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这里的电路似乎并不与外界相连,虽然墙角贴着发光条一样的东西,但靠近过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借着vm发出的光,两个小玩家怀着激动且忐忑的心情,朝着通道内探索过去。
鼻子红红的藤藤,双手抱着肩膀搓了搓,左顾右盼了一眼。
“好冷啊……怎么感觉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还低。”
“确实有点儿……而且还有种好阴森的感觉。”鸦鸦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着前面,“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出来?”
“比如?”
“幽,幽灵什么的……”
这是什么蠢话。
听到这没头脑的发言,藤藤叹了口气说道。
“不可能吧,好歹是科幻风格的游戏,就算真有什么东西跑出来,应该也是啃食者、水蛭或者大蜘蛛之类的东西吧?”
“噫!你别吓我啊。”
鸦鸦停住脚步不敢往前走了。
藤藤无奈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就随口一说,至于嘛……话说你不是感知系吗?而且等级也不低呀。就算有那种东西,感知属性也是可以预警的吧。”
听到这句话,鸦鸦的脸一红,忸怩了一会儿之后,小声说道。
“我……我不太擅长战斗,经验都是采集的时候长的。”
虽然等级涨上去了,但战斗经验几乎为0……藤藤试着理解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意思。
“没事,我也一样……不过我还以为,你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这方面应该会有点经验呢。”
鸦鸦苦着脸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想死啊,你知道没有头盔的夜晚多难熬吗?”
确实。
藤藤完全无法想象,没有头盔的夜晚得有多无聊。
这游戏简直有毒。
自从有了头盔,现实中的社交需求完全降到了0呢。下班之后彻底失踪,再也没有人发消息骚扰她了,有也当看不见。
不用应付复杂人际关系、可以毫无顾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世界简直太棒了!
双手贴在了鸦鸦的背后,藤藤催促地推着她往前走。
“是是是……赶紧走吧,再等一会儿彩蛋都要凉了。”
“呀呀,你别推我呀。”
前面真要有什么东西的话,听到俩人的声音,恐怕早就发现她们了。
但嘴角上扬的藤藤,心里丝毫不慌。
真要是触发了战斗……
鸦鸦肉多,应该能吃一会儿吧?
请大胸星人放心的去吧!
藤藤会出去呼叫增援,为你报仇雪恨的!
走廊很快到了尽头。
穿过一扇门,两人悄咪咪地走进了一座约莫二三十平米的房间内。
这里就像是一间仓库,陈列着20台休眠舱。
看到这些休眠舱的瞬间,鸦鸦的眼睛顿时变成了银币的颜色。
“休眠舱!”
一台保存完好的休眠舱能卖50~100银币呢!
唰地转头看向了藤藤,鸦鸦眼睛闪闪发亮道。
“藤藤!我们一人一半!”
“你在说什么蠢话,这里的东西又不能带走的……不过,这儿应该就是彩蛋了吧。”
20台休眠舱全部关着。
藤藤走进过去,凑**躺着的舱盖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看不要紧,她的小脸唰的一下白了,嘴唇颤抖地说道。
“死,死人……”
干枯的尸骨上套着蓝色的外套,有机质几乎已经腐化,只剩下一层干枯的皮和霉斑。
恐惧油然而生,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后脑勺正好撞上了一团柔软。
“好多尸体啊,是因为休眠舱断电了吗?”站在藤藤身后的鸦鸦倒是没在意,右手摩擦着下巴,盯着休眠舱里的干尸陷入了沉思。
见她还有心思观察,藤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小声说道。
“你,你都不害怕吗?”
鸦鸦歪了下头。
“唔……非要说的话也不是完全不怕,就算加了滤镜这模型做的也挺逼真的,但这是游戏吧?”
“就,就算是游戏……”
鸦鸦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
“而且已经死掉的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会动的怪物。反正比起黏糊糊的变异水蛭,这种已经好多啦。”
藤藤:“……”
完全无法理解!
她一点也没觉得到底哪里好了。
正说话的时候,鸦鸦已经走去了另一台休眠舱的旁边。
她的嘴里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用VM的光照着地板,顺着某种自己看不见的痕迹寻觅着。
忽然,她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惊喜地快步走到了一台休眠舱的旁边。
“藤藤!快过来!这边!”
藤藤警觉道。
“我才不过来,你先告诉我那里是什么?”
“放心啦,不是尸体!里面的人好像还活着!”
“?!”
听到有活人,藤藤连忙赶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候,双手在休眠舱上一阵摸索的鸦鸦,好像触碰了什么开关。
只听一阵呲呲的声音,寒冷的气体从休眠舱的舱盖与舱室之间的缝隙漏出,接着那凝满寒霜的舱盖缓缓开启。
藤藤注意到,那如同冰棺一般的舱室中,躺着一名穿着蓝外套的小姐姐。
她的年龄看着不大,约莫二十左右,线条纤细柔和,体格介于自己和鸦鸦之间。尤其醒目的是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以及蓝色的眸子。
随着舱门开启,那人也从沉睡中醒来。
不过,似乎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表情有些呆滞,隔了很久,才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周围。
视线落在了距离她最近的鸦鸦身上,躺在舱室中的女人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现在是……哪一年?”
