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笑:“多得是人是我这个想法,只是她们会用男友的过错将自己伪装成完美受害人,随之不承认自己的私欲罢了。”
他懒得反驳她那些歪三观的言论:“那你这么能广撒网,找个人庇护应该不难吧?”
顾嫣开他玩笑:“你这话听着有点像吃醋。”
封穆嗤了声。
尽管顾嫣是个脸皮再厚的女人,也禁不起男人三番五次的嘲弄。
“顾嫣,很坦白的说,睡几次是因为的确对你有点感兴趣,且我和秦易的确是有些冲突。”
他说罢,转了转笔,收起笑,面上好似带了些认真谈判的感觉。
“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玩几次我可以配合你,让我因为你有和他为敌的风险,甚至是接他的盘,那还是算了。”
顾嫣脸色完全白了下来,封穆拿起了笔,漫不经心道:“出去吧。”
……
顾嫣虽然是个为了上位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但并不是喜欢纠缠的人。
因为她明白,男人最讨厌纠缠和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和封穆并没有深厚的情感基础,话已至此,她明白继续纠缠只会让男人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少。
她和他这么几次,也不过只是玩玩而已,当不了真。
现在这种快节奏的社会早就没了以前那种睡一次便要定一辈子的规矩了。
可正是她怕的要命的那段时间,秦易对她的骚扰突然停止了。
正当顾嫣松了口气,以为他放过自己时,有一次在下边买饭,她直接看到了秦易本人。
在秦易一身黑衣打扮,剪成了寸头,整个人都有丝不羁的味道,她瞬间几乎是飞奔上楼,回到了宋岩敞身边。
喘着粗气,手指冰凉。
宋岩敞问她怎么了,顾嫣还在冒汗,一脸苍白,“我想离开滨城,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你就算去北城,就能逃脱掉秦易吗?你那样子耍了他两年,他不报复你才怪。”宋岩敞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以为他的莺莺燕燕就少吗,都是互相玩玩罢了。”顾嫣冷笑声。
其实他和顾嫣属于互相对对方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戳穿谁的情况。
宋岩敞说:“那哪一样。”
两人沉默着,这时电视里正好在播报一则新闻,上边说封家长子封恪前些天刚办完丧事的事。
因为封家是名门,所以上电视并不奇怪。
毕竟是顾嫣曾经爱慕过的人,她目光便被电视吸引了过去。
新闻里自然是说封恪从前的那些事迹,因走/私进了局子,在即将刑满出狱时便遭遇了一场火灾直接过世,已经怀孕足月而重病的妻子因为悲伤欲绝跟着去了。连襁褓处的婴儿也不知寄放在了哪里。
宋岩敞看到新闻后紧紧抓着床单,脸色霎那间变苍白,然后开始猛的咳嗽。
顾嫣连忙扶住他:“没事吧,延敞。”
宋岩敞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后,喘着气:“封恪那种人就是罪该万死,只可惜他妻子也因为他死亡自杀而死,为那种人渣真是不值得。”
听宋岩敞说,封恪与妻子青梅竹马,长大后自然而然就结婚了。
只可惜自己进了局子后造成了双双悲剧,可怜孩子失去了双亲,现在也不知去向。
对于家庭来说,死有余辜,但是宋岩敞说他作恶多端,是有天收。
顾嫣将视线看过去,电视里的墓碑是有两块的,封恪和妻子的墓碑摆在了一块。
毕竟是顾嫣曾喜欢过的人,听到他被那么说,还是不爽快的。
但顾嫣知道宋岩敞的父亲的死和这个男人有关系,所以也没有多话。
但脑海里突然闪过奇怪的事情,她记得封穆和林霜订婚的日子是六月四号。
封恪死亡日期,正好是这半年前。
顾嫣想到这,立马从包里掏出了那张跟罗西非常相似的,封恪妻子的照片。
这件事平常的事突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从前封穆多次庇护罗西的模样冒出脑海……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印上心头。
……
陪宋岩敞养伤这段时间,顾嫣快闷死了,这天他突然跟她说自己母亲以前的同事的妹妹生日,有一个晚宴。而因为母亲有事,需要他代其出席。
顾嫣的目标便是,如果封穆不能袒护她,她就另钓男人,绝不吊死在一棵树上。
虽然这个封穆很像他,但终究不是他。
可宋岩敞却觉得不安全,认为她抛头露面不适合。
也许是过了段日子了,秦易一直没找上门来,她也没那么怕了,宋岩敞刚想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痛,她却已经不由分说的撒着娇求他答应了。
宋岩敞简直拿她没办法。
顾嫣便一身鹅黄色小洋裙前去了,可还没到那儿,宋岩敞便说公司有急事不能去了,要顾嫣跟他一起走。
可是顾嫣最喜欢人群了,怎么肯走?硬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晚宴。
宋岩敞便好生交待一番才不放心的走掉。ωωω.χΙυΜЬ.Cǒm
可她一进酒店大门便看到揽着封穆的林霜,没迈动几个脚步,才知道原来今天就是林霜的生日。
林霜的姐姐林夏,就是宋岩敞的母亲的同事。
她刚想退缩的逃出门外,封穆的视线便看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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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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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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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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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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