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县令,你内人平日也是如此随意的进出大堂吗?”
郭氏没想到秦老会抓住自己上大堂的事质问老爷,有点手足无措的看向郭刚。
郭刚也算是反应快,马上对着秦老否认:
“没有,没有,平时内人从来不上大堂,今日是下官得知您老大驾光临才命令她给上茶的,还请秦老原谅下官想的不周。”
秦老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说辞不满,但也不曾就郭氏进大堂送茶的事再多言,而是命侍卫把击鼓喊冤的老百姓叫上堂来。
“秦老您先喝茶,舟车劳顿,润润喉。”
见秦老不肯喝茶还要审案,郭刚眼中闪过急色,上前一步劝秦老把茶喝了。
“对对,舟车劳顿,大家都喝点茶。”
郭氏也帮着丈夫劝秦老,不止对秦老献殷勤还给秦老带来的侍卫送茶,连苏青和季小樱也没落下。
季小樱心思单纯,接过茶就准备喝,被苏青一把拉住:
“茶里有毒。”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大堂里的人都能听到,郭刚和郭氏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你别胡说,茶里怎么会有毒呢?”
郭氏见苏青质疑自己色厉内茬冲着她喊,看着就心虚。
四名侍卫扔掉了茶杯,拔出随身带着的钢刀架在郭氏脖颈上,把她吓得连连尖叫冲着郭刚喊救命:
“老爷,救命啊.”
郭刚忙去给秦老作揖解释:
“秦老,内人真是冤枉的,她怎么可能下毒呢?您的身份她哪里敢做这以下犯上的事?”
“既然没毒,那你就喝了吧!”
苏青也不废话,端着茶过去捏住郭氏的嘴就往里灌,郭氏反应激烈拼命的摇头死撑着不肯张嘴。
但是苏青的力度不是她想不张嘴就能不张的,一杯茶虽然洒了一点,但还是灌进去大半杯。
侍卫放下架在郭氏脖子上的钢刀,看苏青的眼神透着欣赏,这招用的好。
苏青松开手面无表情的退后,郭氏一经脱离桎梏就不顾仪表的用手指抠嗓子,拼命的想把喝进去的茶水吐出来,可是已经晚了。
郭氏的鼻子,口,眼睛耳朵开始往下流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蹬腿咽了气。
郭刚咕咚坐到地上,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抄家之罪啊,为了能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命,郭刚顾不得亡妻尸骨未寒,爬起来跪在地上给秦老猛磕头。
“秦老,秦老,属下真不知道贱妇要谋害您老,内人一定是看你杀了她哥哥才来报复的,与属下无关啊!”
“你妻子刚从内院出来,怎能知道我杀了她哥哥?根本就是你夫妻二人密谋好的,还想狡辩,来人,大刑伺候。”
秦老气极反笑用力一拍惊堂木,扔下了上夹棍的签子,此等卑鄙小人为了保住狗命连自己的发妻都能出卖,哪里配做大夏国的官员?
郭刚听到给他上大刑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秦老饶命,秦老饶命啊!”
可惜没有用,秦老面沉如水的看着他不为所动,侍卫过去把郭刚架起来按在死去的郭氏身边,踢起两名衙役,让他们给郭刚上大刑。
府衙的衙役们都吓傻了,老爷谋害帝师那可是剿灭满门的大罪,他们恐怕连累到自己,听到侍卫让给郭刚上刑,他们毫不留情的把夹棍给曾经的县太爷他们的顶头上司夹上。
郭刚被按压在毒发身亡的妻子面前,看着她死不瞑目的望着自己,那发青的脸色,那七窍流血的恐怖样子把郭刚吓得魂不附体都忘记求饶了,等夹棍夹在腿上才感觉到,顿时杀猪一样向秦老求饶。
他可太知道夹棍的厉害了,多硬的汉子也受不了这种酷刑,上夹棍到最高一层,会夹的你骨断筋伤直接成为废人。
“秦老饶命啊,我是朝廷命官,你给我上大刑会有辱朝廷颜面,您就饶了我吧。”
郭刚疯了一样给秦老磕头,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拿自己是大夏国的官员说事,让秦老高抬贵手。
秦老万分嫌弃的看着郭刚,他们大夏国有如此贪生怕死的官员才是有辱朝廷颜面,外面都是百姓,他也不想让百姓看到大夏国的官员鬼哭狼嚎有辱官声的事,就冷声对郭刚说:ωωω.χΙυΜЬ.Cǒm
“想让我饶你,就把你这些年贪污的官银,所做的恶事都如实供述出来。”
郭刚愣了一下,眼珠叽里咕噜的在眼皮里乱转,这供述要是做了,他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行刑吧!”
秦老看到郭刚那副狡黠的模样心中厌恶,对着衙役一挥手,两名衙役为了在秦老面前好好表现,可是卖了力气,刚上夹棍就用最重的一档,使足了力气。
郭刚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喊,两只手使劲的拍地都无法缓解腿上的疼痛,那种痛好像是把他的骨头生生的夹断了,痛彻心扉。
就这一下他都挺不住,赶紧求饶:
“我说,我说。”
“扔给他纸笔,让他一项一项的写出来。”
“你们谁是师爷,谁是账房?”
秦老命人给郭刚送纸笔,然后找师爷和账房,把这二人吓得瑟瑟发抖,扑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全都是郭刚指使的我们不敢不从,郭刚心狠手辣,我们要是不从家里人都活不了。”
秦老沉着脸命人给这二人送去纸笔,防止串供让他们分开书写,声音冷沉听的人心惊胆跳:
“你俩分开招供,把郭刚这些年来贪污的官银和做过的坏事都供出来,如若谁有隐瞒,就和郭刚同罪斩立决。”
师爷和账房吓得咕咚跪在地上求饶:
“我们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写出来,求老爷饶命。”
苏青赞赏的看着秦老办案,心中对这个老头多了分敬重,果然是大人物,断案严谨,手段凌厉,办法清奇,这招各个击破用的好啊。
不用担心他们说谎,因为三方还要对证,为了自保,师爷和账房都会拼命的把郭刚做的违法之事全数供出不敢隐瞒,以便能让自己脱身。
而郭刚也因为账房和师爷要招供更不敢存一分侥幸撒谎,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掌握郭刚贪墨多少脏银?做了多少恶事?
这边苏青跟着秦老在大堂审案,季水生在驿站里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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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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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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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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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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