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香茗没见过这个人,不由惊讶的失声问道。
“是何总掌当面?”
小胡子道:“是凌大师派我前来,接几位贵客过去相会,他不希望在别人的地方跟陌生人会面。”
“哦哦哦......”
何香茗心中泛起的那点怀疑也被这句话给打消了。
因为这件事,除了自己和风印的人,别人没有任何知道的可能,再者,这小胡子所说也言之成理,凌大师是什么人,是自己前所未见的超级御兽大师,贸贸然的来到陌生地界,万一被人强撸呢?
“之前没见过你啊。”何香茗在拉关系。
“在下不过一无名之辈,只是多年来蒙大师不弃,一直跟在大师身边暗中护卫。”
小胡子很直白的道:“现在也不是我的本来面目,何总掌没见过才是正常。”
“原来如此。”
何香茗依稀记得,凌云端确实曾经说过他有个秘密的保镖,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这一切都对上了。
“请进,请进,我来与你们介绍一下,也不差这么点功夫。”
西门怀德与西门怀柔早就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黑衣人,满面春风颔首:“辛苦尊驾了。”
“不劳介绍了,名震江湖的西门大爷和西门二爷,我早就如雷贯耳,震耳欲聋了。”
小胡子微笑:“说起来两位也是我的前辈,咱们......这就走吧,莫要误了时辰。”
西门怀德笑了笑,道:“看来大师行程真的很赶啊。”
小胡子道:“可不是,大师寻觅已久的一头神兽,据说产子就在这几天了,错非如此,何至于这般赶工驱虫秘药,今个寅时就要出发了,能跟两位照面片刻,已是极限。”
“怎地这么急!”
众人都是楞了一下。
西门怀德和西门怀柔急忙走了出来,跟他们偕行二十四位护卫,也一并跟着走了出来。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家都是明眼人,该当知道收揽这等幼兽的最佳调教时机,莫过于兽崽降生之余的第一次睁开眼睛之刻。”
小胡子简短的解释了一句,就催促道:“咱们快走吧。”
“好!”
何香茗道:“我也跟着一道去,正有事想向大师请益。”
小胡子直接拒绝道:“不必了,何总掌促成此事,心意已经是尽到了,这般跟着去,实在是不方便。”
西门怀德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快人快语,当真是爽快人,何总掌就休息吧。”
他分明感觉到了小胡子对何香茗的疏离意味,很可能是何香茗为自己两人说项,触怒了凌大师。
不过这样才好,自己两兄弟或者可以趁此机会,取而代之,凌大师口中的神兽幼崽,简直听了就让人动心,或者既定计划稍微改改更好,没准就又多一头神兽幼崽进账,那岂不是再添一喜,三喜临门?!
“好。”
看着众人在小胡子的率领下,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雪幕,何香茗莫名怔忡,茫然若失。
虽然她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怀疑,但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产生了几许不安。
总感觉,有些事情,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wWW.ΧìǔΜЬ.CǒΜ
但仔细想想,却又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是出神片刻,何香茗关上门,开始梳洗,准备歇下了。
“哎,又要出去,这等大雪天气......”何香茗叹口气:“大师也是不容易啊。”
显然,风印说的要出去,是真有其事,他确实有对何香茗这么说过的,所以何香茗才没有如西门怀德一般的生出疏离之感。
而这也意味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御兽大师凌云端又将要在岳州城消失不见了。
雪夜中。
西门怀德与小胡子并肩前行,看着一路走过的轨迹,仍旧是在城里,心里也就更加放心了。
“大师就住在城里啊?”
