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弹幕更是瞬间高潮!
“我的天!”
“怎么又是这条鱼啊!”
“阴魂不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之前主播不是说这条鱼只会钢琴曲创作,甚至连钢琴作品也就寥寥几首吗?”
“那这两天的二胡算什么!?”
“现在的笛类乐器又是什么!?”
“解说的话都是放屁,这些天都被羡鱼打了多少次脸了,除了流行歌之外,这条鱼会的根本就不止一个乐器好吗!”
“最奇葩的难道不是这首曲子的名字?”
“故乡?”
“风景?”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伊藤诚老师请务必答应我,一定要帮中洲完成复仇!”
复仇!
必须复仇!
如果是歌曲项目,撞类型很正常,撞主题也很正常。
比如流行组的比赛。
几乎大半都是情歌。
然而在乐器组,撞主题尚且少见,更遑论前后两首进入决赛的曲子,不但同样选择了蓝星笛,连特么曲名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巧了!
这是发生在蓝乐会舞台上的最大一场巧合。
而这个巧合偏偏还关系到这两天通过二胡曲目而大秀乐器才华的羡鱼!
各种背景下。
两首曲子形成了微妙的对立!
关于复仇的念头立刻塞满中洲观众的大脑!
对于中洲观众而言,每一次和羡鱼的相逢都意味着一场复仇之战!
中洲拿了这么多金牌,却始终拿这条鱼没有办法,这几乎已经成了无数中洲人的心病!
唯一的治病方法就是灭了这条鱼!
有中洲观众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祈祷了。
……
舞台上。
秦洲选手路言安心无旁骛,缓缓拿起了蓝星笛。
蓝星笛的银色,类似于地球的陶笛,不过表现力要更强,跨越的八度也更多。
在所有人古怪的表情中。
淳淳的流水之声忽而想起。
仿佛来自深邃与寂静森林中。
这是曲子的引子,作为背景伴奏铺垫。
单项的乐器比赛,对这种伴奏音的比例有一定限制,不过不可能完全限制,否则单独乐器的声音表现力不够强,会损害曲子的完整度,这种规则来说还是非常人性化的,毕竟歌手的演唱对决,也不可能光是清唱啊,总要有伴奏编曲辅助。
流水声在空旷的山谷回荡。
两种声响仿佛在遥相呼应一般。
轰然奏鸣的重低音砸在每一个强拍头起,仿佛在拨开一切迷露。
蓝星笛的声音响起。
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自然。
自然到让人感受到一种全身心的舒泰。
这一刻。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而在须臾间的变化之中,蓝星笛的声音像是钻进了每个人的心底,犹如来自儿时的天籁。
有人轻轻闭上眼睛。
仿佛所有人都进入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梦境里面,思绪也不禁为之漂浮起来。
……
那是记忆的深处吗?
如山风习习扑面而来。
青空有鸟儿飞翔的印记。
竹林在山风中轻轻摇摆。
郁郁葱葱的色彩里,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香甜气息。
大乐必简的理论永不过时,传统五声音阶的和弦仿佛天然契合所有人类的耳域,好像要唤醒藏在心底的,某些始终铭记的风景:
乐声悠悠。
似高山轻啸。
似深谷沉吟。
天边的云儿连绵缱绻。
袅袅的炊烟飞逸绵长。
人们仿佛被指引着回到了故乡:
纯真烂漫的儿时,在阳光下飘摇的翠绿水稻,以及水稻田里传来的阵阵蛙声还是那么熟悉;
打着赤脚。
孩童在田里奔跑,任由淤泥飞溅到脸上,伴随树荫里百无聊赖的蝉鸣;
树木之下。
清澈的小溪缓缓流淌,好像可以一直通到很远的地方。
透过树叶洒下的阳光细碎斑驳,星星点缀在脏兮兮的衣服上。
如此悠扬。
又如此悲伤。
走在路上的人儿。
走着走着就长大了。
走着走着就走远了。
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阳光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再斑驳,只是把人影拉长。