藤藤和鸦鸦相视了一眼。
“她说什么?”
“好像说了一句‘现在’?”偶尔也会有游牧民来她的摊位上买蘑菇,鸦鸦倒是学会了几个词组,不过语法就一窍不通了。
藤藤心中一动,连忙凑近过去,用手指比划了三个数字。
“211?”
女人一脸茫然,但又像是理解了似的,眼中浮起一丝释然。
“废土纪元的211年吗?”
这一觉睡了二十多年……
真是有够久的。
盯着鸦鸦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费力地抬起虚弱的胳膊,握住了她的右手。
“DNA……可以借我点吗?我想研究下。”
鸦鸦一脸懵逼。
啊这……
是在对自己说谢谢吗?
“……不用谢?”
似乎是从鸦鸦懵逼的表情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女人不好意思地将手收了回来,轻轻咳嗽了声说道。
“抱歉……职业病犯了。”
藤藤和鸦鸦相视一眼,小声交流了起来。
“怎么办?”
“好像触发隐藏任务了诶。”
“但没有字幕……话说你听得懂她在说啥吗?”
“完全听不懂!”
“那要不……先带她去警卫那里吧。”
两人达成了共识。
“也只能这样了。”
……
通往长久农庄的公路上。
坐在卡车后面的瓦努斯,肩膀随着卡车一同颠簸。瞟了一眼卡车外面的公路,他向坐在旁边的年轻警卫搭话道。
“你们把路面上的障碍都清理掉了?”
“是的。”
虽然不太想搭理这个俘虏,但吕北想到管理者对自己的吩咐,还是用不耐烦的语气回了一句。
瓦努斯忍不住赞道。
“明智的选择……很少有幸存者聚居地,会费力气去修那些公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才是战前社会留给他们的最大财富。”
军团每占领一个地区,第一件事儿便是将去往那儿的公路修好,如果条件允许,还会修一条铁路。Χiυmъ.cοΜ
即便在废土上保有一条稳定的交通路线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只有保证后勤通畅,才能保证前线部队的战斗力。
为了确保后勤通畅,他们甚至还会安排年轻的下级军官带着克隆人轻步兵,沿着军团的公路网巡逻。
正巧这时候,瓦努斯看见那些清理道路的人正是自己的部下,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不再说话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的部下们似乎气色都不错?
至少他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看样子也没有受到残酷的虐待,只是神态显得迷茫、麻木了些。
很欣赏他吃鳖的表情,吕北呵呵笑了笑,没有作声。
笑话!
管理者大人的英明还需要你说?
愚蠢的俘虏!
十公里的路程不远,再加上是一条近似笔直的路,中间没多少需要减速的地方,卡车很快到了站。
用枪托顶了下他的背,吕北示意他从车上下去。
瓦努斯没说什么,这鬼天气他压根就没想过逃跑的事情,很顺从的从卡车上跳了下去。
跟着他后面从车上下来,吕北将步枪背在背上,踩着雪地走到了长久农庄的南门口,向门口执勤的警卫行了个军礼。
“奉管理者大人的命令,我把战犯带来了。”
那稍显年长的警卫看着他点了下头。
“干的不错,管理者大人就在中间的屋子里,你赶紧把人带过去吧。”
“是!”
吕北很有精神地转身,朝着瓦努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听着,我现在带你去见管理者大人,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
瓦努斯温顺地说道。
“好的先生,我会的。”
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挺想见见那位曾经在战场上击败自己的人。
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击败他的人是那个卢扬,但对于那些靠着装备的力量才勉强站在自己对面的奸商,他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尊敬。
反而是那些悍不畏死冲向他阵地侧翼的幸存者,给他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之前在战俘营的时候,瓦努斯听手下的十夫长说过,那些幸存者在战场上多么的勇猛。
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灵活,前后穿插,却比克隆人步兵更加不畏牺牲,视死亡为无物。
到底是一个有着怎样人格魅力的领袖,才能让他的士卒们有着如此崇高的牺牲精神与热忱。
经过这段时间的劳作,和那些砖厂工人们的交流,瓦努斯倒是找到了一些答案,只是更多的困惑也随之而来。
直觉告诉瓦努斯,也许只有那个人能解答他心中的疑问。
穿过城门,瓦努斯跟随着那名年轻警卫的脚步,很快来到了一座混凝土结构的屋子前。
透过半掩着的窗户,能看见熊熊燃烧的炉火。
吕北上前敲了敲门,得到进来的答复之后,将瓦努斯带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不少人,有那个管事儿的卢卡,还有警卫队队长,以及两个自己没见过也不认识的人。
他们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瓦努斯注意到,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来。
尤其是那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在看到自己的鼻子之后,微微一滞瞳孔中明显带上了一丝愤怒。而另一位看着有些瘦小、游牧民打扮的男人,眼中则是带上了一丝惧怕。
瓦努斯心里大概有了数。
俩人应该都是流民,一个是失地的幸存者,另一个估计是迁徙的牧民,而且八成来自河谷形成的北部或者中部地区。
这类人他在南下的时候见过不少,基本上见到他的旗帜掉头就跑。
走到管理者的面前,吕北挺直了腰板,右手搁在胸前,恭敬——甚至于崇敬地说道。
“大人,您要的人,我替您带来了!”
