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某种程度上,他这边对庾庆还算信任,因为庾庆有句话把他们说放心了,落在了昆灵山手上只有死路一条!
想想也确实,他们大业司目前是对方唯一的退路。庾庆反问:“阁下不懂歌舞吧?“
“呃…”领头的一愣,纳闷道:“大男人有几个懂那个的,也听,也看,懂不敢说,你什么意思?“
庾庆一副很懂的样子,朝上抬了抬下巴,“上面的歌舞声,没听出来吗?有迎宾的意思。谁迎宾?总不能是大行走他们在迎宾吧。”
领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上面是在迎接大行走他们?“
百里心的眼神里藏着讶异,显然很意外庾庆居然还懂歌舞,说实话,她连声音都听不太清楚,距离太高了。
南竹和牧傲铁则一脸死板地盯着庾庆,他们对庾庆的品味还是比较了解的,穷山恶水的也没地方看歌舞,最多也就是点偷看女人洗澡的雅量,哪懂什么歌舞。
两人已经感觉到了老十五的心怀不轨。
庾庆两手一摊,“大行走他们往这来了,树下不见人,树上有欢迎客人的歌舞动静,你觉得呢?”
尽管不知道老十五想干什么,南竹还是帮腔道:“看来大行走在上面的可能性很大。”
领头的倒是颔首道:“如此说来,可能性确实很大。”
领头的倒是颔首道:“如此说来,可能性确实很大。“
庾庆又道:“有点麻烦了,昆灵山的人可能也在上面,一见到你们露面,知道事情即将暴露,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领头的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有大行走在场盯着,他们翻不起来什么浪来。“
庾庆:“话可不能这样说,昆灵山的人既然敢对大业司行不利,搞不好已经做了什么准备,未必会怕大行走,否则不敢这样做。情况不明,冒然出头,对大行走恐怕会适得其反。”
闻听此言,大业司一干人都沉默了。
庾庆忽又看向南竹等人,“你们要是不怕的话,也许我们几个出面最合适。”众人闻言不解,南竹狐疑道:“我们出面做甚?”
庾庆往树上抬了抬头示意,“他们是不方便上去的,昆灵山的人一旦见到大业司的人,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必然要翻脸,恐对大行走不利,我们则不一样,昆灵山人员若真在上面,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跟大业司的人混在了一起。
我们先爬上去看看情况,若他们真的在上面,机会合适的话,我们可以暗中提醒一下向大行走,让她有所准备,免得着了昆灵山的黑手。”
大业司众或皱眉,或沉吟,皆在思索的样子。
牧傲铁和百里心面面相觑,南竹则瞪大了眼睛,一手指向了树上,难以置信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你没搞错吧,就我们几个上去?”
他在提醒庾庆,你别忘了那个“蜂王”很有可能就在上面,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凭我们几个的实力跑上去找死吗?
庾庆身形稍微偏转,避开了旁人的目光,才对南竹使眼色,“如果上面真的是在迎接大行走的话,说明这棵树上的存在还算友好,我们先偷偷观察—下情况,凭我们之间的默契配合,问题应该不大。”
南竹惊疑不定,不过闭嘴了,知道其另有所图,没再说什么。谁知那位领头的却沉吟道:“还是等两位行走来了再决定吧。”他们来的路上留下了标记,乐殊和甘离完事后会顺着标记找来。
庾庆反问:“等到什么时候?你觉得两位行走多久能把事情给办完?万一大行走就在这等的时机内出了事怎么办?
两位行走不惜对昆灵山的人直接下杀手,也要赶来跟大行走碰面是为什么?就是怕大行走遭受意外。
如今我们可能已经到了大行走的跟前,却不想办法跟大行走碰面,反而拖拖拉拉,真要因为这个让大行走出了什么意外,你确定你吃得消那个后果,你确定那是两位行走乐见的?
你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行走一旦出了什么事的话,昆灵山便不会我们当中留下任何活口。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们冒险,上去查探的事交给我们便可。“
说罢挥手,示意南竹等人跟他―起上树。
领头的被说的很犹豫,见状还是忍不住喊住,“怎么,你们几个全部上去吗?”
