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找墨柒要证件要办手续。
墨柒把仨崽的给了,自己的没给:“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聘礼,是婚房,只写你的名字。”
虞郎白顿了半响,挑眉看墨柒。
“我本来想给你买比这大的,地段好的,想了好长时间,也找了好长时间,但没办法,要留点理财,再留点买家具家电,还有我们的生活费,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墨柒在车里被按着亲了好长时间,舌头麻的快废了,虞郎白将她赶下车。
中午给墨柒发微信。
两套房子的手续都办好了。
墨柒要看虞郎白那套的名字。
虞郎白发过来了。
不是虞郎白自己的名字。
是墨柒、虞郎白。
墨柒托腮看了半响,这货大约是拿结婚证办的,好吧,挺开心的。
本来打算的是寒假她亲自装修买家电家具,但房子定下了,虞郎白闹着要搬家,只能把装修和家电的卡给他。
墨柒反复叮嘱,孩子的要好的,千万不能有甲醛,而且就这些,不能多,多了便翻脸。
虞郎白嗤笑一声,应下了。
墨柒不再问房子的事,全神贯注的准备结课考。
本以为家长撑腰这事结束后,身边能和从前一样消停。
却不是。
女的没几个问的,男的不少,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亲哥哥,在哪就职,接着攀关系,想追她。
墨柒烦不胜烦,躲进了原来的宿舍,占了赵小可的桌子整理结课考。
却总感觉有人在宿舍门口对她小声议论,说的是家暴什么的。
墨柒没细听,决定明天不来了,在家复习。
临近傍晚,接到虞郎白的电话,说出来。
墨柒收拾书包走人,经过操场时,措不及防的被砸了下。
篮球砸了她的肩膀,不算重,只是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很脏。
墨柒侧脸拍肩膀的脏污。
男声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没事。”墨柒看擦不干净,作罢。
面前的高个男却没移开。
他背着光,墨柒看不清楚是谁,朝旁边移步,他便跟着朝旁边移步。
墨柒有点恼了:“起开。”
“你不记得我了?”
她微微凝眉,没明白记得什么。
“我是齐鸣。”
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接着人在她身边蹲下,墨柒瞧着他的后脑勺一时间有些愣。
三五秒钟的时间,她微微松开的鞋带被系上了。
这动作太僭越了,墨柒朝后一步,防备的姿态很足。
齐鸣仰脸,笑出一嘴的大白牙:“墨柒,你从前可没这么刺。”m.χIùmЬ.CǒM
墨柒定定的看了他半响,有些诧异和不可思议:“齐鸣?”
“对,好久不见。”
齐鸣是墨柒的老同学,单亲家庭,跟他妈,俩人从初一同班到高二,感情不好不坏,属于没事也可以一起吃个饭的关系,他高二下学期转学去了外地。
具体是哪不知道,但很多很多年没见过。
墨柒有些唏嘘:“好巧,你怎么在这?”
“我研究生考的这,你呢,也是研究生?”
墨柒嘿嘿笑:“不是,我大二,高三出了点事辍学了,前年重新考的。”
齐鸣啧了一声,拍她的肩。
墨柒想躲,最后没躲,不是所有男的都对你抱着非分之想,例如齐鸣。
齐鸣长得帅,家里条件瞧着也不算差,从小不缺女孩子追,却不谈恋爱,有人说,他自己说的,谈恋爱浪费时间,耽误他去攀顶峰的石头。
这人在墨柒印象里,未来规划清晰,理智到刻薄,恋爱也好,别的也罢,他从不会为了那些停下前进的脚步。
乍一见老同学,看对方还过的这么好,墨柒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齐鸣好像也是,却微微挑了眉:“重新考?据我所知,深海的学籍想要转到京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说完哦了一声:“因为你那个哥哥?”
墨柒想起来了,对,别人不清楚,齐鸣却门清。
她是孤儿,生长于孤儿院。
学校里的家长会,她的座位永远是空着的。
墨柒巴不得有人知道虞郎白不是她哥哥,是她男人,笑笑,声音很明亮的道:“对,因为我那个哥哥。”
手机再次响起,虞郎白催了。
墨柒按了挂断,和他挥手拜拜,快步朝校门口跑。
齐鸣瞧着她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身后哥们拍他肩膀:“瞧什么呢,学长。”顺着看到墨柒的背影:“别看了,她可不是咱们这种寒门子,就算你故意砸了下,借机跟她攀上话,咱这种家庭出身的也配不上,走走走,打球。”
齐鸣没说什么,回头接着和他们打球。
墨柒以为虞郎白还在拐角的车里,却没承想在校门口,穿着大衣叼着根烟在等她。
墨柒笑的眉眼弯弯,朝着他跑,隔一米的距离,虞郎白冷清的伸手挡着,啧了一声:“在这别撒娇。”
墨柒:“……”看了眼周围停下看他的女的,不免有点酸:“你那家长会一半是给我撑腰,剩的一半全是给我招情敌。”
虞郎白睨了眼众人,感觉好像不是那回事,却还是恩了一声。
“恩什么?”
“别闹。”
墨柒不高兴了。
从前刚跟他那会,也是这样,熙熙攘攘的,走哪总有女的看他,这会还是这样。
情况没变,虞郎白的态度也没变。
一模一样的俩个字,别闹。
墨柒不闹,和他拉远点距离,笑盈盈的:“不闹,毕竟你是哥哥,我是妹妹。”
说完背着包就走。
包带子被拽了下,墨柒被虞郎白手动换了个方向。
“去家里看看。”
墨柒斜眼瞧他,“你跟谁的家?”
虞郎白挑眉看向,俯身道:“吃醋了?”
“是有多闲,才会吃你的醋?”墨柒冷笑。
“爷自打沾了你,什么时候还伺候过别人,吃醋都吃不对味,没出息。”
墨柒有些气结,没忍住跟他翻旧账:“你敢说沾了我没伺候过别人?例如那个什么迪。”
虞郎白没想起来是谁,凝眉半响,还是没想起来:“你说谁?”
墨柒哪知道谁,只知道是个女的,叫什么迪,嗲嗲的,还买好贵的包。
虞郎白刚准备再问,后背被戳了下。
不耐烦的回头,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咬唇说话:“你好。”
虞郎白冷飕飕的:“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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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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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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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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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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