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潋潭市洪辉五星级酒店的二楼上
不知道为什么,
坐落在咖啡厅享受下午茶时光的其他客人总感觉变天了。
似乎二楼的空气变得寒冷又稀薄,冷飕飕的让人好不适应。
此时此刻
偏于西南的某处角落里
两个女人正在无声地对视着。
很显然,这才是导致二楼咖啡厅空气即将凝结的源头。
顾清河正冷冷地盯着向自己提出如此荒谬问题的黑发女人。
对方正一脸等待答复的求学表情,竟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让人想亲自“教育”一顿。
顾清河深吸一口气,不悦地瞥过眼,低头看了下腕表,她在想是否现在就上楼去,免得眼前这个窒息女人对自己问这种问题。
“顾崽,你难道,也没辙吗?”鲸潋等半天也没等到这个顾大好人给自己的指明方向,很是失望。
语气里甚至冲满了属于鲸潋老祖宗的惯有不屑嗓音。
顾清河的表情瞬间冷凝了下来,就在她表示自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好脾气性格的时候,眼前的黑发女人竟然又展现出一种同情表情对着她,将旁边经过的侍者手中托盘端着的一份草莓慕斯蛋糕径自拿了过来,然后递给了顾清河。
“这个请你。”鲸潋轻笑一声说出口。
而本是这份给里面一位客人的草莓慕斯蛋糕就这样摆放在了顾清河面前,侍者茫然地看了一下鲸潋。
“让他们再做一份递过去就行了。”鲸潋挑了下眉毛安排着这位新来的侍者。
而始终在咖啡厅观望一切随时等候处理任何突发事件的经理十分恭敬地向鲸潋问声好之后,立马将这位新来的小实习生带了走。
顾清河微微蹙眉望着这一系列事情,然后看向这位身份是谜的女人。
这个一会儿看起来正常又很不正常的金枪鱼女人。
“这家酒店的老板我比较熟。”鲸潋解释了一下。
准确来说,酒店现在就是她的。
顾清河半信半疑地听着,但她还是将面前这份蛋糕退回了,她可不想和眼前这个人产生任何不必要的联系。
“我们不熟,没办法给你解答。”
顾清河还算是非常客气地婉拒鲸潋,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上早已透露出‘离我十米远’的轰人表情。
不熟?
可是对于鲸潋而言,她现在只能抓住眼前这个人类女人询问了,不然可真不认识其他相仿的女人了。
“不熟吗?那我们试着熟一点,好了?”鲸潋倒是不在意,她可是一心只想了解‘性冷淡’伴侣应该有的解决措施。
所以她一下子靠近了顾清河,这突然快速靠近的距离让本是收敛身心的顾清河瞬间握起摆放在蛋糕旁的铁质叉子抵在了她跟鲸潋的脖颈之间。
还差一点点,那枚尖叉就会没入鲸潋的喉咙上。
鲸潋低垂下眼眸望着这意料之外的打招呼方式,有点古怪,怎么顾崽对她凶凶的?
她只不过是问个问题而已。
“如果不想受伤的话,离我远点。”顾清河皱着眉,她向来不会主动和人起冲突,可她现在不得不这样算是威胁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叫‘鲸潋’的女人竟然一点畏惧都没有。
对方好像不知道害怕。
鲸潋就这么木木地望着她,那个尖叉就抵在她眼前。
鲸潋寻思了一会儿,就又开了口:“你到底想好了没解决性冷淡的办法啊?”
