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墙并不高大,却很厚实,连绵不绝,能看到很多轻装士卒在城墙之上来回的徘徊着,城门时常有百姓进出,大多百姓还是处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当然也有浑身佩戴着宝石,打扮华丽的商贾,在奴隶们的簇拥下领着商队缓缓出城。
太阳刚刚升起,商贾盘着腿,在伞盖之下,满脸堆笑,享用着面前的果食,有妙龄侍女轻轻擦拭着他的胡须。
忽然,远处传来了号角声。
号角声尖锐而漫长,带着几个回旋,响彻在天地之间。
随即,地面便开始颤抖了起来。
商贾瞪大了双眼,茫然的看向了远处。在远处的高坡上,缓缓出现了旗帜。随着那抖,清脆的马蹄声传来。
漫山遍野的骑兵出现,这些骑兵披着甲,带着盔,全副武装,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有多少,放眼望去,所能看到的所有地方,都有骑兵冲锋而来,那些人死死盯着这城墙,凶神恶煞,那一刻,商贾慌了,他大叫了起来,即刻转身要进城墙。
城墙上的士卒也大叫了起来,嘶吼着,急忙拿出了弓箭。
骑士们引弓射箭,箭雨瞬间覆盖了天空,几乎没有人能在这种箭雨之下活下来。
护涂一脚瑞开了面前的尸体,冲进了殿内,不久之后,他便抓着一个胖子的后脖颈,将他拖了出来,丢在了稽粥的面前。
“大哥,这就是车师王!“
那人身上的华服都破了几个口子,此刻眼神里满是惊惧,他看着稽粥,大声的质问道:“我们从不曾忘了给大单于上贡,每年都送上战马,听从大单于的吩咐来作战,没有犯下过错,您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子民?攻破我的城池呢?!”
护涂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匕首,拉着那车师王,就要往他的腹部捅一刀。
“不可。“
稽粥打断了他,他看着瑟瑟发抖的车师王,认真的说道:“强敌在外,我是来帮助你们抵御敌人的唐人的骑兵,想必你们也见识过了,唐人凶残,他们升爵,全靠敌人的首级,尤其是像您这样的王,斩杀了是可以封侯的。“
“当下,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能对付强敌。“
“我不会杀害您,您还是能过上富贵的生活。”
“不过,车师从此之后,便是匈奴之城,我会封你为匈奴车师王,您是否愿意接受呢?”车师王还想要说些什么,护涂冷哼了一声,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比首。
车师王急忙点着头,“我答应了!“
稽粥笑了笑,请人带着车师王下去休息。
护涂有些不解,“大哥啊,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西域有百余国,若是杀了他,往后各国就不敢投降了不杀俘虏,能减少敌人的抵抗之心”
护涂似懂非懂,他咧嘴笑了起来,“大哥,虽失了河西,可这西域也是宝地啊,这车师当真是最好的牧场,还可以在这里耕作还是大哥厉害,那唐人还以为我们在北,却不知我们要来打西域呢!“
稽料粥皮着眉头,“你不能轻视这些唐人这瞒不了他们多久,要趁着他们无法再动兵的时候,整顿西域以西域为本,将战线保持在敦煌之地,继续西进,扩大疆域我听商人说,在西边,有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什么都不做,都能吃饱饭是人间的仙境。“
“也就大哥你相信这种鬼话,那些商人是想骗您的财物!”
稽粥笑了笑,“好了,目前还是要攻占西域为主,其他的,以后再说。”
“大哥啊,您为什么不许我们都去作战呢?那么多的牧民,不能上战场,实在是可惜了,我们的兵力,这下连六万都不到”
护涂皱着眉头。
稽粥再次笑了起来,他坐在了上位,让护涂坐在自己的身边,认真的问道:“唐国的军队为什么强大呢?”
“是因为他们的军队平日里是不从事耕作的整日操练,他们的将领也不会想着如何放牧劫掠,都是在为战争做准备我们不设立常备军,如何能比得过唐国的军队呢?所以我特意选出精锐,让他们不再做其他的事情,又封一批贵族来,让他们专门去作战我们省下的铁,可以武装我们这批精锐的常备军”“你不要急且看着吧,我们军队的数量减少了,可战力绝对不会变低。”
"你是大单于,你说了算。”
稽粥在统帅匈奴之后,进行了很多的改革,从律法到官吏制度,乃制是在军事上他开始整合各个部族,废除野蛮的习俗,处处效仿唐国,
册封新的军事贵族来与旧贵族对抗,拉拢各地的贤人文士,重视匠人技术,主动保护牧民的人身安全,
不许官吏和贵族们随意杀害。
短短的时日里,匈奴就有了巨大的改变。
护涂完全看不懂兄长的这些操作,可他很服气,他有些相信,或许自己这个哥哥,会做的比阿父更加出色!
