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亮是谁?
这可是跟清军死干到底的豪杰!
这家伙脾气上头,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啊!
只见他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军医扒开,狠狠一脚,照着刚刚落地的南怀仁耻骨下方踩去。
“吧唧!”
“噗!”
一阵鸡飞蛋打的破碎声响起。
南怀仁身下,多了一滩烂泥……
正顺着绳梯要下船的徐老三,一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忽然之间,一股凉气,从耻骨下升起,直冲徐老三脑门。
“妈呀!”
徐老三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老天爷,太残暴了!
这是一脚去势啊!”
老天爷!
一定要好好听郑鸿逵将军的话……
刘芳亮是真打啊!
这特么比千刀万剐还恐怖呐!
徐老三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
周围的军卒们,也从没见过刘芳亮这么失控的一幕。
集体惊呆了……
那面色惨白,嘴巴张着,舌头就像死狗一样吐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张绿脸,已经煞白的就像尸体在水里泡了半个月的南怀仁……
连呼吸都不敢了……
妈呀!
太惨了!
饶是跟着吴有性做了各种实验的军医,都闭上了眼睛……
不忍再看……
“用麻药?
让老子给你使麻药?
老子这麻药——
够不够!”
南怀仁一脚将南怀仁去势,嘴里大骂着。
他大踏步走到耻骨部位已经不再那么疼痛,看着她精神支柱南怀仁哥哥受了重罪,完全忘记了如何呼吸的玛尔第纳面前。
“军医,给老子治好它!”
刘芳亮是真的火了。
这狗娘们,是真的激怒了老子!
他刘芳亮,什么时候这么暴怒过?
就连当初,跟着皇帝查抄晋商的时候,惊闻皇帝说出来的士绅配合西洋人卖国的惊天秘闻,都没有这么失态。
这徐家娘们,能让他如此失态,也是本事……
按照朱由检定下的规矩,军医是隶属内监治下。
除了皇帝,谁都没权调派的军医们,听到刘芳亮这声大吼,却是齐齐吓了一跳。
老天!
吴有性亲自执掌的试验所,都没这么残暴。
“来了,来了!”
军医一刻都不敢磨蹭,三步并作一步,冲到了玛尔第纳身边。
“咔咔!”
被揍得两侧完全断裂的下巴,又凑到了一起。
“刘爷!”
军医吓得称呼都变了。
“您悠着点,再断一次,是真接不上啦!”
刘芳亮一眼瞪过去:
“接不上?
你当老子不知道——你们有种新技术叫下钢钉?
老子可是听说,你们却为了验证技术的可行性,可是拿着斧头,将骨头砸的稀巴烂,再给凑在一起……”
军医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十步远。
却再也不敢吱声了……
刘芳亮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反倒是蹲下来,看向玛尔第纳:
“臭娘们,你不说要给他麻药么!
老子这就给他!”
刘芳亮一拳打在玛尔第纳肚子上。
身为将军,力气自然极大。
这一拳,将玛尔第纳引以为荣,被南怀仁哥哥赐予的“琼浆玉酿”,都给干的喷了出来。
“哦!
不!
我未来那可爱的混血宝贝……”
玛尔第纳已经说不出话来,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却是南怀仁哥哥留下的种子……
不要啊!
我低贱的徐家玛尔第纳,要给高贵的南怀仁哥哥生猴子……
……
刘芳亮一拳,给玛尔第纳锤的连呼吸都吸不上来了。
然后又走到已经稍微舒缓过来的南怀仁身边:
“狗娘养的,瞪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楚了!”
刘芳亮满脸冷笑。
这群狗日的,胆敢盗我祖宗典籍。
不弄死你们,老子就不姓刘!
死?
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解脱!
这种畜生,就该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拿盐来!”
一个士卒,慌忙跑去厨房,端来装盐的玻璃瓶。
“求求你,饶了我,我什么都说,我是被哈布斯堡皇帝座下,耶稣会……”
南怀仁已经恐惧的不敢再呼吸了。
当即竹筒倒豆子,就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给我堵死他的嘴!”
去他妈的批!
什么证据?
老子不需要!
刘芳亮一声令下,有军卒捡起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血忽淋拉的破抹布……
塞进了南怀仁嘴里。
刚刚上了军舰,从裤裆里将人头掏出来,换了一件新犊鼻裤的左老四,缩着头,躲在人群里。琇書網
正在等待登记军功的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没看到……
我没看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不是我的裤子……
左老四吓得缩在了角落里……
“呜呜呜!”
南怀仁大惊。
他要招供!
他要招供!
什么狗屁神教!
什么狗屁哈布斯堡的皇帝!
什么狗屁使命!
什么狗屁耶稣会!
这人是魔鬼……
我要招供啊!
然而,嘴被堵住,他就算想要招供,也说不出话来。
刘芳亮一脚将南怀仁踢翻过来。
“撕拉!”
本就破烂的不像样子的裤子,被撕开了。
几个分开南怀仁双腿的士卒,已经没眼去看。
太惨了!
将军一脚,将这红毛鬼子的鸡、蛋,都给干成了生煎牛排……
完全被踩扁了!
要不是有破裤子的保护,怕是都成肉丝了……
刘芳亮伸手抓了一把盐,就像烧烤一般,仔细的洒在鸡飞蛋打上。
“嗷呜~~!”
南怀仁浑身青筋毕露,冷汗瞬间遍布全身。
就算成了肉饼……
神经还在啊!
另一边,军医已经不要刘芳亮使唤,自觉地给玛尔第纳接好了断骨。
只是……
饶是他手法高明,也凑不起来啊!
那一张脸,歪歪曲曲的……
就好像飞了一趟南棒……
“不要!
不要折磨他,他是高贵的比利时人……
求求你了!”
从小就接受洋教高了自家一等的玛尔第纳,泣不成声。
南怀仁哥哥啊!
圣教教士啊!
这是高贵的西洋人啊!
这是徐家的命根子啊!
“噗嗤!”
刘芳亮伸手,硬生生撕开伤口,从伤口内慢慢将扩张器和镊子,一点点,一点点的朝外拔。
“哦呜~~~!”
南怀仁已经快要疼死过去了。
然而,剧烈的疼痛,神经的刺激,却又让他无法昏迷。
“叮当!”
一个变形了的子弹头,被刘芳亮硬生生的扣出。
“这就是麻药!”
刘芳亮抓起一把盐,看了玛尔第纳一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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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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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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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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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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