顾清河感觉很无力,眼前的女人果然不是正常人,虽然她总是被某个血缘关系的妹妹称呼为‘家族里的唯一怪胎’,但她觉得眼前人比她更怪。
她索性放下了尖叉,重新坐正在位置上。
毕竟另一半让她在这里等着,那她只能在这里等着。
而鲸潋看着顾清河又默默收回了刚刚的戾气重新跟个没事人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的。
鲸潋突然想到了自己这句话有可能伤害到了对方,所以顾崽才会这样拿尖叉抵触自己。
对方很有可能还是个单身,没人要的小可怜罢了。
也是,不可能人人都像她有老婆的。
“算了,我懂你的苦衷,我不问了。”鲸潋用着极度同情的眼神瞅着这位顾崽老好人,对方即使什么都不说,她都能感受到对方在装坚强罢了。
“什么,苦衷?”顾清河本来是真的不想搭理的,奈何鲸潋看她的眼神实在是令她不爽,仿佛自己很可怜的样子。
鲸潋轻叹一声,直言不讳,“我以为你有老婆。”
言外之意,你没老婆。
顾清河强忍着詾闷,一字一句回答对方:“那你想错了。”
鲸潋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话里有话,她难以置信,不认为这个老好人也有老婆,她还刚想炫耀呢。
“那你为什么不解答那个问题?”鲸潋拧着眉头看向对方。
“我没有你这个困扰,”顾清河冷冷淡淡回答道,语气里隐隐透露一丝优越感,她顺便补充了一句:“伴侣性冷淡,与外在和内在环境都有关联,家庭因素、工作压力、心理健康……当然也有可能与其伴侣有关。”
她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下鲸潋。
鲸潋微微阴下了眼,这个顾崽是说她的原因导致戚闻溪不愿意被碰吗?
“你觉得是我的原因?”
顾清河听后摇摇头,她根本不觉得。
因为她只认为眼前人有很严重恋爱妄想症。
对方根本没有什么伴侣。
更不存在性冷淡,对方看起来应该是一位家境殷实的神经病患者。
但她为了赶紧打发鲸潋离开不得不应付一下。
“她很喜欢我的,如果是我的原因,这不太可能。”鲸潋不愿接受事实,直接否定掉对方的想法。
为什么,对方这话跟洪阙那话一个意思,怎么都往她身上扣帽子。
顾清河打量了一下鲸潋,对方这话有多少水分。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打断了鲸潋刚要脱口的疑问,她不认为眼前的老好人的老婆就没性冷淡过。
顾清河垂下眼看了一眼显示屏,她可以感受到鲸潋那怀疑的目光,便也没回避接听了。
从电话那头再次听到了和上次在超市里熟悉的那个女声。
(亲爱的顾崽,你等着急了嘛?我这里还有点事,还得有些时间呢……)
……
这该死的甜腻称呼。
鲸潋默默地听着那不大不小正好能听到的娇音,心里酸酸的。
她的戚戚从来没有叫过她‘亲爱的’以及其他小昵称。
都是‘鲸潋鲸潋’的,有时候甚至是‘瘪犊子’……
鲸潋突然很后悔,自己拥有非常灵敏的听觉系统了。
很快,顾清河挂断了电话。
“你老婆”
“我老婆很黏我。”顾清河直接截断了对方后半句话。
鲸潋听后,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她正了正声,试图让自己的脸色别那么四分五裂。
有生之年,她竟然羡慕一个人类。
真是令她不爽。
心比天高的自尊心让她此刻根本没办法再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让伴侣如此亲昵自己!?
虽然,她想知道想知道地要死。
“如果你实在要问的话”顾清河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另一半让自己再等一会儿,那她倒是不介意再和眼前的女人掰扯掰扯,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性高热。
嗯,这是什么鬼词语。
鲸潋摇摇头,她不问了。
她需要自己回去冷静一下,她不要再听。
她不想看到有任何一对情侣比她和戚闻溪还要恩爱。
“不用了,我想我的老婆会更黏我,”鲸潋站起身,望着已经变了质的顾姓好人,是的,任何在她面前秀一波恩爱的家伙都不是好人,“这次见到你一点都不高兴,再见。”
鲸潋说完,就离开了这间让人“身心愉悦”的咖啡厅。
她临走的时候瞪了一眼这边的咖啡厅经理,“能不能换首曲子,这首曲子太**难听了。”
经理被鲸潋一凶,赶紧吩咐人员换一首钢琴曲。
顾清河望着那写满了‘我不高兴’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她只希望接下来不要再见到这个奇怪的家伙,还有就是她很想提醒对方别再叫她‘顾崽’了,但很显然,对方早已经走掉了。
以后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
鲸潋自从连续受到洪阙和顾好人的打击后,持续了二十分钟,默默地坐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
她望着梳妆台上的各种饰品,以及那一排排都还没有拆封的高定服装,那是洪阙老早以前安排人员专门送过来的,她只觉得很不适合自己。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魅力不够?”鲸潋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又联想到洪阙说的,再再又想到今天顾好人的穿衣打扮。
她啧啧舌,自己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可是,那要不换一种风格,给戚闻溪增加一种新鲜感?
