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陌生的环境让他感觉很不习惯,更何况他的身边还睡着变态。
宜图不是没有考虑过和阚星渊动手的可能性,事实上,无论是从体能还是敏捷程度上,常年坐办公室的钟情都干不过擅于持刀的阚星渊。
由于没睡好的缘故,宜图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脑袋有点晕沉。
见他起得这么早,阚星渊有点惊讶,随后也紧跟着他起床了,自律的有几分可怕。
两人简单的洗漱后,男人替宜图准备好了早餐,很丰盛,且都是钟情喜欢的那几样。
宜图咬了一口三明治,看了一眼她面前摆放着的牛奶杯,心里很是复杂。
不过是一个晚上,阚星渊就彻底的刷新了他的认知。
钟情并不知道阚星渊在偷偷的监视他,不仅仅是公司这一个地方。
宜图怀疑就连钟情的情人,沈昕的家里也被阚星渊装了监控,在两人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
昨晚阚星渊碰了他的手机,男人甚至把玩了好一会儿,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不可能没有发现沈昕的存在。
所以,什么样的丈夫会在知道自己妻子出轨的情况下,依旧无动于衷,不仅不揭穿,甚至依旧在暗处偷窥自己妻子的一举一动?
宜图越想越感到阵阵后怕,阚星渊对钟情实行监视的目的,很有可能和爱无关。
不过是短短十几个小时的相处,身为钟情的宜图,他从男人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爱意。
尽管宜图丢失了全部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爱过谁,又或是被谁爱过,但直觉告诉他,阚星渊对钟情没有感情。
男人看着钟情的眼眸深邃且没有温度,他像是打量着一件漂亮的物品或是自己精心圈养的宠物。
阚星渊不在乎钟情是否爱他,所以他也就无所谓钟情在外面有了情人这一件事。
他监视钟情,好似完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某种变态的欲望。
他到底想做什么?宜图猜不透,只能尽量不露出马脚,否则保不准阚星渊这种变态会对他动手。
钟情公司上班的时间是八点半,而宜图今天七点多一点就提着公文包出门了。
和阚星渊呆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令人觉得太有压迫感了。
宜图出门的早,居民楼里其他几户都没有动静。
他没遇上什么人,就是下来的时候差点被二三楼过道里堆积的垃圾绊住了脚。
宜图微微皱眉,一股恶心的臭味窜入鼻腔。
很显然,这些垃圾已经在公共楼道里发酵一整个晚上了,而它们的主人还在酣睡。
宜图跨过垃圾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二楼和三楼住户的信息。
这里的居民楼太老旧了,每一层只有两家住户,门挨着门,楼道也才三米多一点。
三楼的左边305室里住着一位单亲妈妈,还有她六岁左右的儿子。
那是一个很调皮的小男孩,到了上学的年纪也不去上学,每天没事就在楼道里蹦蹦跳跳,有一次还撞倒了刚巧下班回来的钟情。
那小孩像只刚出生的牛犊,天生带角一样,撞的钟情肋骨隐隐作痛,脸都白了好几度。
钟情厌恶这个小男孩,连带着他那什么都不管的母亲,印象也差了很多。
不过这几天小男孩都没有出来过,好像是前不久被一楼102室那对老夫妻养的狗咬伤了。
而三楼右侧306室,则住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钟情没碰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
二楼一左一右两户住客,钟情也只记得有一个很能吃的胖姑娘住在二楼,至于是左边还是右边,他记不得了。
宜图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并不打算一探究竟,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座牌场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千相。
如果只看字的表面意思,千种面相好像指的是人的千相。
而这栋居民楼里各色的住客,又正好贴合了这一牌场的主题。
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连剧情都没有丝毫的推进和发展,宜图不敢鲁莽的判断。
毕竟是九级牌场,绝不会像表面那样看似简单平和。
宜图下了楼,整栋居民里楼,只有一楼101室姓施的老太太出来透气。
钟情对这名老太太的印象也不深,只知道她好像没有子女,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独居。
施老太从家里搬出来一把竹椅,坐在单元楼的过道上,手里拿着扇子,轻快的扇着风。
到底是时间早,天气还没热,坐在树荫下面确实凉快。
宜图不露痕迹的打量了施老太一眼,老太太的皮肤很白,脸上几乎没什么褶子,就是眼睛周围的细纹暴露了年龄。
但她的眼睛很有精神,这样的老人家最起码还能再多活十几年。
宜图经过老太太的身旁,自然没有和她打招呼,钟情性格傲,他这种人是不可能主动和人打招呼的。
可老太太喊住了他,和宜图心里预想的差不多,剧情点总归要来的。
“哎,钟小哥。”
宜图回头看向她,眼里恰到好处的有几分疑惑,老太太拿着扇子站起来了。
她走到宜图的面前,因为上了年纪有点驼背,只能抬头仰视他。
“您有什么事么。”宜图问。
施老太摇了摇扇子,开口问道:
“你闻到什么臭味没有?”
