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龙文章兴奋得马上立正敬礼。哈哈,终于不再是黑户。自己总算是个名副其实的上校军官了。
不过因为双手还被拷着,只得敬了个滑稽的军礼。他把戴着手铐的双手往前一伸,互相之间敲得叮当作响。贱兮兮地冲着虞啸卿咧嘴笑道:
“那个,虞师座,这事儿是不是得给兄弟解决一下?可不能虎头蛇尾啊。”wWW.ΧìǔΜЬ.CǒΜ
廖铭禹装模作样地出声呵斥道:“狗东西,你还敢让虞师座给你解铐子不成?”
“虞师座,还是把我这个兄弟给解开吧。这样有伤大雅啊,毕竟他也是堂堂一位上校,和你一样的军衔呀。”
杀人诛心呐!
虞啸卿重重地喘着粗气,一脸铁青的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俩人。那模样就好比是刚吃了一口裹着花生酱的面包,结果突然跑来一个人跟他说那不是花生酱,是屎……
龙文章就是那坨屎,而廖铭禹,就是那个好心提醒的人!一时间把虞师座恶心得快要憋了气。
“好了好了,张营长,把他解开吧。这件事情已经清楚了,退堂吧。”
唐基无奈地摆摆手,事到如今,他只想赶紧收场。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内心都是煎熬。
“你运气很好,有一个处处维护你的团长。不然,今日你必是虞某的枪下亡魂!希望,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虞啸卿眯着眼睛,冰冷地对龙文章讲道。显然他是话里有话,说这番话并不是仅仅针对龙文章。
龙文章揉了揉被拷得有些发麻的手腕,嘿嘿笑了笑,看向虞啸卿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敌意:
“我这人就是属臭虫的,打哪都死不了,还能活得挺好。这点就不劳虞师座费心了。”
“哼!”
原时空里虞啸卿对龙文章那是又爱又恨,爱其才能,恨其不争。他并不喜欢龙文章这种偷奸耍滑,满脸献媚的人,但又欣赏他的打仗才能和指挥艺术。
不过说到底他内心里根本就看不起龙文章这种人。
如果只用一句话概括此二人,虞啸卿,是体制内典型的理想主义者,而龙文章便是那游离于体制之外的现实主义者。
前者出身显赫,受过良好的教育,恃才傲物,生平最崇拜的人是精忠报国的岳飞,以及心忧故国投江而死的屈原。但他总是自以为是,刚愎自用。把问题看得太理想化。原本抱有的一腔热血,却屡次在现实面前低头和逃避。
后者出身卑微,颠沛流离,看透了人生百态,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百变多样。在社会最底层艰难求生的过程中迅速掌握了一整套“不合规矩”但实用性极强的生存技巧,以他那蟑螂般的生命力妖行四方。
“那个,廖团长。刚刚是我们唐突了,莫要在意,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唐基不放心,还是对廖铭禹拱拱手,希望能缓和之间的关系。
“好说,好说。”
转头看着阴沉着脸不说话的虞师座,廖铭禹不禁有些好笑。你说你皮这一下挺开心哈?弄来弄去恶心人不说还自己打自己脸。
“龙文章,还站着干嘛,归队吧!”
廖铭禹走到了大堂中央,对着边上那群兄弟们大声说道:“咱们回家了!”
“是!”
众人喜笑颜开,还能比这更过瘾的好戏吗?几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咱们团长大人伶牙俐齿以一敌三舌丝毫不落下风。几个官老爷完全拿团长没有办法,那后来的电报宛如圣旨般一锤定音,这一切的一切简直亮瞎了他们的眼啊。
“廖…长官,这里有一份戴局长的亲启密电,请您过目。”
通讯兵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份电报,里面的内容他作为电报员已经大致看过了,这位廖长官的背景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好,我知道了。”接过了戴局长的电报,廖铭禹准备带着兄弟们离开。
“哎呀廖团长,哦不,廖长官,留步!还请留步!”
要是这会儿还看不明白深浅的话,直接告老还乡算了。于是陈主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满脸堆笑的讨好道:
“廖长官英姿飒爽,居功不傲,真乃国之栋梁,我辈之楷模啊。呵呵,刚刚陈某人不对,冲撞了……诶诶!廖长官你莫走撒……”
廖铭禹理都不想理他,这个傻缺,倒真会见风使舵,对于这种人,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浪费生命。
一纸未见内容的电报就让这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陈主任像个哈巴狗一样摇尾巴,由此可见戴老板的神秘和强大。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虞啸卿站了起来,他突然高声问道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廖铭禹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小子受刺激过大疯了吗?
“他们原本都是一群烂到骨子里的溃兵,这样的兵连军人都算不上,为什么他们在你手上能变成无往不利的钢军?!”
虞啸卿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廖铭禹,他太疑惑了,太想知道答案了。
“呵呵。”
廖铭禹噗嗤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是你把军人想得太理想太表面了。”
“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带给他们武器和希望,还有我那身先士卒的决心!”
“我不信,一帮连军容都没有,只知道逃跑的溃兵能做……”
“收起你那可悲的自以为是吧!”廖铭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大声呵骂道:
“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小鬼子还在江对面虎视眈眈。别忘了我们的边境线在哪里。我这番回去会立刻召集部队,整军备战,再夺南天门!”
“与其你在这和我针锋相对,不如到战场上看看谁杀得小鬼子跟多,也好让我觉得你是个爷们!”
虞啸卿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目光坚定的望向廖铭禹:“好,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你!”
“但愿吧,你记住了,我的兵,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你问我们怎么做到的?因为川军团的士兵不怕死,因为川军团的士兵敢去死!就这么简单!”
说完,廖铭禹大步流星般朝前走去,川军团战士们跟着后面鱼贯而出。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虞师官兵,和站在上方若有所思的虞啸卿……
“叮,任务完成,成功解救龙文章,获得随机武器装备抽奖一次。”
回去的路上,系统任务完成的声音终于响起,廖铭禹也是心情大好,回到驻地就抽奖,看看手气怎么样。
“团座,您说您和元首还有戴局长到底是啥关系啊。和您比那虞啸卿就跟后娘养的一样。还以那个陈主任,哈哈你是没看到最后他那张老脸……”
孟烦了像个快乐的小蜜蜂一样在旁边嗡嗡叫,惹得廖铭禹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滚蛋!”
“烦啦你龟儿就是没眼力见,这是你操心的问题啊?咱们团座是武曲星下凡,那是那帮龟儿子能比的,嘿嘿,你说对吧团座。”
要麻这个龟儿子又开始不要脸献媚起来。
“要麻哥,你不拍拍老子的马屁啊,老子现在也是团长啊,虽然是副滴。”
龙文章一把搂住了要麻的脖子,学着四川话和他打趣道。
“爬爬爬!你狗日的不是长官救你,怕是现在脑壳都搬家了,哎呀……轻点轻点,脖子断球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龙文章高兴,自己劫后余生,终于摆脱了身份不明的问题。
他虽然没对廖铭禹多说什么,但他知道团长对他的恩情,团长就有那么魄力,敢带着人大闹虞啸卿指挥部,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他。
士为知己者死。没说得,就冲今天这一切,我龙文章甘愿一辈子在你手下,哪怕当个大头兵都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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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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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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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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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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