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知道自己此番去充满了险恶,他咋能会带着红玉一起去啊?轻松地笑笑说道:“红玉,你放心,我保证会活着回来,谁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再说我还舍不得你呢。”
红玉说道:“富贵哥,我还是不放心你走。”
陈富贵说道:“红玉,你忘了,我是练过武的,两三个毛贼不在话下,你就放心吧。”
红玉说道:“可是他们有枪啊,你的身手再好,也躲不过子弹啊,富贵哥,你就带上我吧,关键时候我也能替你挡挡子弹。”
陈富贵紧紧抱住了红玉,激动地说道:“红玉,我不会让你为我挡子弹的,你是我的生命,你要是出了事,我还能好好活下去吗?听话,待在家里,我也能放心走了。”
陈富贵把红玉从他身上拉下来,坐起来穿上衣服,到了地上,收拾着准备进山带的东西,还找到一把匕首,插在了裤带上。
红玉急忙穿好衣服下了床,说道:“富贵哥,我去送送你。”
陈富贵点点头,过去到了陈东来的床边看着他,小家伙睡得正香,他爱怜地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打开门和红玉向土地庙走去。
此时天色还没有大亮,小镇上灰蒙蒙一片,远处的大山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陈富贵和红玉来到了土地庙,看到紧闭的庙门,红玉的心揪紧了,不由自主拉住了陈富贵的胳膊。
陈富贵轻轻推开了庙门,庙门的门轴缺少润滑,发出难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早晨徒增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再加上他们来要见的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小南,就连陈富贵心里也有点怕了。
陈富贵和红玉到了庙里,庙里除了一个神像一张供桌外,空荡荡的别无他物,陈富贵正惊疑胡小南去了哪儿,正在这时,胡小南和孔丽萍从庙外进来了,孔丽萍拿着一把小手枪对着陈富贵,胡小南则笑呵呵地看着陈富贵。
胡小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就是陈富贵吧?你胆子不小啊,我的女人你也敢睡,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陈富贵说道:“你抛弃了红玉,现在还有脸说这话?你想让我干啥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胡小南说道:“痛快,你只要带我进山,找到那个白发老人,你和红玉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这生意划算吧?”
陈富贵说道:“你说话算数?”
胡小南高兴地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你帮我找到白发老人,咱们两不相欠。”
陈富贵转向了红玉,抓着她的手说道:“红玉,你放心,我带他进山后我就回来,你在家等我。”
孔丽萍收起手枪说道:“别磨蹭,又不是生离死别,帮我们办完事就放你回来。”
陈富贵向红玉点点头,就和胡小南孔丽萍离开了土地庙,红玉眼看着陈富贵跟他们走了,心里担心极了,她知道胡小南的为人,就怕陈富贵会出现啥意外,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
陈富贵开始想得有点简单了,他以为就胡小南一个人,把他带到大山里去,找机会就能把他收拾了,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帮手,这个帮手看着娇滴滴的,但她和胡小南在一起,就不是个善类,一路上陈富贵都不敢动歪心思,他明白自己只要露出一点想害他们的意思,他们就会先杀死他。
陈富贵无奈,只好带着胡小南他们老老实实地进山,等快到了母猪山的时候,陈富贵说道:“我走不动了,咱们歇会吧。”
孔丽萍拿出手枪,过来对着陈富贵,说道:“你敢耍花招,我马上毙了你。”
陈富贵说道:“我真的累了,你放心,我保证会把你们带到那地方的。”
胡小南压了一下孔丽萍的手,让她收起手枪,说道:“陈富贵,你只要带着我们找到那个老头,你和红玉的事我不追究,就把红玉送给你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跑几步路,就能得到一个如花美眷,何乐而不为呢?”
陈富贵看着四周的大山,他不知道姓胡的找老人有啥目的,但他想到肯定不是好事,就盼着老人现在不在母猪山下,这样既能保证老人的安全,又能给胡小南交差。
陈富贵说道:“让我看看方向,我到这里只来过一次,真认不得路了,要是把你们带不进去,你们还能轻饶了我啊?”
