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两只手臂都有些发麻,他也不在意,反而睁着眼睛,左瞅瞅,右看看……
两俱略有差异,却都尽显完美的酮体,安静的卧在他的臂弯怀抱之内。
右边是娇妻,左边是美妾。
如此畅快的人生,真是令贾琏五内俱觉得畅快,忍不住就呵呵笑出声来。
而本就差不多该醒来了的王熙凤和平儿,被他的笑声给引得提前苏醒。
“一大早上的,你笑什么,做美梦了?”
王熙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瞅了贾琏一眼,有些不满。
“对,就是做美梦了,现在还没醒。”
贾琏用力的将两边美人,都往怀里收了收,以手掌抚之。
王熙凤此时也看见另一边的平儿春光外露的模样,难免回忆起昨晚的诸多波云诡谲之事,再听贾琏的话,如何不知贾琏为何而笑,忍不住伸手在贾琏腰上一掐。
“你就得意吧你!”
话虽如此,王熙凤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至少可以看出,贾琏是真心喜欢她们主仆二人,也算是没有辜负她将自己最信任的人送给贾琏收用这一番苦心。
因此只掐了贾琏一下,那暖暖的玉手就抚上贾琏小腹,轻轻的抚摸起来。
没良心的身子真是壮了呢,这些硬硬的肌肉,据他所言,叫做“腹肌”。
本来她是嘲笑的,什么“负鸡”、“正鸡”,直到在床榻之间感受到其中的威力,她才暗暗喜欢上了这东西。
“别摸了,再摸你得负责灭火。”
贾琏偏头亲了一下王熙凤光滑的鼻尖,并调笑道。
王熙凤顿时缩回去手,察觉贾琏有嘲笑她的意思,心头有些不满。
若非她和平儿都是矜持的人,做不出太妖媚的事,还真当她和平儿两个不是他的对手?
有心给贾琏一点颜色瞧瞧,到底知道贾琏今日还有诸多事情要办,方不与他计较。
于是将矛盾转移到别的地方。
伸手点了一下平儿的脑袋,没好气道:“死蹄子,还不起来,装什么装!”
方才平儿偷看他们的眼神,就被她抓住了,还敢装睡。
平儿便轻吟一声,睁开眼睛,分别瞅了贾琏和王熙凤一眼,不好意思的一笑,沉默着要缩下榻去。
临了,贾琏还揽着她,也亲了一口才罢休。
这就让王熙凤,又暗暗掐了贾琏一记。
贾琏本来就有意趁着晨光正好,与娇妻美妾做些美好的事情,如今平儿跑了,王熙凤又撩拨他,没说的,在她身上一阵揉搓,便压上去求欢。
任由王熙凤说什么今儿必有贵客登门,让贾琏早做准备的话,也不放过她。
于是,当丫鬟们端着洗漱用物进门之后,只能被迫在外间静默的等候。
吃了早茶,贾琏却没有待在家里等候亲朋上门拜访,而是收拾一番之后,与贾政说一声,让他代为接待可能上门的宾客,自己就带着几个人,打马去了林家。
黛玉一夜通不曾睡。
早起之后,精神恹恹,诸事提不起精神。
但是细心的紫娟还是发现,自家小姐趁她们不在屋里的时候,老是偷偷把窗户打开,望着前院的方向发呆。
紫鹃就想起来,昨晚她和黛玉说过,贾琏今日应该会过府来瞧她。
“姑娘可是在等什么人?”
紫鹃端着汤药到黛玉的炕前,并没有责备黛玉不听嘱咐,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反而是戏谑笑道。
黛玉神色滞了滞,没有理紫鹃,连头也未动一下。
紫鹃见状,便呵呵笑了,将窗户不动声色的关上,回头就要喂黛玉喝药。
虽然大夫说,黛玉身子没大碍,而黛玉在昨晚下地就已经如常,但是紫鹃还是尽职尽责的按照王太医的嘱托,按时煎药给黛玉吃。
黛玉本来就不喜欢喝药,而且她觉得她身子已经无碍了,自然更是不想喝药。
更气人的是,方才就嘱咐过紫鹃,叫她不要再煎药了,她还煎来,于是闭口沉默,以示抗争。
紫鹃眼睛一转,笑道:“我劝姑娘还是不要使性子了,何苦呢,待会儿琏二爷到了,姑娘不还是要乖乖把药喝了的。”
黛玉初时不解,疑惑的看了一眼紫鹃。
凭什么贾琏到了,她就得乖乖喝药?