日升月落。
天涯的浪子。
在外的游客。
除了疲惫的外表,还有不息的心声。
只是在蓦然回首间,隐约还能看到故乡的风景。
生活的压力好像在这一刻被卸下,都市的钢铁森林中,习惯伪装的人们,脸上重新爬起笑容。
高山流水。
虫鸣蛙叫。
村口的那个小院子。
这样的故乡不属于每个人,却又好像每个人都曾经拥有过,因为那是心的故乡。
……
蓝星笛骤然升了一个八度。
提琴和打击乐的力度突然加强。
观众的心绪都仿佛随着蓝天白云飞远了,感情也在不间断的主旋律中轰然炸开。
曲子的最高潮部分来的突兀又自然。
就好像乡愁弥漫,偏偏洗净了人心的沧桑。
这是故乡的原风景。
也是生活的水墨画。
悲伤徜徉的安详又舒适。
人们已经分不清那是难过还是喜悦。
或者只是一种无法说清的感觉,淡淡的萦绕在心间。
如果说……
伊藤诚的《故乡的风景》,是带人们回到了家乡。
那么羡鱼的《故乡的原风景》却让家乡变成一个相近模糊的概念。
也许人们同样想到了家乡。
可关于家乡明明有很多美好回忆,然而人们却又什么的都记得不清楚。
只是朦胧又懵懂,欣慰又难过。
它似乎还在。
它又似乎不在了。
旧地重游,恍若隔世。
……
生活在拥挤喧闹的城市中,人们渐渐变得浮躁不安,忘却了那份属于心灵的宁静和悠然。
然而此刻。
某些东西好像被重新唤醒。
当音乐划下句点,掌声已经如潮。
各洲核心教练组。
所有曲爹都沉默的拍动着双手。
而在中洲直播间。
观众似乎保持了相对的平静。
只是这份平静背后,某些情绪却又在心底沸腾汹涌,并最终爆发出来。
“输了!”
“又是这样。”
“真就赢不了呗!”
“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结果,明明我们的选手,我们的伊藤诚老师,已经那么的优秀了!”
“我现在也有点恐鱼症了。”
“虽然不想承认,这首曲子真的,听进我心里去了。”
“听的叫人想哭。”
“已经不是恐鱼症那么简单了,我特么现在是羡鱼ptsd患者!”
“流行歌也就算了,为什么他的乐器创作也这么熟练啊,无论二胡还是笛管比赛,拿出的作品都是让人无力到绝望的。”
俩解说对视一眼,艰难的开口:
“这个人太恐怖了,想要击败这样的对手,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等待。”
“或许我们不应该过分拘泥于这些输给羡鱼的比赛,毕竟我们中洲才是金牌榜第一不是吗?”
的确不想承认:
那么蓝乐会最多金牌的中洲,好像还真拿这条鱼没什么办法。
……
松岛雨叹了口气。
伊藤诚同时叹了口气。
“如果没记错,这集咱们是不是看过?”
“我没想到会遇到他,更没想到再次遇到他我还会输,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也挺好。”
松岛雨挤出一抹笑容:“虽然和想象中不一样,但结果确实又是你陪着我。”
“其实上次我并不服气。”
伊藤诚苦笑:“但这次我真的是心服口服。”
“我懂的,你现在的心情,跟我之前刚刚听完那首《二泉映月》时一模一样。”
“这个人太可怕了。”
“我突然觉得蓝星前十,可能并不是一个笑话。”
“他们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们会明白的。”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默契停下,再次同时叹了口气。
因为笛管类比赛结束了。
秦洲选手路言安,凭借羡鱼创作的《故乡的原风景》,拿下了此项比赛的冠军。
……
秦洲直播间。
观众的庆祝早就刷满屏幕!
“今天第二个冠军到手!”
“乐器,又是乐器!”
“鱼爹在用实力告诉所有人,他会的不仅仅是钢琴,更不仅仅是二胡!”
“我有预感,《故乡的原风景》绝对会成为经典!”
“它已经成为经典了。”
“我知道羡鱼为什么乐器作品少了,因为他的标准高啊,非经典不发!”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
“我就说能演奏那么多乐器的人,怎么可能只会写钢琴作品?”
“鱼爹流行歌给我带来的震撼也很大,但比起今天这二胡和蓝星笛的演奏,似乎缺少了一份厚重和沉淀感,感觉鱼爹现在是愈战愈强了!”