“当然,大师在岳州城里自有安居的院子。若不然,那些幼兽何处存放。”
小胡子似乎无意中泄露了秘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西门怀德眼睛不禁一亮,登时将这个信息珍而重之的记了下来:有一个大院子,有幼兽,而且并没有租出去。
因为大师肯定是不会允许别人窥探自己的秘密。
但是在现在的岳州,这样的地方,不但不保密,反而是太显眼不过了,太好寻觅了。
几乎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存在。
西门怀德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定计。
一行人一路不疾不徐的前行,因为不断说话交流,倒也不显肃寞。
西门怀德甚至感觉那冰冷的雪花被风刮到脸上,都倍显轻柔了。
若然能够将凌云端这位御兽大师掌握在手,西门家族的崛起,那就是指日可待,足堪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辉煌。
西门怀德甚至都在想象,己方万兽冲锋,无可披靡,天下势力莫敢当的画面了。
这功劳,可全是自己的。
不知道能否冲刺一下家主之位?“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了。”
小胡子的脸色始终淡淡,看不出丝毫热情,任由西门怀德和西门怀柔如何套近乎,都是反应平淡,一副爱搭不理的款。
这反应让西门怀德兄弟心中暗暗愠怒。
这个小胡子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要不是眼下还需要其带路,早就用武力将之拿下了。
等见到了大师,确定了一些东西,凌大师肯定是要掌握在手的,这个号称大师护卫的小胡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彼时,定要将这小胡子碎尸万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如此岂能明了轻视咱们兄弟的代价!
两人犹自浮想联翩,惊见那小胡子脚下陡然加速,闪电也似的出去了几十丈空间。
刷!
居然在雪中拉出一道白烟。
这变奏让西门怀德大大的意外,彼此间一下子多了许多距离,不虞此变忍不住抬头看去:“这位兄......”
话音未落,就看到了一道雪亮的刀光,迎面而来!
刺目生疼!
却是那小胡子腾身而起,自漫天雪幕中出刀!
刀光闪亮,威势赫赫,一股俨如劈开天地的架势,令到西门怀德一种从心底发出的瑟缩战栗感。
似乎刚刚起势的这一刀,已经劈入了自己内心,劈开了自己的灵魂一般。
一时间,整副心神已经被这一刀威势所摄,全然忘记了闪躲。
若然只得西门怀德一人的话,面对此刀,必死无疑,绝无侥幸,但他终究不是一个人,关键时刻,一位从小培养的死士,近乎条件反射的挺身而出,一剑格挡。
这一剑救援及时,却也只是来得及格挡而已!
其他人干脆都没有反应过来,都在疑惑,怎么一路上谈谈说说,气氛全无不快的两人,怎么就突然动起手来?
随着噗的一声闷响,那位挺身而出的西门家死士高手,连人带剑被劈成了两片,鲜血纷飞四溅,从空中洒落下来。
众人大脑兀自一片空白,包括直接当事人西门怀德,对于这等变故,全然懵逼!
“你......你干什么!?”
只听那小胡子淡淡笑了笑,轻蔑道:“什么阿猫阿狗也来求见大师,若不是老子刚好听到,岂不是被你们这群包藏祸心之辈得逞?!”
“乖乖滚吧,西门家族的杂碎!”
说罢再发出一声长笑,整个人仍旧保持着倒退的姿势,凌空而起,以比前冲还要更快好几倍,向风雪中急疾遁走!
“砸碎!”
乍听“包藏祸心”之辈几字,西门怀德如雷灌顶,一下子回过神来,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两眼珠子都几乎瞪出眼眶,血丝密布。
“追!”
西门怀德大吼一声,近乎没有理智的追了上去!
“无论如何我都要这恶徒死!!死死死死!!!”
西门怀德是真的气疯了,这直接就是智商的碾压!
看这情形,自己分明被人当作傻子耍了一晚上!
“小心有诈!”
身后有人提醒。
“有诈也要他的命,不死不休,决不罢休!”西门怀德两眼通红,一边狂追,一边兀自气得狂抖。
西门怀德乃是此行的西门家之首,他既然有了抉择判断,那自然就是众人的行动依归。
众人就只能跟着他狂追出去。
不过话说回头,这帮人都是西门怀德的心腹,很知道西门怀德的心性为人,被这般戏耍外加致命威胁,这等仇怨若是不报,那就是不是西门怀德了。
而身为西门家人的自信,也让众人底气也的确是十足:在这片地界,纵然有诈又如何?能够惹得起西门家族的,有几家?
钧天鉴厉害不,几位公子列名其上那么久,不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相信那这小胡子怎么也不会是两宫之一的出身吧,也不会是三山之属的门下!
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
因为现在三山经历前次风波,声威大挫,至尊山更是宣布闭山经年,再开之期不定,而另外两山之人,近来不但形势低调了许多,他们此来岳州之人,都还在客栈中做客。
刨除了那五家,西门家族还有何惧?
