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白月光竹马成了我死对头>第 74 章 第 74 章
  卓望道一个激灵,把蛋紧紧攥着背到身后:“什、什么啊,什么告诉爸妈?卓尔婷,饭能乱吃但话不能乱讲!”

  “那你说!你手上这个是什么!”卓尔婷气势汹汹。

  卓望道装傻充愣:“什么?”

  “跳!——”卓尔婷压低了声音,“蛋!”

  卓望道立刻扭转战局:“你怎么知道你这是跳!……蛋!?我都不知道,你瞄一眼就知道了?你怎么这么懂?我要告诉爸妈去!”

  卓尔婷:“……我,”少女脸色涨红:“我看漫画知道的!怎么样?我只是知道,你可是结结实实握在手里呢!”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卓望道,你是gay?”wWW.ΧìǔΜЬ.CǒΜ

  “what?”卓望道一时之间跟不上他妹的脑回路。

  “你买来自己用的!”卓尔婷信誓旦旦,继而嫌弃地“咦”了一长声:“还没高三呢你就这么变态了,都告诉你离奥数远点了!”

  “我他妈……”卓望道凑过去,咬牙切齿:“这送任延的生日礼物。”

  卓尔婷:“?”

  “你想啊,他过完生日就19周岁了是吧,”卓望道勾住她脖子:“所以我就送点成年人的礼物,先帮他未雨绸缪一下。”

  “对哦,今天是任延生日哦,我说他干吗请吃饭。”卓尔婷想起来了,“那怎么办,我都忘记准备礼物了。”

  “没事,他又不缺礼物。”

  “那我跟你凑个整吧。”

  “?”

  “我给他买盒那什么……”

  “什么?”卓望道意会不了。

  “万艾可。”

  “那是什么?”卓望道懵了。

  “啊,壮阳药啊。”

  “?”

  卓尔婷下一秒就惨被揪住耳朵,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卓望道拎着他妹耳朵:“你从哪里懂这么多?每天好的不学尽学这些乱七八糟的!马上就期中考试了!”

  卓尔婷捂着耳朵委屈:“我同桌家里开药房的啊她每天跟我讲这个药一上货就秒空,我就是知道了怎么样吗!”

  卓望道松了手,拿出做哥哥的严厉:“少听这些!”

  “废话,我又不找吃万艾可的男人!”卓尔婷揉揉耳朵:“快点打车啦,我找我同学要一盒,很难买的!”

  “我觉得他可能不太需要吧。”卓望道冷静客观地说。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健身多秒男吗?有的男的就是中看不中用,万一呢?”卓尔婷楚楚可怜像只流泪猫猫:“这世界上只有我们兄妹俩这么关心他了,好可怜的。”

  卓望道:“……”

  确实,万一呢,有点道理啊。

  他陪着他妹妹去拿药,顺便在群里说了声会晚点到。又暗戳戳点开任延对话框:「兄弟,我送你的礼物怎么跑观众席去了?」

  任延没回,因为在洗澡。

  更衣室内水雾弥漫,空气被热水氤氲得潮热,安问坐在靠墙边的长凳上,双手捧着手机,看上去乖兮兮的。他想出去的,但任延不让,似乎荷尔蒙过去冷静下来了,他才迟钝地开始担心安问是不是会受伤、会身体难受,又怕把他一个人放外面,他会失落会胡思乱想,所以便让他在更衣室待着,待在随时看得见的地方。

  篮球队的都是什么人?赤身裸.体见面都是司空见惯,每场训练、比赛前在更衣室一块儿换衣服,赛后在更衣室一块儿冲澡,露个鸟儿走来走去当大马路逛。忽然多了个安问,虽然有点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反正大家都是男的,平时放个水都会见着鸟儿,实在没必要矫情。

  周朗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刚一脱裤子,就被任延一毛巾盖过来:“进去再脱!”

  “我操,”周朗被他抽得一激灵,条件反射躲了一下:“怎么了吗!让安问一起来洗!”

