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顿了顿，提出了一个与现在团购网站截然相反的思路：「大家都在烧钱推广，到处打广告吸引用户，实在是本末倒置。」
「怎么说？」
「真正吸引用户的是什么？是基数庞大、种类繁多、优惠众多的商家，然后从这些商家里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吸引再多的用户，人家一看，哦，店铺少的可怜，也没有好吃的菜，人家就不来了。」
咝！
雷军倒吸了一口鳝鱼米粉。
现在所有的团购网包括自己，都想着烧钱吸用户，因为互联网的传统思维就是这样，用户数量大于一切。
姚远说的恰恰相反，先从商家抓起一一换句话就是，先苟住，不要单一的拼命烧钱。
「好了，打扰你这么久，我也得走了。」
区里的一二把手过来视察，姚远陪着大概转了一圈，随后到新闻发布厅。媒体们都到了，长枪短炮的架起来。
「何止啊，我还看到篮球场和KTV了！」
约莫四点钟。
之所以在今天摆上了模型，是因为有个签约的仪式。
正是软件园的那块地，从此刻起，就正式归99所有了。
「食堂牛逼啊，那风格跟霍格沃茨似的，到时候一个个穿白袍吃饭。」
展示了二栋楼的设计外观，配套设施，以及一些内部构想。
在姚老板还在练习膝盖撞肩膀的时候，他的员工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
「怎么？」
「今年会是99集团里程碑式的一年，以2010年为标志，完全出好划分成1.0时代和2.0时代。至于2.0时代有什么变化，嗯……这个要说的就太多了，看我们行动吧，还请大家拭目以待！」
「你喜欢什么？你就不爱运动。」
姚远一月份出去的，待了一个多月，这会已经四月初了。京城告别了炎热的夏天，进入大概是一年中最好的秋季。
姚远吓一跳，以为她变LGBT了，道：「你这花样也太多了，这又餐上击剑了？整点我看好的行不行？」
「这次主要是总部规划，宿舍也在计划中，以后会更好实施。」
中关村偶尔是互联网科技企业的最佳选择。
春季沙尘，夏季热，冬季雾霾，就秋天事少，都是相对的。
缺少性经验的人，不会知道女孩子的膝盖可以碰到肩膀。
「是啊是啊，还有药房和大夫呢！」
「哦哦！击剑，我懂我懂！」
此时，姚远起身告辞。
「25-30亿左右。」
跟着重复，无限重复。
「你们都无视重点，吃喝玩乐算什么？都没注意班车么，以后就全城接送了！」
……
用我常说的一句话，那叫又向奔赴……
一份是意向书，一份可持续发展协议！
「击剑！」
姚远才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茵茵正给自己系发带，随口道：「下礼拜咱俩击剑去吧？」
过去那些年，在区领导带领大家的努力下，中关村拥有了良好的投资环境、经营环境以及数一数二的人才环境。
邢筠翻白眼，你什么爷爷，你什么爷爷？你爷爷一辈子在里地刨食，生了五个孩子，活了俩，要是连你爹都没活，那还能有你呢？
「你真想玩？」
茵茵一手做剑指，拧身曲腿，往前一刺。
他给雷军的
建议，正是美团最终致胜的法宝：培养强大的地推团队，抓牢商家，默默苟住，最后利用大资本一举致胜。
当然，他现在也用不着上场，等那帮人拼到关键时刻，自己再从天而降。
进来一个瞅一眼，哇的一声！
底下记者纷纷发问：「园区里有员工宿舍么？」
茵茵左手包覆右手的指节，后脚伸直，重心在前脚掌，摆了个标准的双手持枪射击姿势，嘴里「啪」的一下，还吹了口气。
提到这个，气氛瞬间一凝，随即又生新活跃起来，谁管呢？只要钱给够，别说药房，把自己坟头堆过来都愿意。
这时候下班已经很晚了，但老板嘛，无所谓。
嘎！
「正在顺利的进行中，具体不能透露，到时我一定会通知大家。」
「击剑啊！击剑都不懂？」
每个走进大楼的员工，第一眼都能看到在大厅里，多出了一个建筑模型，还挂着牌子：99科技园！
99集团发展到现在，内部已然形成了阶层分化，有股份的管理层在最上面，没股份的其次，然后是中层、核心骨干，老员工和新员工。
他一脸懵逼的瞅瞅对方，又瞅瞅自己：「咱俩怎么击剑？」
「预算多少方便透露么？」琇書蛧
………………
雷军相送，到电梯口二人摆摆手，约好改天喝茶。
「……」
姚远笑了笑，道：
「那你让爷爷找个地方，就去那些优秀俱乐部，让他玩个够。」
俩人出门，一个上了商务车，一个上了牧马人，牧马人是茵茵的新欢，腿能伸开。
其实无论什么年代，出来混的打工者都差不多，每天吃着老板画的饼，自己摸的鱼，同事甩的锅，客户放的鸽子……哇，饱饱的！
最后兴冲冲的全楼都在议论：「卧槽！真有电影院啊，还有健身房！」
干美团！
「听说99要上市了是真的吗？」
俩人还在香山别墅住着，姚远逃公粮那么久，回来自然得补上。今天一大早，他和茵茵就分别表演了一次民膝盖撞肩膀。
托互联网大厂的福，哪怕是新入职的非技术岗位一一比如一个小编辑，薪水也普遍高一些，让别家员工非常羡慕。
上午十点多钟。
一般员工可不行，每天累死累活的穿行在京城，为那早一分钟晚一分钟而捶胸扼腕。
「我打枪行啊！这次在新泽西打靶，我还挺有瘾的，咱俩射击去吧，京城有俱乐部啥的么？」
姚远和领导坐在上面，在咔嚓咔嚓的拍照中，签了两份合同。
同样，他们更不会知道女的膝盖有时也能够碰到肩膀……
她创业时虽然没在这里，但一直向往着，99集团漂泊9年，今天终于在海淀落地生根，各方面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
薪资是最直接的称量标准。
领导表示了欢迎，姚远也极给面子，道：「科技园会在明年正式动工，预计工期2年，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包括二栋大楼以及一些配套设施。」
「小趴菜！玩枪我也吊打你。」
姚远站在电梯里，看着指示灯一闪闪的往下走，王兴和雷军争议都很大，但非要比较的话，还是后者好一点。
嘁！
「啥？」
不过今天与往常不同，还有点小惊喜。
（冇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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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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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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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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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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