更有甚者......西门怀德很怀疑这小胡子极有可能就是那什么被自己灭门的余孽,刚才那一刀,真真的满盈杀意,若非死士舍命一阻,自己已经不明不白的丧命当场了!
对方杀意如此明显,肯定是不能放他逃生的!
前面小胡子的身影快速至极,若隐若现,但西门家众人穷追不舍,始终吊得住他的尾巴。
小胡子一边跑,一边不住冷笑:“西门家族,不愧为一群穷逼。嘿嘿嘿,这真是一点都没错。”
“王八羔子!有种你停下!”
“穷逼,有本事你追上我啊?呵呵呵....”
小胡子的身子始终保持着倒退前进的移动方式,但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始终领先西门家众人几十丈的距离。
而面对着西门怀德,脸上更自始至终遍布嘲讽之色,极尽揶揄之能事。
西门怀德被这张脸刺激的愈发的癫狂了,恨不得将其凌迟碎剐、挫骨扬灰。
“鼠辈!鼠辈!你等着你西门大爷抓住你的!”
他的声音似乎是在梦呓呻吟一般。那是一种,愤恨到了极点的状态!胸膛都要炸裂了!
前方,小胡子的身影猛地闪烁了几下,竟自显现出来八道身影,每一道,都恍若真实,丝毫不虚。
随着八道身影留痕闪现,半空仅余一语一一“西门大爷?呵呵,你能奈我何?”
这句话还在风雪中荡漾回响,但小胡子的身形已经踪影不见。
“这是......化影分身!”
西门怀德咬着牙,呻吟着的骂着:“无胆鼠辈......别人或许看不出你躲到了哪里去,但老子们却是西门家族的!家族最著名传承的便是破妄瞳术!”
身边的西门怀柔脸上也流露出来残忍凶狠的神色。
“大哥,确定了,就在那院子里!”
西门怀柔指向偏离了正常方向几乎成对角的一处院落。
按照正常思维推想的话,再怎么也难以设想,那小胡子在正前方幻化八道影子,最终的行进归处,却去到了大右侧方的!
但西门家族的破妄瞳术,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半点不假。
西门怀德狞笑道:“我看着也是那边!不过是以虚掩实的蹩脚伎俩,何足道哉!走,让这个该杀千刀的小胡子见识见识,咱们西门家族的胸壁,是如何的凶横穷横的!”
“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门怀德兄弟两人,率领着二十三个护卫,杀气腾腾的直奔那处院落。
须臾,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那处院落的上空。
触目所及,下面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不过一片静谧的小院子,却似乎住了不少人,而且其中不乏有天级高手的气息。
不过这其实并不奇怪,现在岳州城,哪哪都是人满为患,哪哪都有天级,天之上修者的气息痕迹,若非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这些发现,根本不足以称为佐证。
但西门兄弟,不要你以为,只要我认为,我认定就足够了!
“果然就是这里没错!”
西门怀柔传音道:“可能是找到他们的大本营了......里面人还挺不少呢!”
西门怀德脸上缓缓的露出来残忍的笑容,一挥手,低声喝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随着轰隆一声怒喝,便如晴天霹雳般陡然炸响!
二十五个人,一窝蜂也似的冲进了这座静谧的小院子,便如一群凶神恶煞!
全力攻击!
轰!
小院子自然就如同遭遇了地牛翻身一般,震荡之剧烈,简直是超出常规。
除了正房之外,所有厢房堂屋,全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从地面颤抖着跳了起来!
这会的房子,就像是全然不堪碰撞的易碎品,不论房顶还是墙壁,通通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多名赤条条的昂藏大汉,一脸懵逼的在空中翻滚着落下来。
此刻已至深夜时分,正是他们休息安寝最惬意的当口,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自然睡得格外香甜。
哪知道事发突然,房子居然都震飞起来!全然没有任何准备,各种窘态频显之余,许多人更是直接被震得吐了血。
就连其中修为较高的,承受力强的,也都难免气血翻涌,五内如焚。
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草特么谁干的!?”
