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岁让人放出了闻柚白的正脸照,她的粉丝给闻柚白p遗照,骂她,侮辱她,扒出了她的履历和工作单位,给律所和律协写投诉信,要让律所开除她,就连许茵的黑照也被人挂在网络上,编造她和多少个男人的故事,再扯到她近期和闻阳离婚,借此侮辱闻柚白的身世。

  温元厚也气得直接打电话给闻柚白:“我说过,不要伤害岁岁,不要公开你和你母亲的身世!”

  闻柚白则很平静,她演戏起来,也可以很亲昵地撒娇。

  “舅舅,不是我做的。”她带了点无力的苦笑,“我不是公众人物,也不靠网络吃饭,我更不可能让自己成为挨骂的对象。”

  温元厚听到她喊的这一声软糯的舅舅后,火气也散了些,他也不傻,就是被谢延舟和温氏的几个元老逼得有些气急,闻柚白也的确没那个必要,闹成现在这样,把自己的名声搞得一片狼藉。

  她是个聪明人,温家千金这么好的一个牌,如果真的是闻柚白打的,绝不会如此狼狈,听说,夏云初原本都看在她是温家女的份上,都对她友好了起来,也打算同意她和谢延舟结婚,现在又开始冷待她了。

  温元厚难得有点愧疚心:“算了……你脸上的伤还好吗?”

  听说早上她被砸了。

  闻柚白通情达理:“我没事,没给你添麻烦吧,律所让我这几天先居家办公。”

  温元厚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是谢延舟和温岁。

  他挂断电话后,脸色阴沉如水,谢延舟这小子就是一条养不熟的野狼,他早就不满谢家在某些方面要受制于温家,多年前就蠢蠢欲动,现在更是直接搅动了温氏的董事局,董事里的几个老不死只认他的老母亲,记得当初遗嘱有一份股份属于他的亲妹妹,他们现在一知道许茵的身份,就直接公开了许茵的身份,逼迫他把相应的股份让出,稀释他的股权。

  温元厚是个商人,他这么多年对温岁纵容,除了真的疼爱,剩下也是要做给董事局的几个老不死看,他拿走了元笙的股份,独揽大权,自然要善待她的女儿。

  现在外界知道许茵才是他妹妹,也无所谓了,股份的事情,他还能压着,晾许茵也不敢开口朝他要回,就是谢延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和温元鹤勾搭在了一起。

  而温元鹤,必定是扮猪吃老虎,早就恢复了记忆,再告诉谢延舟温氏的秘密,温元厚眼皮一直沉沉地跳动着,他当初留下的证据应当都清理了,他只要温元鹤死,而他父亲的去世是个意外,不是他害的,还有他为了温家能拿下项目地,做的那些手段……

  至于温岁。

  真是蠢笨至极!不懂他的一番苦心和疼爱,这时候她还加入战局做什么?还去网上闹!安安静静、不给温家添麻烦就行了。

  温元厚想到董事局的乱象,忍了忍脾气,又去联系闻柚白,他晚上要带她出席一个晚宴,他现在还得善待许茵母女,董事会这些老家伙真是该死。琇書蛧

  谢延舟知道了这件事,只说道:“去吧,别落单,别甩开我安排的保镖,虽然现在这个局面,温元厚也不敢对你光明正大地做什么。还有,晚上闻阳也会去。”

  “嗯。”闻柚白心中有数,她知道该如何解决,至少从目前来说,包括网络上的撕扯,温岁的加入战局,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她现在人身暂时安全,是因为她不再是从前未公开之时、举足若轻的温元鹤私生女。

  而是温元厚的亲外甥女,温家的千金。

  事实也正是如此,温元厚带闻柚白走一圈,也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对闻柚白的厚爱,但他也不想打温岁的脸,不仅没帮闻柚白澄清黑料,反倒不经意地泼了脏水。

  在撞见被谢延舟警告过的闻阳后,先是让闻柚白去跟闻阳打招呼:“去跟你爸爸说两句。”

  闻阳头顶发绿,敢怒不敢言,温元厚这才想起了什么,假情假意地摸了摸闻柚白的头,像是安抚,转头又冷眼瞪着闻阳:“差点忘了,得去给柚柚改个姓氏,毕竟是我温家的孩子,元鹤的女儿。”

  闻阳再窝囊,也是个要脸的男人,说好的秘密,他被警告不能透露,结果,温元厚拿这个羞辱他?

  他攥紧手指,笑得勉强:“是,都是你温家的孩子,温岁是,柚白也是,我是高攀不上,被你们温家欺辱成这样!”

  闻柚白故意又叫了闻阳一声:“爸。”

  闻阳果然怒气更盛:“你别叫我,你是许茵勾搭温元鹤的杂种,许茵这个贱人敢把绿帽戴在我头上,温家真是欺人太甚!!”

  温元厚被人当众甩了脸,面色阴沉,都多少年没人敢这样对他了!

  他警告:“闻阳!管好你的嘴!”

  闻阳本就是混社会的二流子,也没啥文化底蕴,现在公司搞得乱七八糟,女儿老婆不是他的,他被人戴绿帽还不能反击,这一切都是温家害的!他本就冲动易怒,性子上头,什么话都说。

  “温总,你怕我说什么?我闻阳现在没有一个跟我姓的孩子!温岁也是你们温家的!我也得听你的,像条狗一样!”

  许茵今晚也来了,她容光焕发,依旧是那样漂亮妩媚,甚至是年轻,岁月格外优待美人,她身上几乎没有痕迹,等她身上有了温家千金的光环后,更是被富贵气养得晃人眼睛。

  她站在闻柚白的身边,如同看垃圾一样,看着闻阳,她脸色冷漠,眼神漠视,高高在上,完全看不出她不久之前还依附于闻阳,还被他家暴了好几次。

  闻阳最恨她这副样子,提醒着他,她从前都是伪装的,别说她爱他了,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过他,她只把他当作一个工具,一个ATM机器,能帮她养大闻柚白的工具人!

  他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许茵!”

  许茵勾了下唇角:“我叫温元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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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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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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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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