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士卒急忙将他们拦下,随行将他们送来的唐国士卒与他们进行交接,原来这些人都是月氏之使者。
一位身材矮小,满脸胡须的月氏使者走上前。
“我第一次来到大汉…不知这是哪一郡?竟如此富硕.”
守护在这里的将领听闻,勃然大怒:“这里是唐国,大汉在那边!”
“啊??”
月氏使者一脸懵逼。
使者上了马,有些忐忑的问向了一旁的月氏商人:“你不是说唐国是大汉的”
“诸侯国,就是一个部落。”
“这唐王是要谋反啊!我们可不能牵扯进来.”
“非也…您有所不知,唐国的将领,原先大多都是罪人…额,跟大汉有一点小恩怨,故而如此,唐王是绝对不会谋反的。”
“那唐王的性格如何?”
“唐王对人友善,颇为豪爽,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视我为敌,不曾轻视我,是一个真正的豪杰,雄主也!我觉得,他是冒顿那样的雄主,不,冒顿也远不如他!”
那胡商对着好兄弟就是一顿夸,可使者听到这人像冒顿,便吓得脸色苍白,像冒顿还不会谋反?不会哪天骑着马就把他爹给射死了吧?
而此刻的长安,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在高皇帝败给匈奴的九年之后,大汉终于战胜了强敌,虽然这次的战役,并没有能让匈奴伤筋动骨,可是也颇有斩获,周勃斩首六千,
缴获战马两千多匹,夏侯婴斩首六百余,没有缴获战马,灌婴斩首五千,缴获战马三十多匹,还都是老的,受了重伤不能生育的那种。
当斥候一路高呼着大胜冲进长安的时候,长安沸腾了。
从百姓到各级官吏,纷纷高呼万岁,刘盈的威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曹参率领百官前来为天子贺,刘盈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特意去祭拜高皇帝,宣读了这次的大胜,在请示高皇帝之后,特令全国可以暂时放下丧期,欢庆三日!
而大臣们则是开始忙碌着统计战功,刘盈一时间也无暇分身。
忙到了大半夜,刘盈笑呵呵的走向了椒房殿,忽然,他愣住了。。
刘盈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有些悲哀的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近侍大惊失色,正要开口,刘盈却阻止了他。
就在这里等着,近侍有些困惑,便安心的听着,嗯?椒房殿内怎么传出了嚎叫声?
过了许久,刘盈才平复了心情,继续前进,看着一脸茫然的近侍,刘盈笑了笑,说道:“朕无碍,只是忽然想起了高皇帝。”
当刘盈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刘邦已经唱完了歌”,刘长趴在床榻上哼哼。
“阿母啊!我们大败匈奴,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我们家的乳虎也是居功甚伟,您怎么能打他呢?”
吕后喘着气,愤怒的骂道:“这竖子,昨晚竟带着人,围殴戴侯,戴侯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他还想抢走戴侯的女儿!”
刘盈大吃一惊随即愤怒的看着刘长.“你这竖子!那戴侯乃是服侍过大父的老人!年近七十!你怎么敢对他下此毒手?!还要强民女,你这竖子,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他说着,就从吕后手里接过了木棍。
刘长抬起头,毫不畏惧,“那个狗娘养的秋彭祖,我打死他都是活该的!”
“我们全力与匈奴作战,好不容易获得胜利,这厮恬不知耻的说要送女给匈奴,缓和双方的关系,还说什么要以礼仪来教化,战非王道?!”
“我昨晚带着人,皆左衽,去到他的府邸里,让他来教化一下我们,想看看他的以礼教化到底如何他没能教化的来!这能怪我吗?!”
“至于强民女,既然他说送女,我就寻思先把他家的女儿送出去,他居然不肯?!”
“这狗贼,昨夜要不是有巡逻的甲士前来,我非派人将他和他的女儿丢到草原上,让他慢慢去教化!”
听到这话,刘盈恍然大悟,他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木棍,骂道:“竖子!戴侯也是担心长期作战会影响大汉之国力,你怎么敢对一个老人动手?!”
“老人怎么了?阿父教过我,若是以礼相待,我不会欺老弱,若是欺我,我管他多大年纪!我昨晚去找他,原本也没动手,只是质问,结果他瞪着双眼,吹着胡子,骂我蛊惑君王,不识王道,还说什么你阿父在这也要敬我三分,有种便来动手…我就揪着他的胡子,一路把他拽到前院,痛打了一顿…”
“他自己让我动手的,长为人素来乐善好施,能帮绝不推辞!”
“竖子!竖子!”
刘盈连着骂了两句,却没有再动手。
他看着一旁的吕后,无奈的说道:“阿母.打也打了…就不要再动怒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吕后眯着双眼,冷冷说道:“你不必理会他,朝中大臣,主和与主战的矛盾越来越大…这次取胜之后,矛盾更是激烈,除却陈平曹参之外,大多大臣都不希望继续与匈奴交战他们想要和亲,获得发展的时间可将领们经过这次胜利,却愈发的好战,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军功。”
“你要好好缓和他们的矛盾.当年你阿父在,他们不敢闹腾如今可就不好说了,也不要一味的打压议和派,起码表面上也要保持公平,表现出不支持任何一方的姿态来,你明白吗?”