鲸潋想了又想,今个好不容易把戚闻溪教授从那学校实验室里拉了出来,对方愿意今晚陪她吃顿晚餐,要知道,戚闻溪这些天似乎学校里都很忙,所以每次与她见面也是匆匆忙忙好没趣。
今天她要让戚戚感到眼前一亮,不再穿这么板正的衣服了。
没个意思。
想到这里,鲸潋立马走到自己的衣帽间,仔仔细细挑选着所谓能让戚闻溪眼前一亮的约会礼服。
当她看到了一款紧身小黑裙时,顿时拿了出来。
她在镜子前比划了下,这上面还有蕾丝披肩。
好像还不错。
于是她就趁着戚闻溪还没到的工夫,赶紧换了一身行头,当然,她觉得碍事,便不要那个披肩了。
穿的自在。
过了大概半刻钟
卢泽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将戚戚送到酒店里了。
鲸潋立马将东西都收拾好,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很好,今天早上经理已经安排专业人员仔仔细细整理过她的房间。
她的床上还铺上了玫瑰花。
鲸潋理了理头发,赶紧按下电梯到了楼下。
她要给戚闻溪一个非常亮瞎眼的惊喜。
让戚闻溪迷倒在自己的裙子下,今晚就给她。
鲸潋越想越自信,她快步走到门口迎接她的小公主。
戚闻溪是真的没想到卢先生直接从学校就给她带过来了。
她本来还想换身衣服来见鲸潋,毕竟这算是约会吧,她想着正式一点,亦或是小小地打扮一下,奈何卢先生一点都不给她机会,她也不好意思明说回趟家。
她看了看自己这身灰色大衣,有点素净了些。
最近工作忙,气色怎么样,应该还行。
戚闻溪那会儿坐在后排趁着卢泽开车的时候照了照自己,还偷偷抹了抹口红点缀一下。
总之,两个人好不容易约会一次,都挺小心翼翼的。
当戚闻溪从卢泽车上下来后,她慢慢抬头望着眼前的洪辉大酒店,她要不直接去一楼大厅等鲸潋吧。
小祖宗也不知道好了没。
那会儿打电话,说是鲸潋在换衣服。
鲸潋在换衣服……
戚闻溪脑海里莫名地想到了鲸潋的身軆,耳朵一下子红了。
糟糕,不能想。
戚闻溪赶紧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想太多,今晚她只是要和鲸潋吃个晚餐而已。
所以,当她刚走到了大厅里,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本来是笑意盈盈地想要迎接上去的。
只不过,当她看清了某位祖宗的衣着后,她立马瞪直了双眼。
“戚戚,你终于下班了。”
熟悉的小嗓音传了过来,那只冰凉的手刚要触碰到她的手,戚闻溪立马反握住,沉声道:“鲸潋,你穿的什么……这是……”
“嗯?好看吗?”鲸潋还没意会到戚闻溪的意思,径自得意地昂起头,让戚闻溪好好欣赏一下自己。
只见鲸潋穿了一件露肩抹詾的黑色紧一身连衣裙,那裙子那么短不说,那个詾,快要溢出来了!!!
