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贾琏和那些女人的对话,她全部听得明白,心里很敬佩贾琏不理睬那些妖艳女人的态度。
加上,她已经从姐姐处听说了贾琏还会“写诗”……
她之前就是想着她一直跟在贾琏的身边,贾琏居然都没有向她透露过文采!
所以在练武场上,才不断的作妖。
此时作妖的心态尽去,走到贾琏的身边,极为乖巧柔顺的唤了一声:“二爷……”
她如今也学得,在私下里叫贾琏作“爷”,在外才叫“大人”。
因为她知道贾琏是想要把她们培养成贴身分侍卫,所以出门在外,她也能收起娇柔,学着姐姐的模样,不苟言笑。
贾琏正准备回去洗澡,看她这样勾引他,不免无奈道:“你不是脚崴了吗?”
“刚才二爷给揉过,就好了嘛。”
贾琏闻言,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谁料,她就顺势坐到他的怀里来。
旁边的阿琪看见,掀起帘子,直往里间去了。
“听姐姐说,今儿爷写了好多诗词,把京中那些才子们都给比下去。
人家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就十分喜欢中原的诗词歌赋,也学过,只是学不会,二爷能教教我吗?”
阿沁一脸崇拜的看着贾琏,对此贾琏只表示,他只能给现成的,至于怎么才能写出好诗词来,他不会。
“好了,下次有时间再说,起来吧,我身上汗洆洆的,你也不嫌腻的慌。”
“没有啊,二爷身上的汗一点都不腻,好好闻的,有一种檀木香的味道。”
阿沁故意抱紧贾琏一些,一双纤柔的素手,还故意在贾琏汗渍渍的脖颈间抚走,以示她真的喜欢。
贾琏便无语的拍了她的娇臀两下,骂道:“你这个舔女,得亏是我,若是别人,早被你舔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倒也看出这女子是很久没和他温存,想要多留他一会儿。
“舔?”
阿沁不知道这个词的由来,她抬起头诧异的看了贾琏一样,随即脸红如脂,水汪汪的眼睛嗔怪的看着贾琏,“爷真坏,这么说人家,人家才不会舔别人,就只舔爷一个人……”
贾琏木然耸立。
……
若非王熙凤算着时辰,让香菱来接他,贾琏多半就要留在东跨院了。
回去之后,看见王熙凤带着平儿、小红等丫鬟,在整理内间,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全部清出来,别处安置。
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显然,她是在腾出空间放银子。
贾琏就笑问道:“我记得上次让你去老爷的书房里挑东西,其中有一副宋徽宗的绢本瑞鹤图,你给放在哪儿了?”
贾赦收藏的东西特别多,一整间书房都摆满了还放不下,又专门拿了十来个箱子来盛放。
总数至少二三百件。
虽然大多都是俗不可耐的东西,但也有一些珍品。
贾琏虽然不喜欢,但是想着将来可以送礼用,也就挑了极少的一部分出来,让王熙凤收着。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先找出来……”
贾琏看香菱和晴雯将东西准备好了,就随着她们先去沐浴。
等洗完澡出来,王熙凤这边收整妥当,她也换了一身贴身的衣物,准备休息的架势。
看见贾琏进来,她从柜子上拿过一份图卷过来,“你说的是不是这幅?”
贾琏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王熙凤却又谨慎的说道:“当初你给我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说好是给我的,你现在又要拿去做什么?”
王熙凤虽然不懂画,但是却知道这玩意儿价值不菲。
贾琏瞅了她一眼,道:“太子爷今日为了帮我造势,许了三千两让我赠他一首诗稿。
他若是将银子送来,我不收,有拂他面子的嫌疑。
若是收了,则他难免觉得在臣下手里吃亏。
你可懂了?”
“不是北静王吗,怎么这里面还有太子爷的事?”
今日的事情,大多是贾政从北静王府长史的口中听闻,他并不知道细节,所以府里的人也只能知道大概。
对于王熙凤等人来说,太子这个名头,实在太大,所以有些震惊。
好在如今被贾琏震惊惯了,她很快镇定下来,想了想,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把这幅画给太子送去,如此一来,你不用担心得罪太子,而太子收了如此珍贵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在你手里吃了亏,他就会乐意卖你这个情面?
甚至从此之后,你就和太子爷攀上交情了??”
贾琏笑了笑,看王熙凤依偎上来,便敲了她额头一下,笑骂:“果然你这脑袋瓜子还不算太笨。
不过攀交情倒也谈不上。
以我的身份,是不便和太子走的太近的。
但是,不依附太子可以,却一定不能得罪他,或者令他想到自己感觉到一点不痛快,懂了吗?”
到了太子那个地位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他送礼的。
而三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概会是太子府下一两个皇庄一整年的产出!
太子当时豪气上来,大手一挥答应给他三千两,事后难免会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
而以他的身份,即便不爽,也不会食言而肥……
这就是矛盾的所在,所以贾琏以这等名画相赠,这种东西价值不固定,在喜欢的人手中无价,但在普通的人手里,就是一张图卷而已。
所以太子收到之后,只会觉得贾琏会做人,而不会觉得受到轻视,也不会再有“吃亏”的感觉。
王熙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再次觉得,和贾琏的差距拉得有些大了。
她哪知道以贾琏的身份,该如何与太子这些人物相处。
不过看贾琏心有城府,她也就懒得操那份闲心,总之没良心的只要不是拿出去乱扔,她自然也不会舍不得。
以她的聪明,自然知道,只要贾琏官运亨通,将来还愁没有富贵可享?贾家两府荣耀了近百年,还不是靠着几代先祖在外做官谋来的。
这十多年为什么走下坡路,还不是因为家族没有人在朝廷做高官了!
如此看来,没良心的果然没说大话,说不定他将来还真有可能恢复他们祖上的荣光,让自己做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当家奶奶……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酥酥的,越发往贾琏身上靠。
察觉贾琏的手顺着她的中衣往里爬,她轻拍了一下,握着贾琏的手不让乱动,然后说道:“对了,之前从太太屋里过来,迎春她们问我,过两日你的生日,我们办不办。
我瞧她们的样子,是想要给你庆生,我也没有回他们,说到时候再说。”
“大老爷刚死,自然不能办。
不过咱们自己在院里摆两桌,请让迎春她们过来玩一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你后儿是请假,还是早点回来?”
“用不着为这个请假,你帮我张罗起来,我点卯之后早点回来也就是了。”
“嗯~”
王熙凤还要想想有什么和贾琏说的,察觉贾琏已经越发过分,衣裳全给她解开了,便啐道:“黄昏的时候不是才……你又胡搅蛮缠,像什么似的,谁受得了你。”
贾琏呵呵一笑:“真受不了?”
王熙凤便不说话。m.xiumb.com
“真受不了,不是还有平儿嘛。”
王熙凤早知道贾琏会这么说,闻言使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贾琏哈哈一笑,将其放倒在榻,笑道:“有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你就偷着乐吧,还装什么装。”
“呸……”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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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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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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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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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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