“臭味?”宜图皱眉,“夏天垃圾确实会发臭,等他们起了就会扔掉的。”
宜图以为她说的是二楼和三楼楼道里的垃圾。
施老太的扇子摇快了一点,急急的辩解道:
“不是东西臭啦,是人臭啦!”
听到这话的宜图愣了一下,“什么?”
施老太见他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
“有人臭啦,咱们楼里不干净了,恐怕要生脏东西喽。”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十分肯定,好像只是通知宜图一声而已。
宜图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阚星渊也从楼上下来了。
两人半空中对视了一眼又错开,阚星渊的目光落在了老太太的身上,微皱眉头。
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施老太太还真的不敢上前和他搭话,只是反复念叨着那名一句。
“真的有人臭啦!怎么没有人信我呢。”
阚星渊听到了,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他面色淡淡的走过来,低头道:
“太太,我们要上班迟到了。”
施老太太泄气了,摆了摆扇子:
“去吧去吧。”
这栋楼的居民都知道他和阚星渊是夫妻关系,过了新鲜劲之后,也没什么人再津津乐道了。
宜图没想到阚星渊会亲自开车把他送到公司,也许是两人难得一致的出了趟门。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阚星渊并没有问他和施老太说了些什么,反而告诉他,施老太有妄想症。
“她常常把鬼挂在嘴边,有些话不必太当真。”
宜图点点头,心里却觉得施老太太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这座牌场的剧情开始推动发展,势必不可能太平。
宜图进了公司,签到打卡之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放了不少需要审批的文件。
由于他来得早,公司里还没有什么人,看似事情多,其实都是些不急着处理的公务。
宜图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便卧进沙发短暂的补个觉。
八点半之后,公司开始热闹起来,门外也传来同事们说话的声音。
宜图便赶紧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没一会儿便有下属敲门进来和他打招呼,还送了一杯美式咖啡。
宜图感到有点意外,看样子钟情在公司的待遇十分不错。
钟情之所以年纪不大就能坐上总工程师的位置,大概只能归于运气好。
这家建筑公司的老总欣赏他,不仅待遇从优,更是在工作上教会了钟情不少东西。
而钟情本来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脑袋聪明学什么都快,做事稳妥无可挑剔,这个位置就逐渐的坐稳了。
宜图按照记忆将需要签字的文件一一过目,很快就处理完交给了助理。
无事可做,宜图不得不思考一下剧情的走向。
钟情这个角色的日常无非是三点一线,公司、家、情人家。
他和阚星渊的家就不必再说了,那是剧情发展的重要地点,而沈昕的家自然也有剧情发展的点存在,那么公司呢?
宜图有点想不通,钟情在公司待遇一直很不错,下属们也都听话,公司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宜图想着钟情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捋思路,然而人物实在是太多,一时半会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这一天的下午,宜图出了办公室去开水间接水,听见有人在挨骂。
挨骂的那人是个挺瘦的小伙子,穿着蓝色条纹的衬衫,眼睛下青了一片。
“这个项目的图纸你真的有认真看么?做的什么玩意,随便敷衍了事就敢过来给我交差了?!”
