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萧寒企图是想要挣脱叶安安的拉扯。
“殿下……”
“殿下我真的知错了,我当牛做马我愿意赎罪的,生命只有一次,很宝贵是不是?”
“殿下……”
叶安安却是紧紧的抱着墨萧寒的大腿,怎么都是不愿意松手。
“你……”
“咳咳咳……”
“咳咳咳咳……”
墨萧寒似乎是想要用力,但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他的身体都是随着咳嗽在颤抖,很快的,他只能是扶着桌子才能稍微的维持自己的身体。
“殿下!”
“殿下你怎么了?”
叶安安瞬间是慌了神,赶紧是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墨萧寒坐直了身子。
“与你无关!”
“咳咳咳……”
墨萧寒说完这话之后,又是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一把甩来叶安安的拉扯。m.χIùmЬ.CǒM
“不会是被我气的吧?”
叶安安看着墨萧寒一副虚弱的模样,面上稍微的带着些许自责。
叶安安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她干脆是直接一把抓住墨萧寒的胳膊,手指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腕上。
那熟悉的跳动脉搏让叶安安有了安心的感觉。
“滚!”
叶安安手指才是刚刚搭在墨萧寒的手腕上,墨萧寒直接是抬手甩来了她。
叶安安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是一屁股摔在地上。
“殿下,你这是思郁成疾,饮酒过度,你这样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叶安安手指还扶着自己摔的生疼的屁股,一边盯着墨萧寒认真开口。
“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别管。”
墨萧寒丢下这话,手指抚在自己的胸口,叶安安眼看着他面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失。
“殿下!”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是直接冲进来营帐之中,跪在墨萧寒面前。
墨萧寒见状,立马是坐直了身子,似乎是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般。
“殿下!叶安他身体向来不好。”
“这一次在战场上昏过去,绝不是故意当逃兵,还请殿下放叶安一命。”
那人跪在地上,一字一句,他是在给叶安安求情!
叶安安记得他,她刚到战场上的时间,是他救了她。
“请殿下绕叶安一命!”
几乎是在同时,似乎是计划好的一般,营帐外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几乎是整个军队的人都是出现。
墨萧寒咬着牙,分明是在强忍疼痛。
他叹了一口气,手指抚在脑袋上看了叶安安一眼。
“既然身子虚,那还来当什么兵?”
墨萧寒冷冷的瞥了叶安安一眼,叶安安立马是心虚的低下头。
“既然不想上战场,那就做好后备。”
“从今天开始,整个军营所有人的衣物伙食,全都是由叶安一人承担。”
“你们要是敢帮他,那以后你们也别上战场,在这地方洗衣做饭吧。”
墨萧寒丢下这话,又是看了一眼叶安安。
他那目光似乎是在仔细打量。
刚才短暂的几秒,她就能靠简单的号脉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士兵,竟然还有这样的医术。
那求情的人一看事情有所缓和,赶紧是眼神示意叶安安。
叶安安立马是心领神会,赶紧是跪在地上谢恩。
……
二十一世纪。
滴……
滴……
滴……
冰冷的机器声传来,仿佛是隐匿在黑暗之中可怕的催命符。
顺着各种管子看过去,最终只会看到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
她的双眸紧闭,似乎很是安详,浑身上下还有些许伤疤,贴着难闻的药水。
病床旁,一个男子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帮她擦拭着手指。
他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在病床上的女子的脑袋之上。
“安安,都是我不好。”
“可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对不对?”
“至少这一次,你会一辈子,真正的属于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洛怀阳的声音阴沉可怕,一字一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手指轻轻的抚在叶安安光滑的肌肤之上,最后一点点的滑下去。
他不会再对她使用脑波系统的,他要让叶安安永远只属于自己,他要让墨萧寒,不会再出现在叶安安的脑海里。
月光透过窗户照到洛怀阳的面颊上,他笑了,笑的很是满足。
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叶安安,虽然不会笑,不会动,一辈子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可他却愈发喜欢这样的她,这样的她,不会拒绝他的关心和好意,这样的她,不会开口闭口都是别的男人,这样的她,离不开自己……
……
北国边关。
哇--哇----
黑夜之下,乌鸦的叫声显得愈发的诡异可怕,偶尔还有阴风吹过,叶安安身子都是一颤。
“这些臭男人,怎么那么多衣服啊。”
叶安安抱怨着,一边挪了挪身子,一边继续搓着手中的衣服。
她已经洗了半天了,她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然给这些男人在这里洗衣服。
洗衣服就算了,还是冷水,还要熬夜……
自己怎么那么惨啊……
此时已经几近午夜,整个军营都是渐渐的安静下来。
虽然现在的遭遇很悲惨,可是叶安安只能是宽慰自己。
毕竟,这些士兵好歹白天救了自己的命,还替自己求情,这么看看,不就是洗个衣服吗?
叶安安这么想着,只能是愈发卖力的洗,早点洗完早点睡觉。
她的一双手,因为在水里面泡太久,已经起皮发白。
叶安安洗的正起劲的时候,却发现墨萧寒营帐的灯突然是亮了起来。
很快的,墨萧寒似乎是从营帐里面出来。
“这么晚了,他不睡觉干什么呢?”
叶安安眉头一皱,此时她离墨萧寒也就几百米不到的距离,她干脆是直接悄悄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墨萧寒,来到了护城河畔。
只见墨萧寒手里提着一坛酒,直接席地而坐,紧接着便是自顾自的饮酒,一边喝,一边望着明月。
叶安安也在不远处坐下来,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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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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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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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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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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