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大奉打更人免费>第八十五章 科举舞弊
  “许辞旧会写个屁的诗,我随随便便写几句,就能让他无地自容。当日若非替他堂哥许七安赠诗,紫阳居士的那块玉佩就应该是我的。”

  朱退之想起当日的过节,骂骂咧咧。

  “会不会是科举舞弊?”刘珏试探道。

  “胡说八道!”云鹿书院的学子闻言大怒,一个个用眼睛瞪他。

  科举舞弊........这个词在朱退之脑海里浮现,像是瞬间贯通了所有疑问,合理的解释了许辞旧能写出传世名作,高中“会元”的原因。

  旋即,朱退之摇头:“不可能,诗词不是文章,提前得知考题,便能有时间充分准备。刘兄,我让你以“春景”为题,给你三日时间,你能写出一首传世之作?”

  刘珏摇头:“在下汗颜,给我三年恐怕也写不出来。”

  他喝了口小酒,露出饱含深意的笑容,压低声音:“可是,朱兄想一想,如果替他写诗的人,是银锣许七安呢?”

  席上气氛一静,不管云鹿书院的学子,还是国子监的学子,都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在脑海里仔细思忖了一下。

  是啊,如果是许诗魁的话,若能提前知道考题,别说三日,恐怕一日就能写出来。

  送别诗和咏梅诗,以及那首在云州“牺牲”前引吭高歌的半首词,都是临阵而坐。

  云鹿书院的学子更是联想到了张贴在书院功名墙上的《劝学诗》,据书院大儒透露,许宁宴十息成诗,惊才绝艳。

  “哼,银锣许七安又如何得知考题?”

  心里虽然那么想,但嘴上是不会承认的,云鹿书院的学子质问道。

  “不知不知,”刘珏摆摆手,笑道:“本就是醉话,瞎猜而已。不过那许七安是银锣,官场流传,此人深受魏渊信任.........”

  他没继续往下说。

  有了这段插曲,云鹿书院的学子没了饮酒的心情,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

  擅长交际的刘珏亲自送朱退之等人下楼,然后主动结账,众人在酒楼外各自散去。

  一刻钟后,刘珏去而复返,钻进停在酒楼外的一辆马车里。

  车马里坐着一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大拇指套着玉扳指,手里盘着核桃,另一只手端着茶杯。

  “赵管事!”

  刘珏恭敬的作揖。

  中年人颔首,放下茶杯,翻开倒扣在小茶几上的茶盏,倒了杯茶,皱眉道:“一身酒味,喝口茶吧。”

  “多谢赵管事。”刘珏双手捧着茶盏,呲溜一口喝完,徐徐道:

  “打听出一些事情了,根据那几个云鹿书院的学子说,许辞旧根本不会作诗,水平稀烂。那首《行路难》十有八九是别人捉刀代笔。当然,我也没有证据。”

  中年人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哂笑道:“不需要证据,有这个就够了。”

  .............

  外城,种着杨柳的院子里。

  刚吞服血胎丸的金莲道长,沐浴在春日融融的阳光里,感觉身体不再阴冷,不再往阴物方面转化,但体内残留些许阴气,靠另一枚血胎丸足以消弭。

  “这具肉身与我元神并不契合,用不了太长时间,好在造化金莲成熟在即,莲子可以为我重塑肉身,我也该离京了。

  “希望到时候不会出意外。”

  金莲道长心里祈祷。

  .............

  “大郎,那,那姑娘好像不是大奉人士。”

  门房老张的儿子想了想,形容道:“是个黑皮的丑姑娘,眼睛还是蓝色的。头发也难看,带着卷儿。”

  五号?!

  卧槽,她来我家干嘛,金莲道长让她来的?那她知不知道我是三号的事?