猛然想起,以前在贾府的时候,她也是常常不喝药,甚至偷偷把药倒掉。
但是有两次,刚好贾琏到了。
许是她一向敬重贾琏,被贾琏一哄,也就听话的把药喝了。
这一点她是没留意,但是落在紫鹃等人的眼里,那自然是觉得,她对贾琏言听计从了。
想通这一点,黛玉十分不满,又不好辩驳,干脆生气的别过头,躺下再不理讨厌的紫鹃,
只不过心绪却已经停不下来。
她想起了,很多以前和贾琏的事。
想到在荣国府那几年,贾琏对她的关心爱护,她的心里满满的暖意。
被一個人从始至终的疼爱,百般体贴,那种感觉,确实令她无法拒绝。
想到贾琏两次奉旨出京,她都给贾琏精心裁制了手套,那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做的呢,也不知道琏二哥哥还有没有带在身边,想想,又令人害羞。
还有当初帮忙教导香菱,雪地里贾琏喂她吃火锅……
最刻骨铭心的,自然还是当初贾琏千里下江南吊唁母亲,带着她往玄墓蟠香寺一日游。
那是她自母亲去世之后,最开心的一天。
点点滴滴,虽都是平常事,但在记忆中,却是那么深刻。
所以,自己昨天,才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父亲的提议吧。
这要是让琏二哥哥知道了,羞也羞死了……
想到这里,黛玉已经羞赧至极,将脸侧埋进枕头里面,不让紫鹃看见。
紫鹃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威力这般巨大,竟让黛玉的身子,一再收缩。
说起来,她并不知道贾琏求娶黛玉的事,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整个林家也就林如海父女,和老管家知道。
她只是因为聪慧,大约觉得,黛玉这两日的反常,和贾琏有撇不开的关系。
眼看黛玉整个都要蜷缩进被窝里了,紫鹃好笑之余,正要拉黛玉起来,就闻得外头传来丫鬟的通传。
“侯爷来了!”
紫鹃大喜,就要与黛玉说什么,却见黛玉猛然将被子拉起来,整个盖在头上,竟是一点踪迹也寻不见了。
紫鹃不由得愣了愣,倒也不再多言,转身去迎贾琏。
贾琏进了林家,可是直接就来寻黛玉的。
他也不怕林如海多心,反正他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被林如海知道了。
林如海要是愿意答应他,他自然不用客气。
林如哈要是不愿意答应他,他客气也没用,自然也不用客气。
“林妹妹如何了?”
“回二爷……侯爷的话,姑娘已经好多了,只是正闹脾气不愿意吃药,还得侯爷帮忙劝劝。”
紫鹃笑着说。
贾琏看了她一眼,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随口道:“你虽然在林妹妹身边服侍,也还算是我们贾府的人,既然习惯了叫二爷,以后便还是这般叫吧。”
自昨日封爵之后,别说紫鹃,就是府里,很多人也一时间难以改口。
左右称呼二爷还亲近些,见贾琏不在意这个,府里的人,也就二爷、侯爷的混着叫了。
黛玉的屋里,烧的十分温暖,热别是炕前,还单独烧了几盆炭火。
虽然都是富贵人家专用的上等银霜炭,几无烟尘,贾琏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好,便吩咐道:“屋里烧的这样热,又不通风,容易憋出病来。
将窗户打开两扇吧。”
贾琏的话,紫鹃等丫鬟可不敢违背。正好黛玉现在正所在被窝里,也不怕被风吹了,遂领着个丫头,去开窗户。
而贾琏,则是信步来到黛玉的炕前。
没瞅见人,只有中间蜷成一团的被褥,贾琏初见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大概昨儿他和林如海的话,都被黛玉听去了吧。
所以,小妮子这是害羞呢?
想到这里贾琏微微一笑,就着炕边坐下,看被窝里的人似有反应,朝着另一边挪了挪,贾琏更是觉得黛玉举止可爱动人。
“传说在广阔的海边,常有一种海鲜叫做海螺。
这海螺虽然肉质纤嫩多汁,十分可口,但是胆子却十分的小,每当看见赶海的渔夫,都会将整个身子缩进海螺壳内。
敢问这位海螺姑娘,我又不是渔夫,你躲我作甚?”
若是在以前,贾琏自然不会与黛玉说这般富有挑逗含义的话,但是如今嘛……
既然黛玉已经知道他的企图,他也不用再藏着掖着,倒不如大方一点,还会让黛玉觉得他为人坦荡。
果然,被窝里的黛玉听见贾琏的话,气的握紧了小拳头。
她虽没见过大海,更没有见过海螺,但是她听说过“海螺姑娘”的神话故事啊。
贾琏故意称她为海螺姑娘,又说自己是渔夫,岂不是有调戏她的意思?
羞恼气急的黛玉,有心钻出来与贾琏对嘴抬杠,终究因为太害羞而不敢冒头,甚至都不敢接贾琏的话。
但她同时也忍不住心想,为什么贾琏每次,都有这般新鲜的话来说给她听?
