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童男童女之外,还有大量的匠人,技师等等,包括很多先进的技术,在后来,中原战乱,大量的百姓逃亡到半岛上,卫满朝鲜建立之后,三韩地区也拥有了不少的中原移民,在与这些中原移民初步进行贸易之后,倭岛上的这些人也掌握了中原的消息,战乱四起,诸国光复,再与秦国争,这让他们更加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快啊。xǐυmь.℃òm
他们似乎认定了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战役,便不再理会中原的事情。
可当周胜之登陆的时候,他们属实是被吓坏了。
黄头军的穿着是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的,那位将军穿的倒是秦国风格的甲胄,而旗帜上居然写着“汉”,这又是哪个小国?
王奇在半岛的牢狱里,了解到了这些年里所发生的事情。
诸侯国确实都复国了,燕,赵,齐,楚都在,不过,他们却不是当初的那些诸侯国,新的天子上位,取代了周室,从前是周天子,如今是汉天子,这些王奇还是能理解的,可问题是,这些年里中原的发展也太迅速了。
他本以为经过战争的破坏,很多东西失传,而掌握了大量技术的自己就是海外回归的神仙,没有想到,却变成了刚从山上跑下来的野人。
不过,这个崭新的汉室似乎并不安稳,短暂的时日里,居然就经历了三位天子。
虽然这些甲士们都说如今这位天子是因为功德盖世,从而禅让继位,可王奇心里猜测,这大概是位谋反上位的主,囚禁了自己的兄长,登上天子之位,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不过,这位谋反的天子,还真的是有本事。
当初齐国的都城人来人往,挤挤攘攘,百姓们聚集在一起嬉闹,各类的肆从早上开门到傍晚,天下人都认为这是全天下最繁华最热闹的都城。可王奇这一路走来,这大汉的每个城池,似乎都是如此,比起当初齐国最热闹的都城,也是毫不逊色。
就连这老秦地,都不再是以往的肃穆风格,难道这新王室是过去的齐人??
大汉天子在厚德殿内接见了这位俘虏。
无论是谁,在看到刘长的第一眼大概都会被吓一跳,毕竟这么高大的人,在当今天下还是非常罕见的,当初王奇跟着老师在半岛上准备航行之事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位大力士,擅用铁椎,比寻常人高出两个头来,如今这天子的身材,只觉得比那人还要高大一些。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天子的第一眼,王奇心里就冒出了纣王这两个字。
他急忙大礼拜见,称陛下。
刘长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老头,他狐疑的问道:“你是徐福的弟子?”
“正是。”
“徐福还活着吗?”
“当初出海之时,我的老师在海上感染了疾病,到达岛屿之后不久就逝世了。”
“那你们修建了城池,就没有官吏和君王来治理吗?”
“我的同门师兄带领我们修建城池,并不曾称王,没有官吏,众人自己耕耘,自给自足...有作奸犯科者,由年长者进行盘问处以刑...”
王奇说起了他们那边的情况,刘长听了会,就失去了兴趣,不悦的挥了挥手,问道:“那我问你,那边岛屿的土地如何?适合耕作吗?”
王奇迟疑了片刻,说道:“东部有良田,可并不多...主要还是山岭为主...”
“那矿产如何?”
“这确实丰富...就在周将军登陆的位置上....”
刘长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些许的笑容,听着这老头介绍着岛屿上的资源,不由得点了点头,耕地少就少点吧,有其他资源来进行弥补,倒也不错,刘长挥了挥手,就让甲士将此人带出去,就王奇即将出去的时候,刘长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询问道:“你们出海的时候,是否还带上了很多的匠人?!”
王奇一愣,赶忙说道:“是的...”
“哈哈哈...朕知道了,若是朕赦免他们无罪,你能否让他们归降?”
“若是陛下能宽恕我们,我们定然是愿意的....”
“好,那就这么办!”
“来人啊,将这厮...这老丈请去典客府休息!”
送走了这人,刘长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吕禄,“当初项籍那一把火,愣是将很多东西都烧失传了,当初跟随徐福出海的这些匠人,那都是秦国最优秀的官匠,不知掌握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技术呢!不说别的,就是那船只,他们的船只能在靠近岸边的海域里航行,如今我们就做不到了...比起金银,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宝物啊!”
吕禄一愣,对啊。
“原来陛下急着见他,是因为这个原因!陛下圣明啊,群臣都没有人想起这件事....”
“咳咳,是啊,朕早就想到了...你稍后就去给冯敬说,让他来安排这件事!”
“唯!!”