“去将巫带上,为这城内的贵族们占卜一下,让他们知道抵抗匈奴会是什么下场。”
“唯!!"
长安城外,刘长依依不舍的看着面前的栾布。栾布和周勃要离开了。
河西那边的守军传来消息,说外出巡逻的骑士遇到了匈奴的军队,周勃和栾布不能再拖了,需要即刻前往河西。周勃家的三个家伙正在跟阿父告别,周勃表现的很是冷淡。
而刘长则是拉着栾布的手,"你要当心啊好好治理河西若是有官吏不服从,当即便劈了他。”
“请大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那里多猛兽,你不要独自外出啊去哪里都记得带上甲士。”
“臣知道了。”
刘长依依不舍的挥着手,栾布笑了笑,跟着周勃他们离开了长安。
“唉”刘长叹息着。
“大王如今廷尉又不敢抓您了,您叹息什么呢?”
“该叹息的是那几个公子啊,没人捞他们了!”
周胜之笑着说道。
“还记得当初大王带着栾君离开的时候,我们在长安过的太苦了,那个驴廷尉啊”
几个人边说边朝着城内走去。
刘长看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车上,刘长只是安静的看着周围,还记得当初舍人们围在自己身边吵架,还要时刻盯着自己的场景,
那当真是最快乐的回忆啊,如今舍人们各奔东西,也不知下次聚集又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刘长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忽然出现了两辆车。
两辆车堵住了道路。
驾车的马夫,包括车上的两人,此刻都是在指着彼此,破口大骂。
“老匹夫!给我让路!让我先行!”"奸贼!凭什么让你先行?!”
在车上破口大骂的两人正是张不疑和召平。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刘长不客气的大声质问道。
两人看到大王,大吃一惊,急忙下车拜见。“陛下,我本来是要去送栾布的,这厮挡着我,不许我去!”
张不疑即刻指着召平告状道。
召平脸色一黑,“大王,我准备去送栾君,这厮原先是跟在我身后的,后来忽然要超过我,险些与我的马车撞在一起随后逼我让行!我岂能受此大辱?”
“河西那边路宽,要不去那边吵?”
召平强忍着怒火,只能是自认倒霉,让自己的御者让开道路,张不疑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老匹夫,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他也不理会火冒三丈的召公,急急忙忙从车上拿了书。
“陛下,这是申不害的书,里面还有很多他写的奏表书信等等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份来”
“阿谀小人”
刘盈激动的看着手里的书,瞪大了双眼,逐字逐句的看着。
刘长很是不能理解,不就是一本书吗?制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长弟啊制宝啊,这是最珍贵的宝物啊!”“好了,宝物你稍后再看,大姊那里你去了吗?“
刘盈这才放下书来,满脸堆着笑,活脱脱一个张不疑,“当然去了,我家乳虎所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念慢呢?你放心吧,你大姊根本就没有怪你,反而是将你姐丈训斥了一顿姐丈似乎是病了,不过也没有怨恨之意。
“这就好,我可以安心去拜访了我就怕他对我还有怨恨,若是他多说几句,看我再忍不住打了他,那大姊岂能饶我?”
“嗯??你还想打姐丈?”
“他年过半百,不是我的敌手!”刘长很是得意的说道。
“长弟啊你不能如此,得尊老”,刘盈顿时开启了讲道理模式,刘长大惊失色,在解释自己还有要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里。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在门外遇到了那三个小家伙,此刻他们都是垂头丧气,一脸的无奈。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刘祥看着他,幽幽的说道:“多亏仲父所赐,如今阿父每日都要给我们上课,教我们做人的道理。”
“哈哈哈,要认真听!大哥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刘长毫不客气的将三个小家伙推进了殿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张敖还是得安抚的,大姊对刘长很好,姐丈也曾帮过刘长很多次,虽然姐丈有缺点,但也罪不制死,说起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向往着先秦豪侠的“少年”罢了,只是他包庇罪人,
这就有些玩过头了。刘长心里很清楚,以阿母的性格,她不会允许一个对自己有着怨恨的人继续活下去的。
阿母在国事和私情的选择上,总是非常果断。
而且对付张敖这样没什么大智慧的人,只怕阿母有九种办法可以弄死他。
“大姊!"琇書網
刘长笑着走进了公主的府邸,鲁元公主原先的府邸,送给了刘长,作为唐王府,而现在居住的,是太后新赐予的住宅。
刘乐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了张敖。
张敖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曾抬起头来看刘长一眼。
刘长倒是不拘束,直接坐在张敖的身边,“姐丈?您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张敖的嘴抖了抖,不可置信的看了刘长一眼,随即说道:“臣无碍。”
“姐丈啊!有什么事你可得跟寡人说啊!寡人为您出头!”