“儿臣…朕明白!”
“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庆祝,唯独你不行,回去吧,好好想想如何缓和国内之局势。”
“唯!”
送走了刘盈,吕后这才冷冷的看向了刘长,“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因为我打老头?”
“不是,你阿父逝世之后,朝中大臣,大多以长辈自居,妄图欺你兄长,我打你,是因为你做事不够彻底!”
“你可知,就在今日,秋彭祖就跪在你大父的灵位前,嚎陶大哭,指责你不孝,引来众人询问.这是多大的罪名啊,你若是背上不孝之罪,将来如何治国??”
刘长瞪大了双眼,“老匹夫安敢如此!!”
“等我养好了屁股,我非要去打死他!”
可刘长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狐疑的问道:“那我为什么没有听到这件事呢?也没有人谈论这件事啊。”
吕后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好了,我疲乏了,你找个人来抹药吧。”
“阿母!别走啊!这大晚上的我找谁啊!阿母一”
刘长还是找到了人选,张辟疆缓缓为刘长抹药,脸色格外无奈,这侍中,也是有些做不下去了。
“嘿嘿嘿,张君啊,这次大胜,可全赖我之计策啊,在出兵之前,我便定下了战略,令周勃潜伏与代,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来仔细给你说啊…”
张辟疆听着刘长的吹嘘,板着脸,一言不发,他不是张不疑,一下就能听出这到底是谁的战略,不会上当。
刘长吹嘘了半天,看到张辟疆没有什么反应,顿时觉得没趣,不再吹嘘,又无聊的问道:“城内可曾有什么趣闻?”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戴侯秋彭祖的家奴前来禀告,说戴侯大病不治,已经逝世了。”
刘长满脸的惊愕,一动不动。
“大王?”
“大王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没事…”
前线那些有功的将士们还没有回来,而月氏的使者却已经赶到了长安。
使者来到长安之后,自然是拜见了大汉皇帝。
双方针对匈奴问题提出了一系列的看法,月氏王所派出的使者,乃是月氏王的叔叔,深受月氏王的信任,而且读过书,对大汉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只是这人会读不会写。
虽然如此,在政治方面,还是比较老道的。
这人来到长安,就一个意思,结盟。
月氏这些年跟匈奴打了不少仗,没赢过一次,每次都是被匈奴暴揍,他们的牲畜人口土地都在不断的被匈奴蚕食,原先他们也有过与大汉结盟的心思,只是因为大汉和匈奴在明面上相处的还可以,因此不曾派人。
可是在唐王派人,表明大汉要反击匈奴的时候,月氏王就坐不住了,急忙派人与大汉结盟,想要一同对付强敌。
刘盈很好的接待了这位客人,朝中大臣,哪怕是那些想要与匈奴议和的大臣,也是觉得可以与月氏结盟,因为月氏不缺马。
在结束了亲密的会谈之后,使者提出,想要见一见唐王。
刘盈当然不会拒绝,即刻派人将唐王请来。
很快,带着冕冠穿着王服的刘长就被甲士带到了宣室殿内,刘长看起来有些不悦,嘀嘀咕咕的,摆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使者一愣,这就是唐王?怎么还是个娃娃啊?
刘长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眼前一亮,“哎呀!好兄弟!你怎么来了!!”琇書網
好兄弟就在使者的身后,急忙行礼,说道:“大王,我是跟随使者前来的.没能去拜访大王还请恕罪。”
“说什么呢!什么罪不罪的,来,来,坐我身边!”
刘长直接拉着他,那好兄弟苦笑着,指着一旁的使者,说道:“这便是我月氏之使者。”
使者有些狐疑的看着刘长,他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唐王居然是個小娃娃。
刘长傲然的看着他,大声的质问道:“听闻月氏攻打匈奴王庭,如何,可曾抓获冒顿之妻女?!”
使者急忙起身,“不曾抓捕.只是夺了些少量的辐重和战马。”
“呵!冒顿大军都在我大唐边境,你们怎么还寸功未立?!你是怕我大唐索要,故意糊弄寡人吗?!”,刘长瞪圆了双眼,脸色狰狞,杀气腾腾,猛的靠近了使者,那使者被吓得哆嗦了起来,“不敢,冒顿在王庭也有大量的骑兵…我们也是惨胜“
“长弟!不可对使者无礼!”
刘盈急忙劝阻,刘长这才傲然的坐了下来,却笑着又对好兄弟说道:“你呢?可有收获?”
“自然是有的!”
使者再也不敢轻视面前这位唐王了,虽然年幼,可比他那个兄长要可怕多了。
刘盈又说了几句,使者这才告别,刘长自发的要送自己的好兄弟,走在路上,刘长傲然的说道:“好兄弟啊,我即使不出长安,匈奴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一次,匈奴辱我,群臣都想要忍耐,可唯独我不愿!”