  安问:“……”

  得了,他还是出去吧。

  任延送他出门,走廊里没有坐得地方,一直走在外面了,才在露天找到一张长椅。十一月的上午正是和风暖煦,人被太阳一照暖融融的,任延按着他坐下,牵着他的手:“五分钟,五分钟我就出来陪你。”

  安问有些讶异他的小心翼翼,笑了一下,拢在袖口的手指比着手语:“你怎么了?我一个人待着没事。”

  “怕你难受。”

  安问摇摇头,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垂着眼睫像是羞耻:“你不用这样……我已经好了。”

  任延递给他水,是一瓶运动功能饮料:“我喝过一口,不嫌弃的话……补充下电解质。”

  安问在他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

  任延忍不住笑,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假装在他耳边说话一样,很快很轻地亲了一口:“等我。”

  任延小跑着回到体育馆内,安问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反应过来,这小心得像是照顾怀了的……脸好烫。

  没了“外人”,篮球队的又开始放飞自我,任延回去时一堆人在那聊黄天,一边搓澡一边说周末跟女朋友要如何开房如何骗父母,让队友互相打配合,齐群山说找周朗玩,周朗说跟裴正东在一块儿,裴正东说跟楚天辰练球呢,最后绕一圈,终结在任延这儿,因为任延是独逼,他爸妈也独,根本没加入校篮球队的家长群。

  “哎,我刚刚突然觉得安问真挺好看的。”周朗想起来说,“就刚推门进来那会儿,脸是白的嘴是红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边打泡沫边又回忆了会儿,“啧。”

  “你啧屁啊。”裴正东斜他一眼,又瞄任延:“不知道是秦穆扬喜欢的人吗?”

  “我又不弯,再说了,秦穆扬又没追着,我要是安问,我肯定喜欢我们延延啊。”

  “我操,你别恶心我。”几个人都被他恶心得一激灵,“好好说话,别叠词词,恶心心。”

  冲完了澡,一行人打车去酒店,是任延提前订好的,朋友和队友都混一起了,拉拉杂杂有快二十号人。除了卓望道和卓尔婷,多数是篮球队的,有些替补实在是不熟,主动识趣说去不了,任延也随他们便。

  十几个人打了六七台车,任延和安问、裴正东坐一块儿,裴正东本来想把副驾驶让给任延坐,因为他最高大,坐前排腿才伸得直,但任延没给他机会,径自和安问坐上了后排。

  “二十分钟,要不要睡一会儿?”任延上车就问安问,音量收着。

  裴正东从后视镜里默默地看。

  安问摇头。

  “不累?”任延嗓音沙哑,听着很暧昧,让人动心。

  安问往窗边靠了靠,任延蹙眉:“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不行,安问一离他超过二十厘米远,他就觉得空落落的。

  安问冷着脸,掏出手机:「裴正东看着呢,你离我远点。」

  任延:「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安问:「……」

  任延:「他有女朋友,很直。」

  安问:「我不是很关心这个。」

  任延:「不然我们找个理由停车,换一台车。」

  安问:「?」

  任延:「这样我可以抱你。」

  说干就干。

  任延:“师傅,停车。”

  城市道路倒还好停靠,师傅一边缓缓踩下刹车靠边,一边听裴正东问后排:“怎么了?”

  任延面色淡淡地说:“有东西落更衣室了,我回去找一下,你先过去。”

  安问:“…………”

  裴正东很好糊弄,就是有点儿热心:“不然我陪你们一起回去找?或者我下车另外打台车。”

  任延已经推开车门,长腿迈出,他简洁地说:“不用。”

  “那安问不是不舒服么?让他先跟我去酒店好了。”

  安问一只手已经被任延拉上了,任延面无表情瞥了眼过度好心的裴正东,短暂地回忆了一下刚刚说安问好看受欢迎的人群里有没有他,接着说:“没关系,他只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裴正东:“……”

