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是不是最近经历的事太多,总让她觉得心烦。
别开男人的手,冷着声音说,“不好意思,我不做那种事。”
那丹凤眼哈哈大笑了几声,“爷只是摸你几下,又没说让你做那种事,你怎么率先立起牌坊了?”
按照她以前的脾气,一杯水就直接上男人脸了,但她今天居然只是低头说了句抱歉。
丹凤眼许是手中牌不大好,心情跟着也不好了,将牌一甩,“妹妹,哥哥我刚才牌还不错,现在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你这杯水影响的?”
顾嫣只能扯着笑,“那我站远一点就好,不影响你的摸牌。”
说罢,顾嫣自动远去了一些,可丹凤眼却直接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顾嫣人直接落在他腿上,一阵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她咳了几声,面色苍白,工作了一天,整个人都十分虚脱,根本没力气挣扎。
所以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动也不动,任由着丹凤眼对她骚扰。
那张小脸很快便泛起了恶心,死死扣着手指。
一个平头男许是等的不耐烦了,将手中牌一甩,“还继不继续?”
丹凤眼笑着道,“来来来继续。”
沈延看了眼丹凤眼放在顾嫣腰部的手,再抛了张牌出去,男人突然想到沈延的职业,突然就有些怵了。
可是又想到不可能管的这么宽,在这种场所,便更大胆了些。
身上的女人实在太过于撩人,即便是那副抗拒模样,也是我见犹怜。这盘牌打的他是心猿意乱,等这盘输了后,他迫不及待的抛下牌,“不打了不打了,下次再玩。”
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顾嫣一眼,拉着她便准备走掉。
“东子,把她留下。”沈延突然开口。
那丹凤眼对沈延这话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沈延将视线投到顾嫣身上,东子才不可置信道,“你找她?”
别人也就算了,这可是沈延,他最不爱的就是管闲事,何况是所谓的英雄救美。
沈延将手中的烟一灭,“有点事。”
东子犹豫了。
可沈延却再看了东子一眼,最终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将顾嫣的手放下,手一挥,包房里的其他人便都随他走了出去。
顾嫣一派反常,面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泪水沾湿了睫毛,却又没哭出来,只是低着头,死死扣着指尖。
沈延懒得跟她多废话一句,就连她这新型伎俩也不想戳穿,只是抽着手上的那根烟。
可在他抽烟时,她竟然也耐得住,就那么一直站着,就算脚已经酸了整个人都累得很了,也完全没有开口跟他说话的意思。
直到沈延手中的那根烟抽完,他才冷冰的对她道,“里边有间房,你今晚就睡这里,以后,不要再耍手段找我,我就救你这么一次,算是还三年前的那个忙。”
说完,男人理了理西装,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直至这时,顾嫣才冷冷开口,“我没有耍手段找你,今天就是偶然碰到的。”
沈延鼻腔内有丝极轻的嗤笑声,显然是不信。
顾嫣也懒得解释,“沈延,我还想问你件事。”
沈延站在那儿,将视线投向女人,顾嫣缓了缓,开了口,“封恪他,没有对我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有没有想报复我的意思。”
这问题问完,沈延倒是看向他,“你既然怕,当初为什么要抛弃他?”
顾嫣一直苍白的面上终于恢复往常熟悉的笑容,“你不也背叛他了吗?”
沈延收住笑容,顾嫣想起药的事情,按照封恪那个说法,只可能是沈延给他的药有问题,可是沈延为什么要给她有问题的药呢?这点顾嫣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俩中间的确有说不清的恩怨,可面上的感情看着又是那么深……
不过见沈延未语,顾嫣也不把话说穿了,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同她道,“他没有想报复你的意思,只要你不再有事没事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愿跟你的世界泾渭分明。”
沈延要走出房门时,又听到女人说,“我只是不懂罢了。”
顾嫣说罢,环顾了一会儿这周围,“三年前的沈延,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真不懂你和封恪的关系,我总感觉你在为他卖命,可你这种身份,为他卖命的理由又是什么?你既然为他卖命,又为何要给他吃那种产生幻觉的药?”
“收起你的好奇心,别往下再探究了。”沈延蹙眉,冷声打断了她。
可步子顿住少许那刻,顾嫣知道自己猜对了,封恪在庄家村从产生幻觉那几日,定不止是发烧的缘故,和他后来莫名不再跟沈延说话可以看出。
两人对视着,男人眸里没有情绪,只有防范,往深了开却在防范中渗着些复杂的情绪。
他的眼窝非常深邃,睫毛浓厚,在看过来时,会给人非常沉重的压力,看了顾嫣好一会儿,才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了顾嫣,“这间套房是我的私人套房,今天后,你住进去,有什么事,联络我助理,助理的名片在套房桌上。”
顾嫣挑挑眉,收下了他那张卡。
只见男人步子顿住了会儿,随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顾嫣把玩着沈延给她的那张卡,笑了声,其实她明白沈延在想什么,他并非是对她有什么感情,而是自己知道太多关于封恪和他的事情,这个算封口费罢了。
这两个男人还真都是秘密多的很,稍微利用一番便可以得到不菲的东西。
沈延径直从会所回到了沈家,已经是深夜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立即惊觉了起来,抬眼望去,却看到有个男人沉默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面上蒙着阴影,气质森冷。
竟然是封恪。
沈延默了少许时间,向他走了过去。
而林夏,正好就躺在沙发上熟睡,沈延凛了神色,朝自己妻子走过去,在确保她只是熟睡,并没有任何危险后,才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回房间。
“不告而来?”沈延划燃了根烟,照亮半边端肃的脸庞。
随后,去酒驾上抽出一瓶上好的红酒,熟练的打开。ωωω.χΙυΜЬ.Cǒm
“看看你完美幸福的家庭。”封恪漫不经心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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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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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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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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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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