骂他的人是钟情的下属杨骁,老杨这人本来就长得五大三粗,骂起人来,就显得更加凶悍了。
“好家伙,我说过的问题你是改了,你倒是听话只听一半!我他妈不是和你说了,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让你检查!检查!你又过来找骂的是么?”
杨骁手里握着的图纸抵在那人的脑袋上,没敲下去,但是这比敲下去更加耻辱。
尤其是杨骁是在大家公共办公区训人,这脸丢的不是一般的大。
那人脸色差的要死,垂在腰侧的拳头捏的死死的。
杨骁当然看到了,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怕一个骨瘦如柴的小鸡仔,恐怕一拳头下去,这人就要死要活的。
“邓平你以为我想为难你么?是我让你难堪的么?”杨骁还在气头上,“你能不能争点气啊,你和咱们钟总一样大,人家都是老总了,你还在他的下属下面混!”
“他妈的还混不明白!”扬骁将手里的图纸扔在桌子上,长出一口气道:
“你的学历不比人家钟情好么?他可没读研究生,人家怎么领悟能力这么高?”
“我一个半道改行的人,懂得都比你多!”
“你准备的这玩意过不了关,我都没眼看,你还想越过我递到钟总那去?”杨骁喝道:
“给我拿回去改!”
邓平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但最终他还是忍下来了,灰溜溜的回到了工位上。
宜图没出开水间,他在里面站了一会儿,觉得问题应该就出在这。
邓平是公司另外一个老总引进来的高材生,学历很高,在校期间各种竞赛拿奖拿到手软。
他进公司是打算一展雄图的,但谁能想到,很快就蔫死在了钟情的手里。
钟情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所以他瞧不上邓平,即使邓平有着引以为傲的高学历。
邓平在钟情手里连续吃瘪,只因为钟情要求严格,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毕竟是工程上的事,稍微出了点纰漏,倒霉的只会是总负责人。
邓平挺骄傲的一个人,在钟情的手下,他快被踩进尘埃里去了。
钟情瞧不上他,各种方面,无论是样貌还是个人能力,邓平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学历。
可惜,学历只是社会上的第一块敲门砖,敲过就碎了。
引进邓平的那位老总本想着再提拔提拔,谁知道直接被刘总一句话打消了念头。
“你想让他成为第二个钟情,也想看看他够不够格啊,老孟。”
刘总就是提拔钟情的那位贵人。
孟总一听这话确实放弃了,他的本意是好的,但转念一想,即使邓平提拔上来了又能怎样。
钟情样貌出众,教养好,见识又广,公司很多谈妥下来的商务资源,钟情都出了大力。
而刚入社会的邓平,连酒桌文化都不屑去配合的人,他自持清高了个愚蠢。
邓平彻底蔫了,钟情更不可能将他放在眼里,蔑视之后,就把他打发到了自己下属的手里。
宜图理了理信息,钟情的自傲再次刷新了他的新认知。
他轻啧了一声,便端着杯子走出了开水间。
不少人都看见了他,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杨骁则更无忌惮了,笑嘻嘻的喊了宜图一声钟总,丝毫不在乎邓平铁青了的脸。
宜图面色淡淡,微微点头,一贯的清高自傲。
只不过他在进办公室之前,看了一眼邓平,谁知那人也在看他。
两人的视线仅仅是撞在一起一秒便错开,而宜图却忍不住微微皱眉。
对视的一刹那,他好像听到了邓平的心声。
贱人!死男同!你是想逼死我么!你就是想让我死是不是!邓平的声音几乎崩溃的咆哮。
宜图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到现在都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邓平内心,好似是一种错觉。
但宜图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十之八九是他被遗忘了的道具之一。
读心术?