  金莲道长请他帮忙寻找五号,而不是请三号,尚可以用“三号品级太低”来掩盖,毕竟儒家的言出法随越到后期,实力越恐怖。

  但前期的品级里,九品到七品都是辣鸡,到六品儒生境,可以抄录别人的技能,才具备相当可观的战力。

  在楚元缜和恒远看来,虽然三号许辞旧聪明绝顶,但真正需要的时候,还是战力彪悍的堂哥许宁宴更靠谱。

  看来今天只有旷班了.........许七安颔首道:“我知道了,待我请假过后,再与你一同回府。”

  请假之后,许七安坐在马背,小跑着往许府方向去,门房老张的儿子小张,小跑着跟在一旁。

  两刻钟后,抵达了距离衙门不远的许府,许七安把马缰交给小张,径直入府。

  刚进外院,就看见厨娘们端着一碟碟的热菜和馒头、米饭,往内院走去。

  “大郎回来啦........”厨娘们松了口气,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内院:

  “府上来了个姑娘,说是找你的,问和你什么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叽里咕噜的,十句话里九句听不清。”

  十句话里九句听不清,五号的南疆口音有点重啊.........许七安吐槽着,与厨娘一起进了内院,远远的听见内厅传来许玲月温柔的声音:

  “丽娜姑娘从南疆远道而来,找我大哥何事?”

  “不是来找你大哥的,是来找几位朋友,随便历练.......”一个口音很重的声音响起,说着半吊子的大奉官话。

  不过声音宛如银铃,清脆悦耳,甚是好听。

  “就是说你不认识我大哥?”

  “不认识。”

  三言两语就摸清底细了,这个姑娘不太聪明的样子,和大哥也没关系.........许玲月热情的招待丽娜。

  婶婶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眉头轻蹙,目光略带敌意的审视丽娜。

  这个外族女人真会吃啊,半个时辰里,吃掉了家里三天的口粮,兑换成银子的话,都,都.......好几两了吧?

  这还是婶婶特意让厨娘准备一些米面馒头和素菜,要是大鱼大肉的话,得吃掉多少银子?

  谁家养的起这种姑娘。

  “丽娜姑娘?你来我府上作甚。”

  许七安踏入门槛,一脸诧异的审视着南疆来的小蛮妞。相比起昨日受伤的苍白脸色,她现在气色红润,眸子明亮,似乎伤势已经痊愈。

  “金莲道长让我来找你,说在京这段时间,我便住在你这里了。多谢许大人救命之恩。”

  丽娜赶忙放下筷子,咽下食物,大大方方的端详许七安。

  她原以为自己来了京城,接待她的要么是金莲道长,要么是三号,或者四号六号。谁想,最终居然住进了一个陌生男子家中。

  昨天的事,金莲道长已经告诉她,丽娜知道这位皮相极佳的年轻银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既然是道长信赖的朋友,那丽娜也无保留的信任他。

  她喊我许大人,而不是三号........许七安盯着丽娜看了片刻,无法从那双澄澈无邪的碧眸中看出端倪。

  金莲道长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我身边?这有何深意?

  老银币做这件事之前没与我商量,按照我与老银币们打交道的经验判断,事先商量,则没有某种谋划。

  事先没商量,则必有深意。

  于是,许七安问道:“道长还与你说了什么?”

  丽娜啃了口馒头,含糊说道:“金莲道长说你是他在京城结识的挚友,让我安心待在府上便成。”

  咽下馒头,她有些气愤和委屈的说道:“道长说我太能吃,养不起我。”

  啊.......许七安脸色呆滞,原来金莲把她送到我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太能吃养不起?

  这还真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同样的道理,住养老院的六号和吃住都靠故友接济的四号,也养不起南疆小蛮妞。

  该死,被当成狗大户的感觉好不爽,人在江湖飘,不是你白嫖,就是我白嫖,报应啊........许七安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咳咳!”

  婶婶用力咳嗽一声,彰显她当家主母的存在感。

  但许七安不搭理她,自顾自道:“行吧,我马上让人给你安排房间。”

  “许宁宴!!”

  婶婶气的嗷嗷叫,从椅子上起身,掐着小腰,怒目相视:“我是你婶婶,你,你难道没想过和我商量一下?”

  说着,目光频频瞟向杯盘狼藉的餐桌,告诉倒霉侄儿,这姑娘是个无底洞。

  这.......许七安顿时犹豫,婶婶考虑的很有道理,京城物价贵,这姑娘那么能吃,委实太耗银子。

  而且,我最近的气运发生变化,不再捡银子了,改成积累声望,然后,魏渊又扣了我工资。

  “大哥你忘了鸡精吗?”