“我拿到天子之诏,请五国出兵,调兵遣将,明面上将军队安排在云雁与燕,实际上,却将精锐的北军放在了代郡!”
“哈哈哈,就如那冒顿之流,等我年壮至封国,必生擒之,入了他!”
刘长大声的跟一旁的好兄弟说着,而使者的脸色却愈发的苍白。
“对了…”
刘长猛地看向了身后的使者,“你回去告诉你的大王,你们这次袭击匈奴,冒顿肯定是非常愤怒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只怕会全力进攻,我唐国带甲百万,奈何,没有战马,若是你家大王不想死,就派人给我唐国送马,到时候,冒顿要是进攻你们,我大唐即刻发兵,让匈奴不敢全力对付你们!”
使者急忙低头,说道:“我会告诉大王的。”
“还有,如果实在扛不住,我上郡有大量的牧场,你们随时可以过来放牧,我不会轻视你们,也不会有人欺辱你们!也不会跟你们征要税赋,可以用牛羊来换取周边的粮食!”
“当然,你们也可以暂时将部族里的老弱先送到上郡来,有我刘长护着,冒顿那狗贼,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前来!!”
使者浑身颤抖着,朝着刘长俯身大拜。
“伟大的撑犁孤涂!多谢您的庇护!”
刘长一愣,转身看向了好兄弟,“啥是撑犁孤涂?”
“草原上的天子今草原之民,都如此称呼冒顿冒顿每击败一个部落,就要这个部落的人称他为撑犁孤涂,为他送上贡…先前月氏战败…唉…”
“哈哈哈,好了,起来吧!”
刘长自然是大喜,便亲自设宴,款待了月氏的众人,在宴席上,刘长侃侃而谈,说着自己的诸多想法,月氏人被说的目瞪口呆,在离开的时候,都是朝着刘长再三拜别,不敢有半点的无礼。
而在这个时候,周勃率领北军最先返回,他带来了大量的俘虏,北军在长安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群贤当然也是前往欢迎,周胜之指着父亲,大叫道:“那是我阿父!那是我阿父!!”
周亚夫看向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崇拜,“总有一天,我会像阿父那样…率领北军,押解着俘虏…”
太尉归来,纵然天子,也是要领群臣前来迎接的。
打了个这么大的胜仗,周勃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喜悦,他还是板着脸,非常的严肃。刘盈拉着他的手,亲自将他带进了皇宫,让他坐在群臣之首的位置上,亲自为他庆功,在宣读完了周勃的战功,奖赏了有功的将士之后,刘盈又单独留下了一部分亲近的重臣,在宣室殿内继续庆功。
在刘长的哀求下,吕后也带着他来到了宣室殿,参与庆功。
按理来说,吕后才是最有资格坐在这里的,毕竟,战役的大多事,都是由她来进行决策的,故而,当她前来的时候,重臣们急忙起身,纷纷拜谢,就连周勃,也是如此,他很谦逊的说道:“臣有这般军功,全仰赖陛下与太后…”
吕后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一个妇人,战事之功,还是天子与诸将之功。”
刘长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案牍上的肉,一动不动。
众人再次入座,刘盈看起来非常的开心,他说道:“这次,一定要好好犒劳出征的将士们,还有各国的将士,也不能亏待,朕已经下令,令各诸侯王前来长安,朕要亲自赏赐!”
曹参忽然开口说道:“陛下…不必太隆重,只要赏罚分明便可。”
刘盈一愣,问道:“为何?”
曹参看了看周围的群臣,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刘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
刘长却不管这些,只是埋头吃着肉,大快朵颐,几乎将脸都埋进肉里头了,吕后亲自鼓励了一番出征的将军们,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众人聊着天,气氛也逐渐活跃起来。
周勃看着埋头吃肉的刘长,脸上忽然浮现出了笑容,他说道:“这次,唐王居功甚伟啊!”
吕后听闻,脸上总算是有了些得意,她看着刘长,嫌弃的说道:“此子顽劣,说不上什么功劳。”
“太后有所不知,俘虏说,冒顿原本想要退兵,是在看到唐王回信之后,勃然大怒,便直接下令进攻.我们能取胜,还是多亏了唐王的信啊!若非唐王激将,我们根本无法出击!”
“哦?长给冒顿写信?”
吕后一愣,她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刘盈大喜,说道:“不愧是我家乳虎!长,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啊?”
刘长傻楞的看着他们,手里的肉都差点掉了下去,他急忙摇着头,“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们还是继续为太尉庆功吧…太尉,
你劳苦功高,来,吃”
刘盈却打断了他,“哎,不行,先前冒顿写信,我们是何等的愤怒,来,太尉,当着群臣的面,念一念刘长的书信里的内容,哈哈哈,我们也听听,长弟是如何激怒冒顿的!”
“兄长!不可啊!”
刘长满脸的绝望。
周勃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书信的内容。”
刘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似乎有俘虏知道…我可以将他押过来.”
“额不必,其实都是小事内个,我吃饱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啊,各位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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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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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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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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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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