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脾气暴躁,让陈东来顶了一下受不了了,攥着拳头说道:“陈东来,你活腻了啊?是不是皮松了,想让我给你紧紧?”
陈东来不屑地说道:“咋啦,是不是想较量一下?那咱们就去打谷场。”
肖虎冷笑着说道:“好啊,你以前打不过我,现在还打不过我,我一天打沙袋没意思了,让我体验一下打人的滋味,现在就走。”
陈东来回家放了东西,然后就去了打谷场,肖虎已经等在了那里,正在伸胳膊蹬腿活动着身体,陈东来在以前吃过肖虎的亏,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怯他了,这几年他的个头长高了,一直偷偷打拳,还没有跟人打过架,他也想试试自己的拳脚是花拳绣腿还是真功夫。
肖虎冲了过来,说道:“陈东来,你现在叫两声爷爷还来得及,爷爷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放过你了。”
陈东来说道:“有啥本事就使出来吧,别耍嘴皮子光说不练。”
肖虎恶狠狠地说道:“那好,我就让你尝尝爷爷我的铁拳!”
肖虎说完,就挥动着一对拳头向陈东来的头打了过来,这拳头带着风声,陈东来急忙闪身躲过,肖虎的第二拳跟了过来,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陈东来的胸膛上。
陈东来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气闷不畅,急忙跳开了,说道:“你也就这两下子啊?还有啥本事只管使出来。”
肖虎得意地说道:“你尝到你爷爷我的厉害了吧?你要不认输,爷爷我就要把你打服,让你以后看到我就哆嗦。”
陈东来说道:“肖虎,我让你了两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好,我让你看看啥叫功夫。”Χiυmъ.cοΜ
当肖虎再次挥拳打过来的时候,陈东来闪身让过,一个扫堂腿把把肖虎打倒在地,肖虎急忙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扑了过来,陈东来一个连环腿踢过去,踢中了小虎的前胸,肖虎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肖虎茫然的望着陈东来,不相信过了这几年,陈东来变得这么厉害,爬起来说道:“东来,以前不算,咱们继续来。”
陈东来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再来你还不是一样?来啊,让你今天知道谁更厉害!”
肖虎过来,摆了一个姿势,挨了陈东来几下后,他没有像刚才那样不可一世了,小心谨慎地向陈东来走了过来,寻找着机会。他想到自己力气大,只要抱住了陈东来把他摔倒,陈东来就是再有本事也没办法了。
陈东来猜到了肖虎的意图,躲闪着不给他这个机会,肖虎挥拳向陈东来打了过来,陈东来架开他的拳头,然后一拳打在了肖虎的小腹上,肖虎捂着小腹蹲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陈东来叫道:“肖虎,还来吗?来啊!”
肖虎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说道:“陈东来,咱们走着瞧,你迟早是我手下败将。”
肖虎说完就离开了打谷场,陈东来感到特别开心,他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以后再也不用怕肖虎了。
陈东来放了暑假,想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多挣一点工分。在陈富贵受伤后的那一年,肖石头还给他们家救济粮,可到了第二年就不给了,红玉也不当记工员了,凭着她挣得那点工分分口粮,过了两年紧巴巴的日子。
陈东来把自己的打算给陈富贵说了:“爸,我想去参加队里的劳动,你看?”
陈富贵说道:“你现在还小,就是去了也是半劳,还不知道肖石头要不要呢,唉,要不是爸这条腿,也不会让你去劳动啊。”
陈东来说道:“夏叔叔让肖石头给咱们家救济粮,可肖石头就是不给,他太坏了,有朝一日我非要好好打他一顿出出气不可。”
陈富贵急忙说道:“东来,你千万不能胡来啊,咱们是外来的,能在木胡关扎下根已经很不错了,不能惹是生非,那个肖石头我都让他几分,你凭啥跟他斗啊?”
陈东来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迟早要跟他算这笔账。”
到了第二天,陈东来扛了农具去干活,肖石头在给社员分派活路,让十几个社员造田,陈东来就要跟着他们去,却让肖石头给叫住了。
肖石头说道:“东来,你等一下。”
陈东来停在那儿,看着肖石头说道:“有啥事?”
肖石头说道:“陈东来,你还是个学生啊,不算劳力,不能去劳动,你回去吧。”
陈东来不服气地说道:“你凭啥?我是没有其他人个头高,还是没有他们力气大?”