  这时,许玲月开口了,她给许七安算了一笔账:“京城的盐运衙门去年开出去盐票两千斤,获利五千两,其中大哥占一成,得五百两。这银子您还从没司天监要回来呢。

  “我问了盐运衙门的吏员,朝廷打算在今年开设至少十座作坊来制作鸡精,等今年年尾结算时,将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

  “所以,咱们家已经不缺银子啦。”

  许玲月说的“盐票”,单指鸡精。现在鸡精和盐一样,成了朝廷重要战略物资。去年横空出世,还无法大规模生产,但今年扩大生产规模后,其中利润无法估量。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肯定是监正那个糟老头子屏蔽了鸡精,让我想不起来,他想坑我银子。

  许七安惊喜的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是这个时代的马爸爸了。

  丽娜完全没听懂,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她从南疆千里迢迢来京城,知道一个铜板能买什么,一钱银子能买什么。

  同时,也知道赚取银子是何等困难的事。

  下意识的,她看向了这位“许大人”,眼里流露出纯粹的崇拜,就像小姑娘看见邻居家的哥哥烫着泡面头,穿着牛仔裤,腰上悬一条装饰铁链,在自家院子里跳街舞。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婶婶狐疑道。

  “婶婶不知道吗,我让玲月告诉你了。”许七安顺势看向妹妹。

  许玲月一脸茫然:“娘许是忘记了吧。”

  婶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忘了,对这么大一块“利润”毫无印象。

  这时,丽娜带着崇拜的语气,问道:“请问许大人高姓大名。”

  这样的问话方式是她在大奉浪迹江湖时学会的。

  “许七安!”

  “许,许七安........”丽娜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一声尖叫:“你就是许七安,你不是死在云州了吗?”

  婶婶和许玲月狐疑的看了过来。

  这位外族姑娘自称认识许七安,却又不知道她死而复生的事,那,她来府上作甚?

  “借一步说话。”

  许七安拉着丽娜走出偏厅,行到花圃边停下,解释道:

  “我并没有死,是李妙真弄错了。嗯,其实我是天地会的外围成员,虽然没有相应的地书碎片,但对你们的事了如指掌。”

  “难怪金莲道长让我来找你呢。”丽娜露出开心的笑容,很轻易就相信了许七安的话,没有任何质疑。

  真好骗.........许七安严肃道:“这是个秘密,你不能对外泄露,哪怕是天地会内部也不行。”

  “好!”

  丽娜嫣然一笑,用力点头,她笑起来时很明媚,南疆炎热,丽娜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但在崇尚肤白貌美的大奉审美观看来,这就是个小黑皮。

  “吃饭去吧。”

  如果世上人人都像五号这样单纯天真,该多好........许七安望着蹦跳活泼的背影,由衷感慨。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五号,比如她是如何知晓捡银子的是三号自身,而不是无中生友。

  不急,性格单纯的人通常比较执拗,说保密就肯定会保密。

  但吃人嘴软,等她在家里多吃几天,她但凡有点良心,就知道白嫖是不对的。

  ..............

  内阁。

  穿绯袍的王贞文伏案批阅折子,他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中途上过几次茅厕,其余时间全部投身在公务。

  内阁相当于皇帝的私人秘书,权力极大,远高于六部。

  朝廷大大小小的奏章,甚至百姓给皇帝提出的建议,都由通政使司汇总,司礼监呈报皇帝过目,再交到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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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阁负责草拟处理意见,再由司礼监把意见呈报皇上最后决定如何处理,最后由六部校对下发。

  到了元景帝这一朝,通政使司直接把奏折转交内阁,内阁草拟处理意见,最后再转交给元景帝。

  中间省略了一道流程。

  这是因为元景帝认为,中间多出来的流程妨碍到了他修道。

  恰恰是中间省略的这一道流程,猫腻最多。因为这样一来,元景帝看到的,就只是内阁让他看到的折子。

  当然,元景帝虽然不是好皇帝,但他是个擅用权术的皇帝。为了扼制文官权力过大,架空皇权,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个办法名字叫“魏渊”。

  从大格局来说,各党派与魏渊党势如水火。小格局来说,各党派之间厮杀惨烈。

  元景帝稳坐钓鱼台,负责维系平衡,安心修道。

  王贞文打开最后一份奏折,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沉吟着,静坐许久。然后,取出一张纸条,写下自己的建议,贴在奏折上。m.χIùmЬ.CǒM

  做完这一切,恰好黄昏散值。

  ............

