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臀部隐隐作痛,那一脚的力道可真不轻,让她当时差点叫出声。
她本就脾气很大,现在胸部起伏剧烈,恨不得立刻冲上岸去,找那个人算账。
但她没敢动,因为长裙全湿透了,贴在身上,她这种曲线惊人的身材实在是不敢上岸,不然肯定会成为焦点。
她用长发遮住面庞,担心被人拍照,但水里真的有些冷,毕竟是深秋季节,连冻带气她咬牙切齿。
另一边,女星就没那么镇定了,落在湖中后尖叫起来,这种经历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直接呛了两口水。
还好落入湖中的黑衣人尽职尽责,一群人中也有几个女保镖,游过去架住她,没让她沉底,但脸上的妆都花了。
吴茵的助理看到这一幕,没敢冲动,怕也被踢下去,她站在岸上赶紧打电话向人求援。
有黑衣保镖要上岸,结果围观的群众起哄,又给他踹下去了,其他黑衣保镖见状都不敢上来了。
“大家散开一下,救人要紧,不小心落水最容易受凉。”王煊喊道,他也不想事情闹大,还是让人先上来为好。
陆续有黑衣人上岸,明显低调了很多,不敢再推搡人,在岸上拉同伴上来。
“大吴,我拉你上来!”王煊对吴茵喊话,本着与人为善、冤家宜解不宜结的精神,他主动伸手,想救吴茵上来,并且很体贴没喊她真名,毕竟她来自新星某个超级家族,身份有些敏感。
吴茵没动,听到大字后她的美目喷火更严重了,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被救助与被关心的暖意,相反她觉得那人绝对是在故意报复她上次的过激言行。
王煊见她没反应,且低着头,用发丝挡住俏脸,跟个鸵鸟似的,他也懒得再管,毕竟只有几面之缘。
吴茵发现他的目光扫过,觉得他是故意的,想将自己拉出水面,看她长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的狼狈样子。
“蕾蕾!”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脸上挂着泪水,带着哭腔,快速跑了过来,迎向王煊身边的小女孩。
“妈妈!”小女孩欢快的叫道。
刚才人太多,加上黑衣人乱推搡,她们母女两人被挤散。
王煊见状,立刻将小女孩送了过去,女子带着哭腔感谢,赶紧抱起自己的孩子。
正在这时,有个五十几岁的男子走来,身边跟着几人,让王煊顿时警惕,那男人身边的几人都不简单。
“小茵,你这是怎么了?”
“叔,我被人推下水了。”吴茵告知,并看向王煊这里。
王煊叹气,老陈动作有点慢,怎么还不到?他早先未走,现在自然也不会离去,自己淡定的出头。
他作为热心群众,主动上前告诉中年人,那位女星排场太大了,导致这里道路堵塞,保镖将路人差点推搡进湖中。
“真是太不像话了!”王煊摇头,道:“明明自己犯错,刚才女星还小声说,认识湖中的受害者,简直是……”
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名为吴成林,的确是吴茵的亲叔叔,他自然相当的精明,一听这话,立刻知道眼前这小伙的热心掺着水分。
“她们两人该不会真的认识吧?”王煊指着水中的“受害者”吴茵,又指向不远处的女星那里。
“不认识!”吴成林立刻摇头,而且快速脱下外套,递给已经到了湖边的吴茵,亲手拉她上来。
他自然要否认,他们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不想过于高调,一般都在台下或者幕后,不愿让自己曝光,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更何况今天的素材如果登上新闻页面,肯定很负面。
不远处,女星与她身边的助理都很不甘心,想要说什么,吴成林直接向那边看了一眼,又对围观众人道:“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第一个散场的就是女星一行人,什么都没说,很低调的走了,没有将事情闹大,更没有来找王煊的麻烦。
王煊也转身就走,结果还没有走出去一百米,就看到一辆车风驰电掣而来,停在路边,正是老陈赶到现场。
“老陈,我先回去了,大致是这样……”王煊与他手机通话,自身并没有过去,简单告知情况,准备离开。
