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就是觉得可乐怎么破?
风印心下惆怅了,皱着眉头说道:“你特么……闲得没事干将自己搞成秃头干嘛?”
这家伙一脸悲催:“以往干仗老被人揪住头发揍……我一狠心,就把头发都刮了。老大,这……这下面的毛,也不够啊……”
神特么下面的毛不够。
左近听到这话的许多人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旋即用手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笑得浑身颤抖,还有人因此挨了扎惨叫出声。
风印龇牙咧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大家一起问:“到底怎么办啊?”
风印真心无计可施了:“你说你……为了不被帮助,提前好多年都剃了头,真真的聪明绝顶啊……这尼玛让我怎么帮?”
这家伙哭咧咧:“老大啊……请您务必想个办法……我不想走,我舍不得您,舍不得大家……”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去,好多人本能的泛起了想要呕吐的冲动,又有人因此挨扎……
风印皱眉沉思良久,突然一拍大腿。
然后……
“我草!”
风印闷哼一声,却是动作太大被扎了。
大家纷纷大喜:“老大您想到办法了,真真是大聪明啊。”
所有人都很好奇,在这种穷途末路之际,温柔老大居然还能有办法?若当真能奏功,大聪明实至名归!
什么办法?
却见风印轻轻一声口哨。
顿时,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子到了跟前。
来者正是风影。
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风印低声吩咐两句,风影跟着轻快的消失奔向帐篷。
过了一会,就用嘴拖着两块巨大的帐篷布过来了,一块给了风印,一块给了秃头。
然后小家伙就咿唔一下子的消失不见了。
显而易见,秃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风印这里更是舒服了不少。
而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了鸦雀无声的诡异氛围之中,一个个尽都目光怪异的看着那三个自己将自己拔光了头发的家伙。
稍倾……
“噗嗤……”一人忍不住了,接下来就是全场疯狂的捂着嘴,笑得浑身抽搐,以及哎呦哎呦不断的挨扎呻吟。
宁可挨扎也要笑,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三个家伙则是张着嘴,傻呵呵欲哭无泪的看着风印,委屈得无以复加:“……老大啊……”
你要是早点想到这个办法……我们能至于自己将自己头发都给薅了?
这特么……滋味真心不好受,不信你们试试!
现在可倒好,我们将自己薅得如同是遭受了凌迟酷刑之后……
您想到了不用薅头发的办法了,而且还是如此简单便捷的方法!
这,这这……
风印也自感觉可乐,一边笑,一边歉然道:“这个……三位兄弟,这个……之前是真的没想到,一瞬灵机触动,勿怪勿怪,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三人无语凝噎:“……”
齐齐生出一种生无可恋的微妙感觉。
“哈哈哈哈哈……”
终于有个家伙忍不住了,直接放声大笑出声。
不管了,说什么也要先笑个痛快再说。
这种事情不笑,简直对不住我自己的人生!
这一笑随即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人都是笑得差点将肠子笑断,同步伴随的还有不断挨扎。
可大家宁可挨扎,也要尽吐此刻的满腹笑意。
风印连声制止,却毫无作用,最后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特么的死就死吧,先笑够而论再说。
其中几个女杀手尤其笑得浑身花枝乱颤,即便因此被扎了几针,仍是毫不在意。
远方……
教官营地。
早已经在关注这边动静的十名教官同样在捧着肚子笑,笑得都快崩溃了。
“老秦,你这组的班长,选的好,是个人才啊……”其中一位教官抹着笑出来的泪花,明明一句好话,此刻说出,尽是揶揄之感。
教官们跟班到了晚上同样很累,神经更是紧绷不敢稍放,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
以以往的经验论,金牌杀手固然绝大部分韧性惊人,求进之心不息,但也未必就一定没有抱着混事心思来的,自身出身优渥,因缘际会成为钧天鉴杀手,本心磨砺得并非很强,面对这般高强度且看来血腥的训练,心态崩溃的虽不常见,但每届也都有那么三位五位的,算是另一种的万里有一吧!
而这种人一旦心态崩溃,面对困境一筹莫展,将会彻底失措,教官见了也不会当真见死不救,只是此人会即时丧失培训资格,被送出此境而已。
所以众教官每天的消耗、尤其是在精神力方面的消耗,异乎寻常的庞大,难得放松解压,而今风印这边干了仗,大家自然会很有兴趣,这可是难得的解压娱兴节目。
其实其他各个组也不是没有干仗的,但这次五组教官这么早就把人关进了笼子睡觉,还是让大家兴趣满满的。
嗯,对于这帮老油条来说,在这种笼子里睡觉,实在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大家不但很有经验,解决方法更是不止一种。
但对于刚刚才接受集训没几天的新人来说,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应对的事情。
大家都很有兴致的看着。
然后就看到了那位小有名气的温柔温班长一连串的骚操作。
当温柔提议拔头发的时候,就已经笑翻了几个教官;等到拔光了头发之后却又找到了更简单妥当行之有效的办法之后……
十来个教官几乎都笑不活了。
“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几个教官捧着肚子,连声称赞。
五组教官也自笑得浑身发抖:“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故意的,那拔头发的三个之一,是燕国出身的金牌杀手,从第一天照面的时候曾对温柔释放过杀气……这家伙看似光风霁月,言语铿锵,实则心眼小的很,连我都记恨,岂会放过对他释放过杀气之人?”
