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一次她偷吻贾琏的不同,这一次,她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与灵的交融。
她感觉脑海中全部都是贾琏那灼热的气息,那一双魔力的大手,仿若要将她整个身体都揉进对方的身体中一般。
她彻底陷入了梦幻般的境地,飘飘乎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贾琏松开她的唇齿,在她耳边低声问询:“公主殿下怕冷么?”
昭阳公主疑惑间,恍然睁开眼睛,却见贾琏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搂着她腰身的手臂,轻轻往下放,让她酥软的身子躺在了干枯的草地上。
见此昭阳公主如何不知贾琏意欲何为,在这一瞬间,女儿家的天性,让她心跳加速,紧张不已。
但是随即她便强令自己放松下来,对着贾琏,缓缓点点头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本来,这就是她想要的不是?
若不然,她也不会专程洗漱沐浴之后,深更半夜将贾琏约到这花前月下。
她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又岂能临了矫情,倒破坏了她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氛围。
胡天的大地,躺在上面寒浸浸的,但是,完全抵不住她心内的火热。
贾琏单手撑在昭阳公主肋下,看着眼前的美人、堂堂公主。
这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女孩,有着高贵的身份、不俗的智慧,还有洒脱热情的性格。
总之,是个身上带着光芒的女子。
而今,她就这般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身下,任凭自己采撷。
此情此景,但凡是个男人,都将心潮澎湃。他,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什么顾虑都抛出脑海,贾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到她,并好好的宠幸她。
所以,在静默的欣赏了片刻美人娇躺于草坪的美景之后,他缓缓伸出双手,将那件已经有些松垮的布裙,缓缓剥离开来……
随着时光的推移,层层星云也无法遮蔽好奇的月光,时不时的总是探出头来,望向那苍茫大地上,人间一处盛景。
陡然星云飘散,寒月光芒大盛,穿刺着夜空中阵阵莺啼,将片片月华潸然洒落。
而清泉之侧,美妙的旋律也悄然落下一段帷幕。
昭阳公主拢了拢周身的衣襟,和而躺在贾琏宽阔的胸膛之上。
“二郎~”
余韵未散,贾琏忽然听见怀中的女人这般叫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我能这般唤你吗?”
“当然,公主想怎么称呼都可。”
昭阳公主玉脸轻蹙,喃喃要求道:“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青染’,我皇祖母是这般唤我的。”
听到昭阳公主提起皇祖母三个字,贾琏脑海中不由得也浮现出那身娇体媚的太后娘娘,想象着她以祖母的身份抚着昭阳公主的头顶,宠溺的唤着“青染”二字……
怎么都有些违和。
摇摇头,将这等奇怪的心思压下,单手抚着美人香肩,低声应道:“青,青染……不过,在人前,臣还是称呼公主殿下为好。”
疯狂之前,无所顾及。此时贾琏却还是不得不恢复一些理智。
以前他可以义正词严的推拒皇室的逼婚,那是他行得正坐得端。而今若是叫太后或者皇帝知道他睡了他们的心肝宝贝、女儿,结果可想而知。
昭阳公主猜到贾琏的心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幅度,却没有多说什么,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体位之后,继续与贾琏谈情说爱。
这是她的人生第一次,自然有很多重要的体悟,需要与心上人分享。
“老实说,上次甘宁关夜饮,二郎是不是装醉的?”
昭阳公主忽然想起这一茬,立马就翻身压着贾琏,逼问道。
贾琏目光闪烁,但是迎着昭阳公主笃定的眼光,还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昭阳公主确定了猜疑,脸上不由得也泛起红晕来。
如此,那当晚她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是都知道了?难怪亲着亲着,他就伸舌头了……
当时可把她唬了一跳,这个狡猾的家伙。
虽然羞耻,但作为女人,她还是立马恶人先告状般的在贾琏胳膊上掐了一下,以示惩处。
贾琏表示无辜,分明是对方千方百计将他弄进寝宫,还对他上下其手,现在反而一副她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倒也不与之分辨,只是手掌移动,在尊贵的公主翘臀上,轻揉慢捻起来。
昭阳公主默默的忍受了半晌,终是仰起头,一口咬在了贾琏的脖子上,迫使贾琏住手之后,才翻身坐在贾琏的身上,盯着贾琏:“从现在开始,到回去之前,二郎要多多疼我。”
说着,竟就撑着贾琏的胸膛,开始尝试贾琏才教给她的知识。
看着蹙眉摆弄的美人,贾琏心下虽然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但看她热烈如此,也就不顾虑她新瓜初破,誓要给她一个深痛难忘的教训。
……
阿琪早在贾琏二人离开的时候,便也从屋里出来。
但她没有追上去,只是立在院外,静静的等候。
月升,月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以阿琪的耐性,都要忍不住出去寻找贾琏的时候,方见夜幕中,一道厚重的身影缓缓走回。
遥遥可见是一个男人。琇書網
到了近前,只见其腰间别着一把宝剑,身上却只有贴身的衣物,在寒风之中,似乎也不觉得冷。
而他背后,却披着一件宽阔的男人布袍,而且显见里面裹着一个轻盈的女子。
那女子只露着螓首,此时静静的枕在贾琏的肩膀上,或许已经沉睡。
确定是贾琏和昭阳公主回来,阿琪没有多言,转身将院门打开。
待贾琏进门之后,她方将门闩好,然后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躺下,正在想着事情,却听见轻轻的叩动房门之声。
阿琪赶忙起身打开,果然是贾琏。
看见贾琏身上仍旧只有单薄的衣裳,阿琪忙侧身,让贾琏进屋。
“你之前一直守在外面?”
“二爷和公主……”
短暂的沉默之后,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黑暗中,贾琏笑了笑,点点头,大方的承认道:“公主现在是我的女人。”
阿琪无言,她当然也知道昭阳公主的身份,在草原上大概就相当于她们大汗的亲生闺女那样的地位,是受万人追捧的。
这样的女子,竟然也甘愿和她们一样,无名无分的跟了贾琏。
倒也没有为贾琏担心,她和妹妹早知道贾琏非是一般人物。这一路上,昭阳公主对待贾琏的态度,她们都看在心里,自觉如今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甚至是水到渠成一般。
贾琏看阿琪没说话了,伸手又摸到阿琪的肩膀冰冰凉,便知道她肯定是独自在外面守了一夜。
并没有说她不该如此等语,贾琏知道,对于阿琪而言,保护他,能为他做事是她认为自己的价值所在。于是爱怜的拥着她道:“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一些衣裳?”
一面说,一面将房门闩了,然后打横将阿琪抱起来,往矮木床而去。
阿琪见状还以为昭阳公主太不经事,让贾琏余火未了,所以来闹她。
心颤间,不自主的唤道:“二爷……”
“放心吧,说好了事情我不会反悔的,我只抱着你给你暖暖身子,不做别的。”
贾琏将阿琪放在床上,给她拉被子盖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阿琪长挑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昭阳公主年轻不自量力,这个时候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日好赶路。
至于怀里这个宝贝,有时间,自然也要关心关心的,才能让身边,和谐、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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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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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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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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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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