刘长随即拿出了笔墨,开始书写了起来,他还是在写那本关于尚方的书,按着张不疑的建议,他在这些时日里召集了大量的匠人,也不要他们说出什么道理来,就是说一说自己的经历,按着这些人的各种经历,刘长也是从中总结出了很多的道理,很多藏在脑海里的知识,稍微结合一下这些人的经历,就能被刘长用最简单的话来写出来。
比如批判质疑,创造探索,团体合作,奉献继承等等,在有了大概之后,刘长就可以随意的往里头填充自己的东西,于是乎,刘长就编造了一大堆的典故在里头,因为这件事是陈陶所要求的,因此刘长就编造了大量关于墨子的典故。
这些典故的粗糙程度,儒家看了都直摇头,虽然我们跟墨子不对付,可毕竟人家也是个大贤啊,陛下您也不必如此祸害啊!!!
比如说,为了展现批判质疑的精神,刘长的典故里就记载了墨子的弟子有了一个好的想法,而墨子认为这样做不能成功,墨子的弟子坚持自己的想法,反对墨子的想法,最后弟子成功做出了东西,墨子发现自己的错误,向他道歉的事情。
这个典故看下来是没有甚么问题的,如果弟子发明的不是耕犁的话,如果墨子没有动手殴打弟子的话,如果弟子在质疑的时候没有骂老狗的话....
这典故怎么看都不是墨子和弟子,而是刘长和刘长啊,墨子的弟子发明耕犁??算了,可以理解,可是墨子会因为跟弟子意见不合就打他,还要将他打死吗??墨子的弟子会因为不认同墨子的想法就骂他老狗吗??
还有,为什么特么的墨子的徒弟叫鲁班啊???
刘长今天又写了一个标准,正是严格精确的分析。
没错,典故很快也就出来了:墨子想要做船,对尺寸之事只是测量出了大概,没有精准的分析,最后做出了很多的零件,开始拼凑大船的时候,方才发现,这些零件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来....墨子气的直骂娘。
刘长笑呵呵的将今日的典故拿给吕禄来看。
“你看,朕这进度,很快就能写完了!陈陶都不知道朕已经写了这么多,哈哈哈,很快,就能给他一个大惊喜!也算是对他这些年在尚方的功劳的奖励了!”
吕禄迅速读完了这典故,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陈陶若是看了这个,喜不喜不知道,可惊是一定会惊的。
当初浮丘伯的文章险些送走了陈陶,而陛下这些典故都够送走整个墨家了。
“陛下...您这书写的很好...可就是这些典故吧...是不是有点...”
“你觉得典故太少了?”
“不是,不是,陛下,只是您如此编排圣贤,是不是不太好??”
“子墨子乃是心怀天下的圣贤,您在典故里将他描述成这个样子...这实在是...”
吕禄抿了抿嘴,也不知该怎么说。
刘长大手一挥,完全不在意,“这有什么,你不知道吧,我的老师曾告诉我,我的祖师就喜欢这么做,用圣贤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并非是羞辱,这是尊敬啊,你看我祖师为了表达诛杀那些冒充道德之士的小人的想法,还说孔子做了鲁国相的第一天就杀死了少什么卯...师父之前,可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件事啊....完全就是没有任何记载的事情...”
“我这是继承祖师之风,怎么能说是羞辱圣贤呢?”
那您倒也也继承点好的呀?!!
陛下的文化水平虽然有待加强,可是对自家学派的学问倒是很了解,虽然不记得人名,把第七天变成了第一天,可好歹知道这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当刘长说起书籍和典故上的事情,他身边的大臣们总是会认真的思索,哪怕刘长偶尔说了一些正确的典故,这些人还是要慢慢思索,这到底对不对?到最后,这些人也忘了这典故对不对了。
吕禄苦笑着说道:“即使如此,那也是编排别人,不是羞辱孔子啊...您这直接将墨子当成反面例子来用...这如何能行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典故不用名人,谁能记得住?黄老和儒都是我的师门,不好编排,若是写韩非子他们,阿母就得生气,显学就这么几个,如今墨家最弱....”
刘长欺软怕硬的风格,吕禄还是很了解的,“可还是对圣贤不敬....”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现在所做的,是在振兴墨家,为科研找出道路来,这跟当初墨子的想法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若是墨子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他定然会哈哈大笑,说不定还会帮着我来写呢!!”
“我倒是觉得,若是他知道了,说不定就跟您的典故里所写的一样,真的要打人了...”
“你这才是羞辱圣贤啊!”
刘长不屑的摇着头,也不顾吕禄的建议,继续书写了起来。
就在刘长刚写完没多久,张苍出现在了厚德殿里。
张苍还是那白白胖胖的样子,只是看起来严肃了一些,没有了以往的和气,刘长笑呵呵的接见了他,又令吕禄拿出了好吃的,将吃的堆放在了张苍的面前,如今对刘长来说,老师就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比那一万个金银之矿还要珍贵。
张苍本来是要说事的,看着面前的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老师,不急,不急,边吃边说!”
“当以国事为重,国事之前,像这类的事情,不必那么讲究!把那染杯给我拿一下...放豉酱的那个....”