“意外啊,竟然是老吴,是这次我们的合作对象,小王你要不要过来?先熟悉下,以后少不了打交道。”老陈一边和王煊通话,一边看向湖边,有些惊讶。
王煊感觉有些不对头,上次探险组织不是在青城山截胡了凌家、周家、吴家吗,怎么现在又合作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当利益一致时,仇敌都能走到一起,更何况双方估计一直都有合作的底子在,上次的截胡也是老陈暗戳戳的指使青木下手干的,对方未必知道。
“老陈,我就不去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刚才把老吴的侄女一脚揣进湖里,你看着解决吧。但你千万别卖我,不然的话,关于羽化登仙的大机缘你这辈子就别想了,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
老陈一听,顿时嘬牙花子,他身为旧术领域赫赫有名的大高手,让新星的人都要来拜访,居然要亲自出面解决这种破事儿,有点丢不起那个人。
最后他走过去,喊走了吴成林,两人去喝茶了,让别人来处理湖边的事。
次日,也就是周一,王煊正常上班,他觉得这种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过来看看,也算是默默地同相处时间很短的同事们告个别。
不久后老陈也来了,容光焕发,和上次哈欠连天、眼袋很大、没睡醒时的样子相比,完全不同了,现在的老陈精神奕奕。
“老陈,好多天没见,你气色不错啊,对了,易经研究的怎么样了?”有同事打招呼。
“那破书,戒了!”老陈很干脆的回应道,然后他直接将王煊喊出去,准备好好聊聊。
“上班呢。”王煊出来后说道。
“我给你放个长假吧,最近你好好休息下,这是小事儿。”老陈很热情,充分行使自己的权利,让他去休息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你干脆给我换个环境吧,我想去新星了。”王煊开口,与其拖延着,不如果断趁早,他已下定决心。
老陈回头看向王煊,没有想到他竟主动要前往新星。
他搓了搓手,道:“没问题,不过财阀千金那边,寡妇家族那里,竞争激烈啊。”
王煊斜睨他,道:“老陈,你是不是旧时代的小说看多了?你应该这样安排才对,我到新星后,你应该让财阀的千金给我来当保镖,让什么绝色寡妇给我来当司机,这样还差不多。”
老陈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毛躁,不懂得吃苦耐劳从头开始,直接上来就猛龙过江,你这要求有点高啊。”
王煊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真能安排似的,便也故作深沉,道:“像我这样的人,可解羽化真相,你不给我安排几个顶尖高手,好意思吗?我这要求不高。”
“有点道理。”老陈居然点头,又道:“你去新星那边后,我给你安排下。”
王煊懒得回应,他认为老陈为了羽化仙法,真是一点节操都不要了,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陈想了想,道:“你觉得被你一脚踹在屁股上,掉进湖里的姑娘怎么样?让她给你当司机。”
王煊没搭理他,不想听他瞎咧咧。
“小王,你是有点看不起我老陈以及我们这个组织啊。”老陈看着他,道:“如果是在以往,确实有点难度。但这次是老吴他们求过来的,让那个挨踹的小姑娘当司机怎么了,正好可以帮你掩饰身份。如果合作的话,你也算是关键性的一环,他们凭什么不乐意?肯定愿意配合。”
王煊霍的转身,看向老陈,前阵子这老头就撺掇他去新星,原来早就有什么合作计划,这是提前就把他给卖了?!
“老陈,你们是不是想去挖地仙草?我不参与这个行动!”王煊一口拒绝,新星那么多组织,以及实力强大的财阀,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采摘到地仙草,可想而知难度有多大,他才不去当炮灰。
老陈哑然失笑,道:“你想哪里去了,地仙草计划排在后面,现在还轮不到,这次的行动没什么危险,你要相信我老陈的人格保证。”
王煊看着他,真要信了这位老同事才见鬼呢!
老陈道:“你想啊,吴家的小姑娘都参与,给你当驾驶员,嗯,小型飞船的驾驶员,她技术没问题。她都投身当中,能有什么危险?”
