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徐宁桁领证,却不能跟我领证么?”他声音冷冷,“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不能给的……”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现在不需要了。”
“那我也跟你说过更多次了,我跟你招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不是你想甩开就能甩开的,不是你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谢延舟重新打开她手机,点开徐宁桁头像,先删了聊天记录。
闻柚白懒得跟他争,直到见他删掉了徐宁桁,她才要抢回自己的手机,但他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她,拿高了手机,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她的聊天记录。
他声音平静,似乎还很体贴和温和:“我不会看你的工作信息。”
但两人都很清楚,她现在也没什么工作信息是不能看得了,他就那样当着她的面,看她和朋友们的记录,没把她的隐私当作一回事。
闻柚白脸上火辣辣的疼,是一种被羞辱的愤怒,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对她就像对待他私人的所有物一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慢条斯理又高高在上,又像是丈夫在折磨自己不听话的背德妻子,故意凌辱地审视她和朋友的聊天记录,再批评一番。
但她现在发火都觉得别扭,唯余下自怜的委屈,这种委屈还是她自找的。
谁让她受伤了之后,又莫名其妙欠了谢延舟的恩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忍了一会,心里的清高和报复还是让她开口:“你既然这么想看,那就点开我和黎白、一喃的聊天记录。”
里面的每一条记录都会让谢延舟生气。
姐妹的聊天群向来如此,只会无脑地一昧偏心自己的好朋友,在姐妹的眼里,闻柚白就是最好的,她漂亮又聪明,性格又好,有很多男人喜欢,排队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宇宙之外,而谢延舟因为被闻柚白所不喜,所以被践踏得很惨。
里面甚至有很多闻柚白和徐宁桁的合照,她带徐宁桁见过她的好朋友们,很认真地想带他融进她的生活圈子里。
谢延舟手指用力地攥紧,他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参加过闻柚白朋友的聚会,闻柚白应该也不曾向她们正式地介绍过他。
他垂眸看着她,轮廓背光,光线在渐渐暗沉,偶尔不知道哪来的光,忽明忽暗,他甚至有种冲动,要将她的手机扔下车,不让她再与这些人接触。
但他记得几次扔东西的后果,她会生气的。
放在从前,他扔手机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坏了可以再买,任何东西都是如此,所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徐宁桁送的发夹,不过,从现在开始,就算她再生气,他也决不允许她再留着徐宁桁送的东西。
闻柚白看见他的神情,手腕动了动,但没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出来。
她说:“松开手。”
他没动。
空气稀薄得让人有些窒息,司机刚刚下车打电话联系办事处的人了,现在也不敢随意上车了,生怕惹怒了正在爆发边缘、死死隐忍着的谢总。
他刚刚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说实话,他不太明白闻小姐在纠结什么,谢总这时候的脾气还算好的了,换成他这样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跟其他男人有接触,当然,谢总听起来也有几分不道德……
他要是谢总,已经扔了这可恨的手机了!琇書蛧
谢延舟问她:“你留着徐宁桁的联系方式要做什么?既然都已经成为了过往,按照你们女人爱看的那些话,留着前任的信息就等于想发生点什么,养着备胎,骑驴找马。”
闻柚白盯着谢延舟看,没说什么,就这目光就够了。
男人嫉妒起来的嘴脸也不会好看的。
沉默了好一会,闻柚白开口道:“你既然这么会做生意,谈感情也如同生意,那何不及时止损?你既然知道我是这样的人,那我们就分开,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我也承认对你有依赖过,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这样也不会再互相伤害了。”
她神色很认真,跟他提分手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深思熟虑的面孔,他几乎都要想不起来,她以前有多爱他了,甚至还会怀疑,她的爱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和幻觉。
谢延舟不但不放手,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重得她疼。
她深呼吸:“你现在不放手,也不离开,你想做什么?进去领结婚证?可以,我都结过婚,又离过婚了,我还会在意再离婚么?”
他被她的话刺到,神色恍惚了下,想起了她曾经温柔地朝着他笑,靠在他的怀中,开玩笑地试探他会不会娶她,在拥吻的时候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心口疼得几近窒息,心脏如同落入深水中,一点点往下沉。
疲劳感侵袭了上来,除此以外,还有淡淡的委屈,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很多年前,那个被父母抛弃在雷雨夜中的小男孩也有过这种感受。
那时候他发誓,不会向父母服软,永远不会。
现在反倒有些可笑,他懦弱了许多,竟生出了同她妥协的念头,他见过许多养宠物的人,宠物狗被主人打骂了之后,依旧会跟在主人的屁股后面。
难不成他要当狗。
闻柚白会喜欢狗吗?他认识的她,慕强,智性恋,很不喜欢照顾男人,她内心是渴望强大的伴侣能给她支持的,他就算想追回她,当她的狗,也不会被她珍惜。
谢延舟掌心温热,虎口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胸口起伏着调整情绪,他关上车门,又合上了前后座的隔板。
有限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避无可避。
他转而握住她的手,只是说:“结婚证倒是不着急,吓吓你罢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领证,摆酒的日期和公司的股份都还没确定下来,柚柚,你从小到大,着急就别扭,爱发脾气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倒打一耙。
闻柚白有些生气,偏偏他淡定的神色里写满了了然,看吧,又生气了这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攀附谢延舟温岁更新,280 一耙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