庾庆转身面对,“没有默契配合的人协助,我也不敢轻易上去,怎么,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他直接指了向真示意,“你留下,权当暂时当个人质好了,免得认为我们一伙的会全跑了。”“
南竹和牧傲铁的嘴角同时微微抽动了一下。
向真张嘴哑了哑,终究还是做了实在人,闷了声,没说什么。
然后庾庆一招手,自己先闪身蹿到了树根上,向大树飞掠而去,南竹等人自然跟上了。
很快,一伙人便看到了几人所到之处有流光沿着树表飞逝而上,把一群大业司的人给看的心惊肉跳,纷纷后退躲进了高大的花草丛中偷窥。
唯独向真站在原地不动,昂头看着,后被冒出的一人给扯进了花草丛中。
踩着树表―路飞踏而上的四人也发现了这流光的异常,每在树上点踏一步,都会有一道流光倏地飞逝去大树上面,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不过煞是好看。ωωω.χΙυΜЬ.Cǒm
几人遇上第一根树权时,在庾庆的带领下跳了上去暂时歇脚,伸头一看地面,离地已是非常高了。
南竹见四下无外人,赶紧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低声问:“老十五,你疯了吧,干什么要往这树上冒险?”
就他,哪能忍不住不问,不问才奇怪了。
这种事,就算他不问,估计牧傲铁也忍不住。
庾庆反问:“不冒险怎么摆脱他们,动手不成?你想想,能派来看着我们的,咱们也不清楚这帮人的修为实力。”
逃跑?南竹讶异,看了眼树上,“不上去找向兰查了?”
庾庆:“上去就能找到向兰壹了?””南竹无语,才反应过来为何瞎扯向兰莹可能在树上。百里心忽冒出一句,“你不是说能听出上面的歌舞在迎宾吗?“
南竹苦笑摆手,示意她不要问了,老十五这家伙能听懂歌舞才怪了,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说咱们不能落在昆灵山手上吗?咱们就这样跑了,不帮着大业司那边,难道要坐视昆灵山那边得逞不成?“
庾庆:“要帮也要分时候吧,现在怎么帮?昆灵山敢暗中做手脚,恐怕没那么简单,大业司的人只怕未必是昆灵山的对手。现在大业司的人已经知道了昆灵山有问题,能找到向兰菅自然会通知,和我们留不留下有什么关系?
我们留下也改变不了结果,有机会跑为什么不跑?
他们要搞什么让他们搞去,我们先闪开搞自己的事,剩下的等他们分出了胜负再说。”
“好吧。”南竹唏嘘摇头,“只是这般欺骗大业司,就怕大业司回头找我们算账
庾庆嗤了声,“怕个屁,咱们是被那蜂王给抓了才没回去,不存在什么欺骗。咱们为了向大行走舍生忘死,大业司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呃…”南竹凝噎无语。
头次跟着亲身参与机密事宜的百里心怔怔看着庾庆,那神色反应有点惊为天人感觉。
“都别啰嗦了,这里不是废话的地方,走吧。”庾庆大手一挥,又带着几人继续往树上蹿。
等了好一阵,还不见树上有什么反应,躲在花丛中的向真渐渐等的有些焦虑了。就在向真想上去看看时,远处花草丛中有动静朝这边拱了过来,很快,负责警戒的人带回了一群人,是乐殊和甘离带着人马追踪路标赶来了。
还有一个被绑着扛来的昆灵山弟子,口角和衣衫上都有血迹的颜药。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故而留了条命绑来了,跟随他的其他昆灵山弟子已全部被屠戮—尽。
甘离见面便问派出的领队,“大行走呢?”领队看了看树上,“好像在上面。”
乐殊狐疑,“什么叫好像在上面?”
领队:“我们猜的,上面有歌舞声,像是在迎宾。”
已在四处观察的甘离忽发现了不对,又问:“探花郎呢,那几个家伙呢?”领队道:“上去查看了,要确认大行走在不在上面。”
闻言同样观察了下的乐殊沉声道:“那你的人怎么都还在这?你不会说,你就派了他们几个去查看吧?”
领队忙辩解道:“昆露山的人也有可能在上面,我们冒然跑上去露面,怕会给大行走带来不便。他们几个则不然,昆灵山这边的人手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跟我们在一起
他—顿叽里呱啦的,把庾庆说服他的那套貌醉给搬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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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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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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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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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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