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和许铃音在花园里嬉戏,追逐花圃间的蝴蝶。
经过许七安的调解,许铃音接纳了白姬,把它当成了朋友,而不是猎物。
既然是朋友,当然就不能吃了。
两人这段时间天天玩耍,志同道合(智商等同),都觉得有了亲密的伙伴。
玩闹一阵后,白姬昂着脑袋,看着人类里的稚童,娇声道:
“你是不是偷吃我的鸡腿了?昨天我省下来给我姨吃的。”
许铃音圆润的小脸明显一慌,强撑着说:
“才没有!”
她声音很大,似乎以为这样能掩饰自己的心虚。。
小白狐歪着头,狐疑道:
“真的没有?”
许铃音用力摇头,“肯定是我师父偷吃了,你想,她是不是很贪吃。”
白姬把脑袋歪向另一边,沉思许久,发现真的是这样,顿时信了许铃音的话,气愤道:
“对,她老贪吃了,肯定是她偷走我的鸡腿。”
小豆丁松了口气,感觉就像度过了一劫,凭借自己的机智勇敢,沉着冷静,成功闯关。
“不玩啦,我要去找姨。”
白姬表现的就像一个离不开妈妈的小姑娘。
“去找我娘吧,我娘就在厅里,我们到哪里还可以继续玩。”许铃音没玩过瘾。
“你娘不漂亮,我不找她。”白姬说。
“我娘漂亮。”许铃音竖起浅浅的眉毛。
“就不漂亮,我的姨最漂亮。”白姬抬起爪子,用力拍一下地面,加重自己的气势。
“tui!”
小豆丁愤怒的朝它吐口水。
“tui!”白姬立刻还击。
许铃音:“tuitui.......”
白姬:“tuitui,tui........”
许铃音:“tuituitui,tui........”
一人一狐互喷口水,喷了许久,口干舌燥,然后双双离去,约定过会回来,再决胜负。
白姬毛发黏糊糊的,轻车熟路的来到厨房储水的水缸里,“噗通”跳进去,两只巴掌大的小身板在水里游啊游,短小的四肢划动。
洗去许铃音的口水后,它跃出水缸,浑身皮毛猛的一抖,抖出密密麻麻的水珠。
然后化作白影消失,前往慕南栀的房间。
吱~窗户敞开的声音里,白姬钻入屋子,嗅了嗅鼻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锦塌上,慕南栀神容疲惫的沉睡,裸露出圆润雪白的香肩,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当然,还有一张国色天香,宜喜宜嗔的绝世容颜。
地上散落着肚兜、罗裙、绸裤、白袜等衣物。
姨又露出真容了.........白姬欢快的窜过去,在床边奋力一跃,小肚皮撞在床沿,但没关系,后肢熟练的用力蹬几下,就爬上床了。
它凑到慕南栀脸蛋边,伸出湿漉漉的粉嫩小舌,可劲儿的舔姨的脸颊。
每次看到姨的真容,它就不想做狐狸了,想着一只快乐的舔狗。
“tuitui.......”
白姬忽然扭过头去,吐了几下口水。
姨的脸上都是许七安的味道,讨厌死了。
慕南栀睫毛微动,苏醒过来,先是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接着伸出藕臂捧起小白狐,放在胸腔的土丘上,语气慵懒的道:
“不是说了不许打扰姨睡觉吗。”
白姬连忙告状:
“许铃音欺负我,姨你帮我去打她。”
慕南栀心说你俩关系不是处的挺好么。
她一边嘴上应承,一边打着哈欠,道:
“出去玩出去玩,别打搅姨睡觉。”
孩子之间的矛盾、闹腾,她懒得管,只要许铃音不吃白姬就好。
“哼,我找许银锣替我报仇,他人呐!”白姬生气的抬起爪子,绵软无力的打了慕南栀几下。
“跑西域打架去了。”慕南栀打着哈欠。
臭男人昨晚抽了她不少灵蕴,害她虚弱疲惫,浑身乏力,不然以她的体质,需要睡懒觉?
“臭小鬼!搅我清梦!”
慕南栀酝酿了一下睡意,没能睡着,反手敲一下白姬的脑壳,望着头顶的床幔,叹了口气。
上次许七安不顾一切地抽取她的灵蕴,还是洛玉衡渡劫时。
这意味着西域有一场恶战,比渡劫战更加凶险,更加可怕,因为彼时的他不过二品,而现在是一品。m.χIùmЬ.CǒM
...........
阿兰陀。
西域的天空蔚蓝如洗,远比其他地方澄澈。
地貌也透着一股子的粗犷,远不及中原大地的细腻和肥沃。
静谧流淌的河边,几只牦牛低头啃食着青草,时而仰起头,发出高亢的鸣叫。远处山脚,草甸起伏,白头山巍峨连绵,雄起壮观。
那就是阿兰陀。
佛门的圣山。
除去仆役,阿兰陀有僧众九千三百余人,其中僧兵五千余,禅师四千余,这些是长期生活在阿兰陀修禅悟佛的嫡系。
佛门在西域发展数千年,根深蒂固,西域诸国中,许多贵族、平民都有修行佛法,每年都要前往阿兰陀朝圣,只是这些人分散在广袤的西域,短时间内难以召集。
阳光洒在一座座大殿的金瓦上,整个阿兰陀都在折射璀璨光辉。
今日的阿兰陀没有佛音传唱,透着怪异的寂静。
圣山两百零八座大殿,每一座大殿前的广场上都盘坐着密密麻麻的僧人,他们双手合十,脸色严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迎接着什么。
阿兰陀有敌!
就在近日。
这四千余名禅师、五千余名武僧,既自信又忐忑。
忐忑在于这是他们人生中仅有的遭遇,他们或长或短的人生中,阿兰陀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从未有敌人敢打到阿兰陀。
自信是因为四千余名禅师结成禅阵,两百零八座大殿,便是两百零八个阵眼,又有三位菩萨主阵,防御可谓固若金汤。
世上还有谁能打破这座惊世大阵?
“坐禅!”
突然,广贤菩萨分不清男女,但异常宏大的声音,在每一位僧人耳边响起。
几乎所有僧人都下意识的心中一凛,武僧如临大敌,禅师二话不说,立刻入定。
…………
阿兰陀山脚下,一尊身材高大魁梧的无头巨人,傲然而立。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强壮健硕的肌肉,下身是一条麻布长裤。
他的双乳微微发光,犹如眼睛,
神殊就是一根烧红的木炭,他周围的空气呈扭曲状,宛如沸腾的滚水。
这是一种“天地所不容”的势,一品武夫独特的势,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天地元素出现紊乱。
许七安当初在海外与“荒”战斗时,也爆发过这样的势。
阿兰陀上的禅师已经入定,古井无波,但守卫在旁边的武僧,一个个毛骨悚然,脊背发寒。
神殊一步跨出,“嗡”的一震,撞到了金灿灿的佛光屏障。
……
ps:今儿有事,作家聚会等事务,事情还挺多的。另外,刚把老鹰打了一顿,然后抽时间码出一章,所以字数少了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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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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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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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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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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