张苍有滋有味的品尝了几口,又说道:“臣在统计各地情况的时候,发现了大汉各地粮食物价的极度不平衡,有很多商贾凭借这一点发了大财,家财万贯,这些人的名单我已经禀告给河西相了,可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这粮价,若是价格若是不能均衡,那是要出大问题的...那个胡饼你还吃吗?”
刘长赶忙将胡饼放在了张苍的面前。
张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他简直就是吃饭的专家,别人吃胡饼那都是干吃,可张苍不同,他对不同的食物,有着不同的吃法,在吃胡饼的时候,他喜欢沾一下羊肉汤,再配合着花椒一同食用,再寻常的东西,张苍都吃的让别人流口水...
“如今连年的丰收,粮价在部分地区已经达到了一石五钱,农人少利...我曾读到过,当初的魏国的李悝推行平籴法,来平衡粮食的价格,这粮食的价格啊,不能太低贱,否则就会谷贱伤农,当然,也不能太贵,若是太贵了,那就是谷贵伤民!”
“因此,臣决定,在各地设立常平仓,效仿李悝的办法,谷贱时增其贾而籴,以利农,谷贵时减贾而粜,以利民...陛下以为呢?”
刘长此刻满脸堆笑。
“老师说的对!自然是按着您所说的来操办!”
“就听您的!”
“来,老师,您再吃些肉....”
张苍吃的并不多,他吃饭跟刘长吃饭是不一样的,虽然跟他们吃饭的人都很有食欲,刘长吃饭那是狼吞虎咽的,别人看着他吃饭的样子,食欲顿时也就上来了,可张苍吃饭是注重享受,吃的慢,少,可很精致,他活得也很精致,办事同样如此。
“老师,那个董安国的事...您听说了吗?”
张苍点了点头,“农家之人,还不错,他的奏章我看过了,可以试试。”
这位董安国,在历史上,便是汉时的一位农学大家,曾编写了农书十八篇,只是如今失传了。
张苍跟寻常的儒家不同,他对各个学派根本就没有什么偏见,他才懒得去跟其他人作对呢,当初他在唐国,就大量的任用法家和黄老的贤人,因此被儒家所诋毁,如今他当上了国相,却还是如此,他所提拔的那些人,还是以黄老和法家为主,几乎没有什么儒家的。
“陛下,这治农可不只是开垦,这粮价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还有就是种树的事情...可以在河西,陇西,朔方等地鼓励种树...增加可以耕作的土地,在开垦的同时,不能对山林造成太大的破坏,还有这畜牧,畜牧也是治农之事...陛下有所不知,当初的秦国,就曾设立厩苑律,专门用来负责国内之兽医...规范他们如何治疗战马...”
“我大汉虽然也有厩律,可还是不太足够。”
“臣准备设立畜政,培养兽医,钻研牲畜之疾病的治疗办法...”
兽医这个词出现的很早,春秋战国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称呼。
张苍说出了自己最近的几个重要想法,刘长全部答应。
张苍擦拭了自己的下巴,胡须,擦的干干净净的,这才告别了刘长,离开了这里。
“你这整日吃的这般油腻,这是不行的,多吃些素菜!”
张苍交代了几句。
刘长抿了抿嘴,“吕禄,听出来了吗?”
“我这老师啊,每天饭点的时候就会准时前来给朕禀告国事...”
“他这是交代我明日想吃素菜呢!”
吕禄却笑了起来,“陛下,长安的人说:张公为汉相,朝三月而天下治。”
“张相上任之后,庙堂之事进展迅速,各府相互合作,使得各府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难题,一切迎刃而解,群臣愈发的敬佩,在上次朝议,因为张相体胖,张释之俯身为他穿上了鞋履...群臣都说,真相也!陛下有这样的贤相,便是每天为他宰杀一头牛来吃,臣觉得都是值得的!”
吕禄激动的说着张苍的能力,群臣对他的敬仰,刘长不知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
........
周府,年迈的周昌坐在了院落之中,安静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虽然是跟张苍差不多的年纪,可他浑身佝偻,面色枯黄,仿佛风一吹,就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吹散了,枯黄的落叶洒在地面上,随风飘动着。
当初那人来人往,门庭若市的周府,在此刻彻底被大臣们所遗忘。
张苍所表现出的能力,乃至天子的宠爱程度,都是周昌根本就不能媲美的,整个周府都变得非常安静,那些最初还非常担心周昌病情,常常来拜访,一口一个周公的大臣们,没有了踪影,当初那些带着礼物,服侍在周昌身边,口称大父的亲戚们,在来了几次之后,也就逐渐减少了拜访的次数。
周昌安静的看着不远处,随着他的叹息,又有一片落叶摇曳着飞下来。
“周相!!!”
高大的身影一把撞开了大门。
刘长满脸堆着笑,手里提着两只鸡。
周昌轻笑了起来。
在他的笑容之中,两行眼泪不由得滑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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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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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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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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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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