“他还能够犯什么事,警察局说他碰了那东西,那老人命的东西!”
王根兰一听,不仅没有着急,还对着张利华破口大骂:“你竟然还有脸在这怪别人?!当初我就说过让你盯着他,别让他碰这个东西!你只要拿钱,根本不管他,现在好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来怪谁?!”
张利华坐在地下情绪更加的激动,开始撒泼打滚:“你现在的意思是怪我了?他要碰那东西,谁管得住,我要是敢管他不把我打死算好的了!”张利华又说:“行了,现在你一个儿子死了,另一个儿子进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也不会管这个家了,他王担进去了进去了,我先跟他离了婚,改嫁去了!”
张利华扑在地下哭天抢地:“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遇到的老公不成气,现在好了,所有烂摊子都是我在收拾,去城里当太太的那个她倒是好命啊,一句话什么都不管了啊!”
王根兰看着张利华这幅模样,在那骂着:“你就在这撒泼吧,反正我死了,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爱改嫁就改嫁,那个要关的,那就关去!”
王根兰转身就出去了,没再看底下的撒泼的张利华。
趴在地下的张利华,没想到王根兰竟然会不管这事,在地下哭得更加的大声了,只差没头去撞柱子一死了之了。
这一天的张利华没赶去A市,一直在家里哭,整夜整夜哭,整个王家无法安宁。
王根兰坐在自己屋子里,也没出来过来,盯着王铮的遗像在屋内抹了一晚上的眼泪。
她知道王铮已经死了,王担绝对不能再出事了,要是王担出事了,那么整个王家是彻底的垮了。
虽然她已经不想管这夫妻两的事情了。
这一晚上过去后,第二天早上王根兰从房间出来了,去了张利华的房间。
她正坐在床上一脸凄然的模样。
而王根兰看着她这幅模样,开口说:“你在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我只做一回,对方答不答应,那就跟我无关了,我没有那个老脸,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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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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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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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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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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