宜图扯了扯嘴角,挺好使的,下次一定要在阚星渊的身上试试。
邓平恨钟情,但他的恨太懦弱了,只敢发泄在自己身上。
宜图不觉得他会对自己动手,毕竟逼急了的兔子只会乱传绯闻。
宜图是同性恋的事,就是邓平第一个传出去的。
当时这件事在公司闹的很大,很多人都阴阳怪气钟情是个兔子爷,长的好看也是个走后门的变态。
有的人是凑热闹,有的人是真的看钟情不爽。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平息下来了,在刘总的严惩下,没人再敢对钟情不敬。
而作为挑事的邓平,则彻底被孟总放弃了,因为他觉得丢脸。
宜图在公司实在是没什么事,呆到下午三点多就溜了。
原本他是想去钟情情人家看看的,毕竟强制任务和沈昕有关。
但这个点实在是太早,沈昕还没有下班,宜图只好作罢打道回府。
他今天是被阚星渊送去的公司,没有开车,单他不打算自己回去,而是给阚星渊发消息。
手机那头,男人看着从来不招惹自己的妻子发来的消息,居然破天荒的要他去接他下班。
阚星渊微微弯了弯唇角,觉得十分有意思。
站在他身边的小护士,忍不住看红了脸。
“阚医生,等会外科室还有一个会议,您去么?”
“不去。”男人将手机揣回了兜里,总结报告会议不重要,他去也是坐着听而已。
“啊?”小护士没反应过来,阚医生不是个工作狂么?居然也有不参加会议的一天。
阚星渊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而又磁性。
“我要去接我太太下班。”
小护士:“?!”心碎一地。
宜图给阚星渊发完消息,就在公司隔壁的咖啡店里等着。
他的角色崩坏程度已经飙到了64,宜图在等着它慢慢往下掉。
但这个数值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慢慢掉下来,而是一直保持,并且逐渐有增加的趋势。
宜图等到阚星渊来接他的时候,崩坏数值已经达到了76,惊的宜图根本不敢多说话。
钟情根本不会指使阚星渊来接他,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相敬如宾。
但宜图又不是钟情,即使有个崩坏值在限制他的行动,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见到阚星渊的目的,不过是想施展一下读心术。
宜图下午呆在公司的那段时间,在自己的同事面前试了好几次,次次成功。
他发现他拥有的被动道具,不仅能读到对方的心里想法,甚至还能看到对方脑海里的记忆。
这样的功能,着实让宜图心里踏实了许多。
然而他在车上对阚星渊也使用了这招,读出来的信息居然是一片空白。
这让宜图感到很懵,不知道阚星渊是在那一刻本身就没有想法,还是他另有本事。
宜图不信邪,又试了一次。
这一次他读到了一点东西,因为阚星渊正好看了他一眼。
好乖,有点可爱。
宜图:?迷茫
宜图感觉心里一烫,这人他妈好像不正经啊。
这个时候他终于确定了,阚星渊应该和他一样,是拿到角色剧本的玩家。
真正的阚星渊是不可能觉得钟情可爱的,他对钟情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感情,只是当个宠物而已。
两人一道回了家,宜图十分担心的角色崩坏度还在70左右,要掉不掉的样子。
他发现,只要这个数值超过60,掉下来的时间就更加的长。
如果数值只在二三十,只要宜图什么都不做,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平复到010。
但超过60不行,必须宜图绷住人设,多做钟情会做的事或说会说的话,才会逐渐平复下来。
糟心,宜图在心里暗道。
两人不一会就到了家,阚星渊停车去了,宜图便先下车回家。
然而他才走到单元门口,便发现单元门口挤满了人,还有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和提着箱子的法医。xǐυmь.℃òm
宜图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快就出事了?
他想找个熟悉的人问问,穿着小短裙的苏若云正好站在树荫下面打着电话,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
宜图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问,毕竟这不符合钟情的人设。
这时,苏若云却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钟总你下班的真早啊。”女人捏着嗓子巧笑的攀上了他的肩。
“出什么事了么?”宜图只关心眼前发生的。
苏若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些警察,说道:
“住在102的那对老夫妻死了。”
“哪个?”宜图没反应过来,随后看向苏若云:“全死了?”
苏若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
“对啊,老头心脏病死的好像,而那个碎嘴的老毒妇嘛.....”
“我就凑过去看了一眼,她死的真惨啊,脸被狗狗啃的面目全非呢,好可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迟,但是差不多六千字!!感谢在2021080522:31:442021080723:25: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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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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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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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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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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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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