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秦玖一把抓住谢青颐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你快清醒一点,蒋骁可能要来了!”
谢青颐感觉要被晃吐了,缓了好一会儿,满不在乎道:“他会来找我?明明白天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现在又找过来做什么呢?”
“别管他,咱们继续玩!”
她豪气抬手,乱指一通:“你,你给我跳个舞,你们这能跳钢管舞的吧?跳得好我为你点瓶好酒。”
这种高档会所,最便宜一瓶酒都要8888,所谓好酒,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全看富婆心情,他们这些服务人员能卖出一瓶好酒,抽成十分可观。
所以一听这话,Adam自告奋勇降下钢管,伴随着劲爆音乐,跳起热舞——
“Whenthebeatgoinlikethat,Girl……
Iwannaputyouupagainstthatwall,Throwyouonthebedandtakeyourclothesoff”①
暧昧的彩灯在豪华包厢内闪烁摇晃,□□上身的男人攀着钢管扭动,极尽挑逗姿态。
谢青颐仰倒在沙发上,纤细白皙的手托着一杯TequilaSunrise,轻轻摇晃,色泽鲜艳的液体在暗色灯光下靡丽诱人。
她这副眼眸半阖,似醉非醉,游戏人间的放纵姿态,叫一旁的秦玖默默捂脸。
这都叫什么事啊。
要是蒋骁等会儿真来了,见到这幅场景估计会气炸吧?
不过,他要真的赶了过来,是不是说明他心里也是在意月亮的?
思及此处,秦玖看了眼手机屏幕,暗自寻思着,也不知道蒋骁要多久才来。
此刻的她宛若一个上蹿下跳的猹,就等着当事人过来喂一口瓜。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快到10点。
就在秦玖以为蒋骁不会来了,包厢外突然响起提醒铃声。
秦玖:“……?”
还不等她反应,包厢门直接从外推开。
“蒋…蒋总,就是这了。”会所经理战战兢兢拉着门。
蒋骁大步迈进,映入眼帘的场景叫他浓眉当即拧起。
昏暗闪烁的氛围灯之下,谢青颐歪东倒西躺在皮质长沙发上,秦玖正奋力扶起她。
在她们身旁,或站或坐着三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衣着单薄,裤子紧身。
其中一个异域面孔的男人还裸着上身,蜜色胸膛上用口红画了一个爱心,那口红颜色与谢青颐今日涂得色号一致……
场面荒唐又混乱。
蒋骁额头突突直跳。
秦玖只觉得包厢内的气氛骤然冷了几个度,扭头一看,便见门口面色阴沉的英俊男人大步走来,周身气场冷得骇人,整个人就像一座移动冰山。
她心里不由打了个突,面上讪讪笑:“蒋总你来了,你别误会,这几个都是我点的,月亮单纯喝酒而已,她不玩的。”
话音刚落,就见谢青颐回光返照似的,忽然抬起手,醉醺醺喊道:“来,再画一个!画个一箭穿心!”
那抬起的小手里正紧紧拽着一支没了盖的口红。
蒋骁:“……”
秦玖:“……”
她尬地头皮都发麻,心里喊着,小祖宗欸不带这样坑人的。
一边拉起醉倒的谢青颐,丢开她手中的口红,低声提醒:“你快醒醒,蒋总来了。”
稍微将谢青颐扶正,她立刻退到一旁让出位置,又打着手势,示意那三个男模先退下。
那几人男模心里是不大情愿的,好不容易遇上年轻又阔绰的富婆,联系方式都没加呢。
但现在人家正牌男友都来了,而且看上去很不好招惹,权衡之下,还是整理着衣服离开了。
“欸,你们走什么?谁叫你们走了!”
谢青颐勉力睁开眼睛,挥着手:“都回来,回——!”
一个音还没说出,挥舞着的纤细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扣住。
那强劲的力道叫她眉头蹙起,不悦出声:“你放开,捏疼我了。”
“还知道疼,说明没醉过头。”
蒋骁嗓音磁沉,手上的力道却不觉松了些。
稍整袖口,他拉着她起身:“跟我回去。”
谢青颐现下七分醉三分醒,脑袋晕晕乎乎,盯着眼前这高大健硕的身躯,以及那张熟悉的英俊轮廓,心里满满的逆反情绪:“你谁啊你,我才不回去!”
她没好气推开他。
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蒋骁,她以为的用力一推,于蒋骁而言就像醉猫打乱拳。
“我是蒋骁。”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她的醉话。
“蒋骁,哦,不认识。”谢青颐故意唱反调:“阿玖,这也是Eden新来的男模?”
