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吉知道,距离转换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转换的时间,比之从前又提前了。
徐吉估算过,大抵是从晚上的九点十五提前到了九点左右。
而结束的时间,自也提前了,从7点15,提前到了7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力量,主导若、修正着两个不同世界之间的时间。但时间流速,依旧不改。
这让徐吉常常会去想一个问题。
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时间流速,却在某个标准上维持了统一!随着徐吉对神话世界的了解和他对阴阳五行的感触加深。
他对此事,就越发关注,越关注就疑问就越多,疑问越多,也就越好奇。
好在他有些B数,见连老神仙在这个事情上都不提,他也就将这些好奇藏了起来。只是偶尔会想起来,然后阐发联想。
就像现在,闲下来的徐吉,开始了胡思乱想。
「似乎,这晚上的转换时间,一直在向前提,而早上的转换时间,则在向后转「若是持续这样下去的话······过上一些年,怕是可能会颠倒过来!」
「改晚上转换为早上转换!」还真有这个可能。
「若是如此,这其中会不会存在着什么规律?」
「若有这么一个规律,那么,推动的力量是什么?」徐吉抬起头,望向天阙。
道祖级的神念,游走天地。
阴阳生灭,五行交替,因果纠缠。一切都很正常。
徐吉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或者不被感知的力量。思虑着这些,时间慢慢流逝着。
数理钟在手心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了。
在某个瞬间,徐吉似乎听到了一些熟悉、怪异但特殊的声音。嗡嗡嗡······
呜呜呜······呼呼呼······
他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这些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
一个关于太阳系的纪录片。
在纪录片中,就有若类似的声音。
而发出这些声音的东西,是太阳系中的各大行星。
嗡嗡嗡的是金星,呜呜呜的是木星,而呼呼呼的是蓝星!徐吉记得,这些声音应该是电磁波转录过来的。
「所以,我现在是聆听来自太阳系的声音?」徐吉想着,他确定自己现在百分百还在神话世界,依然是道祖人物。
「转换时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徐吉感慨着。十几秒后,他便出现在了蓝星的新麓公馆。盛夏的朝阳,落在阳台上。
而他则背靠着沙发,面朝着阳台,盘膝坐着,手机被放在一旁。徐吉微微出了一口气,然后感受了一番自身的气血。
于是,他也知道了,自己即将生出神念!半分钟前。
通天教主坐在沙发上,凝视着落在阳台上的阳光。他明确的知道,自己依旧是肉体凡胎。
但,圣人的耳朵、眼睛、鼻子,却似乎已经回到了洪荒。阴阳生灭,五行更替的声音,在耳膜中微微鼓噪。
眼前,数不清的因果线,纠缠在一起,编织成一张覆盖天地的大网。圣人之下,无人不被网罗、束缚。
鼻子里,弥漫着丝丝异香。这是大道的香味!来自禹余天!
通天教主感受着这些,一颗道心,平静如常。但他知道,随着洪荒大劫开始。
两方天地之间,或许正在以某种角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靠拢!或许在未来末日,双方之间的距离,会被拉近到一个极限。
如此一来,就有了交互的可能。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一些谜团便有解释了。譬如,蝇道人
怎么来的?
