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说道:“哦,我还有个疑问,今天想问清楚,去年有人陷害我,在面里下毒的那一天晚上,我送你回家,你想给我说啥话?”
孙喜娃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啊?”
红玉笑笑说道:“你还说有句话在你嘴里滚来滚去的,就是说不出口,那晚上我没让你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孙喜娃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哦,也没啥,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吧,我现在要走了。”
红玉说道:“慢点走,干起活来就不要命了。”
到了吃饭时间,社员们都离开了包谷地回家去了,红玉走在最后,正要离开包谷地,却发现了里面有异样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听了一下,就听明白了,有人在包谷地里那种事。
红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就想到了小凤和孙喜娃,该不是小凤把孙喜娃又堵住了啊,要是孙喜娃,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理他了。
红玉轻手轻脚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就看到两人人影,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女人,两人的衣服都落到了脚腕上。
红玉看到这个男人的背影不是孙喜娃,有点释怀了,只要不是孙喜娃就好,其他人她就懒得操心了。
红玉正准备离开那儿,里面的两个人换了一个位置,这下红玉看清了他们的脸,那个女的是小凤,男的竟然是牛二,红玉惊讶起来,寻思这个牛二胆子也太大了,平常看着对肖石头很顺从,没想背地里搞起了他的女人。
红玉心里气愤牛二跟着肖石头干了不少坏事,在自己的面里下毒,差点让自己的野店关门,一想到这,就想出出这口气,她没有出声,弯下腰,把包谷杆折得叭叭乱响,弄出来很大的声音出来。
果然牛二和小凤吓坏了,两人瞬间分开,提上了衣服,分两个方向快速离开了包谷地,红玉这才站起了身体,露出了笑容来,然后才离开了包谷地回家。
红玉顺着山路回家,牛二此时就躲在一块石头背后,他刚才匆忙和小凤分开,两个人失魂落魄,小凤先回去了,牛二就想知道是谁刚才撞见了他们,以后也有个防备。
牛二看到了红玉最后一个人从包谷地里出来,猜到刚才地里那个人就是她了,不由对红玉是又恨又气,刚才让红玉冲了他和小凤的好事,到现在还把他弄得不上不下,心里一阵热一阵冷的。
牛二倒不怕红玉会向肖石头告密,红玉本来就和肖石头是对头,就是红玉说了,肖石头也不会相信,他和小凤也能抵赖过去,但是让红玉看到了他们的事,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红玉走过牛二身前后,牛二从石头后面出来,跟在了红玉身后,一前一后向镇子里走去。
红玉的鞋带松了,蹲下身系着鞋带,无意中看到了后边的牛二,站起来继续向前走着,牛二做贼心虚,红玉停下的时候,他也停下了,红玉走起来后,她才向前跟着走。
红玉挎着竹笼回到了家里,坐在那儿,感觉身上又酸又疼,好长时间不劳动,今天就干了这么一点就有点受不了了,陈富贵已经做好了饭,盛了一碗给她。
陈富贵说道:“红玉,今天累坏了啊?到了明天就别去了,肖石头再来说,我去应个卯。”
红玉洗过手脸后,端着碗吃饭,说道:“你去了肖石头能答应吗?干这点活不算啥,我会趁自己力气的。”
陈富贵心疼地说道:“哦,那要多注意,千万别累着。”
红玉说道:“我今天不在,咱们店里有没有生意?”
陈富贵说道:“有几个,不多,我一个人能应付过来,现在大家都忙着收秋,没多少人来吃饭,先把庄稼收完再看。”
红玉吃吃笑了起来,说道:“富贵哥,我今天在包谷地里,看到小凤那个骚货了,真想吐了。”
陈富贵笑笑说道:“那就别说了,别影响你吃饭。”
红玉看了一下门口,笑笑说道:“可我憋不住了,还是给你说了吧,在包谷地里,小凤堵住了孙喜娃,就要孙喜娃跟她那事。”
陈富贵惊愕地说道:“喜娃,这个喜娃太不像话了,最后他弄了吗?”