秦玖:“……”
这个时候她哪里敢说话啊。
蒋骁压低眉骨,单手按住谢青颐的肩膀:“别闹脾气了,这种地方你不应该来。”
“谁闹脾气了?我想去哪就去哪,有什么该不该的。”
她争辩着,下一秒,身子陡然一轻,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那种双脚离地的失重感叫她酒意都散了几分,双眸睁大,用力抓着男人的衬衫:“你…你放我下来!”
蒋骁不说话,只掂了掂她调整位置,而后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秦玖:“我把她送回去。”
对上男人不容置疑的锐利目光,秦玖怔了怔:“好、好,麻烦蒋总了。”
那边谢青颐还在闹,不过气势明显减弱,只呜呜喊着:“蒋骁你王八蛋,我放我下来。”
蒋骁稳稳扛着她往外走,淡声提醒:“别乱动,再动摔下来我可不管。”
“那你放我下来!”
“你乖一点我就放。”
“不乖,就不乖,气死你!”
“……”
眼见蒋骁扛麻袋一样把谢青颐扛出门,秦玖神情复杂——
一会儿想着,蒋总果真是个钢铁直男,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好歹来个公主抱啊。
一会儿又想着,等会儿上了车,俩人不会打起来吧?照月亮那脾气,没准要把蒋总的脸挠花了。
眼角余光瞥见沙发角落的包包,秦玖一愣,赶紧抓着包追上去:“蒋总,等等,月亮的包还没拿呢!”
***
外面的天已然全黑,Eden酒吧外的街巷旁,一辆毫不起眼的普通国产车停着。
驾驶位的大伟正打着瞌睡,忽然被副驾驶的小飞重重拍了下:“卧槽,哥,你快醒醒!”
大伟正做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梦,猛地被拍醒,还有些恼火:“干嘛啊!”
小飞举起照相机,一脸激动:“你快看啊,蹲到了,可算是蹲到了!”
说完,咔嚓咔嚓一顿猛拍。
这时大伟也反应过来,揉着眼睛朝前看,下一秒,眼睛唰得亮了。
只见Edenbar门前,一向高傲娇气的谢青颐,正小鸟依人地趴在一位年轻男人背上。
隔着一段距离,男人只有个模糊的侧脸,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但他们今天一路跟着谢青颐从谢家别墅出来的,她的衣服并未换过,而且那贴在男人背上的脸,分明就是她。
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
“快拍!发财了,一百万!”
“这回咱们可算拍到实锤了!上次蹲了那么久拍到那几张,才得了三万块钱,真是打发叫花子。”
一个负责拍照,一个负责录像,很快,路边那辆黑色宾利车扬长而去。
查看战果时,小飞忽然嘟囔一句:“我咋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大伟全部注意力都在照片上,没在意这句嘟囔,只喜气洋洋地说:“发财了,这次是真的发财了!”
***
刚被塞进车里,谢青颐还闹腾一阵。
蒋骁无法,长臂一揽,将人紧紧按在怀中,以力气制住她的挣扎。
挣了两下,又骂了几句王八蛋,谢青颐就没力了。
她本想着先歇一歇,养点力气再继续跟他斗,没想到这一歇,眼皮不自觉变重,而后一口气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整个人又被抱了起来。
她撑起沉重的眼皮,恍惚中看到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不断地在眼前晃呀晃。
她想伸手去碰,确认是不是真的,手上又没力,懒得再动。
伴随着“叮咚”电梯声,蒋骁抱着她出来,又垂眸问她:“密码是什么?”
谢青颐本能就要跟他杠:“凭什么告诉你。”
蒋骁:“………”
紧拧的眉心透着几分无奈,默了两秒,换了副温柔诱哄的口吻:“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
谢青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听他温声细语,方才的杠精气势也消退,一脸傲娇道:“你夸我,夸得我满意就告诉你。”
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蒋骁薄唇轻抿,但还是按着她的要求,夸道:“你很漂亮,可爱,聪明,勇敢……”
一口气说了十几个赞美词,谢青颐神色稍缓。
就在蒋骁以为她满意了,那两道黛眉又皱起,她似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唇瓣轻撇。
“怎么了?”他语气略显迟疑,难道夸错了?