刘长拍着胸口,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长弟啊你可将我害惨了。”
张敖痛苦的摇着头,“我这下可是颜面丢尽了,全天下都没有人再敢来投奔我了,他们说我是出卖朋友的小人”
刘长却笑了起来。
“姐丈啊这些人不过是利用您而已,算是什么朋友呢?”
“跟这些人接触,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是会让您惹上大麻烦啊,您原先庇护那些罪犯,您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您可知道,陈平已经六次上奏,要处死您,还有那个周昌,也上奏说应当将您烹杀,是寡人一直在劝阻他们啊!”
“那些人在地方上欺压百姓,跟他们做朋友,您是想要去河西修皇陵吗?”
张敖大惊,“我不曾犯错,何以要烹杀啊?”“不曾犯错?庇护罪人,难道不是过错吗?”“姐丈啊魏国已经灭亡了,信陵君也早就死了如今的罪人,可不是当初信陵君他们庇护的那些杀了欺负他们的豪族之人,而是滥杀百姓无辜的恶人啊这次的事情,其实也是陈平所建议的您也知道,寡人少读书,平日里最擅长的便是打仗,其余的事情,寡人也不懂。”
张敖茫然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还说我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刘乐生气的说道:“你是要毁了偃和嫣吗?”“也不能这么说啊,姐丈啊,您要结交朋友,为何要结交那些败类呢?跟我来吧,我带您去认识这朝中的贤良!”
刘长拉着张敖,便往外走,张敖看了刘乐一眼,刘乐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出门,就看到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指着张敖,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张敖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就愣住了。
“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刘长质问道。
“拜见大王,臣是张君之好友,听闻张君身体不适,特意前来拜见。”
"今日有要事,你改日再来!”“唯!”
刘长便拉着张敖,一路聊着天,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府邸内,刘长令人叩门,即刻就有人出来迎接。
刘长笑呵呵的带着张敖拜见了此人,进了内屋,张敖发现这住宅简单的简陋,不过,面前这人气势非凡,板起脸来,竟让自己都觉得有些敬畏,三人坐了下来,刘长寒暄了片刻,方才对那人说道:“这是我姐丈张敖,想必您是认识他的。那人点了点头。
张敖疑惑的看着这个人,只觉得他有些眼熟。
“姐丈啊,这人就是长安内真正的贤人,乃是当初跟随我阿父开国的谋臣,他叫刘敬。”“啊?!”
张敖猛地跳了起来,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刘敬,在张敖这些豪族的眼里,刘敬的名声那真的是比唐王还要恶劣,每次聚会,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起来诋毁谩骂这位刘敬,张敖对他可是久闻其名。
“姐丈啊,您不是说那些好友们谩骂你吗?有”此人在,他们就不敢再骂您了!
刘长拉着他坐了下来,认真的说道:“刘公可是大汉大贤之首啊,先前寡人也是对他多有误会,可了解他的为人之后,不由的被他折服,
姐丈啊,这人是值得您结交的!“
刘敬也是笑着,温和的说道:“我也很乐意与您结交您并非是那些败类,从不欺压百姓,我对您是很敬仰的。
听到这位恶名昭著的家伙对自己如此客气,张敖的脸色顿时好转,笑着回答道:“不敢,刘公威名赫赫”
刘敬紧紧抓着张敖的弱点,对着他各种吹捧,张敖很快就开始面有喜色,两人言谈甚欢。
从自己的情况聊到了各地的豪族,张敖说起了那些好友们的大排场,各种攀比的趣事,刘敬认真的听着,笑呵呵的为他捧哏。
“那可真的是了不起啊?宰杀百余羊,只食其肾?”
“是啊,哈哈哈,赵生如此做,结果王生就不乐意了,他不知从哪里买来了马”
张敖开开心心的说着,刘敬笑得愈发和善了。
刘长不愿意打扰这两个新朋友,也就离开了这里。
他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厚德殿内,曹姝看到他这模样,也是诧异的问道:“大王今日怎么如此开心?”
“哈哈哈,寡人又办成了一件大事!”
刘长正准备跟曹姝吹嘘,刘安却无奈的走了进来。
刘长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在留侯那里读书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刘安摇着头,苦涩的说道:“留侯今日不曾教我,他府内遭了贼了!急得都没有心思教书了。”
“啊?何人敢去偷留侯啊?丢了什么?”
“说是丢了一本书,申不害的书师父急坏了,正在四处搜寻”
“哦这本书啊”
“怎么?阿父也知道这本书吗?“
“从未听说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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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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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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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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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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