还有那些在两千年前,曾在这方天地,与蝇道人做过殊死搏斗的「仙人',可能也是因此,来到了这方天地。
「若本座猜测为真······」通天教主想着:「那么,此方天地的起源与种种怪像,便有了解释了!」此方天地,绝不正常。
而且,绝对与洪荒关系密切。
时间转瞬而逝,半分钟后,通天教主回到了洪荒。阴阳五行,在感知中不再模糊,变得无比清楚。因果孽障,不再遥远,就在天地之中。
滂湃的灵气,环绕在身周。
「善哉!善哉!」通天教主稽首而叹,将手一张,混沌钟乖乖的飞回了脑后的功德金轮。而青萍剑,则亲昵的落入圣人之手。
显然,这两件至宝,已经可以准确的分辨出,谁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归宿。在同时,它们也可以为通天教主或徐吉无碍使用、祭炼。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通天教主可以算是徐吉的身外化身,而徐吉也可以算是通天教主的身外化身。只不过,彼此在两个不同的独立天地之中。
「慈悲!慈悲!」通天教主再次稽首:「或许,有朝一日,徐吉也可成为贫道道友!」那一方名曰蓝星的天地,无比广袤,无穷无尽。
虽无天道,也无因果,更是灵气稀薄。但在圣人眼中,已有其价值。
只要徐吉在那方天地,修成金仙。
那么,徐吉之道,也能成为圣人重要的参考、观摩对象。这就是道友了。
青萍剑在圣人手心,轻轻一抖。
过去数月,徐吉在人间的种种感悟和经历,便由青萍剑呈现出来。通天教主感悟着这些,念头却飘向了各方。
西方净土、玉虚宫、八景宫、娲皇宫······
他知道,华国很快就要面临来自各方的审视了。
圣人们自己不下场,也会派遣门下弟子,来到华国的。而届时,华国道统的种种,也就将为所有人知晓。
想到这里,通天教主便掐动法旨,一张阵图,从脑后功德金轮中飞出。正是诛仙阵图!
阵图悠悠转动,四条因果线,从阵图中延伸出去。
昔年,诛仙剑阵中,被夺走的诛仙四剑,在不断呼唤着阵图。通天教主看着手中的诛仙阵图,稽首说道:「善哉!善哉!」
「因果之事,一饮一啄!」
「宝贝,且去吧!」
说着,就将这阵图轻轻一抛。
宝贝通灵,自然明白圣人的意思。
于是,阵图便没入水晶宫的宫墙之中,然后沿着沙水河的水脉,造入华国的地脉之中。接着,它循着地脉,深入被埋葬的古老城市,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自然落下。
在这个被埋葬的古老城市,虽然已经大地埋葬无数岁月。但其中的屋舍、城郭,却不改其形。
一层层青色的道德微光,萦绕城市内外。
隐隐约约,城市街道上,还有着一副副古老的图案。这些无比古老的图案,至少可以追溯到五帝时期。在这些古老图案所环绕的中央,有一株早已经崩塌,化成灰烬的参天巨树的残骸。有王者气息,依旧环绕这残骸左右。
......火云洞。舜帝道场之中。
正在与昔日臣下讲道的圣帝,忽地停下了讲道。
这位困局火云洞,已足足数百万年的圣帝,指头微微掐动,顿时笑了起来。「慈悲!慈悲!」圣帝抚掌道:「原是道友啊!」Χiυmъ.cοΜ
「承蒙道友厚爱,愿与朕结此因果,朕又焉能小气?」说着,圣帝伸手一抓。
一件印玺之宝,便落入圣帝掌心。
此宝晶莹剔透,浑身萦绕功德,王者气息扑鼻而来。正是昔年,圣帝治世之时,用以传旨的宝玺!
如今,圣帝早已飞升火云洞,再不治世。此宝,自然明珠蒙尘。
而今,因有圣人落宝于舜帝昔年之都。此宝,终于再有出世契机!
「去罢!去罢!」圣帝将这印玺轻轻一抛,抛入那因果狂潮之中,抛入那阴阳五行之内。因果会引导着它,回到昔年的帝都。
阴阳五行会推动着它,悄无声息的出现。直至有缘人出现,直到承天命之人出现。
圣帝做完这个,便看向自己面前的臣子们,传下法旨:「今日之事,不可外泄!」
「泄则非吾臣也!」
不是我的臣子,那就不能再住火云洞,意味着恩断义绝。「臣等遵旨!」群臣立刻纷纷拜道。
舜帝则这个时候,站起身来,走向了道场边缘。
在那边缘的光幕中,舜帝看到了做渔夫打扮的禹皇。两位圣帝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本会元之劫,是曰:争!
争的不仅仅是道统,也是文明,更是秩序!不仅仅是诸圣在争。
天地众生,都将因此劫,而落入其中。既有争,自当有输赢。
若按照一般经验,此时,火云洞中诸圣,就该分别押注。五位圣帝,各择其一,以确保火云洞的超然地位。
待到胜负将要分晓之时,三位圣皇再顺势押注。如此一来,火云洞诸圣便可维持局面。
但现在,却有两位圣帝,选择了押注同一个道统。火云洞,人族圣皇与圣帝之道场。
号称最接近人道之地。
居住于此,圣帝、圣皇们能清楚的感知,人族文明的兴衰起落,也能看到,人族气运的涨落起伏。显然,火云洞诸圣,都看到了一些明显的迹象,也都感知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可能。
故此,才有两位圣帝的落子。这赌注很大!