他还随便篡改前人故事,他说的,根本和“海螺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嘛!把好好的海螺姑娘说成是海鲜,简直,大煞风景,不可饶恕!
但是他却说的那样言之凿凿,难道琏二哥哥去过海边,捡过海螺?
小姑娘的世界,对于新鲜事物,还是蛮有好奇心的。
看见贾琏似乎都拿黛玉没办法,紫鹃走了过来,笑说道:“姑娘,先起来把药喝了吧,待会儿凉了,会更苦的。”
被窝里的黛玉似乎也觉得一直不理人不太好,于是趁机回了紫鹃一句:“我说了,我已经好了,不用喝了,偏你烦人。”
紫鹃无奈一笑,对贾琏露出一个我也没办法,二爷自己看着办吧的眼神。
孰料贾琏看着她道:“好了紫鹃,既然林妹妹身子都好了,你又何苦相逼,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林妹妹是主子?”
紫鹃愣住了,即便贾琏给了她请配合的眼神,她还是似懂非懂的。
到底有荣国府多年的调教,让她本能的懂得,主子斥责的时候,需要怎么回应。
“奴婢知错,二爷恕罪……”
“既然知错了,就罚你在这儿跪着吧。”
“是。”
紫鹃虽然觉得挺委屈,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跪下。
却被贾琏一只脚勾住她的双膝,让她跪不下去。
此时再与贾琏一对视,她好像就懂了不少。
而被窝里的黛玉,此时自然有些吃惊。
琏二哥哥怎么回事,他平时不是最体贴下人的吗?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罚跪紫鹃?认真算起来,紫鹃只是奉命行事,也是为了她好,她虽然觉得烦,却不认为紫鹃有错!
琏二哥哥怎么能为了顺着她,就欺负紫鹃!
“紫鹃,你怎么了?”wWW.ΧìǔΜЬ.CǒΜ
心里有点着急的黛玉,在被窝里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没有回响,黛玉心里就紧张起来。
这么几年,紫鹃待她如何,她心知肚明,在她心里,已经不把紫鹃当做一个丫鬟看待了。
这也是她常常在紫鹃面前闹脾气的原因。
别人,包括在雪雁面前,她都好好维持着主子小姐的威仪呢。
所以,即便是贾琏,也不能无缘无故欺负她的紫鹃!
黛玉想到这里,哪里还藏得住,一个翻身裹着被子坐起来,看见贾琏便娇斥道:“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
说到一半,瞥见一边的紫鹃,正站在炕外边,笑盈盈的看着她。
黛玉本是关心则乱,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大约是中计了,一时愣愣的,不知说什么好。
贾琏看着黛玉红扑扑的小脸蛋,比之昨日见到时气色好了不少,也放心了。
见她呆住,不由戏谑道:“林妹妹终于舍得与我说话了?”
被贾琏一打趣,黛玉顿时瞪向贾琏,却不过一个呼吸,就不敢再与贾琏直视。
说起来,昨儿她根本没见到贾琏的面,如此算得话,这还是自去年以来,她第一次见到贾琏。
此时的贾琏,早已脱去官服、爵服,只是一身家常的袍子,虽然不比身穿官服时候的威武,到底多了几分亲切的气息。
所以,黛玉只看一眼,就脸红了,低下头去盯着自己被双手搅动的被褥一角,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的贾琏。
至于紫鹃,此时已经被她忽略了。
这个叛徒,亏自己还这么担心她,她居然合伙外人,欺骗她,也是不可饶恕!
而叛徒紫鹃,自知理亏,腼腆一笑,便乖觉的退出房门去了。
她看的多清楚,姑娘分明是害羞了。
再想想昨日老爷与琏二爷说的话,紫鹃已经大概察觉到什么,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当什么电灯泡。
“怎么,林妹妹真不打算搭理我了?”
许是紫鹃走开,令黛玉顾虑少了一点,再听贾琏打趣,黛玉终于不服输的抬起头来,瞅着贾琏,半晌娇啐道:“呸,就知道骗人!”
“呵呵呵,我要是不这么做,海螺姑娘她不出来啊,我有什么办法?”
贾琏语态轻松,丝毫不以诈骗小姑娘为耻。
看贾琏还笑,黛玉更生气了,恼恼的瞪了他两眼,终究想起二人之间的事情,羞意上头,又想要再次蒙头缩进被窝躲羞。
贾琏却提前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放浪姿态尽去,言语温柔的看着她道:“昨儿我与姑父说的话,妹妹可是都听见了?”
“没,没有……”
黛玉还未来得及反应小手被抓的娇羞,就慌忙否认。
贾琏将她的娇羞反应收入眼中,心中安心了至少八分,于是再次柔声细问:“那,林妹妹,可愿意嫁给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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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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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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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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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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