胡小南说道:“陈富贵,歇够了吧?歇够了就继续走吧。”
陈富贵在前边走着,孔丽萍手里握着小手枪跟在他的身后,胡小南以前来过母猪山,到了这里,四周的山形地貌都有了印象,白发老人的那个草棚子已经不远了。
陈富贵忽然对着大山哦哦哦地喊了起来,胡小南想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过来用枪把子砸在了陈富贵的肩上。
陈富贵吃疼叫了一声,说道:“你干啥啊?为啥要打我?我不走了。”
胡小南气愤地说道:“妈的,你这是给那个老家伙通风报信啊?你他妈的活腻了不是?老子成全你。”
陈富贵说道:“你是求我给你带路啊?有这样求人的吗?我嗓子痒痒了喊两声不行吗?你打我我不走了。”
孔丽萍过来说道:“打死你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我们不但要弄死你,还要弄死你的女人,你的儿子,他们的命也在你手上攥着呢,你考虑吧。”
陈富贵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一想到红玉和陈东来,他不由紧张起来,他们不能因为自己而丧命啊,急忙说道:“好,我带你们去找他。”
陈富贵这下老实多了,带着胡小南和孔丽萍到了母猪山下白发老人的草棚前,胡小南和孔丽萍急忙冲了进去,可是草棚里那里还有白发老人的身影?胡小南揭开锅盖,白发老人做了小半锅野菜糊汤,还是热的。
胡小南急忙出了草棚,四周瞭望了一下,说道:“妈的,人刚走,估计是听到了陈富贵示警的叫声才逃走的。”
孔丽萍过来对着陈富贵一通拳脚,陈富贵要不是怕他们的手枪,哪会忍受这种屈辱,让一个娘们狠揍自己啊?
陈富贵说道:“我冤枉死了,老伯要是听到了我的叫声,肯定不会跑走的,还会待在棚子里等我,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这算啥道理啊?”m.xiumb.com
胡小南说道:“把他绑起来,我就不相信老家伙不露面。”
孔丽萍很快找到一条绳索,把陈富贵绑在了一棵树上,胡小南找到了一根树枝,到了陈富贵面前。
“陈富贵,为了能让老家伙出来,你就受点委屈吧。”
胡小南说完,就抡起树枝在陈富贵身上狠狠抽打了起来,陈富贵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始终一声不吭,陈富贵越是这样,胡小南就打得越狠,陈富贵身上的衣服都破裂了,鲜血四溅。
“你他妈的骨头挺硬的啊?看看你能撑多久。”
陈富贵虽然不叫出声来,可是树枝抽打的声音还是很大的,胡小南打了一阵,把自己都打累了,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胡小南看自己这一招不奏效,就对着四周的大山喊了起来:“老家伙,你快出来,要是不出来,我就要了陈富贵的命。”
陈富贵把胡小南想得太简单了,等他毒打自己,才清楚他有多么的凶狠残暴,白发老人出来,还不知道这家伙用啥手段对付老人呢,他现在忘了自己的安危,就想着要保护老人,等胡小南喊完了,他也喊了起来:“老伯,千万别出来,他们不敢把我咋样的。”
孔丽萍找了一块布子,把陈富贵的嘴巴给堵上了,陈富贵想喊没法喊,憋得脖颈上青筋暴起来了。
这时候,白发老人从一堆蒿草里站了起来,说道:“你放开他,有啥冲我来。”
胡小南呵呵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了,老伯,我今天找你来还是那件事,带我去找宝物,只要找到了宝物,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白发老人看到陈富贵身上的衣服都开花了,好多处都流出了鲜血,生气的胡须都抖动起来,说道:“王八羔子,你先把富贵放开。”
胡小南给孔丽萍使了一下眼色,孔丽萍过去解开了陈富贵。
胡小南笑眯眯地对着白发老人说道:“老伯,我已经把陈富贵放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我的那些宝物到底在哪儿?”
白发老人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啥。”
胡小南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老伯,水上漂死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在他身边,他不可能带着这个秘密死掉,不可能不把宝物的埋藏地点告诉你,我要拿回我的东西,你就帮帮忙吧?”
白发老人瞪着胡小南,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土匪死的时候啥也没跟我说过,我没办法帮你。”
孔丽萍一直注视着他们没有发话,这时候也忍不住了,说道:“我们这是求你帮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走吧,带我们去,说不定我们一高兴,还能留下你们的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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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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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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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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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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