谢青颐长睫轻耷,闷闷地想,既然你把我夸的这么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密码是我生日加两个8。”
“嗯。”
蒋骁腾出一只手,从善如流地输入密码。
门锁打开,自动播放着机械音:“欢迎回家。”
这套平层公寓地理位置优越,又花了重金装修,大片奶白色瓷砖,暖色温馨的灯光,家具摆设大都以浅白、浅粉和柠檬黄搭配,整体简约而浪漫,很有少女香闺的梦幻氛围。
这不是蒋骁第一次来。
之前也来过两回,但都是白天,不像这阒静昏暗的深夜。
“水……”
怀中的女孩往他胸膛蹭了蹭,粉嫩舌尖舔了下嘴唇:“要喝水。”
蒋骁将房门关上,他抱着她去沙发:“先躺好,我去给你倒。”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女孩儿只闭着眼,浑身没骨头似的,软绵绵一团窝在沙发里。
蒋骁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去找杯子倒水。
不多时,他端着一杯温水回来,就见沙发上的谢青颐闭着眼,一只手反身到背后,腰肢微微扭动,懒散的神色中又带着一丝难色。
蒋骁还以为她背上痒,在挠痒。
走近后,却见女孩儿手掌伸向长T恤下方,轻轻松松拉出一条白色蕾丝花边bra。
像是得到解脱般,她整个人都放松,随手将bra搭在米白色沙发靠背。
蒋骁端着浮雕金边玻璃杯,表情微僵。
视线从那精致轻薄的蕾丝bra移开,再落向那侧躺着仿若熟睡的女孩。
浅色T恤面料柔软而贴身,没了任何阻碍似的,完美贴合,勾勒出圆润而饱满的弧度,还有那因侧躺姿势而无法忽视的点。
心头像是被熔岩燎过,一阵燥热直直涌起。
蒋骁生硬地挪开目光,手指紧紧捏着水杯,指关节不禁泛着浅白。
此刻,似乎他更需要喝水解渴。
背过身,待呼吸稍作平稳,他才再次转身。
尽管刻意避免不去看,但依旧映入视野范围,他只能定定看向她的脸。
“水来了。”他嗓音低哑。
“嗯……”
被杂音吵醒,谢青颐闭着眼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活像个赖床不愿上学的小孩儿。
蒋骁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伸出一根长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喝完水,回房里睡。”
谢青颐这才缓缓睁开眼,暖色灯光下,那双乌黑瞳眸水光潋滟,迷蒙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还在啊?”
她还以为他走了。
这话落在蒋骁耳里,当她在下逐客令。xǐυmь.℃òm
“你喝完水,我就走了。”他缓声道:“自己能拿稳么?”
他不问倒好,一问谢青颐自然答道:“不能。”
蒋骁眼神微动,他看向女孩儿的眼睛,明明白白从其中看出一种“我要折腾你”的恶劣。
他不以为意,垂眸配合:“那我喂你。”
谢青颐躺着不动,娇气道:“头晕,起不来。”
蒋骁抿唇:“我扶你。”
将水杯放在茶几,他弯腰,一只手揽过她的肩。
本想扶她靠沙发,少女却像是牛皮糖沾上,顺势靠进他的怀中。
清甜浅淡的香味丝丝绕绕涌入鼻尖,她的背抵靠在他的胸前,只隔着薄薄两层布料,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领口微敞,纤细洁白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细长小巧的锁骨链,吊坠是个造型简约的圆形红宝石。
如一滴娇艳的鸽子血,又如一枚朱砂痣,贴着细腻雪白,顺着那引人深入的弧,没入柔软布料下那不容忽视的起伏。
她,真的长成了大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蒋骁眼底闪过一抹懊恼,错开眼。
宽大的手掌捧住谢青颐的后脑勺固定,他将杯口递到她嫣红唇边:“喝吧。”
谢青颐贴到杯壁的冰凉,低头小口小口喝起来。
“慢点喝。”
蒋骁看着她喝水,有一种喂猫的感觉。
转念一想,她可不就是猫,脾气大,又娇气,高兴的时候黏黏你,可爱乖巧,百依百顺。不高兴的时候,朝你龇牙咧嘴挥爪子,一副“你这个卑贱凡人别来烦我”的高傲模样。
甚至,她还会骂他了。
今晚都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王八蛋、混蛋、狗男人。
长指不由捏了捏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被打扰喝水的谢猫猫有些不悦,皱起眉看他:“做什么?”
蒋骁不动声色,屈指敲向她的额头:“下次不许骂人。”
谢青颐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许?”
蒋骁:“骂人不礼貌。”
谢青颐哼了一声:“我管它礼貌不礼貌,别人惹我不痛快,还不准我骂回去?什么破道理。”
蒋骁眼神轻晃:“我惹你不痛快了?”
他说这话时,视线往下,直勾勾与谢青颐的目光碰上。
这般居高临下的姿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谢青颐仰脸看着他,心里有点发虚。
不过这心虚也就存在两秒,一想到白天的事,她的情绪又上来了,理直气壮道:“就是!你惹我不痛快,我就骂你!难道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唔!”
张扬的尾调陡然变了音,男人的手指紧紧攫住她的下颌。
那深邃的眉眼透着沉沉威势,狭眸轻眯:“不乖的小孩儿,可是要挨罚的。”
谢青颐眼瞳微闪,讷讷看向男人翕动的薄唇。
挨罚?