  到了晚上,许府餐桌上多了一位许铃音的生死大敌。

  对于这位横空出世的姐姐,许铃音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姐姐”来了之后,家里的饭菜多了数倍。

  恨是因为,这个大姐姐吃的实在太多了.......

  自己一张嘴那么小,根本吃不过她。

  许二叔沉着脸,审视着丽娜,扭头问侄儿:“她是不是南疆蛊族的人,力蛊部的?”

  丽娜从碗里抬起脸,嘴角沾着饭粒,脆声道:“我是力蛊部的,许二叔怎么知道。”

  谁是你二叔!许平志冷哼一声。

  当年山海关战役,他亲生经历了大战,见识过力蛊部的蛮子的可怕膂力,他们的特点就是能吃。

  一位精壮的力蛊部族人,一天吃下一头牛也是常事。

  当年魏渊从来不俘虏力蛊部的族人,都是直接杀的,节省粮草。

  “大哥,与你说件事。”许新年突然开口。

  “早知道你有事,眉头没松过。说说看。”许七安一边跟丽娜抢肉吃,一边回复堂弟。

  “王家大小姐明日约我游湖。”许新年警惕道。

  “你怎么看?”许七安沉吟道。

  许新年‘呵’一声,放下筷子,不屑道:“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出于私仇,想为那刑部尚书的侄女找回场子。

  “要么是王首辅不想放过我,又暗中憋坏。”

  “那你觉得是哪一种可能?”许平志接茬。

  许新年想了想,遗憾道:“虽然我将来或许会成为王首辅的心腹大患,但不至于被他这般惦记,我觉得是王小姐想使坏。”

  闻言,许玲月放下筷子,小脸严肃:“二哥,你不擅长对付女人,我随你去........”

  她连忙看了一眼许七安,改口道:“虽然人家也不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但女人还是最懂女人的。”

  许新年对大妹妹的智商发出嘲笑,“谁说我一定要去的?是王小姐邀请我游湖,不是王首辅,既然如此,男未婚女未嫁,一起游湖有失体统,我拒绝便是。

  “兵法云,敌进我退,势弱,不可撄其锋。”

  不错,处理的还行.......许七安颔首:“你都决定了,还问我作甚。”

  一家人边吃边说,气氛融洽。

  ............

  次日,元景帝结束打坐,研读经书半个时辰,服饵,然后养神一炷香,早课就算结束了。

  这个时候,他才会抽出点时间批阅奏折,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因为内阁已经做好“票拟”,他只需要批红就可以。

  他打开第一份折子,是新任的左都御史的奏折,内容是弹劾东阁大学士赵庭芳收受贿赂,向云鹿书院学子许新年泄题。

  折子里还举证说,乡试时,该学子诗词属四等(最低五等)。又怎么可能写出《行路难》这样的传世之作。

  看到这里,元景帝本来没在意,诗词不是文章,文章泄题的话,性质非常严重。诗词要轻一些,即使你知道考题,却发现找一位诗才比得到考题还难。

  但随后,奏折里提到,乃学子有一位堂兄,是打更人衙门的银锣,叫做许七安。

  而众所周知,许七安是大奉诗魁。

  看完奏折,元景帝瞳孔锐利了起来,但他没发表意见,随后揭下内阁的“票拟”,上面写着内阁的建议:

  “科举为朝廷选士寻贤,自古以来,便是重中之重。科举舞弊不可容忍,望陛下严查。”

  元景帝沉吟片刻,提笔,批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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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们错爱,万分感激,一定爆肝回报你们。

  另外,替许白嫖弱弱的问一句:大佬们是打赏我的,还是打赏小母马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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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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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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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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