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几日鞑坦兵攻击墨城,所为何事?”
“攻击墨城?不可能啊,我父皇下过命令只要萧家军在就不许攻击大夏国。”
赛亚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看着季水生,偏着头一脸疑惑。
“鞑坦兵连着两日攻打墨城,你父皇不知道?”
季水生显然不相信赛亚的话,调动这么多兵马,一国之君能不知情?
军马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调动的!没有皇帝命令更不会贸然去攻打其他国家。
“我父皇病的很重,现在代理国事的是我大皇兄。”
赛亚提起父皇的病,明媚的大眼睛里神情难过,父皇最宠爱她了,但现在去看他总是在昏睡。
“原来如此。”
季水生弄明白了,怪不得鞑坦兵会突然进犯,原来是老皇帝病了,朝政换成大皇子把持。
“你大皇兄为什么要打我们?”
季水生想弄清楚这个大皇子的性格为人?鞑坦国换一个主战的皇帝对大夏国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大皇兄就喜欢打仗。”
赛亚嘟着嘴说自己的大皇兄,以前父亲没病的时候他就经常提议进攻大夏国,得不到父皇批准就去打别的小国家,已经连着好几年到处挑洵打仗了。
果然是好战分子!
季水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自己想要在边疆立足,这个好战的大皇子就不能留。
接下来的路上他都在想怎么除掉大皇子,第一个想的是暗杀,但这显然不现实。
这是在鞑坦国,到处都是鞑坦兵,大皇子这样一个四处树敌之人,防范肯定严密,别说刺杀了接近都难。
所以还是得从这个赛亚身上下功夫,只要她能把大皇子引出来,就方便刺杀了。
不过,刺杀是下下策,上策是利用他们国家内部矛盾,除掉大皇子。
自古皇子之间为了争夺皇位都是心狠手辣,既然生在皇家就想坐那个最高的位置。
大夏国现在的狗皇帝就是用非常手段篡位,把太子软禁在太明宫中自己当了皇帝,朝中只要有大臣提出反对意见,都被他尽数诛杀。
包括自己的父亲,就因为他忠君爱国战功赫赫有号召力,狗皇帝怕父亲拥戴太子就设计把他骗回京城妄加罪名迫害至死。
相信鞑坦国也同样,只要老皇帝还有其他儿子,一天没确定皇位继承人,其他皇子都会蠢蠢欲动,都想取而代之。
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人,挑拨离间让他们自己内斗,他们内斗了就没空入侵大夏国,近两年墨城和荆石道才会平安发展。
只要有两年时间,自己就能重振萧家军,让荆石道和墨城的百姓安居乐业。
因为怀着这样的心思,接下来的路上季水生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其他几名皇子的情况,赛亚是问啥说啥,对季水生一点防备都没有。
季水生弄清楚鞑坦国这几名皇子的情况,发现最有能力抢皇位的就是二皇子,也就是赛亚的亲哥哥。
因为他们的额娘是现在的皇后,大皇子的额娘是老皇帝逝去的皇后,人死茶凉。
虽然大皇子和二皇子同为嫡出,大皇子还是前皇后所生按着长幼之分理应他继承皇位。
但二皇子背靠大树,额娘是当今皇后,还是老皇帝心爱之人,只要现皇后长吹枕边风皇帝的心也会偏向二皇子。
而且皇后母族的势力在鞑坦国不容小觑,自然想扶持和自己有血缘的二皇子,有这么强大的背景,自然是自认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蹬上那最高的位置,是大皇子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琇書蛧
既然确定这个二皇子是大皇子的劲敌,季水生就要多了解这个二皇子,就问赛亚:
“你二哥喜欢打仗吗?”
“我二哥也喜欢打仗。”
赛亚嘟着红嘟嘟的小嘴,鞑坦国的男人都好战斗勇,二哥也一样。
“哦!”
季水生微微蹙眉,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想给大皇子树敌的念头,两个好战分子为皇位拼个你死我活,他们的国力必定会大大削弱,自己这边也能渔翁得利,得以喘息。
“公主”
赛亚的马被狼吓跑了只能走回洛城,两人走了几个时辰,就看到一名鞑坦国的少女带着一队卫兵骑马奔来。
“我的人到了。”
赛亚看到她们扬起脸笑盈盈的对季水生说,风吹起她的发丝,衣领处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她的脸颊更加美丽娇嫩,笑容明媚阳光,一双琥珀眼如同宝石般闪着褶褶光芒,这是一个像阳光一样热情的女子。
“嗯。”
季水生点头,这一路他都留心找苏青但一直没看到她,看来只能他深入鞑坦国找苏青了,既然赛亚是公主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进鞑坦国了。
“公主,你跑哪去了?”
丫鬟杜鹃跳下马,满眼泪花的跑到赛亚身边,哭着问她。
公主真出了事情,自己一家人都得陪葬。
“哭什么?”
赛亚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不让杜鹃再哭哭啼啼。
“你们俩把马给我。”
赛亚骄横的命令来找她的卫兵,卫兵哪敢不从,敢不听公主的话轻者鞭挞,重者没命。
“咱们骑马走。”
赛亚对卫兵横眉冷目,转头看向季水生的时候脸上就笑成一朵花,声音都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
“你会骑马吗?不会我可以载着你走。”
赛亚踩着马镫一个飞跃跳上马,坐在马背上笑盈盈的看着季水生,还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
“会。”
季水生面无表情,拉着马缰绳飞身上马,草原的马果然健壮,四蹄踢踏不停,打着响鼻,红褐色的马背毛发锃亮,一看就是匹好马。
“那走吧!”
见季水生上马姿势潇洒不羁,赛亚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爱慕的光,难得露出一分羞涩的神情,双腿一夹马背,马鞭在空中抽出一声脆响,听到马鞭声的枣红马本能的飞奔起来,赛亚大红斗篷被风吹起野性十足。
季水生策马紧随,跟着赛亚来到了鞑坦国。
一进到鞑坦国,季水生的眼睛不由得四处打探,他希望在人群中能看到苏青的踪影,只可惜看了一圈没见到几名中原人。
季水生心急如焚,眉心深锁眼神焦急,苏青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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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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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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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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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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