他冷落她,现在还想罚她?
哪有这么好的事……
谢青颐大脑混沌地想,她得先下手为强,叫他吃瘪才是。
于醉酒的人来说,动作总是比意识快,还没等她想清楚,两条手臂迅速勾住蒋骁的脖子。
在他惊愕放大的墨绿眼瞳里,她仰脸,狠狠贴上那抹薄唇。
很软很软,像棉花糖的触感。
如果不是他唇上的热意惊人,她都怀疑有没有亲上。
谢青颐闭着眼,贴上后,大脑有一瞬间空白,接下来该怎么办?
彼此呼吸灼热交缠,洒在对方的肌肤,那紧密相贴的间隙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又乱又急。
蒋骁背脊有一瞬僵硬。
理智告诉他,该立刻推开她。
然而,那抹温热触感实在太美好……
就在他迟疑之际,谢青颐的大脑也做出下一步指令——亲都亲了,再狠一点。
于是下一秒,她张开嘴,贝齿咬住男人的薄唇,不得章法地乱啃乱咬。
这种时候她的动作也灵巧的像只猫,原本躺坐着的身子也随着勾缠的动作,不知不觉改为坐在他的腿间。
“唔……”
她试图撬开他的唇,撬不开,有点沮丧,嘴里发出一声既委屈又像撒娇的呜咽,“哥哥。”
细软的嗓音传入耳廓,像在心头划过羽毛,蒋骁那紧绷的理智瞬间崩塌。
绿眸变得愈发深暗,原本按在她肩头准备推开的手往上移动,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低下头,含吻住那抹嫣色的唇。
都是第一次接吻,但在这事上,男人好像有天赋,很快掌握技巧。
窗户半敞开,寂寂晚风吹进来,夹杂着早秋金桂的幽幽暗香。
墙上挂着的彩色油画钟滴答滴答地转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结束。
谢青颐微喘地趴坐在蒋骁的怀中,脸颊贴着他心脏的位置。
男人的肩很宽,她塌着肩倚靠,显得小小一只。
暖黄光线静静流泻,笼罩着两人身上,谁都没说话,空气里只有轻轻的风声,心跳声,彼此的呼吸。
蒋骁的理智也在这份缓冲平静里逐渐回笼。
眼下那颗靠在怀里的毛茸茸小脑袋,明明白白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什么。
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块儿塌陷下去。
他像个拉着圣洁天使堕入地狱的恶魔。
宽大的掌心抬起,沉沉搭在女孩儿的肩上。
然而不等他推开,怀里人仰起一张漂亮的小脸,黑眸亮晶晶看他,嗓音轻柔:“哥哥,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是吧?”
少女莹白的牛奶肌泛着娇媚的绯红,不知是酒气,缺氧,还是羞涩,亦或是三者都有。
她是那样漂亮可爱,眼神又清澈纯澈地要人命。
唇舌间还残留着刚才那个吻的余温,蒋骁喉头微滚。
想要更多。
心底那个卑劣的嗓音在喊,拉着她一起堕落。
另一个声音却喊:不行,你的一己之私,可能叫她恨你。
“没有。”
蒋骁敛眉,压住眼底那澎湃暗涌的欲,抬手伸向脖子,掰开她搂着的手,嗓音沉哑:“月亮,我们不能这样。”
谢青颐眸光渐渐暗淡,柳眉皱起:“为什么?”
蒋骁抿唇:“这样是不对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当妹妹?”
谢青颐嘴角微勾起一抹嘲讽弧度,依旧坐在他的腿上没动:“只当妹妹的话,你刚才为什么不推开我,反而还亲我?”
她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往后仰了些,另一只手细白的指尖轻轻点上自己的唇,语气透着娇娇的嗔怪:“好像都亲得有些肿了,怎么办呢?”
蒋骁呼吸重了,眼尾微红。
下一刻,绵软清甜的身躯又靠近了些,那原本点在她唇上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
“你的嘴巴也被咬破了,倒还算公平……”
谢青颐明显感觉到他的眸光变了,变得危险,又带着迷人的诱惑。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不再顾忌。
“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
泛着樱粉色的指尖沿着那形状好看的薄唇一点点往下,滑过男人的下颌、喉结、黑色衬衫的水晶纽扣、第一颗、第二颗……
隔着薄薄衬衫,指腹仿佛能感受到坚实肌肉的纹理,直到触及那金属质地的冰凉皮带扣。
谢青颐忽然仰脸:“哥哥,你骗人。”
在男人压抑的炽热目光下,她抿唇轻笑:“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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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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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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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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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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