“这会肯定是故意整他的,至于其他那两个,才是遭了池鱼之殃,若是没有他们三个对比,那个秃头所占的便宜岂会如此扎眼……”
“没看出来这小家伙言谈举动,处处磊落,骨子里竟是这般睚眦必报之人?真没看出来啊……你看那一切过程多自然?”
“看这家伙那晚上演说,还以为他真的胸襟广阔,真的没想到心竟然这么黑,若非其貌不扬,岂不正应了那句话,小白脸没好心眼。”
“是不是你们将人想的都太黑暗了,也许人家压根就没这么想呢?”
“是你把人想得太好了而已,人哪,你不能听他说什么,得看他做什么?”
“不错,我宁可将他想的黑暗些,那样他还能多活几天。”
“……说的也是。”
众位教官说到这里,齐齐叹了口气。
这个温柔,无疑是一个超逸天才,远胜侪辈。
虽然是大秦国的,但归根到底还是隶属于是钧天手之内;如果他未来当真进入了大秦钧天手势力的暗卫之中,众人恐怕还要出手对付,早早扼杀。
但是,若然他最终没有进入暗卫的话,仅止于执行钧天手任务的话,在场的教官们反而乐于帮其一手。
因为这样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只顾杀的家伙,这个世上,当真不是很多了。
这种人心中全是光明,没有黑暗与丑恶的容身余地。
纵使站在国家立场,份属敌对,仍旧值得敬佩的。
但这家伙貌似……太刚了!
刚入金牌就得罪了至尊山。
那可是三山之一的超级实力啊,他怎么敢?
更有甚者,其在得罪至尊山之后,在另一场出手狙杀之人,赫然是西门家族的白手套。
即便是更添战绩,传奇再编,却只会让人为他多捏了一把冷汗。
你说你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家伙,连正规武学都需要到钧天手金牌集训才能获得的小家伙。
先后得罪两个整个人世间都能排名前十的超级势力。
你不死谁死?
本来你一直不露面也就罢了,起码还能多活几天。
但你特么参加钧天手金牌集训居然是以真面目过来的!
忒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真特么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次集训之后,纵使温柔没有死在后面严苛集训里面,能够活着出去,甚至更进一步,但是他的相貌却势必会传开的。
一旦传开……哎!
“你们其他几个组天才种子多不多?”五组教官问道。
“还是有些的。”
“嗯,咱们四队,这六千多人,估计能够跻身前十怎么也能有一俩个,至于第一……呵呵哒。”
“呵呵呵……”五组教官也笑。
一顿二笔,你们懂个der!
我手里,可是有实实在在的天才,能竞争第一的那种。
梧桐山里面,各个场地在热火朝天。
此刻,在后山,黑鸦谷的地方……
有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哥,这是啥地方?怎么这么安静?黑乎乎的,阴森森的……”一个有些不安。
迷了路也就罢了,还从悬崖上掉下来了。
这特么简直没办法更倒霉。
掉下来之后,就落在了一个乌鸦窝里,兄弟两个把人家一窝子乌鸦砸的死的透透的,浑身乌鸦蛋压碎了的蛋黄蛋清。
好不容易从树上下来,走进这山谷,怎么处处这么压抑?
这特么……有点心惊胆颤的是怎么回事?
“我那知道这是啥地方?”徐老三也是满心的戒惧,埋怨道:“你这二笔也是够够的,那么大一个悬崖看不到?就这么掉下来,我伸手拉你……死沉死沉的结果俩人一起掉……”
“我哪知道?”徐老四叫起来撞天屈:“全是树叶乌鸦毛遮的严严实实的,我哪看得到?再说了,那不是你一直催快跑?所以我就快跑啊。”
“这么听话?那我让你吃屎你咋不去?”
“徐老三你别太过分啊。”
徐老四顿时就怒了。
“这里也奇怪啊,怎么这么大山谷,这么多树,居然连一个虫子都没?”徐老三谨慎的前行。
“别说虫子了,地面连个蚂蚁都没有……”
“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山谷……难道这里住着一个有洁癖的妖怪?”徐老四突发奇想。
“也不是没可能……”
徐老三沉思着。
就在这时候……
突然间天空一黑。
“呱!”
一声尖锐的鸣叫,响彻天空。
徐老三:“沃日……这是啥?”
两人刚刚抬头,就看到一只硕大的巨鸟,双翅展开百米宽度,从半空中俯冲而下。
尖锐的两个爪子的指甲,闪着金属的寒光。
“我……滴天啊……”
兄弟俩一声怪叫,四只眼睛的视线直接被怪鸟充满,然后就感觉肩膀一阵剧痛,被抓着飞了起来。
刹那间腾云驾雾,恍恍惚惚,已经到了数千米高度。
“完了……”
徐老三闭着眼睛:“想不到今日我徐老三,居然被妖怪吃了。”
徐老四灵机一动,大声道:“吃我吧,把我哥放下去,我们家没香火了……”
大鸟充耳不闻。
直接腾飞而起,将兄弟俩人带到了积雪皑皑的山巅。
直接落地。
兄弟俩在雪地中滚作一团。
大鸟眼神中全是怒火,看着兄弟俩身上干涸的蛋清蛋黄,凶戾的杀气满满。
居然敢伤害孤的子民!
但就在这个时候,两块牌子从兄弟两人胸口就滚了出来,发出淡淡的黄光。
大鸟愣住。
这不是那个……正在培训的那帮家伙,人手一个的牌子?
这咋回事?
…………
【有点中暑,今天这些吧。脑袋嗡嗡的跟要炸一样,坐着浑身出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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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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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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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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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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