这条明显是小一个码的裙子紧紧地包,裹着鲸潋傲人的身材,将鲸潋的所有优点显露无疑。
戚闻溪只望了一眼,就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气急败坏地盖在了鲸潋的身上。
而这时候,从鲸潋旁边经过的一位男人还不受控制地望着鲸潋。
戚闻溪立马将鲸潋转过身,将对方面对自己,用外套护住对方不给任何人瞧见。
“谁让你这么穿的??”戚闻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跳了,鲸潋总是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不畅快。
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睛都黏上来了,戚闻溪恨不得将那双眼抠下来。
“我自己,我想穿这身给戚戚看,是不是很好看?”鲸潋乖乖地站在戚闻溪面前,任由对方给自己批衣裳,小声问着她的戚戚。
戚闻溪对视上鲸潋那双闪烁着期待神情的眸子,有些不忍苛责。
“好看是好看,但不能给别人看。”戚闻溪默默嘀咕一句。
“为什么。”鲸潋微微皱眉,心里想着难不成没诱惑到戚闻溪?
戚闻溪撇撇嘴,是自己小气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就是不想鲸潋穿成这样,“太露了。”我会吃醋的。
后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原来有披肩的,我嫌麻烦,就没穿……”鲸潋没想到戚戚在意这个,有点后悔没带披肩。
“披肩也、也不行,”戚闻溪果断拉着鲸潋的手,将对方拽到人少的地方,她可不想鲸潋站在酒店正中成为那些贪婪眼神的焦点,“我陪你上去换件衣服,我不喜欢你在外面穿这件。”
鲸潋一愣,大概能明白戚闻溪比较保守,立马答应着,“戚戚让我不穿那我肯定就不穿,那戚戚帮我挑。”
“嗯。”戚闻溪看着鲸潋这么乖,心情也变好了。
等她们俩走到电梯口准备上楼去时。
这时候电梯开了。wWW.ΧìǔΜЬ.CǒΜ
里面的两个人正好抬眼望着她们俩。
而很显然
其中有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
刚接触不久。
鲸潋望着顾好人的同时,眼睛的都亮了。
对方旁边是一位戴着彩色墨镜的女人,看样子,这就是对方的另一半喽。
而被凝视的顾清河当看到鲸潋突然出现后,顿感不妙,因为对方那双犀利的眼睛转动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坏心思,在鲸潋快要开口之际,顾清河用眼神示意对方不要叫,不要叫那个称呼。
结果,鲸潋故意不懂顾姓女士的暗示,略是惊喜地叫了一声:“顾崽~我们又见面了!”
而顾清河身旁的丽人在听到这声招呼后,瞬间松开了顾清河的手,有些着急且生气地反问着:“顾清河,她……她叫你‘顾崽’,你们很熟吗?!”
鲸潋微微勾起嘴角,直接帮顾崽回答了,“我们很熟的,下午在酒店里刚见过的。”
“什么?!”一旁的戚闻溪听到鲸潋这个回答,本是没太明白眼前两位关系,她只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当她听到小鲸潋竟然还交代的明明白白,她立马不淡定了。
果断揪着鲸潋的耳朵拉到了另一个电梯里。
而身后也是某位影后的训斥声。
(她叫你‘顾崽’啊,‘顾崽’这个称呼不是我专属的吗?怎么还有其他女人叫你的……)
(言臻你听我解释)
……
“疼疼疼……戚戚,戚戚耳朵疼。”
电梯里一开始还洋洋得意的某位祖宗此刻已经被揪到委屈地求饶了。
戚闻溪最终松开手,望着鲸潋这张漂亮脸蛋以及这身该死的快要挤爆开来的衣服,她真的越看越窝火。
还吃什么浪漫晚餐,都已经吃饱了。
什么叫刚、在、酒、店、里、见、过。
“好啊鲸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海豹水母这些你已经瞧不上了,现在转向人类对吧,也就是说,我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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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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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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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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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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