红玉说道:“要不是我冲了一下,结果就很难说了,不过最后小凤不知道咋的,又跟牛二搞到一起去了,这下好了,结结实实给肖石头戴了一顶绿帽子,他算计别人,最后让他的狗腿子给算计了。”
陈富贵说道:“这个牛二,真不知死活了,肖石头的老婆他也敢碰?以后这事要是肖石头知道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红玉说道:“是啊,他们要是咬起来,那是狗咬狗一嘴毛,我就怕孙喜娃不知深浅也掺和进去,那就要出大事了。”
陈富贵点头说道:“是啊,找个机会,让我跟喜娃好好谈谈,别让他见了小凤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红玉说道:“这事还要从根本解决,要是给喜娃找一个本分的女人,那喜娃就不会上当了,来咱们店里的人多,咱们就帮帮喜娃这个忙,问问这些客人,要是有合适的女人,就给喜娃找一个。”
陈富贵琢磨着,说道:“这倒是个办法,就这么办。”
红玉说道:“可我今天探了探喜娃的口风,谁知道他现在不想要女人了,你说这个喜娃气人不气人。”
陈富贵说道:“他一个光棍,竟然不想要女人了,是有点不正常,等我找机会问问他,到底哪根神经出问题了。”
红玉吃完了饭,就去刷洗锅碗,说道:“富贵哥,咱们自留地那点包谷也熟了,我去把包谷掰回来。”
陈富贵说道:“就那点活,用不着你去,我一个人慢慢干,你累了,就在家里歇息着。”
红玉说道:“没事,这点活累不着我。”
红玉洗好了锅碗,提了竹笼就往外走,陈富贵也要去,红玉不让,还怕他跟在后边,就把他的拐杖收起来了,然后冲他笑笑,就去了自留地。
红玉家的自留地在靠河边那一块,没有多少,就二分多地,不过包谷长势还不错,红玉勤快,地里没一根杂草,她到了这里后,发现地里已经有人了,正在掰包谷。ωωω.χΙυΜЬ.Cǒm
红玉愣了一下,她家就靠这点自留地的收成填饱肚子呢,要是让别人把包谷偷了去,那她和陈富贵就要饿肚子了,她冲着地里叫了一声:“谁在那偷包谷呢?快停下来。”
孙喜娃的声音从地里传了出来,说道:“红玉,是我。”
红玉放下心来,说道:“喜娃,你干了一天活,也不知道歇歇,我家这点活不让你干了,你回去吧。”
孙喜娃说道:“哦,我不累,这点活不够我干,你站在旁边,我马上就干完了。”
红玉提着竹笼到了地里,看到孙喜娃正在掰着包谷,说道:“喜娃,你这样帮我,就不怕别人说你?”
孙喜娃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是我嫂子,我帮你是应该的,别人要说,我只当他放了一个屁。”
红玉抿嘴一笑,说道:“那你也该注意一点,以后不许这样了。”
孙喜娃说道:“等我给你的地里撒上种子,种完了地,我就不用干了。”
红玉说道:“我说不下你,你喜欢干就干吧。”
两人在地里掰起了包谷,孙喜娃不时用余光瞟一眼红玉,红玉感觉到了,又不好说他,红玉弯下腰,把自己笼里的倒进大笼里,孙喜娃就在旁边,看到了红玉脖子下,喉结不由动了一下。
红玉站起身,看到孙喜娃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板着脸说道:“喜娃,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啊?看够了没有?”
孙喜娃急忙收回目光,尴尬地说道:“哦,那我以后就不看了,见了你把眼睛闭上。”
红玉说道:“那也用不着闭上,别这么色迷迷看人就行,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孙喜娃担起担子,说道:“我先把这但担回去,很快就会回来的。”
红玉说道:“哦,去吧,你富贵哥在家里呢,让他给你取一个馍,你吃了再来。”
红玉等孙喜娃走远了,摇摇头说道:“这个喜娃,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唉,烦死人了。”
红玉掰好了一堆包谷,在等着孙喜娃来,不大一会,孙喜娃就过来了,红玉看到孙喜娃脸色不好,脸上还有一道指甲抠伤的痕迹,就问道:“喜娃,你脸上咋样了?”
孙喜娃说道:“没啥,让树枝挂了一下。”
红玉说道:“还没啥,血都渗出来了,是不是哪个女人抠的?喜娃,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咋回事?”
孙喜娃说道:“真没啥,好了,就剩这点了,先把活干完。”
红玉固执地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干活了,快告诉我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孙喜娃说道:“真的没啥,在镇上,一个烂婆娘嘴巴臭胡说八道,我教训了她一下,她就连撕带咬的,不过已经没事了。”
红玉心事重重地说道:“是不是有人说我们的闲话了?喜娃,这活你不能给干了,赶快回去。”
孙喜娃说道:“我给我哥我嫂子干活,天经地义,他谁爱说啥说啥去,我才不管呢,可要是当我的面说,我非撕了她的嘴不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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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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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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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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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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