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生在集市上焦急的等苏青回来,后悔这次来没多带一个人,想去找苏青没人给他看货物又走不开,急的一个劲的朝苏青离开的方向看。
她去干什么了?走的时候只说去找三皇子,三皇子都来了她却没回来?
就在季水生心急如焚担心苏青出事的时候,看到街上大乱,举着刀枪的鞑坦兵满街的查看穿着鞑坦人服装的年轻女子。
季水生心中警铃大振,下意识的就想到苏青身上了,这些鞑坦兵大动干戈是不是在找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过他就更加担心了,货物不打算管了,找一个容貌眼神还算憨厚的鞑坦商人,请他帮忙照看一下,等自己回来会给他一两银子报酬。
商人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季水生把车和货物都扔给他就准备去找苏青。
可被一个留着翘胡子的鞑坦国男子拦住,这名男子穿着一身皮子长袍,戴着一顶羊皮帽子,半边脸全都是烫伤留下的伤疤,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一双眼睛亮的出奇,他拦着季水生不让走,嘴里说着鞑坦国语言:
“我对你的黑石头很感兴趣,咱们可以深入的谈一谈。”
“改天吧,我今天还有急事。”
季水生摆手拒绝,一心想去找苏青想绕过这名男子,却再次被他拦住,他看起来非常想跟季水生做成这笔生意,堆着满脸的笑容非常真诚的对季水生说:
“价钱好说,多少钱都行。”
听到这名男子不论多少钱都想买这种黑石头,集市上的商人就更加懊悔了,之前要是不犹豫现在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货卖完了。”
季水生见这人有意拦截自己,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声音中带出了不耐烦。
“这批货卖完了还有下一批货呢。”
那名鞑坦商人脾气好的很,被季水生这么不耐烦的推辞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和他继续纠缠。m.χIùmЬ.CǒM
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季水生莫名有一股熟悉感,他刚想问清楚就看到一对鞑坦兵手拿着长枪跑过来,把集市中一名商人的女儿抓住了,嘴里大声喊着:
“这有一个。”
那名鞑坦姑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被鞑坦兵用刀枪架在脖子上吓得瑟瑟发抖。
商人赶紧过去对鞑坦兵点头哈腰的求情,询问自己女儿犯了什么罪?
“滚蛋。”
可那些鞑坦兵根本就不跟他说一把将他推开,把那名已经吓得不会走路的可怜姑娘抓走。
季水生心中一动抬眸看向自己对面那名留着胡子的商人,见他对自己笑了,眼中神情分外熟悉。
“既然您对这批货物感兴趣,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
季水生也不急着走了,对这名男子双手抱拳说了句。
“好。”
那名商人笑了,跟在季水生身边走回那几车货物旁。
虽然季水生并没有离开,但既然之前已经讲好了,即便是那名商人没给看车他也拿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你要买什么?”
可让季水生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用一种卖货的口吻和他说话。
“我给你看车费。”
季水生蹙眉回道,看到这名商人眼中的狡黠和贪欲,季水生眼中闪过寒意。
这是想赖下他的货吗?
“什么看车费?这些货都是我的,车也是我的,用不着你给看车费?”
对方继续装糊涂,这些常年蹲在集市上的人都拉帮结派,从这名商人想赖下货物开始,其他的商人就都围着他们。
一个中原人在他们鞑坦国被抢了也无处伸冤,他们有恃无恐,就想吞下季水生这批货。
季水生扫视一圈,把这些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掏出皇后给他的那块腰牌:
“想赖我的货就问你们怕不怕死。”
看到季水生手中的腰牌这些商人不认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在猜测这是什么东西?
季水生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太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开口,想赖季水生货的那名商人不甘心,也不相信一个汉人手里拿的腰牌在他们鞑坦国能有用?
“大家别听他的,他没准是大夏国的奸细呢,咱们抓住他还能得到衙门的赏赐呢!”
他一叫嚣那些人就又来了精神,一哄而上就过来抓季水生。
那名穿着皮袄留着胡子的鞑坦商人往后退,闲云野鹤般背着手看着季水生,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季水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在那些鞑坦商人一哄而上来打他的时候飞身而起,双脚交替踢踏一圈,把这几人全都踹飞出去。
那些抓人的鞑坦兵听到这边闹起来,又是一名汉人打了他们鞑坦国商人,就举着刀枪把季水生围在中央。
季水生冷着脸,眼神凌厉的扫视一圈,将那块墨玉腰牌举在半空中,鞑坦兵看到腰牌赶忙把刀枪放下,神情也从横眉立目转为尊敬。
季水生手一指那名想赖账的商人:
“此人想赖我的货物。”
鞑坦兵刚把季水生围住的时候那些商人还洋洋得意呢,一个大夏国的贱民还敢到他们的地盘撒野?
刚刚只是留他的货,现在他人也别想活着离开鞑坦国了。
可没想到那些兵士看到腰牌就毕恭毕敬,这些商人就慌了,难道真遇到大人物了?
鞑坦兵中一名小头目为了讨好季水生,把手中的刀架在那名商人的脖子上,横眉立目的呵斥:
“你敢闹事?”
“不敢,小人不敢闹事。”
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那名商人吓得快尿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向季水生求饶:
“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贵人,请贵人赎罪。”
“官爷,刚刚我有五车皮子现在只剩下两车,被他们偷去三车。”
季水生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欺软怕硬的鞑坦人,这若是换一个大夏国商人这批货就被他吞了,所以黑起这名商人他是毫不留情。
这名商人连连喊冤:
“哪有五车皮子?天地良心,哪有啊!”
商人跪爬到那名鞑坦兵小头目脚下,指着在场的商人给自己鸣冤:
“官爷,你可以问他们,他们都能给小人作证,只有两车皮子真没有五车皮子啊,他讹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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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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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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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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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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