俩解说看向嘉宾叶知秋。
问了个观众都在关心的问题:
“羡鱼老师还有其他乐器吗?”
“有啊。”
叶知秋肯定回答。
弹幕陡然更加兴奋!
俩解说满脸狂喜:
“比如?”
叶秋朝着屏幕努努嘴。
俩解说顿时愣住。
直播间的观众也有些傻眼。
不是吧?
羡鱼的下一个乐器作品是,唢呐?
……
没错。
笛管项目比赛完,唢呐的决赛即将开始了!
而叶知秋的意思很显然:
继二胡和笛管后,羡鱼的第三个乐器创作,竟然是唢呐!
不过现场以及其他洲观众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看到唢呐的决赛即将开始,观众乐了。
“来了。”
“这个乐器流氓!”
“昨天看唢呐比赛就感觉不行了。”
“比起二胡,果然还是唢呐更适合把人送走。”
“我真的欣赏不来唢呐。”
“我们家乡的习俗,死人的时候才吹这玩意儿。”
“我们那结婚也吹。”
“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的,结婚吹死了也吹,甚至还有小孩满月吹唢呐的。”wWW.ΧìǔΜЬ.CǒΜ
“开玩笑,唢呐可是蓝星唯一可以从满月吹到头七的乐器。”
“说起来之前江葵唱《九儿》,里面的唢呐就很好听,说明这个乐器还是有可听之处的,主要看怎么运用。”
好吧。
虽然《九儿》中对唢呐的运用,确确实实是改变了人们一些对唢呐的看法,但很多人对唢呐还是很难爱的起来。
……
讨论中。
唢呐比赛开始。
秦洲选手第一个出场。
各洲直播间一片欢声笑语。
“下面请欣赏民间艺术,唢呐表演!”
“让我康康是秦洲哪位曲爹负责了唢呐的创作。”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没有曲爹专门写过唢呐的独奏作品吧,运用唢呐作为点缀的倒是不少,比如羡鱼之前那首《九儿》。”
“这玩意儿的确适合打辅助,用的好就是神来之笔。”
“不过这毕竟是蓝乐会。”
“好歹也是一枚金牌。”
“作品信息出来了!”
“诶?”
“噗嗤!”
“怎么还是他!”
只见舞台大屏幕上浮现出作品信息!
作品:百鸟朝凤
作曲:羡鱼
演奏:宋舟
羡鱼仿佛跟乐器杠上了一样,连唢呐创作都掺和了进来!
……
中洲直播间。
观众跌宕的心情,好不容易从《故乡的原风景》中平复,此刻一个个又炸毛了!
“啊!”
“不行了不行了,要死要死要死!”
“快掐我人中!”
“我需要速效救心丸!”
“我套你猴子,咋又是羡鱼,这家伙还真是荤素不忌啊!”
“不是说这货最擅长钢琴吗,明明逼格那么高雅,怎么在蓝乐会又是二胡又是唢呐创作的,咱能不能玩点阳间的乐器啊!”
“恐鱼症发作中……”
“这家伙是不把观众送走不罢休?”
“等等,先别急着死,这项目跟咱没关系啊!”
“咱中洲没有几个会唢呐的,昨天三个选手就被团灭了,根本没进决赛。”
“笑死!”
中洲观众的心态一下子放正了。
要不咱们这波给秦洲的对手加加油?
而就在这些弹幕中。
舞台上的秦洲选手已经奏响了唢呐!
……
百鸟朝凤。
原名,十样景。
在天朝重点唢呐曲中,它最具代表性,将唢呐的表现力演绎到了一种极致。
未必是喜事还是丧事。
这首曲子其实是以热情欢快的旋律唤起人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对劳动生活的回忆。
土?
俗?