只见烟尘雪花之中,漫天的家居房屋碎片滚滚落下来的昏暗里,一个手持利刃,只穿着一条兜裆布的大汉冲了出来,露着毛茸茸的大腿,赤着脚,胸前茂密的胸毛在大雪北风中飘飞。
嗯,此人浑身上下尽皆纹身,乍一看与穿着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左臂纹着青龙,右手纹着白虎,胸前胸毛掩盖下,依稀是白象之相,背后则纹着朱雀,朱雀尾巴盖住了两个屁股蛋,堪称匠心独到。
但更为佳妙的乃是小腹和大腿位置,纹了一只巨大的玄武。
玄武的脑袋......貌似,正好在裤头里面。然而此人此刻的愤怒却是昭然若揭,一头乱发,根根直竖,那一脸暴怒,憋屈,怒形于色。
此人手拎大刀,冷然注目于院子里的二十多个不速之客,恨得一个劲儿咬牙!
“迅雷狂刀?鲁义天?”
西门怀德冷笑一声:“原来其中还有你掺合其中?!鲁义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告诉你,本大爷就是来灭了你们的!”
“西门家族?”
鲁义天憋屈万状的看着他,不断地咬牙,却出奇的没有反唇相讥,似乎有什么顾忌,明明已经怒愤填膺,仍旧没有冲上来。
其他的汉子们许多也赤裸着身子,有些更是直接的一丝不挂,喘着粗气,用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西门家族的人。
而这帮人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似乎是在顾忌什么,不敢马上动手。
西门怀德只以为是这帮江湖小虾米被自己西门家族的名头吓住了,做贼心虚。
当下一声冷笑,步履从容,缓缓的踱前了两步,威风凛凛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你们这一帮杂碎!事到临头才知道怕,就算是想求饶,那也是晚了!”
“小胡子呢?还不叫他滚出......”
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充满了郁闷的声音说道:“甚么东西!给我拿下!”
随即,一股磅礴的气势,猛地笼罩住整个小院落!
这股气势,有为而动,就只是笼罩了这个小院子而已,对于小院子之外,全无半点影响,
甚至外界都无从察觉,而这一动,却是将里面的一应动静,尽数都封住了。
嗯,这里的封住,还是有针对性,原本就在院子里居住的那些江湖好汉们,无一受到影响,但所有西门家族之人,却是一个个的只感觉连血脉都冻结了,似乎连思想,也都被禁锢,行动迟缓更如衰朽的老太太一般。
这气势运使操控之精微,骇人听闻,可惊可怖。
一般可以称得上是'高手'的强者,能够精准控制自身力道运使,已经是武者之中的翘楚。
但当前这人却能将无形气势的发挥运用,达到如此精微控制的效果!
这等能力,岂止是惊世骇俗,简直闻所未闻,难以想象!
而这一句话一处,鲁义天等赤裸汉子们如奉纶音,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容。
还有一种“终于可以发泄一场'的那种快意,那种迫不及待!
似乎是坐了一百年的冤枉大狱的罪犯终于被放出来了那般,几乎是带着狂热!
一窝蜂也似的蜂拥而上!
西门怀德等人此际全然丧失了还手招架之力,好似下饺子一般的被这些大汉掀翻在地,二十五个人,一个也没跑了,通通被按在了地上,封住了修为。
可直到脑袋被狠狠的踩在脚下,脸颊接触着冰冷的雪地,二十五个人还是统一表情、满脸懵逼。
就算对方人多,但是个中高手才有几人?
按照整体实力来说,我们要比对方强!还要强很多,很多很多!
鲁义天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天级修者!
还有他们那帮人,满打满算就是那么回事!可就是这么些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等人制住了?事情怎么可能会演变成这样?
不应该是咱们轻易地制住他们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误?
怎么......这样了?
谁能?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什么,什么是什么,什么!
然后,西门怀德就看到了一幅自己注定终生都难以忘怀的景象。
刚才那轻易掀翻自己一干人等的鲁义天等人,除了留下几名继续按住自己等人的人手之外,其他人动作整齐划一的来到那间唯一完好的房子前面。
然后,十来个人齐齐双膝跪倒,以一种教科书也似的“五体投地'的姿势,砰砰砰在地上磕头。
动作全然的整齐划一,连续九个响头后。
鲁义天用一种卑微到了极点的声音,略显颤抖的说道:“来犯之狂徒都已经拿下,该如何处置后续,还请主人示下。”
仍在徒劳挣扎的西门怀德看到这一幕,猛地停止了挣扎,满眼尽是不可思议,身体都僵硬了。
两个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眼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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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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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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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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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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