肖石头见陈东来当着这么多人顶撞他,脸上挂不住了,生气地说道:“我说你不是劳力就不是劳力,赶快回去。”
陈东来死死盯着肖石头,忍着心头怒火。
杨广才过来劝着陈东来,说道:“东来,你不满十八岁,还小啊,劳动都是体力活,别小小年纪就亏了身体,听叔一句话,回去吧。”
陈东来悲愤地说道:“他这是欺负人,我保证干活不比大人差,他凭啥不让我去啊?”
杨广才说道:“东来,你先回去吧,别跟大队长执拗,这对你没好处,回去吧。”
陈东来委屈地离开了那里,回到家把农具放在了门后,陈富贵看到他脸色很难看,叹息了一声,陈东来对着陈富贵说道:“爸,肖石头凭啥这么欺负人啊?我想凭自己的双手去劳动,他都不让。”
陈富贵说道:“他是大队长啊,咱们惹不过他,忍忍吧。”
陈东来激动地说道:“爸,你就知道忍,忍,你越是忍他,他欺负咱们就越厉害。”
陈富贵说道:“东来,你是学生,把学上好就行,以后爸还指望你当官呢,你要是当了官,肖石头就不敢这样对咱们了。”
这天,肖桂兰百无聊赖坐在她家后院看着一本小说,想起了陈东来,就无心思看书了,手托着腮,思绪飘荡了起来。
肖桂兰坐不住了,就想去找陈东来,她踩上了地洞的盖子,没想到盖子松了,她的一只脚陷了进去,膝盖也擦破了,惊呼了一声,坐在那儿气恼不已,她看到了地洞的入口,探头向下望了几眼,地洞里黑漆漆的,看不到头。
肖桂兰气恼地说道:“这是啥鬼东西啊,害得我摔了一跤。”
肖桂兰是第一次发现这地洞入口,想下到地洞里看看,但又怕里面有老鼠壁虎之类的东西,不下去又禁不住好奇心驱使,这个地洞就在他们家后院里,不探清这个地洞的秘密,她晚上睡觉都不安稳,不由左右为难起来,最后决定去找陈东来,让他陪着自己一起下去。
肖桂兰偷偷出了院子,去找陈东来,她到了陈东来家,只看到了陈富贵,就笑笑问道:“富贵叔,东来人呢?”
陈富贵说道:“哦,他去打柴禾去了,你要去找他就去后山找吧。”
肖桂兰说道:“谢谢富贵叔。”
肖桂兰离开了陈东来家,就向后山走来,他看到有十几个社员在那里用石块垒着堤坝,她看到他们都在看她,就急忙离开了那里,一路往后山走来。
这里已经到了镇外了,半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槐树松树,肖桂兰一个人都不敢进入到这山里,怕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小动物,但一想到去找陈东来,她勇气就上来了。
肖桂兰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山里,在找着陈东来,本来想偷偷找到他吓唬他一下,可是一直没有看到陈东来的身影,只好叫了起来:“东来?东来?你在哪儿啊?”
陈东来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坐在那儿生着闷气,今天他要去劳动,谁料到肖石头说他不够资格,不准他去,为此他一直想不通,一直闷闷不乐,就来到了后山打柴,没打几下就没心情了。
陈东来听到了肖桂兰的叫声,站了起来就想过去找她,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肖石头欺负他,他要在肖桂兰身上找回来,一想到这,他身上的血流加速了,变得特别兴奋。
陈东来躲在了一棵树后,盯着向他越走越近的肖桂兰,他绕到了肖桂兰的身后,猛地抱住了她。
肖桂兰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也没法回头看清楚,惊慌地说道:“东来,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快松开我。”
陈东来也不说话,用衣服把肖桂兰的头蒙住,然后把肖桂兰放倒在地,压在她身上,看到旁边有一根藤条,扯断了藤条绑住了肖桂兰的手腕。
肖桂兰吓得魂飞魄散,哭叫道:“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啥啊?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啊,我爸是大队长,你要是不放开我,我让我爸整你。”
陈东来本来想跟肖桂兰开开玩笑就放了她,没想到肖桂兰抬出了肖石头,陈东来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得意地在一旁看着肖桂兰。
肖桂兰哭道:“你放开我,你想要工分我让我爸给你加,你要粮食我让我爸给你,求你了,放了我吧。”
陈东来也不说话,想到肖石头欺负他,看到肖桂兰这个样子就觉得开心,最后,他找了一根树枝,脱下了肖桂兰的鞋,用树枝挠着肖桂兰的脚心。
肖桂兰痛苦的大叫了起来,说道:“你放了我啊,你到底是谁啊?你想干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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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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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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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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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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