要知道《百鸟朝凤》不仅仅是一首唢呐曲,还被改编成了古筝曲、手风琴曲、钢琴曲等。
这样的曲子可不简单。
当正式的唢呐声响起,观众的表情,或多或少的起了变化。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大家好像在这段乐曲中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布谷鸟、鹧鸪、燕子、山喳喳、蓝雀、画眉、百灵……
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
好像还有公鸡的啼鸣声穿插其中。
黑夜消逝。
朝阳升起。
这种寓意在曲子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的热热闹闹,那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景象。
活泼。
粗犷。
接地气。
哪怕之前对唢呐一脸嫌弃的观众,此刻都不由得被这种气氛感染,悄然间竖起了耳朵。
事实上。
蓝星观众听到的并不是民间流传的《百鸟朝凤》版本。
民间流传的乐曲结构松散没有高潮,里面有很多演奏者的兴即兴发挥。
什么母鸡生蛋咯咯哒。
甚至连小孩老人的哭叫声等都随意加入。
林渊当然不会采用这么松散的结构去比赛。
他做了自己的改编,甚至结合国家队改编的特色,把这项乐器的魅力呈现的更加全面,这是一只不同于民间版本,却又脱胎自民间版本的完整作品。
喜欢的依然喜欢。
不喜欢的,也不会再那么抗拒。
……
唢呐注定是热闹的。
就如同此刻的中洲直播间。
一群人玩梗:
“躺着听是对唢呐最起码的尊重。”
“这首唢呐曲有点意思啊,羡鱼确实有东西,我建议你们回头下载下来设置成起床闹钟,吹醒了就去上班,吹不醒了直接上路。”
“人一躺,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
“莫名想起一句话,红板板白板板吃完一起躺板板。”
“我看你就是想吃席了!”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经是棺中人。”
“我刚刚从侧躺改为平躺了,脸上的表情也安详下来了,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了,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哭声了。”
“只有我觉得,好像还挺好听的吗?”
“还有我。”
“你不是一个人。”
“这首唢呐曲有些神奇,我分不清是大喜还是大悲,感觉这声音就很纯粹很绝对。”
“听的难受。”
“这唢呐分明就是嘲讽,羡鱼在告诉我们,他已经送走好几批中洲选手了!”
怎么说呢。
撇去竞争关系不谈。
中洲观众对羡鱼的敢情并非厌恶。
有点像很多国人看待飞科的那种感觉?
可敬的对手。
只是涉及到比赛的时候,大家还是会上头,无比渴望的想要狠狠虐死羡鱼。
不过很显然。
这个目标今天他们是完不成了。
一首《百鸟朝凤》,唢呐比赛的悬念再度被羡鱼提前终结。
不过不得不承认:
唢呐没落真的是有原因的。
虽然这首曲子也是天朝大名鼎鼎的作品了,但给观众的印象,却远远不如羡鱼前面的作品深刻。
哪怕这是一首冠军唢呐曲。
那真正进入大家心中的作品是什么?
是《赛马》。
是《二泉映月》。
是《故乡的原风景》。
是杨钟明和阿比盖尔的那些作品。
这或许和唢呐音色天生无法做到优美有关。
当然也有观众产生共鸣,《百鸟朝凤》当然也无比优秀,不过这个人群的体量比起前面那些曲子终究还是太少了些。
“孤独的乐器。”
秦洲直播间内的叶知秋一针见血:“不那么合群的乐器,总是混的不那么好。”
钢琴小提琴之类为什么成为主流?
因为它们太合群了。
无论通俗流行歌还是高逼格的交响乐,编曲总少不了它们。
而唢呐呢?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被运用到。
顿了顿。
叶知秋又道:
“其实这也是羡鱼让我觉得格外尊重的地方,他什么乐器都能玩也会玩,无论大众还是小众都能一视同仁,我不知道唢呐会不会继续没落下去,但我想以后的蓝星唢呐曲中必然会有《百鸟朝凤》的一席之地,也正是因为这份能力,羡鱼才能把唢呐运用为武器,一般人都不敢用也不会用的武器。”
好嘛。
你也学陆盛吹羡鱼。
不过比起陆盛的“口嗨”,叶知秋的话,倒是更容易被大众接受和认同。
唢呐只是再一次证明:
那些怀疑羡鱼乐器作曲能力的人,可以从此刻开始闭嘴了。
从钢琴玩到二胡,再从蓝星笛玩到唢呐,一个人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雅俗共赏,其乐器造诣根本不容质疑。
今天的三轮决赛,是羡鱼一个人的乐器秀!
————————
ps:钢琴也会写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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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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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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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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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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