  他还想说什么,门砰的一声甩上,师傅毫不留恋一脚油门踩远了。

  等这辆车驶过前方绿灯,任延重新叫了辆专车。安问实在搞不懂,这车来车往的不都是出租吗?刚想抬手拦车,被任延按了下来:“脏。”他一本正经地说。

  专车到了,果然干净整洁,就连香氛味都透着舒心,司机彬彬有礼,确认目的地的功夫,一抬眼,发现后排已经抱上了。

  司机:“……”

  任延两手都抱着安问,一手在他颈后枕着,一手揽着他,将他圈进怀里,脑袋搭在安问肩膀上。

  安问沉沉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手语都透着心虚:“你干吗……”

  任延紧了紧手臂,闻着他颈侧肌肤的味道:“等下吃饭你记得坐我身边。”

  虽然非礼勿视,但安问明显感受到前排司机师傅的心猿意马,一边双手扶着方向盘,一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安问推着任延,脸都红了,任延不为所动,脱下队服罩他头上。队服宽大,有他的体温和香水味,安问闻到的瞬间心就空了一下,眼前光线昏暗下来,任延只手掰过他的下巴,很用力地吮了一下,继而将队服扯下了。

  前后不过两秒的功夫,看在司机眼里像是恶作剧,但安问呆了,脑袋都热热沉沉的不清醒。队服下滑,刚好遮住了两人交握的手。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沉稳绵长的呼吸声,任延竟然睡着了。安问侧过脸去垂眸看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很淡。这么桀骜的人睡起来却是乖的,他睡得松弛,安问却是僵着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的轻举妄动将他吵醒。

  卓望道迟迟没等到任延的回信,问安问是不是跟他待在一块儿,安问举起手机,偷拍了张他睡着的侧颜,给卓望道发过去了。

  卓望道愤懑地说:「干!」

  照片太好,安问点了保存,怕之后照片太多被淹了,又点了下面的小心心,收藏了起来。

  快到酒店时任延自觉醒了,他像是那种不需要闹钟的人,即使睡着,身体里也走着钟表。醒来时还有点懵,没那么快清醒,嗅到安问的呼吸,先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怎么不推开我?”

  安问被他枕了一路,手臂都麻了,但由于前排司机目光太过震惊,……他现在整个人都麻了。

  麻麻愣愣地下了车,任延还牵着他的手,一扭头,发现篮球队几个首发都在酒店大门外的吸烟区聚众吸烟。他们个个身披队服人高马大,瞧着就凶神恶煞不好惹,只不过,两拨人一碰面,等看到他们心目中的灵魂人物牵着安问的手,这凶神恶煞的五个人也麻了,烟也掉了。

  七个人面面相觑,麻到了一块儿。

  “我操?”

  两人条件反射地一松手,任延手抵着唇咳嗽了一声。

  周朗反应很快:“哦,感冒了是吧,太虚弱得牵着手走,理解理解。”

  裴正东:“带病打比赛,感动感动。”

  齐群山:“再牵会儿,宝贝宝贝。”

  郭沛:“多牵牵好得快,合理合理。”

  楚天辰:“真行。”

  任延重又牵住安问的手,不论他怎么想挣脱,他都按得很紧,勾着唇玩世不恭地警告:“别说出去。”

  五个人都望天望地,掸掸烟灰。

  周朗想起来,咳嗽一声:“我说那天训练赛跟疯了似的呢,原来是孔雀开屏。”

  裴正东也想起来:“我说比赛时一个劲往哪看呢,原来是看老婆。”

  齐群山很冷静地说:“此时此刻我想起某位冤种。”

  周朗:“好巧,我也想起来了,哎呀在全校面前被打爆是吧……”摇了摇头:“一个字,惨。”

  都不是什么善茬,好不容易抓着个辫子,不得可劲儿埋汰?只有楚天辰隔着距离和大太阳端详了会儿安问的脸色,总算说了句人话:“没关系的,以后他要是欺负你,我们帮你揍他。”

  任延:“说够了没有?”

  五个人齐刷刷弯腰鞠躬:“嫂子好。”

  安问:“…………”

  不然把他从地球扔出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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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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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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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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