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头领泰勒拿起那张画像,对着她问道:“她是你的女仆?”
“赛琳娜?”霍伊尔小姐哭泣中,哽咽着回答道。
她觉得自己不老老实实的说话,头发也许会被这些强盗全部扯下来,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定了画像中的漂亮女人。
泰勒伸手将霍伊尔小姐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又将她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裙带拉到肩上,伸手捏着霍伊尔小姐清秀的脸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霍伊尔小姐,对她问道:“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看到那双充满了暴厌气息的眼睛,霍伊尔小姐怕极了,声音颤抖地回答:“我不知道,她嫁了人之后就离开了这儿,我们没有任何的联系,我知道她恨我,恨我没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勇气站出来。”
泰勒盯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霍伊尔小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颌,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问:“那你知道些什么?”
“或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才能想好怎么回答!”说着,泰勒抓着霍伊尔小姐白藕一样的胳膊,拉扯着她向城堡里面走。
霍伊尔小姐被一股巨力拖拽着,踉跄着一脚踩在了裙边上,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长裙脱了下来,她崩溃地大哭道:“……啊,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强盗。”
霍伊尔小姐就像一只白羊,被强盗头领泰勒拉扯着手臂,沿着流满鲜血的白石台阶,拖进了城堡里。
一名年轻仆人从台阶下面的人群中站起来,鼓起勇气大声对着强盗头领大声喊道:“只要你放了霍伊尔小姐,我告诉你赛琳娜的下落,我知道那个小花匠的家乡。”
站在一旁的管家对着那位年轻人连连使眼色,看到年轻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双冒火的双眼盯着霍伊尔小姐和强盗头领泰勒,管家一下子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冲向那个年轻人,掐着他的脖子试图将他掐死。
管家身后的强盗迅速追上来,用手中的弯刀捅进管家后心,刀尖从管家胸前喉咙处冒出来,一股血箭从喉咙处穿出来,管家面孔狰狞着,双眼怒睁盯着那个年轻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惜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倒在了年轻人面前。
泰勒拽着霍伊尔小姐的胳膊,站在城堡的门口冷冷地看着台阶下面的闹剧。
年轻人脸色苍白,只是倔强地看着强盗首领,大声说:“你只要放了霍伊尔小姐,我就告诉你小花匠住在哪!”
旁边的强盗勃然大怒,将年轻人从人群中拉出来,一脚将年轻人踹倒在地,怒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老大谈条件?快说!”
年轻人一脸倔强的盯着强盗不说话,那强盗拎着一根铁棍狠狠地砸在年轻人的腿上。
年轻人一声惨叫,腿骨应声而断,随后棍子又砸向年轻人的另一条腿,年轻人惨叫着:“那个小花匠住在沃尔村……”
强盗首领泰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霍伊尔小姐,将她推给身旁的强盗,说了声:“带上她,我们去沃尔村。”
没多久,强盗首领带着几名强盗从城堡里面走出来,几名强盗的身上背着大包裹,泰勒从那位年轻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对看管霍伊尔庄园里仆人的手下吩咐道:“这次处理的干净一点……”
跪在台阶下面的那些贵妇人、侍女和仆人们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伙强盗在黎明之前,匆匆离开霍伊尔庄园……
……
海兰萨城
清晨
苏尔达克从制皮铺取回了熟制好的火蜥蜴皮,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餐,又在海兰萨城的市场里买了一点沃尔村见不到的水果和糖果装进了魔法腰包里,这才骑着马从海兰萨城里走出来。
出城的时候,苏尔达克看到城门口集结的一队骑士,这群骑士全副武装,正在城门口的树荫下原地待命,可惜没有从人群中看到卡尔。
山道两侧的橡树林从茂密到稀疏,古博来马在山路上一路撒欢儿地向前猛跑。
快到中午的时候,山路的两侧已经没有了多少橡木,大面积岩石山体显露出来,在阳光的暴晒之下出现了大面积的裂痕,翻过前面这道山岭,便意味着正是进入帕格洛斯山脉的荒芜之地,山路崎岖而陡峭,但是对于古博来马来说,条路并不难行。
苏尔达克看到一辆载货马车在山路上缓缓而行,远远地就能看到车上两只熟悉的大木箱,除了这些之外,马车上还装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货物,看来这辆货车就是铁匠铺老板雇来的,马车行的车主很有经济头脑,还带了一些私货,知道边远的村镇里物资匮乏。
古博来马轻松地越过这辆载货的马车,那位马车夫甚至还摘下帽子,对着苏尔达克恭敬地施了一礼。骑士无论在哪儿,总能受到一些优待。
午后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山坡,无数水汽蒸发让眼前的景象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扭曲,苏尔达克觉得这种时候在没有树荫遮挡的太阳底下赶路,绝对会被烤熟不可,感觉古博来马也需要休息一下,便骑着马走进了山道一侧的橡木林里,他准备给古博来马饮点水,再吃上一些携带的豆料。
而自己呢……完全可以在这片林子里小睡一会儿。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苏尔达克感觉到一旁古博来马有些躁动不安,随后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就像是在华沙位面的摩云岭战场,那是一种干涸的血渍黏在武器上,让武器锈蚀之后散发出来的腥甜味儿。
他猛地睁开眼睛,透过层层叠叠的密林,苏尔达克看到那辆货车已经从后面的山路上追了上来,只不过此时的马车夫显得有些慌张,他手里的长鞭死命的抽打着那匹马,货车上的很多货物都被他沿途丢下去,而他也是浑身是血地坐在马车上,不时慌张地向后张望。wWW.ΧìǔΜЬ.CǒΜ
而这辆拉货马车的后面,有一支马队紧追不舍,几名一名骑在马上的大汉试图将马车拦截下来,马车夫利用货车占据一半山路,将这些骑马的人压在马车后面。
苏尔达克从树下站了起来,看到这队马队后面有两名骑在马上的弓手,正将弓弦拉开,两支羽箭射向马车夫,可惜两支羽箭都射偏了,一支钉在了货车的大木箱上,一支干脆就飞得消失不见了。
眨眼之际,货车就从苏尔达克所在的林子外的山路上疾驰而过,这支马队也一路追了下去。
走在最后面的汉子马上挂着一柄布满了倒刺的惩戒之锤,马鞍前面还驮着一位捆成粽子的年轻女人,苏尔达克看着这位大汉脸上狰狞的伤疤,很苦恼地将手捂在脸上,心里暗讨:“该不会这就是卡尔他们在城外苦苦寻觅一直没找到的那支强盗团伙,自己不能这么点背吧……”
强盗团伙里面有二十几个人,而且走在最后面的大汉能够拿得起惩戒之锤,臂力一定是非常惊人。
自己优势孤身一人,冲上去很可能就是送死……苏尔达克心里面非常纠结,他犹豫了一下。
可是随后他又看到那位赶着货车的马车夫,在山路上拼命逃亡……
苏尔达克咬了咬牙,心里面想着:要是不救他的话,这两只大木箱里的铁器很可能就会被强盗团劫走。
想到这儿,苏尔达克迅速地骑上马,随后他又从马上跳了下来,从魔法腰包里将那颗珍贵的蜥蜴头颅拎了出来,迅速地在林地里摆出献祭祭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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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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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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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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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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