但一旦赌赢了,收获同样巨大!......
郑国、新郑、王宫之中。
公子乔正在打坐,身周无数的灵芝,随着他的呼吸吐纳,渐渐生长。很快就爬满了宫室,甚至长到了宫墙之外。
但他已经习惯了。
从懂事开始便已经习惯。
随着呼吸吐纳,公子乔的心神,渐渐摇曳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师弟······师弟······」
他下意识的回头,便看到了一位坐在红莲之上的道人,正从无垠的虚空中,向着他快速靠拢。
当这道人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到了自己身后。
那红莲的莲叶,一片片摇动。古老的赞歌,从莲叶中传出。
「一煞真元完事休,无为无作更无忧。心中白壁人难会,世上黄金我不求。石畔溪声谈梵语,涧边山色咽寒流。有时七里滩头坐,新月垂江作吊钩!」
公子乔下意识的就要行礼。
这道人却在红莲之上,打了稽首,与他说道:「师弟!师弟!吾奉老师法旨,特为师弟送来礼法之书,纲常之经!」
说着,便有两卷金光灿灿的典册,落到了公子乔面前。
公子乔见着典册,顿时心生欢喜,来不及多想,就将那典册翻开。
却见典册之上,一个个文字,大如罗盘,金光灿灿,耀得他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看清了。偏生,他心中欢喜不已,只觉这些文字,真真是天地至理,实乃万世不移的真理妙法。
若是悟透其中,必可救世安民!
公子乔的心神立刻就完全沉浸其中,无
法自拔。
以至于忘记了身前还有着一位喊着自己「师弟」的道人,甚至连时间也一并忘记。
那坐在红莲上的道人,见着昔年的师弟,却是叹息一声,道:「师弟啊师弟,本以为,你我当万年不见,不意,你却连一世都未曾沉沦,便要被唤醒,便要托付如此重任!」
他忍不住低头,看向了红莲下那颗晃动的星辰。那是北极紫薇。
也是伯邑考的本命星辰。
他能清楚的看到,数不清的因果,正密密麻麻的纠缠其上。而,这些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
伯邑考只要转世十次,积累十世功德,积累十世气运。在这十世功德,十世气运的荫庇和隔绝之下。
再有圣人出手,至宝模糊。
十成因果、十成孽障,最多只有半成可以找到紫薇星。
如今,只转世了一次,并未积累任何功德,丝毫气运的伯邑考,就只能凭着过去积累,来硬抗因果侵蚀,孽障纠缠了。
便是圣人全力出手,以盘古幡压制、剥离。伯邑考也难以避免为因果纠缠!
他若做得好,也就罢了。
稍有差池,伯邑考恐怕就要万劫不复!想到这里,道人也是幽幽一叹。
千年之前,井田崩坏,因果反噬,宗周飞升仙神,尽数为因果反噬,天人五衰之下,化作灰灰。
即使周公、召公,也不过勉强,多撑了百年,为宗周气运续命百年,最终也在天人五衰中灰飞烟灭。当周公、召公,天人五衰之时。
镐京也在巫妖二族的攻击下,轰然倒塌!「伯邑考啊伯邑考!」
「愿汝珍重!」
「莫要灰灰了呀!」道人在道心中叹息着,悄然远去。公子乔就这样,沉醉于幻梦之中,不得自拔。
而随着时间推移,公子乔闭关之地,出现的祥瑞越来越多。成群的赤雁,日夜盘旋在天空。
无数的吉鸟,飞入宫墙之内。甚至有着白鹿,踏墙而来。
一个月后,有人发现,在新郑宫城内,传出了王者的微言大义。那煌煌气势,不可阻挡,更做不得伪。
当即,郑国上下的有识之士都知道。郑国,将有圣王之种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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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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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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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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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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