看着这个模样只比孩子大一点儿的警卫,楚光赞赏地点了点头。
“很好,人留在这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吕北顺手带上了门。
随着木门关上,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壁炉中柴火的噼啪声。
瓦努斯喉结动了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然而这时候,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管理者,却是从他身上挪开了视线,看向了那个脸上写满畏惧的游牧民。
“继续说下去。”
“是,大人……”
瞥了一眼门口罚站的瓦努斯,那个游牧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我们途径河谷行省的北部,那里的情况简直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丘陵被炮弹炸成了洼地,坚硬的地面变成了泥潭,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引来了秃鹫、鬣狗、啃食者甚至是死亡爪……”
“大裂谷的人拒绝收留我们,我们不敢在那里停留,只能沿着西侧绕开战场,继续向南,然而南边的情况也很糟糕,军团的贵宾四处逃窜。我们倒霉地碰上了2个,死了5个人才干掉了一个,控制住另一个。经过询问之后我们才得知,大裂谷的人赢了,军团的远征军溃不成军,克拉斯将军死在了乱军中。”
远征军败了?
瓦努斯一脸茫然的表情。
然而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明明直到半个月前,他还坚定不移地相信克拉斯将军是战无不胜的,但此刻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结束了。
站在屋里的九黎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扯动,表情带着些许嘲讽,却没想这人根本没看自己,于是扫兴地将眼神收了回来。
楚光盯着那个游牧民问:“消息可靠吗?”
那游牧民唯唯诺诺道。
“大人,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准确的……毕竟是军团的人亲口说的。”
军团的人亲口说的。
那可信度应该还是挺高的。
楚光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警卫队长扳手上前一步,表情严肃地说道。
“大人,如果军团的溃兵继续向南,我们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遭遇那些蝗虫。我建议在长久农庄的北部挖掘战壕,修筑防御工事,将巡逻队部署到更北边的位置,并在榆木区和北部城区分别建立哨所。”
老卢卡也谏言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修筑防线和扩大巡逻范围是最基本的,也是必然的,这个冬天恐怕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楚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看向了那个游牧民继续说道,“你们这一路上还有什么见闻吗?”
游牧民微微愣了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忙开口道。
“我们在路过天水市的时候,从停留在那儿休整的幸存者口中,听说了一件传闻……但我不确定准不准。”
楚光看着他道。
“你说。”
那游牧民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他们说河谷行省中西部,一只庞大的掠夺者部落正在快速崛起,有人说他们吸收了一部分军团的溃兵,也有人说他们本身就是军团的溃兵,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楚光问道。
“他们的名字是?”
游牧民低声说道。
“嚼骨,大人,我记得是叫嚼骨。”
“肯定是军团的那帮人!”九黎唾骂道,“那帮臭虫,简直就像瘟疫一样,有他们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儿!”
瓦努斯不敢吱声,努力装成空气。
卢卡看向楚光,低声诺诺道。
“大人,混乱正在扩散,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还需要预感吗?
食指轻轻点着椅子的扶手,楚光盯着眼前这个表情忐忑的游牧民,陷入了沉思。
这伙游牧民和吴铁斧他们一样,也是从北边迁徙来的,但显然不是同一个部落。
五十余人到不算多,但青壮年劳动力只有不到三成,这一路上显然没少遭遇战斗。
另楚光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些人除了带着5头牦牛之外,还饲养着一定数量的家禽。
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茶叶蛋了,不知道精神叶煮的蛋是什么口感。
良久后,楚光开口道。
“你的部族被允许迁徙至菱湖湿地公园,和其他迁徙至此地的游牧民部落待在一起。”
男人松了口气,感激的当场跪下,将头贴在了地板上。
“谢大人!我和我的部族定为您鞍前马后,誓死效力!”
“矛这个词杀气太重,而且容易混淆,你是冬天来的,以后就叫霜矛了。”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楚光继续说道,“我会用双眼确认你的忠诚,现在站起来,我们这里不兴跪礼。见到我后无需跪拜,右拳放在左胸即可。”
“是!谢大人赐名!”
获得赐名的霜矛,欢天喜地的退下了。
名字叫什么不重要。
关键是这名字是谁给的。
在废土上绝大多数部落民、流民的文化中,赐名都意味着接纳和归化。他们会将名字的一部分代代传下去,直到血脉的消亡。
门一开一关,屋子里吹进了一丝冷气。
楚光接着看向站在门旁边的瓦努斯,开口说道。
“现在,我们来讨论你的问题。”
——
(下一章十一点出来,老规矩,我先改改错字……另外,昨天在书评区开了个龙套楼,感兴趣的童鞋可以预约一下。书评区里求龙套,太难发现了,而且有时候看见了结果搞忘了就很淦。(`・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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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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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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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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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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