王煊看着他,总觉得他想法太多不可信,现在还有点老不正经。
“老陈,聊正事吧。当然,先说好,你不要想着把我卖给吴家,不然即便我传你羽化仙法,你后面也会出事儿。”
老陈自然愿意立刻聆听羽化仙法的秘密,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道:“小王,你不要觉得我说的话不靠谱,这次的确是他们来求我们,作为旧术领域中很有发言权的我,还是值得他们郑重邀请的。现在,他们更是进一步意识到,有些问题还必须得找练旧术的人才能解决。”
“老陈,看你底气十足的样子,你的旧术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王煊还真有些好奇。
老陈淡笑,相当的自负,道:“这么说吧,和你在大黑山生死搏杀过的那个孙承坤,当年还没有被重创前,处在最巅峰的状态时,别看和我年岁差不多,但是每次相见,都毕恭毕敬喊我一声陈老师。”
怀疑!王煊看着他,而且是严重怀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老陈这么变态吗?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设计院后面的废弃的机械厂中,老陈经常来这边的水塘钓鱼。
“看到没有,那片废弃的钢铁机械,还有大号的齿轮、搅碎机等,我年轻的时候没少徒手拍它们,常在那附近练功。”老陈指向前方一片生锈的机械,黑压压一大片,不知道有多少吨重。
说到这里,他还向前走去,用手拍了拍一块十几公分厚的废钢板,道:“我已经不出手很多年。”
然后他催促王煊,可以和他讲羽化仙法的秘密了。
王煊没打算敷衍,这次本就打算给老陈好处,他直接演示老僧所传的拳法。
他边演练边解释第一式,不过他没能打出真正的拳意,因为需要五脏等跟着震动发力,刚接触难度实在太高了,他现阶段只能用言语去描述。
老陈是内行,惊叹起来,道:“厉害啊,看着像大金刚拳,但绝对不是,对于我来说,想练都很有难度,值得挑战。”
王煊只教了他一式,告诉他可以回去了,明天就会补全余下的几式。
“行,不急,明天我再找你。”老陈点头,匆匆离去,有些迫不及待要去练了。
王煊无语,他的意思是,今晚双目流血的老僧会去找老陈,两人愉快的相处一晚上,老陈应该什么都会了。
待老陈走后,王煊也拍了拍那块十几公分厚的钢板,结果他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老陈刚才拍过的地方,钢渣子散落下来,彻底变成细小的碎屑。
他真的震惊了,倒吸冷气,老陈竟这么变态?
王煊回想,老同事刚才似乎没怎么用力,就那么轻轻拍了下,这种实力让人震撼与惊悚。
“下次我得对老陈态度好点,被这么个极度危险的老同事惦记上,真让人头疼!”王煊叹气。
晚间王煊回到家中就开始磨叽,告诉老僧,可以去老陈的床边坐坐,因为老陈经常去新星,能够帮其解决心愿。
第二天一大早,老陈就找王煊来了,双眼像是兔子的红眼睛似的,鲜红透亮,他质问王煊,道:“小王,你行啊,又害我。刚送走一个女方士,现在又送我一个鬼僧,你什么意思?我还没补好觉呢,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王煊诧异,道:“他没教你那种拳法吗?”
老陈愤懑:“教什么?他坐在我床头,盯着我看了一宿。每次我想睡着,他就会凑近,死灰色的眼睛相当瘆人。还不如上次的天仙子呢,好歹人家保持距离,而且真实容貌风华绝代。哪像这个,黑漆漆,还散发着腐烂的气味儿,什么也不说,整宿俯视着我!”
鉴于老陈真实实力那么变态,王煊决定认真点,免得老陈不得其法而发飙,他详细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m.xiumb.com
次日,老陈更加憔悴了,悲愤的来找王煊,道:“小王你坑我!”
“我怎么坑你了,我都详细告诉你经过了!”王煊真心觉得冤枉。
“我按照你的经验,冲着他的脑袋就给他来了一下,结果,他在我的精神领域中活活打了我一宿!”老陈悲愤欲绝。
感谢:亂了思绪、弦断浮生,谢谢两位盟主的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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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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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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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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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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