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人死没死,还不是他说了算。
况且,老太婆就差一口气,只要再放个十分二十分,就自然死亡。
“妈的,你谁啊?干嘛多管闲事?”
“我谁?”
林凡反手一掐,扼住尸检官的脖子。
他双眼通红,眼球布满血丝,周身环绕着骇人杀气。
“我是你祖宗的,敢这么对待我母亲,看我不弄死你的。”
林凡振臂一甩,将尸检官狠狠的砸在墙壁上,旋即,他脚步一踏,抄起个板凳,劈在尸检官脸上。
“让你这样对我母亲,让你做畜牲不如的事,看我不打死你的!”
林凡一板凳一板凳砸在尸检官脸上。
顿时头破血流。
只是几板凳,就把尸检官砸得进气少出气多了。
“妈,妈?”
林凡发泄了一下心中怒火,不敢耽搁时间,连忙跑到母亲身边。
扑腾一声跪下,“母亲,儿子不孝,没能照顾好您!”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母亲被害死,他无法控制内心情绪。
这时他在想:不管是应艳后,还是江涛,他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林凡双拳捏得嘎嘣嘎嘣作响,只要安葬完母亲,他便会第一时间复仇。
“涛少爷,大事不好了,那死老太婆的儿子过来了,怕是不能如你所愿!”
尸检官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拨出电话,打给江涛,“涛少,你可得给我做主,我这好处没捞到,还挨了一顿揍……”
林凡正悲痛母亲不能复生,尸检官在他身旁各种逼逼。
起初他急着见母亲,打几下,就回到母亲身边,结果尸检官不但草菅人命,还在一边吵吵。
林凡三步并作两步,抄起板凳,劈在尸检官脸上。
“畜牲,让你图财害命,我先杀了你!”
林凡又是一板凳一板凳的劈在尸检官脸上,鲜血迸射,劈得尸检官嗷嗷直叫。
只是几板凳,尸检官就扛不住了,妈呀妈呀的嚎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闹出人命了。”
“你妈,她没死,若是送医院及时,恐怕能抢救过来。”
没死?
母亲没死?
林凡主观意识,母亲被江涛害命,这又送来火葬场,母亲怕是早就死了。
林凡扔下板凳,一下子窜到母亲身边,这时才发现,母亲一息尚存。
“妈,妈,妈?!”
林凡不知是喜还是泣,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流。
不过这时,脑海里已经呈现治疗方案。
“妈,我这就给你治疗!”
在得知母亲有生还的可能,林凡冲着尸检官大声呵吼。
“该死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母亲找医疗用具,最快的速度给我弄几副银针,若是没有,哪几套静推的针头,美容缝合的缝合针也行,总之,是针就行。要是找不到,我要你命!!”
尸检官被发疯的林凡吓到了,他感觉要是自己不照办,对方一定会杀了自己!
于是,他连忙去找来林凡要的东西。
林凡拿过银针,立即将体内那一丝灵力渡入母亲体内,而后迅速出针。
半个小时后。
林凡疲惫的坐在地上,母亲已经微弱的呼吸,昏花的双眼微微张起,当母亲看到林凡时,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摸向林凡。
“小凡,这是哪里,艳后呢?怎么没见她过来?”
“小凡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
胡慧珍的手摸索到林凡的脸,被泪水洗面的林凡,强忍着内心的情绪。
“妈,我没事,我这是高兴的!”
“好。”
林母似乎还不放心,缓了好一阵,才接上气儿,“小凡,你跟妈说,你是不是和艳后吵架了?”
林母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妈告诉你,艳后是好女孩,你不可以欺负她,况且,你们即将成婚。”
“妈这口气终于缓过来了,妈要看着你们结婚,给你们带孩子。”
林凡闻言冷不丁地一愣。
似乎感受到林凡哪里不对,胡慧珍的双手再次摸向林凡的脸。
“小凡,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说话?”
胡慧珍的声音开始颤抖,整个人也慌了。
很快她便大口大口的喘气。
“小凡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和艳后吵架了,是不是吵架了,你们闹别扭了,是不是闹到不想结婚的地步。”
胡慧珍嗷的一声,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死过去。
“妈,妈你别激动,我没和艳后吵架,我们好着呢,如果你高兴,我们明天就结婚,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林凡强压着心头怒火,怎奈何,母亲被那臭不要脸的女人欺骗,而且毒害的很深。
得知母亲受不了任何情绪波动。m.χIùmЬ.CǒM
林凡哪还敢提应艳后偷情的事。
目前,只能按照母亲的意愿,顺着她说。
等母亲的身体好了之后,再彻底摊牌。
林凡得到传承,了解母亲的身体状况,这时他把目光扫向早已经傻掉的验尸官。
他的脸色突然一寒,声音更是生冷,“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开车,送我去大药房,最后把我们送回家。”
林凡的脑海里早就勾勒出治疗方案,当他们到大药房之后,林凡洋洋洒洒,开了一副治疗尿毒症的秘方,递给药剂师。
接到丹方的药剂师先是一愣,旋即脸色古怪的看相林凡。
“你确定,要开方子上的这些药?”
“确定。”林凡道。
药剂师皱了皱眉,“先不说,你这药方上有几味药市面上根本没有,另外……”
药剂师砸吧了下嘴,最终还是不吐不快。
“小伙子,你这药方是哪儿淘来的?这药方上的配比很奇怪啊!”
“一般医生根本不会开这种方子,这,这里有几味药下得太生猛了,这剂量,恐怕……”
“唉!算了,或许这药方能见奇效。”
尸检官闻言,眨巴着眼睛,林凡在火葬场,用简易的缝合针与几根银针,对母亲针刺了几下,他的手法也是很奇特,这开出的丹方,又很奇特。
难道,这小子得到什么传承,这药方,难不成是什么千古秘方?
不行。
这件事一定得告诉涛少爷。
尸检官在林母这里没讨到便宜,还挨了一顿揍。
这又像山孙子一样,跑东跑西,还他妈是义务劳动。
若不拿秘方泄密,换点劳务费,他可是亏大了。
好容易把林凡这个瘟神送回家,尸检官第一时间给江涛打电话,拿秘方泄密换取劳务费。
林凡给母亲熬了一副丹药,服侍着母亲服药之后,母亲的病情明显好转。
不过,这副丹药,缺少了一味主药,所以母亲的重症尿毒症,无法康复,只能维持生命。
林凡心中恼火。
若不是应艳后江涛这对狗男女,对母亲下毒手,把母亲的疾病推到新高度,就算用这味普通丹药,便可以治愈。
林凡锉碎钢牙,锉碎钢牙。
喉咙里发出嘶吼。
尽管他无比愤怒,最终他还是放弃报复。
因为,在母亲没彻底治好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是,找到玉佩,利用玉佩内的能量,生死人肉白骨,可以治愈母亲。
另一个是,找到丹方中的那一位主药,治愈母亲。
思来想去,为了寻回丢失的玉佩,和母亲治病,他只能借力打力,寻求合作。
江州慕容落在他思绪之中。
江州四大家族鼎立,其中江家与慕容家族最为不睦。
林凡把目光锁定在慕容世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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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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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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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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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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